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突變
如果聯繫之前所見，蘇夜倒是一下就推測出了如果這柄劍中如果一個靈魂都沒有了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後果。
這個之前所見，指的是當初蘇夜為了幫助董妍消除凝惡咒時，強行將董妍的靈魂扯出又放回去后，招來的那種異相。
天空中出現一個旋轉的大坑，放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漆黑靈魂。
只不過這種場面或許只有到了神境，能夠掌控了靈魂之力才能看到，否則恐怕只有成了靈魂狀態才行，而普通人想要成為靈魂狀態，恐怕唯一的途徑只有死亡之後了。
所以蘇夜愣愣看手中的黑劍，一臉凝重。
也就是說，那個空間其實是跟所謂的界有共同的特點。
靈魂想要進去簡單，可若想出來，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雖然如今自己是這柄劍的主人，可以支配那個空間里囚的靈魂是去是留，可若是直接清空了裡面的靈魂，恐怕這柄劍原本有的那個奇特空間就會直接消失了。
與原本就不存在的界一樣，若非是玄帝開拓出來，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一方世界，如果虛無比作水的話，那麼只有在其中存在著『東西』，被撐開的地方才能叫做世界。
所以說，一個空間裡面若不存在任何物質的話，那便構成不了空間了！
如果把姬素靈的靈魂從那個空間中取出，必然會使得再沒了任何靈魂的空間閉合不復存在。
對姬素靈來說雖然不會有什麼影響，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如果這柄劍沒了那個能夠拘留靈魂的空間，恐怕便沒了什麼神奇之處。
畢竟蘇夜如今可是要借著這柄劍的這種神器功效去學得那種能夠越級挑戰的辦法，才有可能將鬆動了的封印修復了啊！
可若沒了這柄劍的助力，蘇夜別說主神境的對手了，恐怕碰上同樣為神境的都沒有多少底氣。
如今擺在蘇夜面前的難題是救姬素靈，便會失去能穩定修復封印的可能。
這如何能讓蘇夜不糾結呢？
若封印修不好，那十個女巫衝出封印的後果自然不用多說了。
蘇夜或許從未想過這種只救一個自己在乎的人，還是救更多的人的選擇題會真的有讓他選擇的一天。
所以蘇夜此時臉上的神是格外凝重的。
可很快，卻見蘇夜狠狠咬牙之後，便伸手撫向了那長劍劍。
頓時間從那劍上的凹痕中不斷溢出黑煙來。
隱隱可見的是那不斷溢出的黑煙中還透著一縷白光，轉瞬的功夫，在那瀰漫了近乎小半個溪水上空的黑氣中心，出現了一個透明的虛影。
雙眼緊閉，蜷縮成一團，上裹著一層濃厚的白光，不是姬素靈的靈魂又是什麼？
目光複雜的蘇夜咬了咬唇后，徑直便將
手中的長劍順手一甩。
長劍雖然無鋒，可從蘇夜手中脫手而出后，卻一下就沒入了那瓷磚鋪著的底板之內。
就見那飄dàng)在半空的黑氣跟受到了什麼牽引似的，緩緩就朝著那柄立著的黑劍流去。
只是那懸浮於黑氣之中的姬素靈靈魂卻沒有半點影響。
不難看出，再過個一時半會，待這些黑氣盡數流回黑煙中時，便是姬素靈的靈魂從那個空間中離開之時，也是這柄黑劍再也沒了那種能夠囚靈魂功效的能量之時。
「你真的決定了？」
就在蘇夜目光凝重，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時，女丑的聲音很不宜時的再次響起。
蘇夜眉頭一皺，滿是疑惑道：「你不是看不見么，怎麼我感覺我做什麼，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樣？」
回答蘇夜的，卻是笑聲。
帶著譏諷，興奮等等的意味，綿延不絕。
甚至隱隱有種這樣的笑聲根本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意思。
聽得蘇夜實在是眉頭一皺，好像抓住了什麼，卻有好像什麼都沒抓住一樣，明明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卻偏偏說不出來的感覺。
「對啊，你真的決定了么？」
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很是突兀。
突兀得讓蘇夜有種被嚇了一跳的感覺。
甚至是那女丑本來放肆的笑聲，也在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之中一下就啞然而止了！
「窮奇？」
大驚失色的蘇夜脫口就說了這麼兩個字，隨後慌忙就朝著四周望去，企圖尋找到窮奇的影。
哪怕窮奇再如何了得也好，蘇夜都有自信只處於靈魂狀態的它，絕對不可能躲避他的探查。
所以蘇夜不信如果窮奇一路尾隨靠近了他的話，他會察覺不了。
這倒也是蘇夜的一個疑惑之一，為什麼自己明明搶了那顆珠子之後，那窮奇並沒有追過來。
如今突然聽到窮奇的聲音，蘇夜雖然驚駭，但也放下了心來。
蘇夜不怕窮奇跟來，反倒怕它明明跟來了，自己卻壓根無法察覺。
就跟草里有條蛇一樣，你若能看得見，那雖然恐懼，可卻也不會太過，可你若知道草里有條蛇，偏偏又看不見它，還處這樣的草叢當中時，這樣的恐懼才是最為致命的。
可讓蘇夜驚恐萬分的是，無論自己探查，壓根就尋不到窮奇的蹤影。
就跟那女丑一樣，好像只有聲音存在，無論是眼睛還好，感知力也罷，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就在蘇夜驚恐之時，那女丑的反應似乎比蘇夜更為激動，開口就喝道：「窮奇！你怎麼會在這？」
這話一出，實在是讓不知道況的蘇夜以為窮奇是跑到女丑真正所在之地，故而窮奇的聲音才會跟女丑一眼能夠聽到，卻不在此地一
樣。
可偏偏那顆被蘇夜隨手放入口袋的珠子卻突然從口袋裡自己飄了出來，還帶著窮奇的聲音，自顧自說了一句，「真倒霉……」
只是抱怨了這麼一句，沒有回答女丑的厲喝。
隨後就見那珠子自顧自就飄向那不斷流動的黑煙當中。
待珠子盡數沒入黑煙之後，咔嚓一聲，珠子上驟然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而刺眼的紫光從那裂痕之中綻放，跟要刺破周圍的黑煙似的。
只是黑煙在受到這種刺激之後，飛速流動起來，扯著紫光就不斷溶入那黑劍之中。
僅僅只是轉瞬的功夫，現場再沒了半點黑煙，也沒了任何紫光，有的也只是散落一地的珠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