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睡覺
回到木屋時,比比東仍然在修鍊。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修鍊狂魔,看到了魂力恢復的跡象就恨不得馬上將狀態恢復到巔峰狀態。
一天二十四小時高強度修鍊,盤腿坐在床上,動都不動。
或許是感應到李良回來了,她終於停了下來,睜開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斟酌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不用上廁所的嗎?」
「你能不能和我聊一些有意義的話題,你現在的境界排出體內的廢物還是很多嗎?」她十分不耐。
「行吧行吧,你現在魂力恢復到什麼程度了?」他問出了有意義的問題。
「一整天的時間,已經恢復到二十一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到三十級。」
「什麼時候我再來幫你打破禁制?」
「等我的魂力恢復到三十級以後。」
「如果現在就打破禁制,你的魂力恢復起來不是更快嗎?」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我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禁制破開的強度,所以要謹慎一些。」
「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李良一本正經地說道。
比比東白了他一眼,她當然能聽出他又在調戲自己,但她已經習慣了眼前這個男人玩世不恭的態度。
「你今天出去幹什麼了?」
「旅遊啊,探索新物種啊,我還沒來過落日森林,以前的魂環都是在星斗大森林獲取的,你別說,這裡的風景還挺好看的。」
「要不,下次咱倆一起去看看?」李良提議道。
比比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對這個男人十分無語。
「我餓了。」她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中並沒有曾經女皇般的頤氣指使,更像是對親近之人說出的隨意之語。
「你餓了就去抓魚啊。」他沒有慣著她。
「明明昨天就是我抓的。」她反駁道。
「今天早上你吃的果子還是我摘回來的。」
「但是……」她試圖反駁,卻沒有找到很好的理由。
「但是什麼?我養你這麼久,你連抓魚都還要我親自去?」
比比東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我敢保證,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人。」
「謬讚謬讚。」李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眼睛一轉,他又說道,「如果你能叫我一聲『玄哥』或者『王哥』,我就去替你抓魚,怎麼樣?」
比比東毫不猶豫跳下了床,直接朝著水池去了。
她絕對不會屈服於像他這樣的混蛋。
李良看著她氣鼓鼓地衝出去,得意一笑,放鬆全身倒在了床上。
經歷一番戰鬥之後能有個地方躺下的滋味,實在是妙極。
「生活嘛,就應該有山有水,有美女有戰鬥。」他感慨著。
床上的一股幽香挑逗著他的鼻子,這是他昨晚沒有注意到的。
或許是因為比比東一整天都待在床上的緣故,她身上的香氣都留在了上面。
「這種香露的味道,我好像從來沒有聞到過。」
作為月軒少主,月姨的身邊人,他對於貴族女子使用的高級香露還是很熟悉的,沒有一種香味和比比東身上的芳香對上號。
「難道是她的體香?」他有些詫異,女子散發體香者少之又少,除了像阿銀、兔仙這樣的十萬年魂獸化形,李良還從未聞到過其他女人身上散發如此幽美的香氣。
抬起頭來,比比東已經拎著四條魚站在屋外。
她眼睜睜看著李良對著床上的被單猛嗅,俏臉迅速紅潤起來,扔下了手中的魚就撲了過來,要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你是變態嗎?」
他倒是沒有一絲一毫被抓住現行的尷尬,反而頗為自豪地說道:「男人變態有什麼錯?」
兩人交流一段時間后,終於吃上了烤魚。
「難道我們就一直吃這個?」比比東問道。
「你不是能吃苦嗎?烤魚還不合你的胃口?」
比比東也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她不應該問出這種蠢問題,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她就能一直活下去。
但在這個男人面前時,似乎自己也被他不正經的作風感染了,總是會思考一些並不重要的事情。
看著比比東陷入沉默,李良以為她很想吃其他東西,便補充道:「如果你實在換換口味,安心修鍊,下次我出去逛的時候帶些魂獸回來吃。」
感受到男人語氣中的關心,她嫣然一笑,「好啊。」
隨即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李良也被她的展顏一笑驚艷到了。
星空下,森林中,火堆旁,她的笑容彷彿照亮了這裡的黑暗。
兩人都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不再言語,低頭吃魚。
最後兩人洗漱完畢,一起躺在床上。
比比東今晚沒有修鍊。
修鍊講究張弛有度,她今天白天修鍊時間過長,已經算是操之過急了。
但有一個男人睡在身側,她無法入眠。
在殺戮之都時,她堅持每天都趴在桌子上睡覺,這種姿勢十分辛苦。
但當她醒來時,她總會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李良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總歸是在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
連她自己都從未想象過,有一天,自己會躺在一個身份存疑,欺辱過自己的男人身側。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會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相擁而眠,但現實卻跟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而現在,躺在這個摸不清底細的男人身側,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無比自然。
就像他時不時的輕薄之舉,自己也已經習慣。
「這,算什麼?」她不知道。
李良也沒睡,除了月姨,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老老實實地躺在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身邊,沒有任何動作。
他自認為是一個博愛的男人,對於男女交融之事有著莫大的興趣。
但現在,一個十分符合他審美的絕色美女躺在他身邊,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她身上的芳香在這一刻似乎濃郁起來,像個調皮的小妖精一樣挑逗著他的鼻子。
「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他如此評價自己。
隨即,心一狠,一個側身,手就搭在了比比東的腰間。
她的身子瞬間緊繃起來,「你想幹什麼?」
「我就抱著你睡覺,什麼都不做。」
「你快放開我。」
「不放。」
「快放開。」
「就不放。」
一整夜的鬧騰后,清晨的光照進了屋子。
女人如同貓兒一般依偎在男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