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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迎接強敵的準備

  神秘部門615:迎接強敵的準備風景區中建造了一大片豪華的多功能樓群,彙集著直入雲霄的六星級賓館,酒店,寬敞的運動場所、會館,時尚高檔的消費區等等,這時雖然是清晨,平時寧靜優雅的風景區里已經變的十分喧囂,就像節日一樣,全都是遊人看客,道路上也排滿了攤位,就像擁擠的市場。

  風景區里掛著巨大橫幅,寫著中國周易研究大會。眾人沿著大路前行,看到路邊彩旗林立,旗子飄揚,路兩旁擺滿了桌椅攤位和簡易搭建的活動房,立著數不清的各個門派的牌匾橫幅,山南海北的都有。每個攤位前都人頭攢動,風景區里十分熱鬧,真是難得的盛會。

  東方無極看到遊客們興緻勃勃的看著來自大江南北的各種門派、團體,有僧有道有俗,路中央則有很多江湖浪人表意藝技,有的練武,有的表演法術。俞欣菲和卓雪蘭也覺得很有意思,俞欣菲興緻勃勃說:「這裡可真熱鬧啊,就像趕集市一樣呀。」

  眾人看到路邊攤位上坐著各種各樣的先生,穿著打扮都十分的高雅神秘,表情也是高深莫測,看著就像世外高人,旁邊大都立著掛旗,寫著「八堂天師」「布衣神相」「三山先生」「雪疆神僧」「天龍真人」「苗疆神巫」等等,在給人們看相算命。還有的打把式賣藝,向遊人販賣靈丹妙藥,或是神功心法。現場有各路新聞媒體在採訪,十分熱鬧。

  俞欣菲訝然說:「怎麼,這就是周易研究大會?看著就像公園集市一樣啊。」眾人往前走,皇甫朗說:「這只是借著大會之名趕來的江湖客,他們大都是神棍和騙子,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就在外圍借大會名氣賺些錢。若在平時,他們這麼明目張胆的活動,早被趕走了,是這次盛會給了他們機會。會場在前面,還很遠。」

  風景區里雖然四通八達,地域寬闊,但是各門各派搭建的大帳篷更多,人山人海,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完。卓雪蘭說:「若把這些個攤位走遍了,沒有十天八天是不行的,真的是三教九流匯聚一堂。」俞欣菲說:「好久沒見過這些了,跟變戲法一樣,真好玩!」

  東方無極卻怒道:「哼!這些酒囊飯袋,他們全都是打把式賣藝的江湖騙子!他們也敢自稱是法師術士?!」眾人面前正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口吞寶劍,掌聲連連,另一邊則有人用匕首刺穿了手腕,鮮血直流,轉眼間就恢復正常,引得叫好聲一片。

  一個漢子手拿托盤走出來,盤中都是紅色丸子,漢子叫道:「各位聽好!此乃是我們河北金剛門用上等密葯集日月精華,提煉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大力金剛丸!藥方珍貴,含有天山雪蓮、東蟲夏草、千年老參等絕世藥材,用真正的皇宮大內為皇帝準備的秘方,是治療內病外傷的靈丹妙藥!眾位親眼所見,吃了藥丸,這刀傷治癒神速,更可延年益壽,常駐容顏,強身健體,滋陰補陽,百病皆除……」

  東方無極說道:「哼,老騙子,你醫術這麼高明,也沒見你有這等靈丹妙藥,你給人治病還要點穴止血,忙得不可開交,人家一顆藥丸就令傷口恢復如常了,何必用你來治病。」

  宇文五行笑道:「如果藥丸真這麼靈,能起死回生,那醫院早就倒閉了,天下的醫生也該回家抱孩子,每個人都長生不老了,世界上也沒有了絕症,個個都是神仙!」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顧忌周圍的人,不怕被人聽到。賣藥丸的漢子一聽,勃然大怒,瞪著東方無極和宇文五行,眼中似要冒出火來,喝道:「你們胡說什麼!」

  宇文五行說:「沒什麼,我們只是沒見過這麼好的寶貝,心情實在是太激動了。」那漢子不停咒罵,眾人不理那漢子,繼續往前走,卻見前面立著許多高大帳篷,個個裝飾華貴,氣勢不凡,遊人更多。

