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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原來你是陳英東

  她伏在陳凡懷中道:「是啊,王叔,他是我男朋友……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還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

  猥瑣中年皺眉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男朋友?」

  紀明雪道:「順紀現在的董事長知道是誰嗎?」

  猥瑣中年不屑道:「一個叫陳凡的毛頭小子……陳——凡!」他突然瞪大眼睛:「原來你就是陳凡?」

  「沒錯,正是區區在下。」陳凡也不掩飾身份,淡淡點頭。

  猥瑣中年臉上神色變化,陳凡、陳英東,都姓陳。

  如果這個宴會是陳英東舉辦的,那陳凡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

  雖然區區一個順紀,他還不放在眼裡,但他惹得其陳凡,惹不起陳英東。

  陳英東踩死他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猥瑣中年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在烤漆白的茶几上重重扣下高腳杯,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凡,轉身離去。

  中年人一走,紀明雪立刻推開陳凡的咸豬手。

  「你怎麼在這裡?」紀明雪好奇道。

  陳凡翹起二郎腿微笑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我不是記得你說你跟陳英東沒關係嘛!」

  這是紀明雪最疑惑的地方。

  陳凡並不接話,轉移話題道:「剛剛那是誰啊,看起來有點拽。」

  紀明雪道:「一個做五金的土老帽。」

  陳凡問道:「你上次要嫁的人就是他?」

  紀明雪撇嘴道:「是啊,讓我嫁給一個這樣的糟老頭,我寧願去死。」她說著話,卻見陳凡的目光從上往下,劃到了她胸前的溝壑之中。

  她立馬捂住胸口罵道:「流氓!」

  陳凡挪開眼睛:「我沒看!」

  紀明雪一臉鄙夷:「呵呵,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時,秦寶兒端著紅酒坐到了猥瑣中年的位置。

  她微微一笑:「明雪。」

  「寶兒姐!」紀明雪略帶驚喜地喊道。

  「你們這麼熟?」陳凡微微震驚,看紀明雪和秦寶兒都極為熟稔的樣子。

  「上次你們順紀開會之後,我逛商場的遇時候到明雪了,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朋友。偶爾一起買衣服,明雪的衣品還是不錯的。」

  「嗯啊!我知道了,寶兒姐,陳凡不會是你帶過來的吧!」紀明雪突然明白了,身為蓉城電視台的當家花旦,弄一張慈善晚會的請柬肯定是輕而易舉的。

  「嗯啊,其實我是這次慈善晚拍的主持人。」秦寶兒舉起酒杯,跟紀明雪碰了一下。

  「那等會我可好好瞻仰寶兒姐的主持風采了。」紀明雪起身坐到了對面,挎上了秦寶兒的手臂。

  留下陳凡一個人孤孤單單。

  「寶兒姐,你看這個202橘子汽水色號不錯,你要不要,我讓朋友從海外寄過來……」

  「這個顏色確實很好看哪,幫我帶一個!」

  兩個女人聊起天來,確實沒陳凡什麼事情了。

  陳凡獨飲苦酒,看著面前兩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秀色可餐。

  大約五分鐘后,一個穿著純白「佛」字亞麻長袖,拿著一串念珠,帶著藍色鴨舌帽的中年儒雅男子走到陳凡身邊徑直坐下,毫不客氣地從桌上拿過紅酒,倒了半杯在自己高腳杯里。

  一副洒脫不羈的樣子,陳凡抬頭吃了一驚:「是你?」

  儒雅男子帶著微笑淡淡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儒雅男子正是上次陳凡在望江樓公園碰到幫忙買水的那位。

  「嗯,你也來出席宴會?」陳凡舉過酒杯,他在蓉城沒多少朋友,沒想到居然還能在晚會上遇到熟人,真是意外之喜。

  「是啊,你感覺這酒怎麼樣?」

  陳凡搖了搖頭:「不好喝。」

  儒雅男子驚訝道:「這可是上等的拉菲,你竟然說不好喝?」

  陳凡道:「喝酒喝的是心境,心情不好自然就不好喝了。」

  「心情不好?」儒雅男子奇怪道。

  陳凡看著對面兩個討論口紅色號,把他撇在一邊的大美女,心裡著實有點不是滋味,酒是好喝,但卻是悶酒。

  儒雅男子順著陳凡的目光看去,頓時明白陳凡的意思了。

  他看著陳凡,哈哈大笑:「小兄弟真是個妙人,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這個我懂。」

  他舉起酒杯跟陳凡再次碰了一下。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碰杯的一幕恰巧被有心人偷偷拍了下來。

  「你做什麼生意的?」

  儒雅男子道:「生意嘛,我做了很多,不過最近收購了一家法蘭西葡萄酒庄,忙著釀酒。」

  「那不錯啊,我叫陳凡,你叫什麼?」陳凡隨口問道。

  儒雅男子淡淡一笑,湊到陳凡耳邊輕輕說出了一個令他想都不想的名字:「陳英東!」

  陳凡猛地一個激靈,酒杯里的紅酒都撒去了一半。

  蓉城最神秘的富豪,橫跨地產、商界、礦業的大佬!還是他傳聞中的「父親」,此時竟然活生生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如何不驚訝,不震驚?

