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還不能回去
對於蘇夜這番話,馮傑聽后,一下就怒了,頗有種在某個看好的晚輩做了什麼不當舉動后恨鐵不成鋼似的。
「混賬!就為了復活你爺爺,卻要因此搭上無數人的命,那你跟唐天華那樣的人,還有什麼區別!」
蘇夜稍稍低了低頭,喃喃自語道:「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唐天華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而在如今這個被稱讚為好人,都已經帶著一種諷刺意味的年代,多少人跟蘇夜一樣迷茫呢?
你是個好人,好像是在說,你丫的腦子有問題,榆木疙瘩,不開竅,活該被人騙之類的意味……
人啊,被別人譏諷愚蠢,不開竅,誰能高興得起來呢?
所以多少人,在被別人說你是個好人的時候,會不想要反駁上一兩句,你丫的才是好人,你全家才是好人?
明明不想做壞人的,可做好人又會有一種難為的意思,生怕被別人嘲笑。
因為如今的世道啊,多少人在宣揚著什麼只要拋棄道義,良知之類的東西,才能賺大錢的理論?
比如什麼無不商,比如什麼一本萬利的買賣全在刑法上寫著了。
覺得只有賺了大錢,才能活得痛快的,不然在這月老辭職,財神管姻緣的時代,註定只能孤獨終老了。
或許這也正事乞丐這個職業近些年來賺得盆滿缽滿的原因。
因為孔夫子說,人之初本善。
可當下的人們,或許在大時代的背景下不得不做了一些有悖道德,內心不恥的事,才會想著通過施捨來換取心裡慰藉,好讓自己好受一些?
也不知道職業乞丐們是不是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那些錢也拿得心安理得。
正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些整天想著揭穿職業乞丐的人啊,或許是沒想到這些吧。
而當下,明顯與蘇夜有著年齡代溝的馮傑,哪怕再如何了得都好,終究是沒有能耐體會蘇夜這種迷茫的緒,也沒聽見蘇夜的喃喃自語,就想著開口繼續責備。
只是能等馮傑開口,一旁的藍星卻突然說話了,「你什麼都不懂,憑什麼指責我師兄!」
馮傑頓時一愣,有些不明覺厲的看向神激動的藍星。
就連蘇夜也沒忍住稍稍側目。
而藍星咬了咬牙后,激憤罵道:「你根本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對我師兄的,你憑什麼要求他要顧及其他人的死活!這世上只有我師傅給過我師兄溫馨,而他們呢?不是欺辱就是譏諷,這你讓他怎麼可能有心在乎那些混蛋死活!」
周圍的人聽得有些疑惑,可馮傑卻眉頭一皺,似乎有些啞然的意味,似乎知道藍星這番話所攜帶的那些不為人知的內容,一時間竟然有種無法反駁的感覺。
畢竟一個常年被
所有人欺負的人,在某一天犧牲自我而去拯救世人的橋段,那可是電視劇里才有的狗血橋段。
而現實呢?那個常年被欺負的人,沒有徹底爆發,成為最大的反派,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人善我,我善人,人辱我,我欺人,人之常爾!
蘇夜啞然笑了笑,開口打斷還要繼續說話的藍星,「夠了,別說了,我們走吧。」
藍星沒有緊皺,知道蘇夜顯然是不想去回想那些事,便弱弱點了點頭。
蘇夜沒在理會那馮傑,帶著藍星與唐婉眨眼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那消失的速度,可是連那些半神境高手們一時間沒能夠探尋到任何蹤跡的。
一時間,那些半神境高手們不由愣住了,紛紛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那馮傑。
畢竟本來他們是要過來近乎的,如果不是這馮傑上來就惹惱了那位前輩,那位前輩怎麼會這樣說走就走了呢?
可馮傑卻也沒有要理會周圍這半神境高手的意思,自顧自愣在原地啞然笑了起來。
倒是一旁的那周無洛回神后,弱弱就問道:「叔,這……這你跟蘇夜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好多都沒聽懂?」
馮傑長長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小子要是能聽懂,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顯然,活到如今,一直都順風順水的周無洛,如果真的聽懂了蘇夜剛才與馮傑的談論,確實有些不可能。
在馮傑看來,蘇夜過往的遭遇,還真得用倒了大霉才能夠遇到了。
一臉迷惑的周無洛只能無奈扯了扯嘴角,訕訕就問道:「那……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
馮傑稍稍眯了眯眼,幽幽道:「況不妙,自然是得回去將這裡的況上報了……」
周無洛訕訕笑道:「確實應該如此,可……可我師傅她老人家……」
馮傑撇了撇嘴,沒好氣道:「行,我知道了,你小子幹嘛幹嘛去吧。」
說罷,獨自轉就朝著那輛吉普走去,壓根就沒有要再等周無洛的意思。
而周無洛本來就沒想著跟馮傑一同回去,而是匆匆跑到了墨璃旁,對著她這個此時一臉凝重的師傅就問道:「師傅,現在到底是什麼況?」
然而,換來的卻是墨璃的一道白眼。
……
其實,蘇夜並沒有走遠的,而是帶著藍星與唐婉瞬移到了小鎮之中的某處。
姬素靈本來還正對著一些個被她控制住的能力者全神貫注的研究個不停,見蘇夜突然出現后,臉色頓時一喜,哪裡還會去管什麼被黑煙覆蓋全的那些能力者,匆匆小跑到蘇夜面前,柔聲就道:「太好了!」
蘇夜愣了愣,脫口就問道:「什麼太好了?」
就見姬素靈癟嘴道:
「有人說你在皇陵里出事了,現在好好的出來了,自然太好了!」
蘇夜不由啞然一笑,輕輕嘆了口氣后,緩緩道:「皇陵的事,已經結束了,我們回S市吧。」
姬素靈頓時一愣,有些不可置通道:「結束了?」
見蘇夜點了點頭,雖然很是疑惑,卻也只能接受這樣的設定,可卻苦笑道:「我現在恐怕還不能回去。」
蘇夜不由一愣,皺眉就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