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釣系木偶師在線欺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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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聽完,忽而地笑著,拖長的尾音裹著風聲,混著風掠過樹影間的沙沙聲,詭異極了,「啊,這麼在意他?」
謝矜冷聲道:「污穢之物,不配碰他。」
說話間,他手指縫隙已經現出了塔羅牌,經搖曳燈火一映,晃出鋒利的寒光。危險至極。
謝矜是遊戲內的top1,蟬聯榜上多年的大神級別玩家,對任何副本的BOSS都帶有震懾力。
「但是真可惜啊。」黑影聲音染著一點愉悅。
「可惜什麼。」謝矜語氣並不友好。
「守靈之人夜晚會看見自己的慾望,剛才這位小先生,他叫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黑影諷刺似地說:「不是你。」
不可能。
木偶師對他情根深種。
謝矜凝眉,漆黑的眸子中掠過紅意。
他被激怒了,面上冷靜又面無表情,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殺意,語氣沉沉道:「鬼物,找死。」
瘦長手指微抬,指尖的塔羅牌飛出,落在半空中的那瞬間,劃出一段凌厲的線。
黑影險險地避開,但還是被颳了一道傷,周遭的黑霧頓時淡了一些。
謝矜注意到黑影身上忽而浮出了一串紅色的符文。他副本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什麼。
——是詛咒。
以及他看見黑影手間拿著一串鈴鐺。
謝矜視線微凝。
這是跟阿辭的約定。
謝矜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副本,是因為阿辭說有很重要的事,想需要參加比賽,正好缺一次副本次數。
於是,他們便進來了。
並約定好以鈴鐺作為兩人的傳訊方式。
但來到這個副本之後他就跟阿辭走散了,大概是有什麼隱藏的劇情點未觸發,一天都沒有找到。
他的小妻子身子嬌弱,又因為在副本流浪多年,在這裡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需要他的保護。
作為一名合格的丈夫,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謝矜正要起身跟上去,卻不料一隻手生澀地環住了他的腰。他偏過頭去,看見的是池殷臉頰不自然地微紅著,眼中含霧的望著他。
唇瓣微咬,軟肉都被潔白牙齒壓得往下陷,濕紅又飽滿。
謝矜呼吸一置,偏過頭去,一種罪惡感在他心底蔓延。
池殷並不是他的小妻子。
而是宿敵。
他們不應該再像從前那樣,做那些親密的事情。
「池殷,放開。」謝矜說話時,聲音已經沙啞透了。
他回想起黑影剛才的話,這裡守靈之人會產生自己的慾望,倘若周圍沒有人慾望就會消失無影。
所以,只要他走開,池殷就會恢復正常。
謝矜筆直的西裝褲已經現出了一點褶皺,他剛
池殷便貼上來,昳麗漂亮的臉近在咫尺,呼吸都是熱的,隔著一點距離落在謝矜的鼻尖,「不要離開我……你想怎麼樣弄我,都可以。」
一點不甚明顯的軟香就從唇舌間溢出。
謝矜呼吸不自然地加重了。
池殷目光中全是混沌的沉淪,顯然已經陷入了慾望之中,記不清自己身處何方了。眼中全是不加掩飾的赤裸。
謝矜現在才知道知道池殷真正勾引起人時,到底有多厲害。
僅僅是一個眼神,一道靠近的溫熱呼吸,柔軟身子貼近的投懷送抱。
就能讓人暗火滋生。
謝矜覺得自己快要走不了,他捏住了池殷柔軟的肩膀,「你說什麼。」
尾音都是急促的。
池殷很輕得笑了一下,木偶師就很喜歡這樣笑,勾得人心底發癢。
少年壓低了一點嗓音,貼在他的耳骨處,濕濕熱熱的說:「怎麼樣都隨便你,今晚我是你的……」
這句話沒說完。
他的腰就被掐住了。
靈堂前。池殷坐在謝矜的腰間,肩膀處的白布微滑,襯衣扣子也散亂幾扣,露出了雪白的肩頭,低著頭去吻謝矜的手指。
池殷從未如此主動過。
在謝矜的印象里,池殷很少這樣,因為對方很害羞。在他面前時,還會時常沒由來的緊張。
現在想來那些異樣。
不過是因為心虛。
偽裝成阿辭的心虛……
一想到這謝矜拉回了一點神智,他閉眼片刻,掐著池殷的下頜,重新恢復了冷漠,尾音帶著莫名的情緒,「你知道我是誰么,跟我這種有妻之夫糾纏不休。木偶師,你真的……」
卻不料池殷黑白分明杏眼望著他,聲音綿軟道:「你是我的。」
「我一個人的。」
謝矜愣了一下。
這時,遠處忽而傳來腳步聲,似乎路過很多人。
謝矜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喪失意識的池殷,躲到了黑幕背後。
「唉,今晚沒人守靈嗎?」有人問。
另一人打斷道:「你管他們家做什麼,那麼多邪門的事。」
「也對,幾年前小裴的父親也是這樣暴斃的,真夠邪門的,這家人究竟招惹上了什麼東西。」
這家曾經突然暴斃過兩個人?
