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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六章 見黃生

  李良知道,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李良」和「王玄」兩人之間的聯繫。

  因為兩人的武魂淵源太近,玄月魔狼很明顯就是銀月魔狼的變異體,兩者之間外形上的差異,基本上就是顏色黑白的區別。

  所以,為了避免讓人懷疑兩人是同一個人,他乾脆決定混淆視聽,做出兩個身份其實是父子關係的假象。

  歸根結底,見過「王玄」武魂的人並不多。

  月姨,完全不用擔心。

  殺戮之都的胡瑜,完全處於流放狀態,李良不用考慮消息從他那裡泄露。

  天斗城武魂殿內部也不用擔心,薩拉斯已經將他的信息悄悄設置為了一等機密,同時也擺平了聖皇武士中剩下的幾人。

  而武魂城武魂殿那邊,不知降魔斗羅是出於什麼考慮,也將他身份合理化,同時也將他的武魂隱瞞下來。

  李良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降魔斗羅對自己區區一個魂帝這麼上心,一定是與那個覆滅的星羅帝國王家有關。

  比比東也被困在武魂城中,再加上李良這個身份與她並無衝突,倒也不用過於在意。

  現在要解決的只有兩個人:柳二龍和弗蘭德。

  所以,當李良知道藍電霸王龍宗門帶隊的是她時,欣喜若狂。

  雖然比比東曾告訴他,柳二龍是藍電霸王龍宗門二把手玉羅冕的私生女,他其實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私生女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怎麼受待見,誰會看得起私生女呢?

  按照李良的想法,即便柳二龍實力高強,宗門也最多把她當成一個打手,不會給她太多權力,避免她在宗門中引起禍亂才對。

  他當初放過她和弗蘭德,八成原因是因為他奪走了她的處女之身,還有兩成才是隨手在上三宗之一的藍電霸王龍宗布下一枚閑子。

  可現在,她居然能代表藍電霸王龍宗門來與天斗皇家學院交涉,這說明她在藍電霸王龍宗門裡並非僅僅是一個打手的身份,這怎能不令李良欣喜若狂?

  柳二龍的可利用價值在他的心目中可謂是瘋狂攀升。

  他瞬間就想好了一個計劃。

  計劃的第一步,便是主動向她暴露「李良」和「王玄」之間的聯繫,讓她誤以為「王玄」是「李良」的父親。

  在戰鬥中,他趁所有人視野受限,馬上使用自己的第五魂技,『暗魔邪雷』。

  他將這顆雷球送到室外,故意引爆。

  他相信,柳二龍對這個技能的氣息是印象深刻的,因為他曾在與弗蘭德的戰鬥中使用過這個技能,直接將弗蘭德打殘。

  對於柳二龍而言,這顆『暗魔邪雷』的爆炸就是王玄主動向她發起聯絡的信號。

  在他的設想中,柳二龍應該會不動聲色地向「李良」試探一下他與「王玄」的關係,然後再悄無聲息地退去,之後再來天斗皇家學院探查「王玄」的蹤跡才對。

  但他失策了,在「王玄」的氣息暴露后,柳二龍跟瘋了一樣,直接對現在身為「李良」的自己動手了。

  萬幸的是,儘管她那般瘋狂,卻始終沒有將「王玄」這個名字訴諸於眾,僅僅是用魂力傳音向李良詢問而已。

  他為之捏了一把汗,若是讓「王玄」的名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自己的計劃倒是可能直接廢除了。

  儘管柳二龍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他馬上順著這個方向演了下去,做出一副對「王玄」毫不知情的態度。

  之後,柳二龍直接與王玄約定在藍霸學院相見,倒是讓他不那麼吃驚,他原本就準備以「王玄」的身份再次接近她。

  可他現在還是非常疑惑柳二龍的反應。

  雖然他的確奪走了她的處子之身,可那完全就是在獨孤博「蛇欲之吻」的作用下進行的,還是她自己主動的,怨不到他頭上來才是。

  更別提之後他還放過了她和弗蘭德,沒有讓比比東殺掉他們倆人。

  柳二龍這個女人稍微明事理一點的話,不說對他產生感激之情,至少不應該如此憎惡吧?

