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遇見公主
桔中土區硼城皇家酒店外廣場:
此話讓蕭陌塵聞之色變,你進皇宮不是羊入虎口么?你想當妃子么?要讓他跟這位黃袍大叔競爭,他還沒把握。
劉佩羽樂了:「你想進皇宮?此有何難!待朕書一手詔,你便可通行桔國上下。」
柳含煙得寸進尺:「懇請聖上亦將此權賜給蕭公子韓公子!」
蕭陌塵與韓承旭又是一驚。這妞要幹嘛?三美行刺小分隊,為報何門滅族之仇?
「沒問題!」黃袍大叔今兒高興,當即命人取來文房四寶、玉璽與桌椅……
送走皇帝后,面對蕭陌塵韓承旭質疑的眸光,柳含煙不咸不淡地道:「二位大可放心,有悖綱常的事,是不會讓你們做的。含煙還想多活幾年呢。跟我走就成。」
蕭陌塵的眸光灼灼:「你非去皇宮不成?」
柳含煙迎著那晶亮的眸子頷首:「嗯哼。」
韓承旭弱弱問一句:「姑娘,在下可不去么?」
一則,不想看你倆狂撒狗糧,二則,感覺皇宮是個事發地,還是越遠越好。
柳含煙道:「可以啊,二位皆可不去,含煙可沒拿繩索綁著二位去,不過嘛……」
含煙眸子里清波微漾:「錯過了好事可別怪含煙沒提醒哦。」
韓承旭趕緊表示:「去去去!為美女保駕護航,責無旁貸!」
蕭陌塵道:「誰也別攔我,便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這皇宮陌塵是去定了。」
……
幾人趁天色尚早,便一同前往皇宮。
免死金牌和一張手詔果然好使,三人一路通行無阻。
柳含煙向一宮女打聽:「敢問姐姐,近淵閣怎麼走?」
宮女道:「姑娘公子們往西一直走,見一二層朱漆樓閣便是了。」
「含煙,你想去聖上的藏書閣?」蕭陌塵一面走一面問。
「你竟然知道近淵閣?」柳含煙有點意外。柳含煙也是從凌風處得知的。
「小姨說起過,她去過那兒。」蕭陌塵答道,「陌塵大概知道你去的緣由了。」
說是去藏書閣,就連韓承旭也懂了。
韓承旭看看蕭陌塵道:「真是來對了。以前在下怎麼沒想到呢?」
柳含煙淡淡地道:「含煙聽說,夢寒盲棋車輪戰迎戰過十八人,笑凡盲棋車輪戰迎戰過十七人,足見二位記憶力之非凡,故讓二位隨含煙來此。換了別人,來了也無多大意義。」
蕭陌塵點頭:「咱們的時代,信息的收集、傳遞、獲取甚為不易,誰若是最先最大地獲取了信息,誰就是這個時代的引領者。」
韓承旭道:「何大人與梅姨便是例證。」
藏書閣是皇室要地,有重兵把守。
不等含煙遞上手詔便有御林軍樂不可支地迎上來:「柳姑娘,蕭公子,韓公子!」
三位顏值與棋力在桔國都屬登峰造極,加之柳含煙今日風頭十足,難怪大內之中也會有人認得。
柳含煙正想摸手詔,御林軍道:「不用,聖上今日出行時,小的正好當值隨行。」
柳含煙執意拿了手詔遞給當差的:「禮多不怪,例行公事,還是謹慎為好,以免落人口實。」
……
三人走向二樓棋譜收藏室,卻見一少女正在木椅上看書。
少女一見三人,便騰地從藤椅上站起:「蕭公子、韓公子,柳姑娘怎會來此?」
柳含煙見她衣飾華麗,又處重地,料非常人,不敢造次。小心問道:「敢問姑娘可是當朝公主?」
那小姑娘睜大眼睛:「你如何知道?」
這話嚇得三人齊刷刷跪地,惶恐不安地叩頭:
「草民蕭陌塵參見公主!」
「草民韓承旭參見公主!」
「民女柳含煙參見公主!」
少女便是四公主劉可嫣。
劉可嫣平常不拘禮數,今番見三人跪著,卻負手踱步數匝,不讓他們起身。
她故意沉下臉高聲問道:「爾等可知罪?」
韓承旭低眸拱手道:「草民有眼無珠,還望公主恕罪!」