謝矜斂眉
不知過了多久。
那幫人終於離開了。
謝矜還在思索剛才的那一幕。
隨後感覺一抹潮濕掠過他微突的喉結。
是池殷吻了上來,
謝矜瞬間手背脈絡都繃緊了,所有克制與忍耐都在分崩離析的邊緣。
他覺得自己應該把池殷推開的。
不應該再被這個惡人誘惑了。
可是……
池殷像只小貓時很輕地吻著他,身子都在往他胸膛里埋。脖頸間散出一點淺淡又能讓人魂牽夢繞
自從上次離開副本后。
所有真相曝光后。
得知木偶師在他身邊心安理得地隱藏了這麼久。
謝矜只想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就像是他第一次遇見池殷,一切錯誤尚未發生之前,可以穩准狠地將手槍頂在池殷的額頭。
隨時都能開槍。
打死這個殺死他的小妻子的惡人。
可從他以為池殷是他的小妻子的那一刻。
無形之中,什麼都變了。
謝矜太過熟悉池殷的身子,在對方軟綿綿地貼上他時,就將理智都燒盡了。
有人就是能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罪惡感碾碎。
謝矜捏開了池殷的唇,偏頭湊近,潮濕地探入。手指插入了少年黑軟的發間,不斷加深著。
池殷似乎受不了,開始想往後退。謝矜便順勢將他抵在了供桌旁,按著他的肩胛骨,兇狠地吻著。
池殷退無可退,都快無法呼吸,他艱難地闔開眼,可惜眸子還是渙散的,只能循著本能地想要推開這場猛烈的侵襲。
下一秒,細白的手腕被謝矜一隻手攏在掌心間。
男人太凶了。
逼得他眼尾都微紅。
只能被迫張著唇。
白燭燃燒著,一圈明明滅滅的火光映著這兩道曖昧的人影。
謝矜心頭莫名產生了一種想法。
池殷是愛他的。
木偶師再壞也是愛他的。
欺騙他也是因為捨不得離開他。
眸中紅意湧現,暗火燒遍了僅存的理智。
池殷的衣物已經散開了。
倘若有NPC在場,一定會受到驚嚇。
畢竟為丈夫守靈的新娘子,轉眼竟然跟亡夫的表弟搞在一起了。
池殷的衣物已經褪去了脖頸處,鎖骨處全是曖昧的吻痕,細細地道:「疼…不要咬了……」
池殷聲音恢復似乎恢復了一點清醒。
不再像剛才那樣。
軟綿綿的。
一下子也喚醒謝矜。
「池殷,你就真的對我這麼執迷不悟么。」謝矜眼中全是紅意與罪惡,手指摩挲著池殷漂亮的臉頰。
眸光下移。
落在了被他吻得濕紅的唇瓣上。
他明明不該對木偶師有任何想法的。
他是有妻子的人。
謝矜喉結微動,「木偶師,別再這樣了。」
他們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了。
不能讓宿敵關係染上了一層剪不斷理還亂的色彩。
謝矜這一次是下了決心,他將池殷的寬大的襯衫扣子扣好,冷冷道:「就當沒發生過再見面我不會放過你的。」
池殷卻拽著他的下擺,輕輕產地道:「先生……別走。」
謝矜覺得奇怪。
先生?
池殷從來沒有用過這個詞稱呼他。
謝矜漆黑的眼微垂,「你說什麼。」
池殷默然了一會,好像鼓起來一點勇氣:「裴時晏,留下來。」
謝矜原地頓住了。
等反應過來后,指骨抵住了池殷的臉,眼睛深紅得可怕,聲音逼問:「裴時晏是誰?!」
池殷在喊誰。
這個哪個狗男人的名字。
池殷無辜又迷茫道:「我在喊你啊。」
「先生,你不是說要跟我舉辦婚禮的嗎。」
謝矜聽著這些話語,額間青筋顯露。
「池殷你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什麼裴時晏。」謝矜下顎線繃緊,一字一頓,像是要殘忍地打破池殷的幻想。
大概是他力道過重。
少年被掐得很不舒服。
池殷好像因為這個動作,逐漸恢復了清醒,嗓音還是發虛的:「你不是他……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眼眶略微泛紅。
似乎還有點委屈。
「你是謝矜啊。」池殷語氣有些失落,低頭看著他們相貼的身子,以及裸露皮膚上的狼藉,收回目光,還有些虛弱道:「我剛才有點暈,認錯了,不好意思。」
「我先回房間里。」池殷正要起身,感覺到男人拉住了他,力道極重。
他一下子就半跌進了謝矜的懷中,「你幹什麼?」
池殷本來整個人都暈得厲害,現在更難受了。
「裴時晏是誰?」謝矜的聲音綳得很緊,十分可怕。
池殷:「……」
當然是上一個位面攻略對象。
「跟你有關係嗎。」池殷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你沒有立場。」池殷說完,轉過身去。
謝矜站在原地,望著少年漸漸遠去的背影,只感覺自己心底有種晦澀與瘋意難言。
……那個叫裴時晏的野男人。
到底跟池殷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