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釣系木偶師在線欺詐(8)
謝矜認識自己的小妻子時,是大半年前的一個大雪紛飛的神秘位面里。
對玩家有諸多限制,越是強,限制便越是大。
謝矜進去時,就直接被砍掉了一半生命值,眼前就多了一條無法拽下來的黑色繃帶。
雖然他殺死了雪域里,企圖上來希襲擊他的怪物凶獸。
但也因為氣溫過低,一個人倒在隆冬的雪地里。
那日,他都快以為自己要在那個副本里翻車了,直到他手指間抓到了另一人線。對方將他救了回來。
起先,他下意識以為是木偶師。片刻后才意識到不對——木偶師的線是帶有攻擊性的。
不像這人,是綿軟的。
謝矜被帶回了對方的小木屋裡,燃著小火爐,室內很溫暖。一下驅散了他在寒冬里的冷意。
「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不說話,片刻后謝矜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
原來這人是個小啞巴,也沒有名字。
但謝矜有時總能從對方身上聞到一點香味,不算很濃,但是卻勾得人日思夜想。
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栽種過一株玫瑰。
於是,他有時喊他小玫瑰。
謝矜也以為這個人,會成為他經歷的無數個副本,無數個合作一般。
只是彼此的過客。
直到後來,他們有了極為荒唐的一夜。
荒唐到他也記不住細節了,只記得那天,對方一把手槍贈給了他:我覺得它很適合你用。
將大概是小妻子湊得太近,身上的香太過誘人,而他又被迷了心竅。
忍不住按著對方的後頸,將柔軟的身子抵在了沙發上,再吻著、磨著按到在了床上。
他第一次沒有經驗。
只知道橫衝直撞,像一隻惡犬一般,順著本能地侵入。
小妻子哭得很厲害,含著很多委屈,可是對方說不出話,只能不斷地顫抖、哽咽。
他反應過來后,以前在面對更險惡的副本都沒動過眉梢的他,第一次慌了神,不斷去抹、去親自己小妻子眼尾的淚。
對方顫抖著在他手心寫到:你不會喜歡我的。
難道小妻子長得不好看嗎?
但謝矜不是膚淺的人,於是他將自己心裡話說了出去。
小妻子又猶猶豫豫地問他:你是因為對我……才想要負責的嗎。
「是因為很愛你。」謝矜在他耳邊啞聲說著。
不是因為衝動要你了,弄髒了后才不得不對你負責。
而是因為愛你,所以情不自禁,想親吻你,想跟你上床,想對你負一輩子的責。
他吻著小妻子顫抖的唇。
他的愛人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身上很軟,將人欺負得會露出一截綿軟的線。
起先他只是將對方的線剝離掉,扔到一邊。
直到後來發現這些線對於小妻子而言,十分的敏感。於是他很壞地將棉線綁在人的腳踝手腕處。
也就是那時,他發現對方的線會在糾纏間發燙。
謝矜當時問道:「你的為什麼線會變燙。」
再將掌心放進小妻子手間,想尋求答案。
但小妻子每次都只是拽著,像是因為害羞,不肯回答。
直到今時今日他才知道。
原來那線變燙是因為化為了殷紅色。
而之所以變紅,是因為,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他在他的身體里尋覓了一個容身之所。
他將他徹底佔有了。
他們相融為一體,成為了彼此最為重要的人。
最後一次跟小妻子說話,是副本結束的前一天。遊戲內離開副本,玩家會到不同的出口。
「我們見一面吧。」
小妻子聞言身子似乎僵了一下,謝矜覺得對方大概是因為不好意思,他不由冰冷聲線溫柔極了,染上一點笑意:「我想跟你結婚。」
小妻子同意了。
出去后,他便收到了一條消息。
是見面的地點,在某個副本里,但等他趕到時,看見的卻是這樣的一幕——
一身黑衣的木偶師,手指縫隙間綳著削鐵如泥的絲線,當著他的面,將他的小妻子絞殺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他甚至連小妻子的相貌都沒來得及看一面。
就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死在他面前。
「你殺了我的妻子。」他雙目赤紅,將槍支頂在了木偶師的額頭,「我要你償命。」
「妻子?」不知為何,木偶師重複了這兩個字。
這人說話都是喜歡半壓著嗓音,落在人的耳邊,很柔也很蠱。
想必面具之下也是一張美人臉。
謝矜忍不住偏了一下頭,但眸間全都是仇恨與殺意,冰冷道:「木偶師。」
從此故友訣別。
好在他的小妻子重生了。
只是謝矜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失憶了,還是不想見到他……
而且,最近幾天他能感應到木偶師活了過來,並且藏在他們身邊。
