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穩拿深情omega（17）
omega身上很香，皮膚又嫩。裴時晏喉結微動，手也最終停落在了他腰間，沒忍住掐了一下。
池殷也不知是被掐疼了，還是嚇壞了，就這樣怔愣地微張著唇。
裴時晏的目光緩緩落到池殷那點濕滑的舌尖，是潮意橫生的，軟的，深粉的肉色。不斷刺激著人的神經。
omega此刻眼尾薄紅，尾端的紅痣半掩在曖昧不明的光線下，像個漂亮的艷鬼。
柜子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在靠近櫃門。
艷鬼本人下意識就要轉頭，於是剛才還安分待在他腰間的手一用力，頃刻間翻身將他按住，抵進了柜子深處。
池殷：「……」
他唇齒間在姿勢轉變中，漏出了一聲短促的悶哼。
屬於alpha重量壓得他面色潮紅，指骨發白。
下一秒，櫃門就被推開。
那人在柜子外沉默了好幾秒，男生音色很特別：「打擾了。」
是季彬。
明明知道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他臉，但池殷還是羞恥地抬起手遮了一下眼。
等櫃門再次關閉，周圍再次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池殷感覺到對方的指腹，摩挲過他脖頸的弧度。
——這是alpha標記前慣有的動作，下一步便是要彎著指骨去觸碰omega的腺體，檢查一下飽滿程度。
可裴時晏卻頓了一下。
一路摸到了他單薄的胸膛，像是能扼住他心跳似的。
「跳這麼快，害怕我？」
池殷：「……」
他就用這種可憐的，被欺負狠了的眼神凝視著alpha。
裴時晏的聲線倏爾啞了下來：「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向他求救。」
池殷倒是想，可他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凌亂不堪，像是被上過的模樣，被別人看見了，多引人誤會。
「不想……」他說。
預想中的疼痛與粗暴卻沒有落下。
池殷眼睫濕潤一片，再次睜開，對上alpha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你眼裡，我就是會隨便把你在這裡辦了的人？」
池殷想了想，還是點頭了。
因為他能感覺到裴時晏身上的氣息多可怕，那種入侵感，像是要將他由內而外地貫徹才罷休……
裴時晏從他身上起來，語氣十分冷靜，只不過很沙啞：「正常反應而已，柜子里太熱了。」
池殷：「……」
是這樣的嗎。
從柜子里出來后，池殷像只受傷過的幼鳥變得十分警惕。
挺奇怪的，裴時晏的眼分明毫無波瀾，可池殷對上他目光，便控制不住地腿發顫，膝蓋又磨得生疼，下意識便想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真不知道這樣，多久才能走出去。
裴時晏抱起池殷，扔下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多想。」
「哦。」
裴時晏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失控徵兆。
的確像是對他沒有慾望。
至於池殷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果。
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沒碎，清白也還在。
直到裴時晏帶著他出了鬼屋后，他心裡嘀咕著：「看來是我誤會他了。」
回想起之前alpha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池殷覺得需要重新正視任務：「系統，我不應該想著去勾引他的，沒有什麼用。」
系統：【……】不簡直太有用了。
遊樂園的任務完成後，全員在外邊餐廳解決晚飯，等返程時季彬忽然問：「學長，你之前去哪了？」
為了真實感，節目組沒有採用鬼屋監控式拍攝，而是攝影師扛著機器直播，誰知道後面裴時晏跟池殷兩個人不見了，鬼屋大半的畫面都是季彬一個人。
池殷沒有找好說辭回答。
季彬忽然左右望了一眼，湊近池殷小聲道：「學長，你要離那個裴時晏遠一點。」
池殷：？
「什麼事。」他問。
季彬神情變得難以言喻起來，聲音也更輕了，艱難道：「……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看見他在鬼屋隨便拉著一個omega，在柜子里廝混。」
池殷：「……」
他聽完后，脖頸紅透了。
季彬注意到了，他生得一雙狗狗下垂眼，凝視著人時有種無辜感：「怎麼了學長？」
「沒、沒事。」池殷回答得很磕巴，不敢再思索。
第一期的節目明早就差不多錄製完，今晚需要整理屋子的擺設。池殷負責的是一堆布偶和一些精緻的小花樣。
他特別喜歡能抱的、體型大的玩偶，所以喊他處理他還挺樂意的。
季彬打理好了外面的花盆，便過來幫池殷。
「謝謝你，學弟。」
「不客氣。」
季彬將玩偶整整齊齊放置箱子里，他定睛掃了一下，感到奇怪似地，突然站起來數數。
不知為何，池殷心裡有些不安感蔓延，問：「怎麼了？」
幾秒后，季彬疑惑道：「學長，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好像少了什麼？」
池殷一聽皺眉。
旁邊的小許也環視了一圈，迅速道，「我知道，是小丑面具。昨晚我們看的那部恐怖電影，裡面正好有關於小丑面具的情節，我記得很清楚，祁哥拿起來扮那個霍……」
「霍爾斯。」季彬緩緩接上了話，繼續道：
「電影里的連環案兇殺者，反社會人格，愛接觸陰暗面。」
「他每遇見一隻漂亮的羔羊，都會先戲謔一番。或是贈一枝血色玫瑰，或是半夜在窗子外默默偷窺……總之，霍爾斯盡興了，最後會戴上小丑面具結束羔羊的生命。」
「學長，」季彬頓了頓，含著笑誠摯地邀請著，「你要是跟我們一起看就好了，劇情邏輯特別精品。」
池殷卻在話中，冷汗順著脊骨滑下，他胡亂地應了聲打發，思緒卻散得很遠。
……也就說，昨晚那個試圖迷昏他的人，一直都在這個節目里，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盯著他。
給了他一個惡作劇。
就好像在無聲地對他說，嘿，我注意到你了。
你說，下一個死者會不會是你啊。
「學長？」人語聲讓池殷目光略微聚焦了一點。
季彬看著他霎時白透的小臉，愣了一瞬，皺起眉擔憂道：「怎麼了，你的臉色突然變得好差勁。」
池殷搖頭，唇線抿得平直。omega垂著眼帘，睫羽輕顫著。
季彬下意識就想拍拍他的肩膀。
卻有人先他一步。
裴時晏拽了omega的胳膊，將人拉開了些距離，他是在跟池殷說話，可目光卻冷冷地與季彬對視：「藥箱在我房間。」
「好的。」
池殷沒有一點不適感，就任由alpha這副與他略顯親密的姿態。
旁邊的小許看得瞠目結舌：「……他們不是被強行拉人組cp的營業夫夫嗎？怎麼感覺關係這麼特別。」
「嗯哼，」季彬望著池殷離開的方向，純良的笑意不減，「我也覺得。」
……
……
走到玄關處，池殷臉色難看地說口渴，要去喝水。
裴時晏「嗯」了一聲。
不想片刻后，房間里傳來omega的驚呼，伴隨著無措的低泣。
這聲音不大，但裴時晏聽到了，他神色微沉地走進去，看見的便是池殷抑制不住發顫地身子。
裴時晏隨著omega的視線望去，也是一怔，只見桌面放著一枝嬌艷欲滴的玫瑰。
幾朵被揉碎的花瓣散在地上。
一瞬間，竟宛若濺開的鮮血。
很像那個恐怖電影里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