蕭陌塵頷首拱手道:「啟稟公主千歲,有道是不知者無罪,吾等非刻意冒犯公主,還望公主明察!」
劉可嫣撇開二位公子,轉問柳含煙:「為何不作辯解?」
柳含煙道:「公主有何吩咐?如是含煙能力所及,必會儘力而為。」
劉可嫣更驚訝了:「這你也知道?」
劉可嫣這才讓三人起身。
劉可嫣問:「二位公子、柳姑娘,諸位與楊公子交情甚厚?」
此言一出,三人便知她所為何事了。
柳含煙道:「稟公主,含煙與楊公子不熟。蕭韓二公子與楊公子過往甚密。」
含煙立馬把球踢給蕭陌塵韓承旭。
蕭陌塵道:「回公主,陌塵雖與楊公子過往甚密,但楊公子私事,陌塵不好參言。」
陌塵把球踢了回去。
韓承旭也道:「稟公主,據承旭所知,楊公子與賀姑娘情投意合,此事,外人確實不便插足。」
三人就是不接招。
劉可嫣竟抽抽咽咽哭將起來。
一時間,二位公子有些不知所措。
柳含煙沉吟一下便對劉可嫣道:「公主,以含煙之見,若公主真有意於楊公子,可先得過賀姑娘那關。」
蕭陌塵接過話頭:「對對對,楊公子應不在話下,賀姑娘點了頭,啥都不是問題。」
對美女,爺們兒不都希望多多益善么?
柳含煙滿含深意地瞟了他一眼,大哥,你終於暴露了你不純潔的內心了……
蕭陌塵立即意識到自己有點忘形了。他清晰感受到柳含煙的眸光一暗……
「可嫣知道如何做了!多謝二位公子!多謝柳姑娘!」
三人見劉可嫣一陣風似地跑了,心下隱隱覺著不妙。
柳含煙轉向韓承旭:「韓公子,你如何看待此事?」
韓承旭看了看蕭陌塵道:「感情當以自願為準則。強求,是不可取的。但如若雙方或三方都能欣然接受,便也無可厚非。」
韓承旭的話四平八穩,合情合理,卻使話題愈加敏感。
柳含煙打蛇七寸、直擊要害:「韓公子,倘若你有了中意的姑娘,如再有別的姑娘對你動心,你會來者不拒么?」
蕭陌塵雙目炯炯:「含煙,咱們還是看棋譜吧!」
柳含煙已深陷於剛才的情緒不能自拔,她還不打算放過韓公子:「韓公子,如果你中意的姑娘介意,你會說服她接受第三——」
蕭陌塵打斷含煙:「含煙,咱們在御書房探討個人價值取向,不太合適吧?」
柳含煙充耳不聞,她的眸光沒離開過韓承旭,彷彿韓承旭能給她想要的答案:「韓公子,你會么?」
蕭陌塵直視含煙、一針見血:「含煙,笑凡只是笑凡,笑凡作何回答都給不了你要的答案,只因每個人的處境和心境不盡相同。」
垂眸沉吟的韓承旭終於把眸光投向柳含煙,坦然地道:「以當前的心境,在下會對她一心一意。不忍也不會做讓她傷心之事。但往後將怎樣,恕承旭很難預知。不知此答案,可讓你滿意?」
蕭韓二人眼見柳含煙半晌沒動靜,她的眸光沉沉,不見波瀾。
過了良久,柳含煙才走向了書架。
書架上陳列有當朝和前朝各時期的頂尖對局全局譜,江湖殘局輯錄、實用殘局整理、各種排局輯錄,也有棋理專著如《桔中旨趣》等。
蕭陌塵拿起梅若雲所著《桔中旨趣》,試圖透過「梅若雲」三字去洞悉她曾有的內心世界。
他對梅若雲的愛甚至甚於母親,梅若雲的感情他卻無法感同深受。
梅若雲寧可選擇她根本不愛的柳郁庭,也不願跟自己心愛的人相伴朝夕,難道唯一就真的那麼重要?
父親那麼大的家業,如無滿堂子嗣,又如何能傳承光大?
便是後來有三房妻妾,不也只留下子女三人嗎?
蕭陌塵滿腹心事地瞄了柳含煙一眼。
柳含煙正快速翻閱棋譜。
韓承旭也正快速翻閱棋譜。
蕭陌塵放下《桔中旨趣》,也跟著快速翻閱棋譜。
大神的世界,不是常人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