  軒轅天機看著四下攤位,稍有失望,眼光中有猶豫之色。這時有一個身穿神色夾克,帶著圓帽的老者走過來,看了看眾人,故作深沉的說:「唉,有緣!」

  皇甫朗說:「老先生您要做什麼?」

  老者說:「我見各位氣度不凡,今天我與各位能夠相遇,實乃天命註定,三生有幸。只是有些話我想告知各位,不知各位願意聽否。」

  宇文五行直接問:「你是要給我算命嗎?」

  老者臉色一變,立刻恢復正常,說:「錯,老夫不是那些江湖術士,不是算命先生,老夫只是與眾位有緣,有幾句話對各位良言相告而已。各位如若不聽,那就罷了,莫要後悔。唉,可惜,可惜……」

  宇文五行說:「好!拜拜!」他轉身就走,老者臉色土灰。俞欣菲說:「就聽聽他說的罷,我覺得挺神秘的。」

  宇文五行看著老者,說:「你命該如此,那你就說吧,也怪不得別人。」

  老者看著俞欣菲,他故作神秘道:「小姐,我看你天庭飽滿,面相高貴,五官相生是謂『耳為輪珠鼻為梁,金水相生主大昌,眼明耳好多神氣,若不為官富更強。』小姐你出身富貴之家,若不為官,則家境富甲一方,所謂『一官成十年之顯貴,一府成十載之富榮』。不知老朽說的對嗎。」

  俞欣菲說:「還算可以,您有什麼話要說呢?」

  宇文五行搶著說:「老傢伙,看樣子你會看面相。」

  老者臉色紫青,說:「胖娃兒,你對老人要尊重一些!老朽從小便跟隨世外高人學習方術,熟知占卜相術,能預測未來,未卜先知!」

  宇文五行說:「那何為相術?」

  老者說:「哼!人命稟於天,則有表侯於體。人的外在特徵都含有關涉到個人不同命運的深層意蘊,所以把握了其中規律,就可以預測出人之命運。」

  宇文五行說:「哇!說的好厲害啊,看來你是真的世外高人呀!失敬,失敬!」老者被宇文五行一驚一乍嚇了一跳,隨即笑道:「客氣,客氣!我雖然懂得玄理,但是我輕易不與人看相算命,今天若非遇到各位有緣之人,我不會多說一句話。」

  宇文五行說:「老先生有什麼話要說呢?」他指著俞欣菲說:「我家大小姐有的是錢,只要老先生有金玉良言提點提點,大小姐少不了你的香火錢!」說完他晃了晃自己的皮夾。

  老者臉色大喜,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不要提那些銅臭之物也罷!只是我見這位小姐最近恐有一難……」

  宇文五行說:「好說好說,俗話說花錢消災,老先生只管告訴解決之法,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老者笑道:「胖兄果然悟性很高,老朽本不該收錢的,只是破解那災劫,需要一番周折,恐怕需要破費一點了。」

  宇文五行說:「好說好說。只是老先生相術神妙,能看到他人之災,不知能不能看到自己眼前的災禍呢?」

  老者笑嘻嘻說:「老朽眼前哪有災禍?胖兄說笑了!」

  宇文五行搖頭晃腦說:「不瞞老先生,我看老先生恐怕立刻會有皮肉之苦呀。」

  老者說:「這就更不可能了,我的命難道我算不出來嗎。」這時突然有一行人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剃光頭的胖子脖子上掛著金鏈子,上下打量老者說:「呦呵,你這死鬼,換了身行頭,我就認不出你了?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敢跑到這裡來行騙?」

  老者看見那胖子,臉色大變,竟然用廣東口音說:「先生,你……你認錯人了。」

  胖子說:「老子還能認錯你?!就算你這老東西挫骨揚灰,老子也認得你!兄弟們,快修理這個老傢伙!」他身後跟著的幾個漢子聞令立刻上來拽住老者,老者嚇的面無人色,帽子也掉了,衣服也撕開了,狼狽不堪。

  宇文五行突然說:「慢!」

  眾人停手,胖子惡狠狠的說:「你幹嘛?!」

  宇文五行說:「敢問你們為什麼要打這位老先生?」

  那胖子氣的臉色通紅,叫道:「他娘的!老子當年建了個商城,修建正門的時候想請高人看一下,讓財源滾滾而來,而這老傢伙自稱是風水大師,就告訴老子如何如何建正門,給了他點錢。結果過了三年,這老東西不知道從哪逛回來,忘記那正門就是他弄的,竟然說門的風水不好,是大凶,是當年的神棍騙人,會令主人傾家蕩產,又讓我重建正門。他娘的,老子當年聽他指揮大修大建豪華大門花了十多萬,他再一說,又要扒了重建,再花十多萬!就是騙老子!」

  胖子指著老者說:「他後來想了起來,就跑了,老子沒抓住他。沒想到他還敢到這種地方來招搖撞騙,被我撞到了。原來是風水先生,現在又變成相面算命的了,啊?兄弟們,給我好好修理這堆老骨頭!」