  可她這副反應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真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就如傳說中那般,就是一條人形女暴龍?人類的理智跟她完全不沾邊?

  李良思考了半天,發現只有這個原因解釋得通。

  「既然這樣,我就不能立刻去找她了,得讓她冷靜幾天,免得破壞了我的計劃。」

  李良正坐在沙發上慢慢想著,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已經鼓起了腮幫子。

  「咿——呀!」雁子睜著大眼睛狠狠地盯著他豎在她面前的那根手指頭,發出兇猛的聲音。

  泠泠坐在一旁,兩個黃色魂環交替閃爍,她又在練習分心控制之術。

  雁子眼巴巴地看著李良沒有任何變化的那根手指頭,絕望地「唔」了一聲,然後就順勢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李良這才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笑著看著她,道:「繼續,別停。」

  雁子可憐巴巴地說道:「為什麼沒用呀!啊啊啊啊!」

  泠泠將手心中的海棠花收起,看向了她,「肯定是因為雁子太沒用了。」

  雁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才不是,明明是這個大壞蛋太厲害了,要不然,泠泠,你來試試?」

  李良皺起了眉頭,「雁子!說了多少次,你的魂骨技能威力非常龐大,不能隨意對人使用,又記不住了?」

  雁子皺了皺小鼻子,將頭轉過去,「記住了記住了,我記住了!壞哥哥。」最後三個字是小小聲說的。

  李良把鬧彆扭的雁子抱起來,埋在他懷中的那個小腦袋瞬間就笑了起來,又馬上隱藏下去。

  他安慰道:「好了,雁子,在我身上不起作用,是因為我們兩個魂力相差太大了,要是別人,早就整個人都被你變成一塊不能動的石雕了。」

  雁子只是悶在他的胸膛「哼哼」兩聲。

  李良繼續說道:「魂骨之事,干係重大,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你自己一定要記住了!」

  雁子這才將頭探出,看著他關切的眼神,感覺身子都軟了幾分,原本嬌蠻的聲音都變得柔和起來,「我知道了。」

  李良點點頭,又看向坐在一旁的泠泠,誰知小姑娘根本就沒與他眼神對視,反而又修鍊起了那分心控制之術。

  他有些錯愕,看著她極力壓抑卻怎麼也遮擋不住的冰冷臉色,又看看懷中忍俊不禁的雁子,這才明白過來:泠泠吃醋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又認真看著泠泠練習這分心控制之術。

  一秒鐘,兩秒鐘……五秒鐘……十秒鐘后,泠泠停了下來,冷聲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

  李良露出了笑容,將懷中的雁子放在沙發上,又過去抱起了泠泠,討好道:「我說,咱們泠泠真是個努力的孩子啊。」

  泠泠原本冰冷的臉瞬間羞紅,語無倫次道:「什麼……努力什麼的,我……我本來就……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哼。」躺在沙發上的雁子發出了不屑的聲音。

  泠泠一下子就像抓狂的小貓一樣向她瞪了過去。

  雁子哪裡會怕她,又瞪了回來。

  「哼!」

  兩個小女孩同時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對方。

  李良揉著泠泠的小腦袋,看著兩個小女孩可愛的模樣,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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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若若躺在李良的懷裡。

  李良看著她的睡顏,笑了起來,輕聲道:「放心吧,不會拋下你的。」

  他決定在學院多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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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若若從睡夢中醒來。

  她猛地爬起,看向身側,李良正躺在她的身旁。

  原本擔驚受怕的神情瞬間柔和下來,她輕輕在他的嘴角啜了一下,便又鑽入了他的懷中。

  李良將手搭在她的背上愛撫,內心卻在嘆息。

  他知道自己對穆詩霜有多少虧欠了。

  ……

  李良先是和若若一起將雁子和泠泠送去訓練。

  昨天的事件在上層的壓制下,並未掀起多大風浪,而雁子、泠泠所在團隊的訓練,自然也不會斷掉。

  當然,玉天恆也已經被接回去了,不知道以後還來不來。

  至於那個被李良斷了一條胳膊的玉強,自然也被藍電霸王龍宗給接回了。

  他有一點預感,那個叫玉強的中年人應該有問題,畢竟藍電霸王龍宗對雁子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李良甚至感覺要把雁子抓回宗門完全就是他個人的決定,與藍電霸王龍宗無關。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不管怎麼說,已經斷了他一臂,這件事暫且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過,按照李良的個性,若是有機會能直接將那個人宰了,自然也是好的,並不強求……

