第221章 爪牙
帶隊主將狄鴻戰死,遠處的焦土上戰鬥的印記依舊清晰可見。遠處亦能聽見奔逃的狼居國士兵,大營內的士兵徹底渙散了,在野外的魔眾零零散散的還在狩獵。
狄鴻的遺體被送回軍營,田武和曾卓負責帶隊回去保護人數眾多的士兵,在魔眾麵前士兵的戰力如同螻蟻一般沒什麽兩樣。一小部分劍宗弟子留在了戰場上。
除雷塵一夥外,還有劍宗內上屆弟子搭幫的七人,他們七人消耗還算少,靈氣結餘的多。領頭的是劍宗弟子穆駿,一個凝元八層的寒門弟子,人性格和藹被推舉當了牽頭的。
留在戰場上的還有二十名劍宗弟子,此時大夥都在休整。領頭的穆駿嚴肅道:“各位是兄弟,狄鴻將軍捍衛國土戰死。我們不能讓剩下零零散散的魔眾餘孽漏網,我們幾隊各自分頭打掃附近剩餘的魔頭,若是有意外用信號彈招呼!”
眾人應了聲好,心底都憋著一股惡氣。
雷塵幾人也憋著一口惡氣,孟然竭力燃了真火,此刻昏迷不醒也被送回了後方。
雷塵和慕容雲等人往白鴉州北方追去,幾人的步伐趕上了逃亡的狼居國大軍。
白鴉州是雲幻國的邊境大門,停戰後休整了很長一段時間。正值春初草長鶯飛的季節,一片片村落和田地被毀,大群的狼居國人向外流亡,幾個看樣子像是帶隊首領的正在隊伍末尾搏殺幾隻魔眾。
上萬的流亡線路早就被來來回回踏平,如同石碾子推過的行車道一般。那魔眾零星的十幾個,卻能追著數以萬計的大軍跑,著實讓人發笑。
陳昊怒道:“不若我們幾個聯手襲向那狼領,讓他也變成魔眾的口糧?!”
那抵抗魔眾的狼領逐漸不支,他那下三濫的煞氣比起魔眾身上的魔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魔眾明顯是個高級貨,一身纏著無數吞吐冤魂的黑霧,撲向狼狽的狼領。
慕容雲笑道:“煞氣屬於陰術,但這陰術比起魔氣差了天高地遠。這些狼領隻會使用煞氣招式,還不是被那魔眾按著打?我們靜靜看就行了,等他們兩敗俱傷再說。”
果不其然,那狼領有些應接不暇。麵對一個個從霧氣鑽出來的骷髏冤魂,那狼領是能躲就躲,幾次下來手中的直刺刺中了魔眾,也隻是從骷髏之中穿過,瞬間就被魔氣彌補,煞氣包裹的地方很快就被魔氣吞噬消融。
那狼領脫離了隊伍好遠,七七八八的狼居國人跑過了山坡,他終是忍不住化身狼人,佝僂著身軀撲向魔眾,以雙爪拍散魔眾,一魔一狼打的天翻地覆。
“就是現在!”
陳昊和雷淵躍出一旁樹叢掩護,襲向一魔一狼,兩方皆敗的場麵很快就被收整。那狼領將魔眾終是拍散,魔氣消耗殆盡化作一地骸骨,雷淵的一記大霹靂掌已經印在他的後背,陳昊的劍法也適時而到,將那虛弱的狼領頭顱斬下。
雷塵看了看魔眾的殘骸,對另外四人道:“我們分頭行動,黃昏之前到廢墟營地集合,按時間看還有三個時辰左右。到時候天險雨林後跟隨上來的軍隊也要到了,應該有別的營主將補上,我們也適時回去了。”
四人也是這麽打算,白洛和慕容雲一組,陳昊和雷元一組,雷塵自己單獨一組行動。
三支隊伍向狼居國逃亡的方向跟去,那些魔眾單純的以魔氣來控製屍骨,若是沒有了大量的魔氣,這些魔眾就是單個的靶子一般。它們可以稱之為最低級的魔物。
雷塵服了幾顆補氣丹藥,本來年關修煉時準備風雲榜前修煉而準備的丹藥,已經吃了個七七八八。若是這兩天的加起來,估計雷塵得吃下三十幾顆了。
“我說,你小子把補氣丹藥當糖豆吃,真當靈氣海是用藥填滿的啊?別再傻乎乎上去送死了,就那三等魔物也是你現在能殺的?還是老老實實修煉要緊!”
心底的贏熾前輩不禁斥責道,雷塵也有些略微不好意思,不過轉念又想前輩問道:“前輩,你說那怪魚的修魂境界實力才是三等魔物?這魔域這麽厲害?”
贏熾前輩講道:“從未有人真正進入魔域,但相傳魔域連接著九幽地府。行屍走肉的魔眾是第一等魔物,最為常見的傀儡般,寄宿著大量怨氣所話的怨魂。二等魔物為自身成就的魔眾,如同上次你擂台上那次就能算作二等魔物。今天遇到的是三等,已經是魔域土生的了。若是魔域洞門大開這種的將隨處可見。在這之上還有魔頭,魔王之分。你還見不到就不細講了。若是一隻魔王出世,恐怕一方國家都要因此毀滅!”
一路上贏熾前輩都在指點雷塵,同時雷塵體內的靈藥也化開,雷塵連忙運行了幾個小周天吐納功法,靈氣緩緩補充回來。好在雷塵現在境界不高,靈氣海的容積很快就充盈了許多。
雷塵從樹林之中挑高望去,那些魔眾尾隨狼居國人而去,沒有因為叢林之中機警的野獸停下。七八個狼居國士兵被一頭魔眾掠中,在魔氣侵襲下成為一地屍體。
雷塵以五雷劍法殺去,雷法的威力已經得到了驗證。陽屬靈氣就是魔氣的克星,那魔眾也就魔氣強硬一些,不一會就被雷塵消耗殆盡,最後一絲魔氣渙散,化作屍骨模樣。
白鴉州現在生靈塗炭,別說流民了、牲畜都逃離了這片區域,那片死無目的如同被驅趕的牲畜的狼居國士兵便是最大目標。
正當雷塵繼續往前追去,一道泥濘路上,幾個狼居國士兵正再手持武器抵抗魔眾。忽然一道黑影從遠方飄落,隻見那魔眾如同見了主人的爪牙一般,賣命的搏殺上去。
那幾個士兵被那魔眾抽出胳膊骨頭砸暈,那魔眾好似邀功一般背起士兵獻給那黑影主人。黑影用鬥篷卷起兩人向遠處遁走,那魔眾才繼續嗅聞著血腥氣味追去。
雷塵已經咬牙切齒,那黑影他認得,就是那日擄走自己的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