  宇文五行又說:「等等!這老東西確實該打!」

  胖子問:「你又有什麼事?!」

  宇文五行說:「要打就要打的過癮!」

  幾個漢子三拳兩腳把老者打的直慘叫,軒轅天機對胖子說:「先生,這位老人家既然不懂風水,也不是有心害人。你做生意圖個吉利,何必太在意這些事情。這位老人年老氣衰,經不起折騰了,你打也打了,就放過他,寬容一次,好人自有好報。」

  皇甫朗掏出證件,說:「我是警察,行了,你也打了幾下,你們如果把老人打傷了,是要負責任的。」

  胖子看了眼皇甫朗的證件,呸了一口地上的老者,帶著眾人罵罵咧咧的走了。老者揉了揉腰,感激的看著軒轅天機和皇甫朗,抱了抱拳,也倉惶走了。

  俞欣菲捂嘴笑道:「原來都是這樣的世外高人。」

  東方無極說:「現在世上都是這樣的世外高人,妖魔鬼怪還能不多?」皇甫朗扶了扶墨鏡,說:「還好這些只是不入流的江湖浪人,渾水摸魚之徒,算不上真正的名門正派,真正的全國各個門派在前面。」眾人穿過人山人海,前面是中央廣場。眾人看去,廣場上擺著很多法壇,比之前的三教九流之輩要莊重許多,四周的賓館大廈都被儒佛道三教許多名門教派租下了,氣勢非凡。

  前方香火旺盛,煙霧飄動,兩側高懸旗幟,寫著醒目的大字,十分氣派。皇甫朗等人望去,見各個門派前人群擁擠,莊重又肅穆。

  東方無極看了看兩旁五顏六色的大旗條幅,寫著「諸葛神數」「牙牌神數」「梅花易數」「九宮神卦」「周文王課」等等名家,道家則有龍虎山、茅山、閣皂山、天雲山、龍門、嶗山、隨山、華山派、嵛山、鶴山、霍山、武當山等等,少陽、正陽、純陽、三豐、紫陽、混元、南無、正乙、天仙、玄武金丹派等各門派系,太一、全真、正一等道教大宗更加醒目。

  軒轅天機點頭說:「正一宗、南宗、北宗、真大宗、太一宗這五大宗和天師、全真、靈寶、清微四大派全都派代表來參會了,而今許多小教派也來了。」

  佛教門派也很多,由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四川峨眉山、安徽九華山等佛門聖地而來的毗曇宗、成實宗、三論宗、涅盤宗、律宗、地論宗、凈土宗、禪宗、攝論宗、天台宗、華嚴宗、法相宗、密宗等佛家宗派也一應俱全,僧侶們廣設水陸道場,超度鬼魂,普濟六道四生。

  每個教派前都圍聚著眾多信徒擁護者,都十分虔誠,不停跪拜。還有很多人排在各門派前,求高人法師解難除危,眾多新聞媒體在各個門派前採訪著。

  鮮有這樣的法師齊聚一堂的盛會,軒轅天機看到有道有僧,有高人雅士,門派森嚴,頗有高深玄妙的氣勢,有更多的善男信女。中大部分人衣著華貴,都是富貴人家。眾人走進廣場,各路門派門庭若市,許多法師都在道場中做法。剎幡飄動,各種樂器的聲音在四周繚繞。這裡的道派都是正經法門,僧道都有些仙風道骨。

  俞欣菲說:「這裡的和尚老道看起來都是真的,不像外面那些騙子。」

  宇文五行說:「哼,大小姐,你待會就知道了,也許沒什麼不同。」眾人見左側一個法壇非常熱鬧,圍著數不清的人,便走過去,見法壇內兩位身穿紫金道袍的老道正在口念咒語,書畫符籙,一旁人都眼巴巴看著,好像看著寶貝。東方無極看見符籙,就大步走過去,看著老道手中高貴的毛筆在金箔紙上龍飛鳳舞,皇甫朗也很感興趣,摘掉墨鏡,問:「嗯?這是什麼符?」

  東方無極也瞪著眼,不解的說:「這是什麼符?」

  一旁一個衣著富貴像商人模樣的中年人說:「哦?連這個都不知道?!這可是正宗的廬山發財符呀,財源廣進,最為靈驗!今天是周易研究大會,徐、李二位道長才會在這裡做法,親筆畫符,我可是特意從廬山追過來,就是為了能求到這道符。」那道長畫完符,又搖頭晃腦掐訣咒語,好像施加了法力,才把紙符交給一旁的小道士。

