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紫薇花開
桔西金區驚鵬客棧:
金區有個客棧叫驚鵬客棧,店老闆祝枝水以賭博象棋聞名遠近。
驚鵬客棧有位常客名叫卜之問,最是遊手好閒,還嗜賭如命。
此日,卜之問拎了兩隻大肥雞到店裡來,扔在櫃檯上:
「祝老闆,今日之賭資。」
此臭味相投的兩人閑話少說,當下直奔主題,在店裡一張棋桌上擺開戰場殺得烏煙瘴氣來。
只盞茶的工夫,兩隻雞便易了主。
祝枝水棋力比卜之問高出許多,但每次贏棋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能勝,卻是險勝。有時還故意露出破綻,故讓姓卜的老輸卻總不死心。
棋下得不好不要緊,要緊的是對自己的棋力要有正確的評估。對自己的棋力缺乏正確的評估也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要讓自己的命運建立在錯誤的評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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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西金區韓府攬月館:
作為美女護帥主演的葉已姍,正在享受眾星捧月般的幸福時光。
蕭府赴京旅遊團的全體團員讓攬月館人口流量達到歷史峰值。
小雅塵一看見葉已姍便伏在葉已姍懷裡哭得個稀里嘩啦,大夥哄了又哄才剎住車。
小雅塵眼淚未乾,便又仰頭對已姍絮絮直言:
「白大哥說姍姨流了好多的血,姍姨的傷口一定好疼。姍姨這麼好的人,居然會有人下得了死手。那人簡直禽獸不如。姍姨,你的傷好了會不會結疤呀?要記得吃藥,不要怕苦哦。」
葉已姍替小雅塵擦去臉上的涕淚,再來個五星指數的摸頭殺,溫言細語地道:「有小雅塵這麼疼姍姨,姍姨的傷啊必定好得快。」
「明日會不會好啊?」
「明日啊?估計沒那麼快。」已姍不禁一笑。
……
「姍姨,府上的事,不勞你費心,陌塵已作了交待。」蕭陌塵柔聲道。
「對啊,葉姑娘,」韓承旭低沉的嗓音響起,「姑娘的傷不宜車馬顛簸,姑娘就安心在此養傷。如若姑娘執意回去,家母和在下會深感自責的。」
「那已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已姍溫和答道,眼眸如水般澄澈。
韓承旭得此口頭保證,緊鎖的眉頭似舒展了些。
葉劍鋒、楊慕哲、蕭逸塵、疏影、暗香等紛紛上前表達了對這位傑出女性的無比敬意。
獨有一位女士站在大廳外。這裡的一切似乎與她無關。
她就是柳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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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中土區硼城皇宮朝陽殿:
桔國中樞權力集團一大早便在此等候。
老大亮相前,通常有一段輕鬆互懟的時光。
工部肖朝貴:「敢問楊大人,近日與聖上戰績如何呀?」
弈部楊崇煥:「甚是慚愧,楊某力有不逮,屢戰屢敗啊!」
工部肖朝貴:「楊大人,聯賽在即,你身為弈部尚書,對此有何作為呀?」
弈部楊崇煥:「恕楊某不能回答。」
工部肖朝貴:「這又是為何呀?」
弈部楊崇煥:「為時尚早。」
工部肖朝貴:「尚早?各區選手不日抵京,你竟然說『尚早』!」
弈部楊崇煥:「楊某是說『回答尚早』,恕楊某同一問題不願回答兩次!」
肖朝貴搖搖頭,對楊崇煥的大腦迴路表示不解。
「皇上駕到!」啟涼訓練有素的聲音響徹大廳。
大臣們立馬安靜下來。
君臣之禮行過,劉佩羽摒棄了往常曲徑通幽的那一套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弈部楊愛卿!」
「微臣在!」兼具棋友、死黨、閨蜜、部下等多重屬性的楊崇煥上前行禮。
「楊愛卿,聯賽在即,你身為弈部尚書,對此有何作為呀?」
大臣們啞然失笑,工部肖朝貴這才恍然大悟。
「啟稟皇上,微臣數月前,便已籌建組委會,由組委會全權負責本次聯賽的運作。「
「如此說來,楊愛卿這是當甩手掌柜,完全置身事外了?「
「啟稟皇上,微臣對組委會的籌備工作時有跟進。據微臣所知,到目前為止,比賽場地的設置,參賽棋手的接待、食宿、安保、意外救治、比賽的流程及後期工作,均已部署停當!「
「工部肖愛卿。「
「微臣在!「肖朝貴誠惶誠恐上前行禮。
「對此,你有何感想?「
「啟稟聖上!楊大人在其位謀其政,未雨綢繆深謀遠慮高瞻遠矚恪盡職守,實乃群臣之表率。得虧聖上英明,方得此大賢。此黎明之幸,社稷之福也!「
「肖愛卿,你的主管業務不見起色,某些功夫倒是見長了——人啊,最大的毛病,就是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什麼是真相?一百雙眼睛會看出一百種真相。眼睛是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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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西金區韓府:
蕭陌塵與韓承旭均懷揣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愁緒上路。
一個為棋,一個為情。
慰問團出了韓府大門。蕭韓兩家人力資源進行自由重組。
疏影挽著柳含煙站在路旁觀望,不知當跟誰搭夥上路。
一位名叫白江的帥鍋很快替她們解決了這個難題。
「柳姑娘,二公子這邊有請!疏影姐姐,你與暗香姐姐朝雲姐姐一同乘車。」
單憑蕭陌塵如此大膽的作風,便可以確定肯定,他的軀殼裡流淌著的,必定是一代風流將軍蕭然的血液。
下最猛的棋,賞最美的景,泡最靚的妞,無限風光盡被占……蕭二公子硼城之行的如意算盤打的挺溜。
與危險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就是柳含煙作為一代美女應有的覺悟。
柳含煙撇開白江,自顧自地行至路芷蘭的車前,敲了敲車窗。
路姑娘伸出了經過精心修飾的頭來,一股濃香直撲情敵。
「路姑娘,二公子那邊有空位,要去么?「
「是二哥哥讓我去的么?「路芷蘭喜出望外。
「路姑娘若執意要去,二公子能忍心拒絕不成?「
「抱歉路姑娘,小的特奉二公子的命有請柳姑娘!「
柳含煙的作戰方案宣告失敗,非但如此,還讓另一位好姑娘的小心臟遭遇了十萬伏暴擊。造孽呀。
畢竟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柳含煙低頭,磨磨蹭蹭地過去了,不到三丈的距離,踹飛了十幾塊無辜的小石子——抬頭時,正好撞上兩道電光,這電光自打起窗帘的車窗里射出,象是要把柳含煙的戰鬥盔甲燒出兩個洞來。柳含煙硬著頭皮上車。
「柳姑娘何時與芷蘭妹妹這般親密無間了?」蕭陌塵劈頭就問。
敢問二公子何時跟路姑娘如此生分了?
照N年前的個性,柳含煙會這麼反問,可此時她只是行了個禮,在蕭陌塵對面緩緩坐下。
「跟本公子同行讓姑娘很為難嗎?」
「這個季節出行還是不錯的。」
「與姑娘同行,自有本公子的道理。」
「路旁的紫薇花開了。」
「姑娘對小姨有幾分了解?」
「碰巧那年離家,也是在紫薇花開的時候。」
「小姨最後的選擇當如何解讀?柳含煙,你別想繞開話題。」
「駕!」「駕!「」駕「車夫的聲音淹沒了蕭陌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