木偶師對他的小妻子敵意很重。
謝矜覺得還是先不要跟小妻子相認為好。
謝矜眸光落在身上嬌軟的身影,很溫柔地笑了一下。
難怪他會對他心動。
原來是他的小妻子。
而身為木偶師本人的池殷,此刻並不知道自己被強行套上了另一層馬甲。
而有謝矜在鬼屋這一遭他們就容易得多了,池殷也是第一次嘗到了抱大腿的好處,他隨便走,壓根不怕危險。
因為某大佬不會讓怪物碰到他一根頭髮。
只是……
池殷疑惑了。
謝矜怎麼就突然對他這麼好了。
明明昨天還把他唇咬破血了,還嚇唬他,詐他是不是木偶師。
結果現在,毫無抵觸地對他又摟又抱就算了,護著他還一副不求報答的模樣。
其實還是有索取的,謝矜一直在摸他的腿。
但池殷不知道自己是被佔便宜了,因為他不知道謝矜想護一個人,在這種位面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根本不需要以這種曖昧的姿勢。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
很想跟老婆貼貼。
謝矜抱緊了懷中的人。
他喜歡自己小妻子的每一個地方。
但倘若說起來他最喜歡的,莫過於對方的腿。
明明腰肢很細,一隻手都圈得過來,感覺人也嬌嬌瘦瘦的,沒多少肉,實際上身子軟得出奇,特別是腰部往下的弧度。
嫩肉飽滿得誘人。
曾經他在荒唐的那段時間裡,經常半跪在地上,在愛人身上留下曖昧的吻痕。
感受著對方因羞恥而不斷顫抖。
而越是這樣,只會讓他升起一些惡劣的心思,譬如說故意說一些話語。
他想。
如果那個位面,他可以揭掉蒙著眼睛的繃帶就好了。
可以看看小妻子的臉,看著對方皺起的眉頭,濡濕的眼,細雨一般斷續地哭腔,是什麼樣誘人的神情……
而每一次親密過後。
小妻子都會虛弱地坐在他腿上,輕輕喘息著,摟著他的脖頸,手指輕輕攪著他的繃帶。
寫給他心裡話:這樣就挺好的。
「親愛的,我們還會有很多個以後的。」繃帶下謝矜的眼,漆黑而深情。
小妻子似乎頓了一下,過了很久才拉著他的手寫到:會吧。
後來妻子亡故之時。
他跟木偶師訣別,正式結為宿敵的那日。
他回了一趟那個副本,小木屋依然在,窗外大雪紛飛,
只是室內火爐滅了。
再也不會有人嬌嬌軟軟地坐在他懷裡,手指扯著他繃帶。
「謝矜?」
謝矜眸光微紅,聽到池殷的聲音時,有一瞬間的恍惚,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池殷有點不太好意思道:「可以放我下來了。」
「嗯。」
謝矜唇角微翹,想起來當時一直想做、但沒來得及做成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掐一下這人的柔軟。
在察覺某處掠過一抹涼意的池殷:!?
「你掐我?」他略微睜大了杏眼,睫毛顫抖著,望向謝矜時不敢置信,有點懵地半張著潮濕的唇。
絲毫不知道他這樣,會讓謝矜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探進他的唇間,漆黑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濕滑的舌尖。
池殷後知不覺地感受到一種侵略感在降臨著,脊骨微麻,聽到謝矜道:「不小心的。你很疼?」
池殷:「……」
##########################################……
那人簡直了,跟八百年沒見過老婆一樣!
池殷不由在心裡吐槽。
這麼對比之下,謝矜這點力道,壓根不算什麼。
就是……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最後他們花了二十分鐘,成功找到了當年在第一次鬼屋失蹤在鬼屋的男孩子。
對方已經變為了怪物,但好在還保留著人的意識。原來對方當年掉下鬼屋並沒有死,而是中了這裡的詛咒變成了怪物。
「校長大概是以為我是吃人肉的。」
所以每次春遊都會舉行在這裡。
就是怕人鬧事。
說到這男孩子冷笑了一瞬,又透著無奈:「其實我更想要的是解脫,變成怪物是很可怕的事情。」
最後謝矜給了男孩子如願以償的一槍。
至此副本結束。
池殷退出來時,發現在一個小房間內,是遊戲的個人休息室。
他還一陣恍惚。
想起來他一直沒有見到那個奇怪的黎琛,以及不知道那個上過他的狗男人是誰。
池殷惆悵了。
【宿主,你要點開遊戲的個人信息查看一下嗎。】
池殷生疏地試著操作一下,但還沒等他點進去個人的主頁,
先看見了一條勁爆的消息標題——
《驚!排行榜上的大佬跟某位池姓新人直播刪減片段,為何累計長達六個小時!!》
池殷:??
池姓說的是他嗎。
……什麼刪減。
他愣了一下,一臉懵地點進這條不正經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