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 風波(三)
若非此時陸航臉上的墨鏡完美的遮擋了他眼眸中所透露出的凶光,恐怕在如今這種萬眾矚目的況下,非得嚇壞周圍的一干腦殘粉不可。
只是對於柳婧瑤的質問,陸航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自顧自笑了笑后,緩緩就道:「所以說,現在我們還是趕緊先會酒店吧。」
柳婧瑤冷冷一笑,譏諷道:「你是斷定我一定會妥協是吧?」
陸航聳了聳肩,滿是自通道:「不然你還能怎麼辦嘛?」
柳婧瑤鼓了鼓嘴,沒好道:「你就等著瞧吧,我倒是勸你現在最好感覺走的好,不然待會我非得讓人揍你一頓不可!」
陸航頓時間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訕訕就道:「這樣的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對於柳婧瑤的話,陸航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畢竟他怎麼都是個公眾人物,在這種人聲鼎沸的環境下,天王老子來了可都不敢揍他。
而柳婧瑤卻沒有要再搭理這陸航的意思,自顧自就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想著看看能從哪個空隙中開溜。
可尋思來尋思去,柳婧瑤發現前行的道路真就是被堵了個水泄不通,唯一說沒有沒人堵死的道理,也就之後那來時的出口了。
而早就被陸航給纏得煩不勝煩的柳婧瑤可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想著趕緊擺脫眼前的困境,匆匆就想著朝來時的路口走去。
可那陸航見狀,哪裡肯就如此輕易讓柳婧瑤離去?
畢竟在陸航看來,柳家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最將就的可就是那些面子上的大事。
如果明天的新聞上報道著柳婧瑤與他同住一間酒店的消息,那麼後天全世界的人都必將把他當成柳家的女婿看待。
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
因此,這陸航可是花了大價錢收買了平常絕對不敢造謠柳婧瑤緋聞的眾多媒體。
這眼看就要搭上柳家這條大船了,陸航怎麼可能許柳婧瑤就這樣離去呢?
故而柳婧瑤前腳剛剛邁開,陸航後腳就擋在了柳婧瑤面前。
「讓開!」
柳婧瑤一時間自然是極為氣惱的,可就差沒野蠻的踩陸航腳趾了。
陸航只是笑了笑,可壓根就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自顧自就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還如此見外做什麼?」
柳婧瑤咬了咬牙,羞惱道:「你到底讓不讓開?」
陸航稍稍眯了眯眼,幽幽就道:「注意形象,現在可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只是讓這陸航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柳婧瑤沒有在多說什麼,竟然抬起手就硬是朝他甩了一巴掌。
隨著啪的一聲,周圍原本喧鬧的氛圍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可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婧瑤。
就見那陸航愣是被柳婧瑤扇得
踉蹌退了幾步,臉上的墨鏡被一把打掉之後,眼眸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柳婧瑤稍稍抹了抹手心上沾染的粉底,一臉鄙夷道:「我忍你很久了,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不成?」
就見陸航愣愣摸了摸鮮疼的臉頰,神緩緩就從原本的不可置信變成了惱怒。
就在陸航的那些腦殘粉們反應過來后,紛紛開口責罵其柳婧瑤來的時候,陸航一臉沉的怒喝了一聲,「柳婧瑤!這是你我的!」
柳婧瑤不屑笑了笑,沒好氣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陸航咬牙切齒道:「如果在京城,我確實不敢把你怎麼樣,可這裡是S市,你又沒有帶保鏢,你真當沒人敢把你怎麼樣嗎?」
這話一出,聽得柳婧瑤頓時一愣。
畢竟陸航臉上所展現的癲狂之色,可沒有一點要開玩笑的樣子,很有一種被急了的野獸的意味。
一時間,柳婧瑤不由弱弱退了一兩步,慌忙就道:「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你還……還能怎麼樣?」
陸航立刻就冷笑道:「有人看著又怎麼樣,媒體已經被我收買了,無論這裡發生什麼,都不可能散播出去,我告訴你,今天你沒有別的選擇!來人,抓起來!」
對於陸航這樣的轉變,別說柳婧瑤了,就算是周圍的那些腦殘粉們也是紛紛一愣。
畢竟所謂的粉絲嘛,永遠是不可能知道他們心中尊崇的偶像到底是一個什麼人的人,他們所能看到的,不過是有人想要讓他們看到的而已。
對於這陸航反常的跟隨了自己一路的柳婧瑤來說,反倒還有些心理準備,而那些腦殘粉們可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不過有些個中毒深的,哪怕此時的陸航壓根就跟人設中的溫文爾雅有半毛錢關係,甚至已經可以說跟街頭巷尾的一些流氓無賴沒什麼區別了,都免不了在腦子裡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幫陸航開脫。
就比如什麼陸航那麼深的追求柳婧瑤,柳婧瑤不答應就算了,居然還對人拳腳想相,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種完完全全不知道什麼叫自我思考的人,平里喊得什麼狗一無所有最凶的也是他們,雙標得很。
畢竟在他們世界里,永遠都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故而這些人看著那些原本阻攔他們靠近的黑西裝保鏢緩緩朝著柳婧瑤圍了過去后,隱隱生出一種就該有人出來教訓教訓不知好歹的柳婧瑤一番才對。
柳婧瑤看到這樣的陣仗,所有的退路全被黑西裝保鏢們賭死了之後,一下就有些慌了神,小臉上滿滿都是愁容。
而見勝券在握,陸航也不怕心裡的想法被柳婧瑤知道了,自顧自就冷笑道:「明天滿世界都會傳遍你跟我一起入住酒店的緋聞,
到時候你家裡的那些老頑固們肯定會為了柳家的顏面把你嫁給我,不久之後咱倆可就成夫妻了,嘿嘿,不如待會送你回酒店之後,先試著體驗一番夫妻之間才會過的生活怎麼樣?」
這種話竟然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口,這陸航顯然是覺得自個的計劃絕對萬無一失的。
故而一時間,這陸航笑得要多猖狂就能有多猖狂,壓根就沒有要理會其他人的意思,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