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倒數第二
陳凡聯繫周侖捷后，他非常爽快。
直接就給他一個合作價，一年1000萬。
如果找經濟人，對外報價在1500萬到2000萬之間。
陳凡從微信上聯繫的本人，所以直接享受了「友情價」。
敲定代言費后，接下來就是拍攝宣傳的事情了。
因為涉及到拍攝，陳凡第一個就想到了秦寶兒。
他給秦寶兒打去了微信語音。
「哈嘍，寶兒姐！」
秦寶兒微笑道：「怎麼，這是要請我吃飯嗎？」
陳凡道：「只有寶兒姐賞光的份，哪有我請的份啊！」
秦寶兒「咯咯」一笑：「別貧了，有事直說啊！」
陳凡道：「我們公司產品快上市了。」
秦寶兒道：「要找我們電視台打廣告？」
陳凡心道，蓉城電視台又沒什麼流量，打廣告估計收效甚微，而且電視廣告針對的群體都是老年人，保健品、足力健跑步鞋倒挺適合的。
他們這種科技含量的產品一般是不會走電視廣告的，即使要走，也會找芒果台、中視這樣大流量的電視台。
「這個回頭再說，我們請了一個代言人，想找個棚拍點定妝照和廣告。」
「可以啊，這些我們廣告部很擅長的。對了，你們請的代言人是誰啊？」
「周侖捷。」
「周侖捷？」秦寶兒一下驚訝了，「你說的是華語音樂榜上第一位的那個？」
陳凡翻了翻白眼：「難道還有第二個嗎？」
秦寶兒道：「哇塞，到時候我可要合照的！」
陳凡道：「小意思！」
秦寶兒道：「我先幫你安排，核算費用。你直接把人帶到台裡面就行了，我們這邊場地、棚拍都有，到時候給安排最專業的攝影師和後期，保證產品的宣傳效果！」
「那我先提前謝過寶兒姐了。」
「別謝啊，說好請我吃飯的呢，今天我正好有空，下班的時候來接我吧！」
「呃……好……」
這麼現實的嗎？先把好處撈了再說，寶兒姐，你變了……
……
望江名門。
顧蘭正在晚間直播。
陳凡帶姜柔進門道：「姍姍回來沒有？」
顧蘭道：「沒有，我都餓死了，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只見顧蘭前方都是零食袋：芒果乾、豬肉脯、薯片、蝦條……
陳凡無語道：「你吃了這麼多零食也不收拾一下。」
顧蘭嘿嘿一笑。
陳凡打掃過後道：「這都快九點了，你沒吃都不會點外賣嗎？」
顧蘭道：「我這正直播呢，哪有空點外賣……」
陳凡幫顧蘭點了份外賣，坐到沙發上。
姜柔從冰箱里拿了三瓶元氣森林，一人分了一瓶。
剛坐下，陳凡就收到了夏凡的行程安排表。
他打開一看，時間就在明天。
流程安排滿滿的，果然還是這妞做事的風格。
大致看了一下，陳凡便叉掉了安排表，發了個「OK」的手勢，拿起手機刷了會奶音。
這短視頻，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有時候，一刷能刷一天，很好的把人最寶貴的時間消磨掉了。
這時，門突然解鎖了。
陳凡還以為李姍姍回來了，回頭一看，竟然是陳子衿，這丫頭這麼晚來他這裡幹什麼？
她眼眶紅紅的、充血，彷彿剛剛哭過。
陳子衿進來，氣呼呼地坐到沙發上，順手拿起元氣森林灌了起來。
「子衿，你這麼晚了，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陳子衿撅嘴道：「我離家出走了。」
呃，離家出走，問題少女。
「怎麼回事，跟家裡鬧矛盾了？」
陳子衿小嘴翹得可以掛油壺了：「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班裡倒數第二，我媽用皮帶狠狠抽了我一頓，你看！」她捋開袖子，只見手臂上全是「新鮮」的血色痕迹……
青一路，紫一路，觸目驚心。
陳凡倒吸一口涼氣道：「你媽可真捨得打啊！」
陳子衿撇嘴道：「還不是心疼錢，她覺得幫我報補習班的白花了……」
「子衿，看開一點，成績而已！不還有個倒數第一嘛，我們還不是最差的！有時候不要向上比，多往下比比心裡就舒敞了！」
陳子衿幽幽道：「倒數第一的同學感冒缺考……」
「咳咳……」
陳凡乾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敢情那同學不缺考陳子衿就是妥妥的倒數第一了。
陳子衿目光落到姜柔身上：「哥，她是誰？」
陳凡道：「她是你妹妹。」
「我妹妹？」陳子衿吃驚地瞪大眼睛。
「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是你媽生的女兒嗎？」
「去，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她叫姜柔，福利院長大的。」
「姐姐好！」姜柔非常機靈地喊了一聲，把手中沒喝過的元氣森林遞給陳子衿：「姐姐，再給你一瓶。」
