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貌美如花
韓承旭聽說蕭府遭劫,郭庄千金挑戰蕭府,哪裡還綳得住,天不見亮便與楊慕哲急奔蕭府。
「二位公子寬心,蕭府上下有驚無險,劫案已破,搶匪已悉數收監。」
看門的家丁告訴二位公子。
韓承旭、楊慕哲、葉劍鋒系蕭府常客,三人在蕭府均有相對固定居所。
弄墨齋歸韓承旭;
擬詞軒歸楊慕哲;
品茗齋歸葉劍鋒。
因為時過早,韓楊二人一路竟未碰上別的人員。
二人行到品茗齋外的開敞地帶,終於見到一個人影。
一青衫劍客正翩翩舞劍,身形甚是洒脫俊逸,那人聽見有人鼓掌,便收了劍道:
「二位可真早啊,莫不是蹭早餐來了?」
「宇航,今兒個郭姑娘要來蕭庄?」
葉劍鋒打趣道:
「郭姑娘?笑凡兄怎麼關心起她來了,不是該關注家姐么?
……咦,你這當哥的自顧自的逍遙,怎麼沒帶上自家妹子呢?」
「鳳嬌原本要來的,誰料昨日被郭姑娘那麼一折騰,便負氣不出門了。」韓承旭道。
客人們活絡了半天,卻不見一個主人露面。
葉已姍在紅木大床上醒來,她慢慢睜開眼,接收第一縷晨光。
忽然覺著左手好生酸痛,她小心翼翼從雅塵頸項間抽出左手,捏了捏。
蕭雅塵縮成一團,身體朝向葉已姍,臉上掛著甜膩的微笑,睡得正香;
右側路芷蘭也把身體朝向葉已姍,頭部緊挨著葉已姍的右臂。
這兩孩子想是被嚇壞了,也就只有在葉已姍身畔才多少有些安全感。
葉已姍曾經風雨不改的晨練已強行中斷多時。
她瞟了一眼牆上的「落霞」劍,旋即挪開眼。
罷罷罷,偶爾偷個懶又如何?
便是天塌下來,她也得再眯一會兒……
慕秋院的柳含煙也睡得正香。
這兩日已透支了她太多精力、體力、心力。
此時,怕是天雷猛劈也休想擾她清夢了。
蕭陌塵晨起第一件事便習慣性去慕秋院活動筋骨。
冷香低語:「尚在睡夢中——」
蕭陌塵便又折身回撫琴院。
暗香告知,三傑在品茗齋飲茶。
「文博肯舍下嬌妻美妾,光臨寒舍,陌塵好大的面子。」
蕭陌塵踏進品茗齋便打趣楊慕哲。
「夢寒有些過分啊,同來貴府的不只文博,為何視在下與宇航視而不見?莫非沒家眷的就沒尊嚴?」
韓承旭打趣陌塵道。
「笑凡兄,你來寒舍,不過是情理中事,至於小叔,早拿此處當家了。
在下單提文博,不過心有不平而已,桔西明明有四傑,為何只文博情場得意?」
一番話說得楊慕哲竟面紅耳赤道:
「讓夢寒見笑了,實不瞞諸位,在下近來狼狽之至,何來得意之說?」
蕭陌塵仍不肯放過楊慕哲:
「前段時日火苗之旺風頭之盛,無人企及,自繁華帝都至蠻荒小地,到處有文博的佳話美談,怎麼,這火燒得有點過頭了?」
楊慕哲從實招了:
「夢寒,慕哲就實話說了吧。思棋轉眼消失,死生不明,在下已無心回府,怕觸景生情……」
蕭陌塵正色道:
「文博,不是陌塵說你,終生大事如同煮粥,須得文火慢熬,一旦猛火急攻,便易把粥烤糊了。」
葉劍鋒道:「你的粥熬熟了?」
蕭陌塵淡然道:「尚在慢熬中——」
葉劍鋒自我解嘲道:
「哪也比劍鋒強多了,劍鋒是連米也不曾見一粒!」
四傑又說了一會兒話,暗香來報:
「二公子,郭家姑娘到了。」
蕭陌塵問:「三夫人、雅塵姑娘、芷蘭姑娘可起身了?」
「已前往忘俗亭。三夫人問你要不要觀棋?」
蕭陌塵道:「你先下去吧,我自有主張。」
暗香走後,楊慕哲道:
「這郭庄千金,笑凡兄、夢寒君可曾謀面?」
「不曾。」蕭陌塵、韓承旭齊聲道。
「不曾謀面便拒婚!二位有所不知,這郭庄千金如花姑娘還真是貌美如花百里挑一呀!」
「是嗎?那還等什麼呢?……」
桔西四傑趕到忘俗亭時,葉已姍、柳含煙、蕭雅塵已在此旁觀。
郭如花已和路芷蘭對局。
葉已姍與韓承旭等點頭並在眼神上作了個交流便仍舊看棋。
郭如花,身材苗條,秀髮如墨,肌膚如玉,行棋間歇,美目流盼,竟自有千般風韻。
葉已姍、柳含煙見桔西四美男一副遐想情態。
葉柳二人交換了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道了千百回:呵,男人!
棋盤上,雙方已兌掉雙車,郭如花紅棋炮兵馬已迫近九宮,路芷蘭黑棋已顯被動……
路芷蘭自聯賽以來,行棋長期不在狀態。第一局棋很快便輸給郭如花。
第一局結束后,郭如花眼神投向蕭陌塵與韓承旭——她心中的男神。
她全無得意之情,儘是幽怨之意。
蕭陌塵與韓承旭眼眸深沉銳利,面上卻不動聲色。
第二局路芷蘭執先手,選擇了對攻激烈的布局。
兩人以中炮七路馬互進七兵與屏風馬平炮兌車開局。
路芷蘭也沒把握好先行之利,此局雖進攻較為主動,但卻在兌換子力時多丟了一進攻性力,後期防守失誤,最終也已失敗告終。
蕭雅塵在觀棋中一直攥著柳含煙,路芷蘭的失手給她造成莫大的心理負擔。
掌心滿是汗漬。
「郭姑娘需要休息不?」葉已姍問。
郭如花殺得興起,意猶未盡,不肯就此休戰。
便道:「如花沒事,如蕭姑娘不介意,如花想早些結束棋局。」
「好,就依你。雅塵,你上吧。」葉已姍道。
蕭雅塵略顯緊張地上陣。
第一局郭如花執先手,第一步棋便有石破天驚之效。她走了炮二炮一!
此種野路子,莫說蕭雅塵沒見過,就連葉已姍、韓承旭、蕭陌塵也未曾見過;
莫說大賽上沒見過,就連平常的對局中也不曾碰上。
蕭陌塵黑眸掃向柳含煙,柳含煙仍無表情。
小雅塵畢竟年少,一見未知布局,更是緊張,未經交手,便已露怯。
這段時日的練兵至多局限於例勝例和、基本殺法。對冷門布局尚未涉及。
蕭雅塵是在完全迷糊的狀態下輸掉第一局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