  小道士將紙符裝起來,給了那商人。商人無比恭敬,連連磕頭作揖,然後將一個皮包遞給小道士,說:「多謝天師!多謝天師!這是我小小心意,請仙童收下!」

  那小道士高昂著頭,故作嚴肅說:「今日天師開壇做法,是為民祈福,有愛國愛民之德,怎會要這些凡塵銅臭之物。」

  商人笑嘻嘻說:「天師道德高尚,我非常感激,這點小錢權做香火錢,以救助世人。」

  小道士說:「這才好,那就僅此一次。你有如此誠心,天神也會保佑你的!」伸手便收了一皮包的錢。商人精心的收起紙符,心滿意足,高興道:「好,多謝天師!多謝仙童!」

  一旁有記者採訪商人:「先生,這個符籙真的靈驗嗎?」身旁排隊的人更是爭先恐後的求符,皇甫朗撇了一眼皮包,至少裝二十萬元。

  東方無極見狀,大怒道:「妖魔當道,現在的法師不降妖除魔,就專門弄這些東西?!盡畫些發財符?」宇文五行說:「嘿嘿,和尚老道不務正業,畫符念咒只為錢財,沒有仁善之心,世人只是在有難時才抱佛腳,心中對神靈卻沒有一點真誠敬畏之心,他們只是互相糊弄罷了,難得糊塗!」

  一旁的小道士喝道:「你們幾個人怎敢對天師不敬?!」

  宇文五行說:「小樵夫,你看看你門下之人,都是什麼東西!就憑這些昏庸無能之輩,也能除魔衛道嗎?」

  小道士十分猖狂,想必是習慣了受人尊重,說:「你們胡說什麼!你們是什麼東西,

  懂得什麼!敢說我廬山混元觀的壞話?小心神靈立刻懲罰你們!」

  宇文五行說:「神靈不去懲罰那些招搖撞騙之人,卻要懲罰辛苦百姓,這樣的神靈不要也罷!老天爺,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繼續前行,又看到右側有一法壇十分熱鬧,眾人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金色道袍留著山羊鬍的道長在畫符,東方無極見那道長畫的符,他也不認得,俞欣菲問:「這畫的什麼符呢?」

  一旁的道士立刻介紹道:「本派嶗山陞官符最為靈驗,秉承祖師爺之大法,請三清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召文曲文昌二星,持符者可得功名利祿,辟除百害,無所不應,無往不利。」

  宇文五行說:「真這麼靈嗎?」

  那道士不屑的說:「當然靈驗!」

  圍觀的人都神情特殊,看著是官場眾中人。東方無極看著眾多求符之人,瞪眼說:「末日到來,妖魔橫行,法師不設法拯救百姓,抓鬼驅魔,卻在這裡只顧著升官發財,貪圖名利!」

  一旁的道人怒道:「小小年紀,懂什麼,當今太平盛世,社會和諧,百姓歡居,歌舞昇平,哪裡有鬼怪?世人正要求得功名利祿,生活安康,此乃凡人之願望,我派師長為滿足凡人之念,才耗費真元為百姓們做法祈福,你們幾個小孩休要胡說。現在哪還有什麼鬼怪,都被我派先師收拾乾淨,妖魔鬼怪若遇到我派先師,早已聞風喪膽,逃之夭夭了,你們這些娃兒見到過鬼嗎?若有鬼怪,敢在本尊面前出現嗎?」他看著東方無極的打扮,說:「看你的樣子,也像在道觀里住過,你是從哪裡的小廟來的?」

  一旁的官員們瞪著東方無極道:「去!哪來的小孩,不要再這裡討厭!」

  宇文五行嘲笑道:「好,升官發財,有了道長們的紙符,老百姓都升官發財了!天下太平!小樵夫,誰又用你撒野打架。」

  東方無極怒髮衝冠,大叫:「誰讓你們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此下去,正事荒廢,誰來保護百姓?!」他一腳將法壇踢倒,桌子上的東西噼噼啪啪掉落一地,畫符的老道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墨汁噴賤在他的臉上,就像小丑,畫完的符籙也飄散一地。周圍的人也嚇了一跳,亂作一團。

  樓里衝出一群道士,見東方無極是一個小孩子,都叫嚷著圍上來抓東方無極,卻都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呲牙咧嘴,不住哼哼。一旁道士見東方無極年紀輕輕,竟然魔法般把他師兄師弟師叔師伯都打到,急得他掐訣頓足,念咒道:「妖孽!妖孽!你敢冒犯天師,就不怕神靈報應?哪哪哪……」