  網路、媒體無人敢爆出他的真容,他在網上就像一個隱形人,尋蹤難覓,神秘無比。

  「你,你,你!」陳凡一連說了三個你,整個人都震驚住了。

  「不就是一個名字嘛,來來來,喝酒喝酒,我跟你說啊,這還不是最好的拉菲。我酒莊裡還珍藏了一批正宗的82年拉菲,現在市面上的82年拉菲,都是兌過添加劑的假貨,這口感不常喝酒的還真分辨不出來……」

  陳英東幫陳梵谷腳杯滿了三分之二,跟他碰了碰杯。

  陳凡連忙一飲而盡,得知儒雅男子的真實身份后,他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整個人變得跟小學生一樣拘謹。

  「有沒有興趣跟我投點紅酒期貨?」陳英東淡笑道。

  陳凡道:「不了不了,我小本買賣,玩不起這麼大的。」

  「錢嗎,數字而已,我不要你利息,借你五個億玩玩?」陳英東開玩笑道。

  「叔,您就別打趣我了,我就是個凡夫俗子,跟您可沒法比。」

  紀明雪和秦寶兒同時抬頭,看到了陳英東。

  紀明雪問道:「陳凡,這是誰啊,你朋友?」

  陳凡頭皮發麻道:「嗯,這是我朋友。」

  陳英東點了點頭:「你們聊,我去別處轉轉。」

  陳英東起身離去。

  秦寶兒狐疑道:「這誰啊,這麼拽?」

  陳凡心道:我要是把他身份說出來,肯定能把你嚇一跳。

  他苦笑一聲:「你今天晚上不是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嗎?」

  「尋找他的蹤跡,難道他就是?」秦寶兒倒吸一口涼氣,起身東張西望,可惜陳英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沒錯……」陳凡點頭。

  紀明雪奇怪道:「你們說誰啊,神神秘秘的?」

  「明雪,你知道這場晚會是誰辦的嗎?」

  「陳英東啊,誰不知……」紀明雪的聲音戛然而止,震驚地指著陳凡道:「你說剛剛那個就是陳英東?」

  秦寶兒見很多目光向這邊飛過來,不禁拉了紀明雪一把。

  「明雪,小點聲,吵到人家了。」

  紀明雪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她在做什麼啊!陳英東來了,她還在看口紅色號,應該上去搭訕的啊!能認識陳英東,多大的榮耀啊!

  她低聲問道:「陳凡,你真認識陳英東?」

  陳凡笑道:「當然認識啊,不然他怎麼會主動來找我喝酒?」

  紀明雪激動道:「我就說不是空穴來風嘛,看來凡飛雪投資有戲了。」

  陳英東這三個字代表的是富豪、資本、金融大鱷……簡單來說,就是財富的代名詞。

  秦寶兒心底暗道:原來陳凡真和陳英東有關係啊,就算不是父子,也肯定沾親帶故的。

  難怪這麼有錢。

  「哥哥,哥哥,你怎麼也在這裡啊!」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穿著一套貴氣逼人的連衣裙,她一把衝到了陳凡懷裡。

  「嘿,是你啊!」陳凡親熱地抱起小女孩,颳了一下鼻子。

  「嗯嗯,媽媽帶我來參加晚宴,我覺得沒意思,就偷偷跑出來玩了。」

  陳凡道:「你媽媽呢,擅自離開媽媽可不是好孩子哦?」

  「小溪,小溪……」一個貴婦人在客廳內東張西望,著急尋找著。

  「媽媽,媽媽,小溪在這兒呢!」

  貴婦人看見小女孩,頓時鬆了口氣。

  「熊貓摸得舒不舒服啊?」陳凡又問道。

  「舒服,太舒服了,比我家的蘇珊都舒服,蘇珊是一條很大的狗狗,傻傻的……」

  婦人快步走到陳凡面前:「是你啊,那天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

  這一對母女,正是陳凡在熊貓基地遇到的那兩位,他清楚的記得,這個小女孩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陳凡道:「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這時,一個服務生快步上前道:「夫人,晚會還有二十分鐘開始,致辭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再熟悉一下?」

  婦人略帶歉意地看了陳凡一眼:「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失陪了。」她從陳凡懷中抱起小女孩。

  小女孩揮手道:「哥哥,記得來我家,我帶你跟蘇珊一起玩……」

  婦人跟著服務生離開。

  紀明雪詫異道:「陳凡,你認識的人還真不少嘛,這個又是?」

  陳凡苦笑道:「一個朋友。」

  「你們聊,我去後台準備一下,晚會等會就要開始了。」秦寶兒收到台里發來的簡訊,向陳凡告辭,往後台走去。

  秦寶兒一走,陳凡就毫不客氣地坐到她的位置上。

  紀明雪俏臉微紅:「你別靠那麼近,被別人看到了不好。」

  「沒關係,反正你也不喜歡別人追你……」陳凡舉杯品酒。

  紀明雪哼了一聲,心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追我?

  十分鐘后,宴會廳的音響傳出秦寶兒的聲音:「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歡迎參加今晚由陳英東先生舉辦的慈善拍賣會,現在請移步地下拍賣廳。」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眾人走入地下,拍賣廳比樓上的宴會廳更大,廳內金碧輝煌,燈火通明,裝飾、取材無一不是奢華之品,牆上的油畫、壁畫無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那是常老的巫女圖,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看見!」紀明雪指著大廳左側懸挂的一幅壁畫說道。

  陳凡抬頭,只見一朵朵雲層中,一個半裸仙子正在採摘甘露,若隱若現,神色玄妙。

  「這幅畫哪裡好了?」陳凡不解,不就是一幅東西方結合的油畫嗎?看起來很像現代作品,現代作品應該不知什麼錢吧!

  紀明雪白了陳凡一眼,「巫女圖一共七幅,去年美利堅迪倫拍賣會上拍出一幅巫女圖,兩千萬!美刀……」

  「我勒個去!」陳凡又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巫女圖,瞬間感覺圖上的巫女像是活過來了,水眸帶笑,倩影拂曉。

  大佬果然是大佬,隨便一幅畫來頭都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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