  雁子、泠泠去訓練后,若若自然也要去修鍊,同時主持一些學生會相關的事情。

  有繼承母志的雪清河作為學院監管,學生會倒是不用怎麼擔心來自黃生集團的打壓了。

  而李良,現在便是要去見那個勾結武魂殿,出賣皇后的前院長——黃生。

  ……

  「把你晉陞為天斗級教師,還把一些權力轉交給你,雖然是我們三個老頭子都同意了的,但還是要給他說一聲。」

  「你親自登門拜訪,不要失了禮數,他算是老前輩了。給他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就行了。」

  「他對這所學院的感情應該是最深的了,能看見你這樣的後輩,他也會很欣慰的。」

  夢神機對李良叮囑道。

  ……

  一位老僕給兩人的茶杯中添了茶,便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一個白髮蒼蒼,形如枯槁的老頭子躺在藤椅上,看著院子中枯黃的樹木,一言不發。

  李良則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眼睛一亮,道:「好茶。」

  黃生笑了起來,道:「會品茶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哦,對了,你是月夫人的侄兒,我倒是忘了。人老了喲——」

  李良微笑道:「先生也知道我月姨嗎?」

  「月夫人風華絕代,豈能不知?若是我年輕幾十歲……」黃生頓了一頓,又笑著說道,「那也與我沒什麼關係。」

  李良在心頭笑出了聲,暗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表面卻微笑道:「先生說笑了。」

  黃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直奔主題,問道:「是首席讓你來的吧?」

  不等李良回答,他便自顧自道:「我現在不過一名普通教師,首席太過看重我了。他既然覺得你能當得起這個天斗級教師,你自然是行的。」

  他這番通情達理的說辭,讓李良臉上浮現起了奸詐的笑容,問道:「先生當真一點意見都沒有?」

  李良突如其來的質問反倒讓他錯愕了幾分,本來輕輕搖晃的藤椅都停了下來。

  他看著李良臉上的微笑,終於意識到這個年輕人並不是一個只會修鍊的赤子,而是一隻小狐狸。

  他便順著李良的話說道:「意見,自然是有那麼一點的。」

  李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並品了一口茶。

  黃生坐直了身子,直接說道:「我覺得你還比較年輕,首席不該將過多責任壓到你身上來。」

  「若是能在學院歷練幾年,把這些事務弄熟悉一些,再來接手,那倒是極好的。」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當天斗級教師我不反對,但你一個孩子,就別插手學院的事務,專心修鍊就行了。

  李良卻岔開話題,問道:「先生對皇後殿下怎麼看?」

  黃生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頭小狐狸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答道:「皇後殿下已逝,豈能妄加評論?」

  李良笑道:「是我莽撞了。其實我想問的是,您對學院現在的管理制度,怎麼看?」

  黃生額頭間的溝壑更深了,他仔細打量,卻無法從李良的微笑中獲取更多信息。

  原本和藹的姿態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疏離的冷漠,他直接冷聲道:「首席是派你來試探我的嗎?」

  李良臉上的微笑沒有分毫改變,他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滿上一杯,然後一飲而盡,搖頭道:「我其實並不喜歡喝茶,不痛快。」

  下一秒,他將茶杯重重地打在桌子上,一股霸道的波動順著茶杯與桌面的撞擊的聲波傳出,將一旁站立的老僕直接震暈過去,而那幾枚殘存在枝丫上的枯黃樹葉,也被全部震落。

  而後,李良徑直問道:「先生的第七魂環,從何而來?」

  這一刻,看著滿面微笑的他,黃生只覺得,自己面前是一隻猙獰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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