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想吃回扣就直說
陳凡心底暗暗點贊佘詩蘭，嘴上卻說道：「淑彤，你說的對，別想那麼多了，我今天有很多地方要去，要不我現在先送你回學校吧？」
周淑彤道：「才不要，我就要跟你一起過去！」她似乎想在佘詩蘭面前表現一把，以證明她的身份地位。
陳凡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同意道：「那好吧，不過到時候你可別給我添什麼亂子。」
周淑彤今天早上心情不好，嗆聲道：「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跟在你身邊可以了吧？」
陳凡點點頭。
魔都體育中心猶如劍柄一樣擴散開，朝陽仿若酒杯當中鮮紅的雞尾酒，灑落在體育中心四周的立方體結構玻璃結構建築上。
陳凡在體育中心的停車場內停好車，帶周淑彤下車后給佘詩蘭發了條信息，問他們到了那裡。
佘詩蘭告訴他還有十分鐘左右才能到。
陳凡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一雙眼睛清澈有神，像是能夠透過黑暗放出光一樣。周淑彤挎著天藍色的包包，脖子上掛著一顆銀色的項鏈，淡白色的T恤包裹住少女青春洋溢的身材，將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段盡展無疑。
兩人宛如金童玉女一般站在體育中心門口，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不過似乎有個賣花的小女孩對此並不感冒，她看見兩人如同豺狼虎豹看見了弱小的羔羊，急忙衝上前，遞過兩束鮮花道：「哥哥姐姐，你們要買花嗎？」
小女孩天真的臉頰上帶著一絲期待。
陳凡笑了笑：「你有什麼花？」
小女孩道：「百合花、康乃馨、紅玫瑰、鬱金香、紫羅蘭，還有藍色妖姬呢！」
好傢夥，種類繁多啊！
陳凡問：「你這些花都怎麼賣啊？」
小女孩道：「百合花30，康乃馨60，紅玫瑰88，鬱金香128，紫羅蘭158，藍色妖姬188。」
陳凡對周淑彤道：「高中的時候，我一直沒給你送過花，也不知道你喜歡哪種花，要不你自己挑一下吧？」
周淑彤摟著陳凡的手臂：「不要，人家要你親自送給我。」
陳凡道：「那就各拿一支吧，小妹妹！」
小女孩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的目光果然沒錯！
「一共652塊錢，看在大哥哥這麼爽快的份上，給600就可以了！」她掏出正面微信反面支付寶的收錢碼說道。
陳凡掃碼付了錢：「好了。」
小女孩從花籃里挑出各種類的鮮花，熟練地將它們紮成一束，雙手遞給陳凡：「大哥哥，你的花請收好！」
陳凡接過花，小女孩露出陽光的微笑。
「大哥哥再見！」
正在這時，一輛計程車在門口停了下來，佘詩蘭從計程車上下來，目光剛好落在了陳凡手中的鮮花上。
周淑彤挑釁地看了佘詩蘭一眼，催促道：「陳凡，快把花給我。」
小女孩正準備離去，忽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她立刻問道：「大哥哥，你還需要買花嗎？」
本來還覺得小女孩有些純真，可現在陳凡覺得她像是長出兩個羊角的小惡魔，賊溜溜地盯著他。
這讓他怎麼回答？
不買吧，佘詩蘭看著呢，你說買吧，可周淑彤又要鬧騰。
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真是麻煩。
陳凡沖小女孩搖搖頭，露出純凈的笑容：「對不起啊，小妹妹，不需要了。」
小女孩的眼角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多問，拎著花籃走了。
呂正義下車，看到二女相爭的一幕，愣了一下，心道：還是凡哥牛逼啊！這麼多女人都能搞的定。
陳凡要是知道呂正義心中所想，非得氣死不可，這麼多女人，他哪裡搞的定？
一邊是周淑彤伸手向他要花，一邊是佘詩蘭玩味地看著花，這……陳公子表示壓力很大。
最後，他只能採取三十六計中的「緩兵之計」，拖延時間才是上上之策。
他把花遞給呂正義道：「老呂，你把花先放車上去吧，拿在手裡也不太像話，我們辦正事呢！」
呂正義上前接過花，心中對陳凡佩服得心服口服。
高，實在是高！
陳凡轉移話題道：「走吧，客戶在裡面等我們呢！」
見呂正義放好花，周淑彤暗暗掐了陳凡一把，陳凡心道：這妞什麼時候手勁這麼大了。
四人進入體育中心的辦公大樓，向前台小姐說明來意。
前台小姐十分熱情地將他們帶到了行政辦公室門口。
負責是一位身穿堇色衣衫的中年婦人，一身肅冷的氣質，她抬頭淡淡道：「你們是蓉城過來的企業？」
