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這是命令
來得人不少,居然還花費了不少時間那些人才完全離去。
江稚魚這才向他們走去,在陸盼身前停下,輕輕眨了眨眼,聲音溫柔極了,「這下,沒人再會欺負你了。」
陸盼心裡微微一動,安靜地看著江稚魚沒有動,搞不清楚江稚魚此番舉動又是想做什麼。
百里輕舟全程處於一個很懵的狀態,他走到江稚魚身邊,「師父,師兄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直接都來給小師弟道歉?」
江稚魚側頭看向百里輕舟,「自然,是為師授意的,他們先前對陸盼實在是過分,並且不把我的話,甚至我這個師尊放在眼裡,那他們也不必再留在這裡。」
百里輕舟睜大眼睛,「師……師父,所以剛才來給小師弟道歉的所有師兄們都走了?」
江稚魚點頭,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裡,「對,留著他們對我毫無用處,只會給我添堵,走了也好。」
百里輕舟欲言又止,轉頭看向一直安靜著的小師弟,「小師弟,這。」
陸盼這才抬頭,看向江稚魚,「師父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弟子平日受些委屈並無什麼,只要師父您開心就行。」
江稚魚微微皺眉,陸盼這是在諷刺她嗎?什麼叫他平日里受些委屈沒什麼只要她開心就行,這話說的江稚魚好像一個變態,以欺負陸盼為樂。
江稚魚甚至都不能反駁,因為書里的江稚魚好像是陸盼說的這樣沒錯。
江稚魚輕咳了兩聲,抬手想要拍一拍陸盼的肩膀,卻被陸盼後退兩步避開了,她尷尬的縮回手,「陸盼,不管你信與不信,以前為師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為師現在的意願。」
陸盼輕輕一笑,眼裡並沒有什麼情緒,「是,師尊說什麼便是什麼。」
江稚魚輕輕嘆了一口氣,陸盼對「她」的壞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能輕易改變的,還是得慢慢來吧。
「你也不要多想,我是真心為你做這些的,以後你便會明白。」
陸盼還是笑著,沒有回答。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江稚魚正躺在床上看書看得正起勁,本想開口打發了對方,門外的人突然開口。「師尊,是弟子,弟子有事找您。」
是陸盼的聲音!,江稚魚開心極了,馬上翻身起來。
這是陸盼第一次主動來找她,是不是代表陸盼對她的態度已經在改變了。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
「什麼?你要搬回去住?」江稚魚驚訝臉。「不是,我不理解,你在這裡不好嗎?」
陸盼低著頭,江稚魚看不到他臉上的任何錶情,「師尊這很好,但弟子在原先的地方住習慣了,就還是想搬回去。」
「不行你不能搬回去!」
陸盼原先的住處偏僻又寂靜,如果江稚魚沒有記錯的話,陸盼是有一直在偷偷修鍊妖術的。
陸盼現在這麼想回去有一部分原因肯定也是想繼續回去修鍊的,很小一部分的原因才是想遠離江稚魚,因為江稚魚原本就不常去打擾他,而他也不會來找江稚魚。
江稚魚拒絕得太快又毫無理由,陸盼微微皺眉,抬頭看著江稚魚,一臉不解,「為何?」
「因為,因為……因為你原先住的房屋已經被我拆了。」江稚魚想了半天好像也只有這個理由。
「拆了?」
「對!那個屋子實在是破敗不堪,並且還總有一股子臭味,實在不易再居住,所以便拆了。」
陸盼覺得好笑極了,那個屋子破敗不堪?當初師兄們把他趕到那個屋子裡,他曾向師尊稟報過,但師尊卻說「讓你住你便住,給你個地方住都算抬舉你了!」
後來他才知道這原本就是師尊的授意,不知為何,師尊對他厭惡至極,把他收入門下卻不管不顧,甚至還指使門下弟子侮辱他,
拜「江稚魚」所賜,陸盼在清正派的這三年什麼苦什麼累都受過了。
不僅只受苦受難,甚至沒有東西吃,為了緩解飢餓,陸盼甚至吃過野草樹皮,偶爾能吃飽還是百里輕舟偷偷給他送了吃的。
想起這些種種,陸盼心裡更恨了,可面上不能展露分毫,「無事師父,弟子再蓋上就是。」
「不準!」陸盼要是離開了再偷偷修鍊,等以後要殺的第一個就是她!她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哪都不能去,就住在這裡,這是命令。」江稚魚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回到屋裡,順帶關上了門。
江稚魚的意思很明確,這件事沒有商量了。
被江稚魚明確地拒絕過陸盼想要搬回去住的念頭,陸盼倒也再沒提過這件事,只是還一直未曾來找過江稚魚。
江稚魚也很無奈,這陸盼的脾氣還挺大,不就是不讓他搬回去嗎?她這裡哪裡都好,讓他住這裡反倒是成了江稚魚的不對了。
江稚魚不介意陸盼對他的這副態度,雖說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江稚魚」了,可在外人眼裡她們還是同一個人沒有改變的。
陸盼心裡對「江稚魚」有恨,做出這些也實屬正常。
「既然他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他!」
江稚魚才剛一打開門,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往她這裡走來。
為首的一個老者一看到江稚魚便加快了腳步走過來,指著她開口,「江稚魚啊江稚魚,你如今可謂是越發膽子大起來了。」
江稚魚不解,她掃了一眼面前的眾人,沒一個認識的。
她抬起腳走出屋子,順手把門關上,才看向眾人,「您這話是何意?」
江稚魚估摸著原本的她應是認識這些人的,她現在叫不上名字,不敢隨意稱呼對方,尊重的稱對方一聲「您」,想來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那老者卻冷哼一聲,看著江稚魚這副模樣很是來氣,「今天我來這,便是想向我們堂堂清正派掌門來討一個公道。」
旁邊的老者們也應聲附和,「對,江稚魚你這件事做得太過分了,我們必須要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