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船隊的危機
被徐杏兒提到的船隊正是去年去發的那一隻。
是以將軍府提供的兩艘超級大船大頭,泉州城裏麵很多家商戶都參與了的大船隊,現在提起來還有人能想起來出發當日的盛況。
馮涼代表了洪金寶,也領著兩艘船參加了,不止如此洪家在這一趟商隊裏麵還有著不小的權能。
眼瞅著船隊快回來了,城裏麵不少商行都蠢蠢欲動,畢竟這一趟回來肯定會帶回來很多好東西。
隻是船隊還沒回來,壞消息先來了。
馮偏將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他立馬將在外帶隊的洪金寶叫了回來。
“洪兄,海上有傳來消息,先前的那台風是從海上來的,行進的軌跡和咱們船隊的航線有所重合。”
這年頭沒有什麽快速有效的通訊方式,特別是海上,哪怕是訓練有素的鴿子也很容易在海上迷失方向。
因此明明是台風登陸泉州之前的消息,卻到了現在才傳回到陸地上來。
洪金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台風的破壞力有目共睹,要是真是如此,那船隊肯定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不知道消息是從什麽地方傳出來的?咱們的人還聯係不上麽?”
“是城東濮家的船隊,他們的船被台風直接掀翻了,好在他家少爺的運道不錯,在海上漂了三四天被咱們巡邏船給救下來的。他們家感恩戴德,就趕忙給我送了這個消息,說是在六庫海峽修整的時候遇到過咱們的船隊……”
水軍的確是有巡邏船在海上漂著的,不過隻是偶爾幹幹追逐海賊、水匪的事情,做的最多的還是救援。
有句話說的好,“巡邏驅閻王,不死掉層皮。”
也就是說這巡邏船做的雖然是救援的事情,可是收的卻是買命的錢。
馮偏將說的什麽“感恩戴德”,洪金寶也是再清楚不過的,隻不過這也不是他能管的。
“要是在六庫海峽遇到的話……”洪金寶將麵前桌子上的一些折子搬開,露出了桌麵上的一張大海圖,他點了點六庫海峽的位置,“那很可能船隊接下來的行程是和台風有重疊的。”
“沒錯”,馮偏將用手指在海圖上劃了一條線,“從六庫海峽回來也就這一條路,咱們船隊應該比濮家的船隊慢上一些,遭遇台風的可能性,真的不小。”
“有巡邏船能去那邊探查一番麽?”,洪金寶的手指在海圖上劃了個圈,“最近到港的船有沒有帶來什麽消息?”
馮偏將搖了搖頭,“巡邏船現在應該是在清江附近,趕過去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巡邏船大多是中大型船,要兼具武裝打擊能力,並不以速度見長,而他們的巡邏路線多半也是固定的,最多也就是按照月份做一些調整罷了。
“至於到港.……最近進出港的都是些小船。”馮偏將歎了口氣,“可能與我們商隊同航道的船,應該也遭遇了台風的襲擊,怕是沒有那麽快就能修整完畢。”
洪金寶明白馮偏將的意思,若是坐等那些商船的消息,誰也不知到到底要等多久,可若是他們的商隊真的遭受了台風的襲擊,那這些等待也就是延誤時機。
“不知道劍艇現在還有幾艘?”洪金寶隻是略一考慮,就拿定了注意。
馮偏將想了想,“最近上麵有人來,營裏麵最多也就能拿出來兩艘。”
劍艇是一種輕型桅杆帆船,它的雙桅杆像是劍一樣,而行進時的速度也像是劍一樣穿刺過去,才得名劍艇。
洪金寶問這劍艇的意思就是他想要自己帶隊,乘快船去看看情況。
這船隊當初組建的時候用的是洪家的名義,背後有將軍府的摻和雖說是個公開的秘密,可是在明麵上,還是不能過多的插手,能提供兩艘劍艇已經是極限了。
洪金寶原先想的是三艘劍艇,這樣能夠帶上一卒人,到時候若是遇到什麽麻煩也有一擊之力。
“行吧,兩艘就兩艘,我帶人去瞧瞧。”
馮偏將點點肉,這也是他將洪金寶叫回來的目的。“船上的物資我會給你準備好的,記住,隻救該救的人。”
洪金寶看他現在還是一副要“救命錢”的樣子,不免有些無語。
馮偏將卻是揮了揮手,“你懂什麽,你這一次出去可不是你自己的行為,這兩艘劍艇是去執行任務的。”
“現在那麽多船,都有可能遭受了台風的侵襲,咱們水軍知道了這個消息,還不遠千裏去救,商戶們感恩戴德送我們一些土特產,怎麽了?!”
洪金寶點了點頭,麵色嚴肅的表示自己受教了。“你放心,我們肯定隻收土特產,不夠土不夠特產的,都不要。”
馮偏將同樣嚴肅的點頭,“洪兄,我就欣賞你這個樣。”
劍艇並不可能立刻出發,船要檢修,也需要配齊劃船的人、備齊糧食、炮彈、酒水等輜重。
洪金寶先去軍營裏麵挑出來了一卒人,大多都是之前和他一起出過任務的,讓大家也都準備準備。
那些人不會不懂,現在做的這件事是馮偏將交代下來的,那就是給將軍做事,再說了,洪金寶還說了可以拿到“土特產”。
這就是讓大夥撈外快的意思,這樣的活兒不會有人不喜歡的。
洪金寶將出發前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便要從軍營離開了。
隻是他剛走到練武場,便被人給攔住了。
“洪兄弟”,攔住他的也是一名校尉,隻不過是致果校尉,和洪金寶即將要成為的邵武之間還差了兩個品級。
“陳校尉”,洪金寶行了個禮,等著他往下說。
陳校尉便是之前覺得他搶了自己功勞的人,他笑的很賴皮,指了指場上的十來位彪形大漢,“洪兄弟,這些都是咱們這次征兵選出來的驍勇,聽說你也舉起了石鎖,想一起較量較量,怎麽樣?”
洪金寶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劃過,其中有一位壯漢朝著他捶了捶胸膛,挑釁意味十足。
隻是這些人看他的眼光都不怎麽友善,也不知道這陳校尉在中間搗了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