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真相(上)
「離開殺戮之都?」比比東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套路,怎麼突然就說起離開殺戮之都了呢?
「繼續參加殺戮競技場已經無法帶給我提升了,是時候離開了。」
「可你才八十場連勝,怎麼離開?而且,你不想要『殺神領域』?」
「我早就有『殺神領域』了。」李良在心裡想道。
離開殺戮之都有兩個方法。
一個是在殺戮競技場取得百勝,獲得殺戮之王的出入許可憑證。
另一個則是取得『殺神領域』。擁有『殺神領域』的人開啟領域后,可以突破殺戮之都的結界,自由進出。
曾經為狼時,李良就完成了『神』的試煉,並將『殺神領域』融入到了自己的『邪神領域』中。
但他不能在殺戮之都使用這個領域技能,畢竟這裡是殺戮之王的地盤,『殺神領域』的短暫使用,也逃不出他的感應。
同時,他也不能在比比東面前暴露自己擁有『殺神領域』,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八十連勝的試煉者。
而隨著連勝場數的增多,他的殺戮技藝提升空間也越來越小,同時,處境也越來越危險。
畢竟取得百勝時,殺戮之王必定會出現給他加冕為殺神。
到時候,自己的真身肯定會被他看穿。
所以趁現在,他還沒有認真對待「狼的使者王玄」的時候,趕緊離開殺戮之都才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我才八十連勝,不是還有你嗎?你現在應該可以使用『殺神領域』了吧?」
「你不是來這裡試煉的嗎?你不知道領域類技能有多寶貴嗎?你現在已經八十連勝,再堅持一下就可以獲得『殺神領域』了。」
比比東不知為何,心底居然生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這個男人明明已經離成功不遠了,卻選擇半途而廢。
「你在關心我?」李良眉頭一挑,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邪笑。
比比東心頭一跳,不由得回憶起剛才自己坐在這個男人的腿上,他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身軀上摩挲,自己卻沒有反抗,反而無意識地將他和小剛對比了一下……
將亂七八糟的心緒甩開,她轉過身去,「如果你能獲得『殺神領域』,我武魂殿肯定會再添一個強者,我是關心這一點。」
「哦?我可還沒有答應要加入你們武魂殿呢。」
「你別無選擇,除非殺了我。」她將身子轉回來,帶著聖女的威嚴和親近,注視著李良。
「但殺了我卻不能讓你獲得更多的利益,對嗎?」
「不愧是武魂殿的聖女殿下。」李良讚歎道。
比比東坦然接受了他的讚美。
「我可以再等等,不著急,一直等到你拿到『殺神領域』。我也會將地獄路的信息全部告訴你,你通過以後,再回來接我。」
「按照我們的約定,我會給予你想要的一切,魂骨魂環、權勢美女,只要你想要的,待我回武魂殿後,都會用來報答你,前提是你得加入武魂殿。」
「如果你要返回人類社會,只有兩條路,要麼殺了我,要麼加入武魂殿。我不會讓你拿走我的萬年魂骨,還在外逍遙。」
比比東的一番分析坦誠直白,透徹明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又如何保證,回到武魂殿以後,不會對我下手呢?」
「這半年來,我雖然給予了你庇護,但也讓你做了很多家務,你如果認為這是恥辱,要殺了我泄憤怎麼辦?」
「這本來就是極大的恥辱。」比比東在心中瘋狂吶喊。
「武魂殿高手如雲,我一個小小的魂王,怕是只能任你們宰割了。」
李良理所當然地發出了質疑。
「我可以以我的武魂起誓。」比比東毫不猶豫地說道,誰都知道武魂起誓必定會受到約束,這種誓言的束縛力非常大。
但李良卻知道她有什麼打算:雙生武魂,用其中一個起誓,換一個武魂就可以幹掉自己。
這個女人隨時給自己動手留一條後路,怕是已經恨自己到了極致,準備利用完就幹掉了。
「我不相信任何誓言,就算是武魂誓言也肯定有規避的辦法。如果你不能給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我還是乾脆就幹掉你,慢慢等到百勝時再出去吧。」
李良一席話打破了比比東的小算盤。
畢竟她的雙生武魂還沒有暴露在世人面前,她的第一武魂死亡蛛皇已經是頂級武魂,足以撐起武魂殿的臉面。
她的確打算先安撫好李良,待自己武魂殿內的勢力恢復后,再用第二武魂噬魂蛛皇來處置他,來洗刷自己這半年來的恥辱。
但現在,不拿出有說服力的說辭,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她斟酌了一下語言,將實話托出,「我現在在武魂殿的處境非常不好,王玄,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作為武魂殿的聖女,下一任教皇候選,怎麼可能處境不好?騙我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
「因為我和千尋疾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千尋疾是誰?」
「現任教皇。」
「聖女應該是教皇的弟子吧,你為什麼會和自己的老師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那是因為……」
比比東情緒激動起來,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平時的城府全部消失了,感情完全外露出來。
「因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男人的面龐,她居然不想將自己已經被那個禽獸強暴了的事情告訴他。
明明她已經不在意這骯髒的身體了,為什麼不想告訴這個男人?
快說啊,比比東,你在害怕什麼?你的身體本就骯髒,難道還要裝出冰清玉潔的模樣?
她嘴張了張,始終沒有說出口。
「說呀,你快說呀,什麼樣的仇恨能讓你們師徒反目?」
李良催促著,從月影城偷聽那次起,他就十分好奇,比比東為什麼會那麼恨千尋疾。
男人的催促讓比比東感到無比煩悶。
而這時,幾個男人剛才談話時侮辱她的一個詞也閃過她的腦海,「婊子」。
她感到委屈、憤怒,洪水般的情緒轟然爆發。
「我被那個禽獸強暴了,你滿意了嗎?」
從不曾軟弱過的比比東這時像個無助的小女孩,兩行清淚順著她的容顏流下。
她終於將自己最深處的隱秘告訴了這個男人。
而李良也陷入了最大的驚愕。
「千尋疾強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