佘詩蘭上前道：「是的，我們在網上申報過，過來領取一下場地號碼和展會安排流程。」
中年婦人點點頭：「你們來的挺早，其實完全不用過來，我們這邊會提供場館建設一條龍服務的。」
佘詩蘭道：「我們企業這次比較重視，所以親自過來。」
中年婦人道：「你們坐一會吧，我出去拿點資料。」
四人在辦公室里坐下來，這裡沒有沙發，都是那種非常堅硬清冷的實木椅子，坐的人十分膈應。
過了好半天，這個中年婦人還是沒過來。
陳凡疑惑道：「詩蘭，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十點鐘到十點二十是商談時間嗎，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時，前台小姐過來，她臉上帶著歉意：「幾位，不好意思，嵐經理剛剛說她有事情，就先走了。」
「啊，先走了，什麼意思？」
前台小姐道：「就是有事離開，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明天這個時候再約一趟，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陳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晾在這裡大半個小時，一杯茶水都沒有，現在負責人也不見了。」
前台小姐噤若寒蟬道：「先生息怒，可能是嵐總真的有什麼急事要處理吧！」
佘詩蘭拉了拉陳凡，給了他一個眼神，沖前台小姐道：「好的，我們知道了。」
四人起身離開辦公室。
出了體育中心，陳凡臉色陰沉的可怕。
周淑彤罵咧咧道：「那個老八婆，長得一副死人臉，好像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
佘詩蘭嫣然一笑道：「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了，我們經常會遇到這種事情，凡總，你也別生氣，她已經說過了，場館她們可以一條龍定製服務。」
陳凡道：「我知道，她不就是想吃回扣嘛！我生氣的就是這個，想吃回扣我沒有任何意見，直說就行了，也不用直接走人給我們下馬威吧！」
佘詩蘭道：「好啦，我來聯繫吧，像她們這種人，就是靠吃回扣賺錢的，但你要真給她錢了，她還不收，這是貪污受賄，她可以用高昂的價格承接你的工程，然後把這個工程包給她認識的人或者親戚做，做完之後，再把好處費打到她的賬上，這就不算貪污受賄了。」
陳凡氣樂了，這錢繞了一個大彎，相當於在黃埔江里洗了個澡，一乾二淨了。
他道：「好處費可以給，但工程堅決不能給她們做。」
這是陳凡的底線，因為他知道，把工程包給這些人，用的材質絕對是最差的，風格也是模版化的，沒有任何新意。
在陳凡看來，他們凡飛雪的展館場地，一定要突出現代感、未來感，這也是他親自來一趟的主要目的，如果和往常一樣，隨便找個人包一下，那他就沒這個必過來了。
佘詩蘭道：「凡總，我知道了。」
陳凡道：「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邊吃邊聊。」
四人在體育中心附近找了個特色店，吃起這邊的菜肴。
陳凡吃著這邊的特色菜，有感而發道：「這邊菜好甜啊！」
佘詩蘭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這皇室秘傳菜肴，味道真好，我太喜歡了。」
周淑彤道：「其實我們川菜也很不錯的，不比這邊差。」
陳凡道：「我吃這邊的菜不太習慣，太甜了。」
吃完之後，由於沒有拿到場地，現場勘量，所以找設計公司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佘詩蘭道：「凡總，要不我再回體育中心看看，你們先去附近玩玩。」
陳凡道：「那麻煩你了，詩蘭。」
佘詩蘭點點頭，轉身離開。
周淑彤捏著嗓子道：「那麻煩你了，詩蘭……」呂正義在背後憋住笑意，這凡哥的初戀女友實在太可愛了。
陳凡敲了周淑彤腦門一下：「你陰陽怪氣的腔調跟誰學的？」
周淑彤道：「少打岔，快說，早上的花到底是給誰買的？」
陳凡一臉正色道：「這還用說，當然是給你買的！」
周淑彤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三人正在體育中心附近逛著，忽然見到，幾個小混混將早上賣鮮花的小女孩逼進一個人工花壇。
陳凡道：「那邊好像有事情，我們去看看。」
三人靠近后，只聽小混混道：「阿妹，聽你哥哥說，你今天早上遇大款了，收成不錯嘛，來來來，給我先轉個五十花花。」
小女孩抱住花籃，一臉警惕道：「你們別過來，我沒錢，早上也沒遇到什麼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