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逃生遊戲里的嬌軟小美人(十三)
「誰?」叢烈的表情很淡然,但是語氣里卻透著酸意。
「那邊那個隊伍,末尾的那個人,哥哥把他要到我們隊伍里好不好。」
叢烈心中有疑惑但是並沒有問,他知道池霧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他只要選擇尊重就好了,而且那個人看起來對他在池霧心裡的地位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他有這個自信。
唐黎沒想到他會被叢烈的隊伍接納,叢烈的隊伍要比韓城的隊伍優秀不知道多少倍,這隊伍里的每一個人就沒有一個吃白飯的。
他們都身懷絕技且有自保能力,不像韓城的隊伍,有很多像他這樣,被人帶進來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就算被扔下怕是也未必能有怨言。
池霧見唐黎無措的站在那,向他走了過去,「你好,我們見過一次的,我叫池霧,很高興遇見你。」
唐黎沒想到他會主動過來和他說話,他能看出來,叢烈隊伍里的人幾乎無時無刻都在保護著他,所有的目光都圍繞著他。
他們倆是全然不同的地位。
「我叫唐黎。」唐黎聲音很小,有些底氣不足的說著,甚至自卑到不敢去看池霧的眼睛。
在池霧面前,他像一個做工粗糙的贗品。
「我記得你的名字,以後我們一起走,你不要跟著蔣煬了。」
「你應該也清楚吧,跟了他這麼久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也有了解,我其實也不是為了幫你。」
剩下的話,池霧沒有說完。
他在想,如果他能在更早的時間點進入這個世界,他是不是就能幫幫阮余,那樣他就不必陷入艱難的境地。
現在幫唐黎也是這樣,他不想唐黎走阮余的老路。
唐黎看著池霧牽起了自己的手,他明明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是他拉著自己的手時,傳遞過來的溫暖,給了他從未有過的安心。
唐黎沉浸在這股獨特的氛圍內,下一秒那雙溫軟的手就被別人奪了去。
叢烈眸光中閃著寒意,霸道又強勢的將池霧整個人擁進自己懷裡。
他像是一條暴怒的惡龍,藏匿了許久的珍寶被他人窺視。
唐黎識趣的後退了一步,「我跟在隊伍後面就好。」
說完唐黎乖乖的走遠了,池霧給他的溫暖固然可貴,但是他可不想因為這個把小命丟了,叢烈簡直比他遇見的所有強者都可怕一百倍。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怕不是要死幾百次。
池霧看著叢烈眸子里的不悅,眸子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哥哥,這是怎麼了?」
「生我的氣了嗎?哥哥以後要是不喜歡我和別人牽手,我不牽就是了,你不要凶唐黎。」
池霧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叢烈一樣。
叢烈覺得自己是時候凶一下這個試圖將自己捏在手心裡卻又對別人示好的小貓。
「我是生氣了。」叢烈的語氣很冷,鬆開了池霧的手,自顧自地往前走。
池霧快走兩步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牽住他,「那哥哥怎麼樣才能消氣啊,我親哥哥一下好不好。」
叢烈頓住了腳步,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先欠著,回去再只要你討回來。」
看著自己重新被牽住的手,池霧小聲嘟囔了一句,真好哄。
隊伍進入了魅魔莊園的範圍。
池霧悄悄給一旁的齊渝使了個眼色,齊渝立馬走了過來。
「怎麼了,小嫂子。」
「你幫看顧著點唐黎,別讓他受傷。」
「好嘞,我一定好好保護他。」
池霧這才放心,視線落在莊園內,莊園里有許多漂亮的小姐姐,一個個都穿著女僕裝,整齊的站在兩側,像是在迎接他們。
有叢烈在,池霧絲毫沒有戒備,跟著人群往前走。
那些其他隊伍里的玩家,看著周圍的漂亮小姐姐眼睛都看直了。
更有甚者,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跟著女僕走了另一條路。
池霧看著那條路的盡頭,一片灰暗,沒有半點光亮,可是那些人像是瘋了一樣,痴迷的看著旁邊的女僕,同行的夥伴想要過來拉住他,卻被他拒絕。
池霧輕輕勾了下叢烈的手,叢烈安撫的將他拉近了一些,低頭看向他「怎麼了?」
「哥哥,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啊?」
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全然不顧周圍人的阻攔。
「意志不堅定,受了幻境蠱惑。」
「心思純粹的人,是看不清這些東西的,不用怕,我們繼續往裡面走。」
另一條小路的盡頭很快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慘叫聲。
黑金色交替的古歐式建築,外壁上長著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他們有的攀附在牆壁上,有的吊在半空中開著嬌艷的花。
進入建築的前一秒,池霧看向了右側的一排女僕,有一個出奇的高,和周圍的女僕格格不入,池霧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他只是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又或許自己也受了輕微的影響。
走進門內,池霧看到了建築高高的吊頂上,有一個焦黑色的的丘比特,他手裡拿著弓箭,箭上有一個心臟形狀的裝飾品,看著很是詭異。
【歡迎玩家來到,魅魔莊園。】
【假面舞會,將在五分鐘之後開啟,請玩家進行換裝,單人模式,一人一室,違規者抹殺。】
女僕們手中拿著房卡,一一遞到玩家手中,然後機械的從古堡中離開,關上了大門。
「哥哥。」池霧擔憂的看向叢烈。
「別怕,不會有事的,我會找到你。」
「嗯,我相信哥哥。」
池霧按照房卡上的圖案找到了對應的房間。
卻看到房間里不止有他一個人。
女僕手裡拿著一套衣服,衣服的最上面是一個樣式極其華麗的羽毛面具。
池霧眸光中閃過一絲戒備,這個女僕是他在門口看見的那個,一排裡面最高,最格格不入的那個。
他骨架很大,並不像是個女孩子,更像是男扮女裝,可是她不僅臉上戴著面具,還低著頭,池霧實在分辨不出這人他是不是在哪見過。
只是覺得熟悉,這股熟悉感又不知從何而來。
他沒再多想,接過衣服走進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