這一下弄得陳子衿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喝吧，我這瓶才喝了一半。」
「你的房間分給小柔睡了，你們晚上就睡一起吧，反正都是女孩子，沒事。」
陳子衿道：「行啊！」
陳凡道：「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不怕你媽媽擔心啊？」
陳子衿沒好氣道：「她打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擔心把我打壞了……」
陳凡抿抿嘴，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說她媽是為了她好吧，有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算了！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活法。
「農藥走起？」
「來來來！我最近語音撩了個野王，把我帶上白金了……」
陳子衿手機開機，手機里便響起了鈴聲：「怕什麼天道輪迴，什麼魄散魂飛……」
屏幕上面赫然是三個大字「林婉華」！
「煩不煩啊！」她剛準備掛斷電話，但猶豫一下，還是接聽了電話。
對面顯然也愣住了，她壓根沒指望打通電話。
「喂，林婉華，你煩不煩啊，打什麼電話！」
林婉華呵斥道：「陳子衿，我命令你，半個小時內給我回家，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子衿道：「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林婉華道：「你自己考試倒數還有理了，快給我滾回來！」
陳子衿道：「我接你電話，是想通知你，你不向我認錯我是不會回去的！」
林婉華勃然大怒：「你反了天了你，還想讓我跟你認錯？」
她話音未落，陳子衿便已經掐掉了電話，她再打電話，電話里傳來一道女性電子合成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這死丫頭，氣死我了……」
陳子衿開啟飛行模式，連上wifi，跟陳凡打起農藥。
打農藥，比學習什麼的爽多了。
又打了半個小時，顧蘭的外賣到了，是保安親自送上來的。
外賣，脆皮雞米飯，嘎嘣嘎嘣脆。
陳子衿看顧蘭吃得津津有味，吞吞口水道：「顧女神，給我留點唄……」
顧蘭扒了幾口后，把剩下大半的外賣遞給陳子衿：「全給你了。」
她擰開元氣森林灌了兩口，繼續打起遊戲。
「兄弟們，戰況如何？」
……
陳子衿一邊吃飯一邊打農藥，玩的是貂蟬，披著仲夏夜之夢。
不一會，隊友就埋怨道：「這中單有點迷吧，怎麼連技能都不會按？」
陳子衿發了個語音：「哥哥，我錯了，不太會玩，能原諒我嗎？」
這隊友估計是個大學生，聽到妹子聲音后，立刻溫柔道：「當然可以，看我C！」
五分鐘后，這哥們亞瑟頂著一把大寶劍雄風無敵，直接殺向了高地！
這哥們打字道：「妹子，要不下把我帶你一起C！」
陳子衿道：「打野是我男朋友，你問問他同不同意？」
陳凡打了一行省略號。
這哥們跟著發了一個淚流滿面的表情，後邊跟了一行字：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陳子衿好奇地問陳凡：「小丑什麼意思？」
陳凡道：「大概就是跟舔狗差不多意思吧，被女神拒絕，涼涼……」
陳子衿嘻嘻一笑。
十點鐘的時候，李姍姍總算回來了。
「嫂子！」陳子衿熱情地打招呼。
李姍姍微笑道：「子衿什麼時候來的？」
陳子衿道：「剛來的，考試倒數第二，被我媽揍了一頓，就離家出走了。」
李姍姍一驚：「揍了你一頓，嚴重嗎？」
陳子衿道：「怎麼不嚴重，你看……」
她又把傷口展示了一下，彷彿這傷口是她百戰歸來的榮耀。
李姍姍看到傷口也是直吸冷氣，她沖陳凡埋怨道：「子衿這麼嚴重的傷，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打遊戲，不把傷口處理一下？」
陳凡：「我一個大老爺們哪想到這麼多……」
李姍姍回房間取了醫療箱，拿出一瓶山南白葯的噴霧劑，幫陳子衿噴了一下，然後用棉花擦拭一下。
「還疼嗎？」
「謝謝嫂子，不疼了，涼颼颼的，好舒服啊！」
李姍姍道：「少玩點遊戲，傷口需要恢復，早點洗漱睡覺吧！」
陳子衿點點頭：「哥，我不玩了，你玩吧！」
陳凡收起手機：「那我也不玩了。」
一瞬間，兩個人掉線，其他隊友紛紛破口大罵：「這對狗男女肯定開房去了！」
鳳求凰和仲夏夜之夢可不就是一對狗男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