  道士還要念咒詛咒東方無極,東方無極一拳將道士打倒,然後踩住他怒道:「老子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那道士沒了辦法,也不念咒,伸臂哭喊道:「報警……報警……」現場大亂,皇甫朗掏出證件說:「我是警察,我會處理的。」

  眾人衝出人群,繼續前行,東方無極氣不打一處來,說:「若名門正派都是這樣,都是烏合之眾,這大會還開什麼開!」眾人穿過廣場,前面是一座會館,皇甫朗說:「這裡才是周易研究大會的會場,前面也只是各門各派的門徒在外做宣傳。」

  這座會館非常大,正門高懸的金屬牌匾上寫著「中國周易研究大會」雄渾有力的大字,會館前停滿了高貴車輛,圍了很多人,有很多新聞媒體正在報道。

  眾人見會館里舉行中國周易研究大會,氣勢隆重,他們頓生興趣。會館豪華的正門前有很多守衛,檢查來客身份。皇甫朗說:「國家周易研究協會的專家和儒佛道三教各名門正派的前輩代表都在裡面開會,我們進去看看吧。」

  眾人走到門前,會館外圍了數不清的人,卻都不能進去,看起來都是法師術士,外表面貌比外面那些和尚道士術士等等的修行要高明許多。這些人也想參加大會,卻沒有資格進去,只好在外面等待,等待有機會也參加會議。

  不過皇甫朗看出其中很多法師也是沽名釣譽之徒,是想借著大會的風頭博得名譽,在眾多媒體前夸夸其談,搶鏡頭,抬高自己。這些人原本默默無名,只要在電視鏡頭上露個臉,就身價倍增,回去之後就成了大名鼎鼎的法師。會館的守衛卻非常森嚴,正規,都是身穿黑色中山裝,胸前別著名牌,神情肅然,他們全都是協會會員。為首以為花白頭髮的老先生,神情傲然,目光如電,前胸的胸牌上寫著「中國周易研究會理事——詹高」。

  這時一個人正在詹師父面前嬉皮笑臉的說話,皇甫朗等人一眼,是馬天師。原來馬天師也想參加大會,混混名氣,但是根本沒有資格,任他好說歹說自己如何在華夏大學抓鬼劫難,說的天花亂墜,也進不去。馬天師又說他的師爺清風觀周掌門也在裡面開會,他是隨同,但詹師父卻不理他。

  馬天師回頭看到軒轅天機等人,他大吃一驚:「……你們……你們幾個小子來這裡做什麼?!」

  東方無極看到馬天師,氣憤的問:「你這傢伙來這幹什麼?!」

  馬天師說:「我當然是應邀參加研究大會!你們這些邪魔外道來幹什麼?我師爺那天已放過你們,難道還不知好歹嗎?」

  軒轅天機說:「我們是來觀看大會。」

  馬天師哼了一聲:「來這參加會議的全都是各門各派的代表,都是聞名世界的大師,你們幾個臭小子哪有資格參加!真是痴心妄想!哼哼!」

  這時有一個小孩面容憂愁,神色焦急,正在哀求詹師父,他好像也想進入會場,但是被守衛攔在門外。詹師父用眼角餘光瞥他,不耐煩的說:「去!哪裡來的小孩子,打架弄的髒兮兮的,已經煩我一上午了!再不走,我就讓保衛哄你走了!快走!去醫院看一看!」

  那小孩衣著殘破的校服,身上還有斑斑血跡,好像經過一番連夜的惡鬥,已是疲憊不堪,有氣無力了,他哀求詹師父:「老爺爺,我想找正一派的師傅」。軒轅天機看了小孩子的氣色發青,從懷中掏出小藥瓶,取出兩顆小藥丸,說:「小兄弟,你受了內傷,陰氣纏身,是不是全身冰冷?」

  小孩子看著軒轅天機,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時間委屈驚慌悲傷焦急的情緒爆發出來,就要哭出來,委屈的向軒轅天機點了點頭。

  軒轅天機說:「小兄弟,別擔心,先把這兩粒葯服下。」

  馬天師瞥了一眼藥丸,說:「這是什麼東西,別亂吃死了人!」小孩點頭,借接過藥丸,沒有猶豫吞下去。

  軒轅天機問詹師父:「老師傅,這位小兄弟有何事?」

  詹師父看了眼軒轅天機,有些驚訝,有些疑惑,說:「這小學生不知從哪裡來的,竟要找正一派的張天師!哼,張天師潛心修鍊大法,平時很少露面,怎麼能是凡塵俗子閑雜人等打擾的?隨便來一個小毛孩都想見世外的高人嗎?」

  馬天師也說:「是啊!詹師父說的真有道理!盛會在此舉行,你們這些閑雜人等來搗什麼亂?盛會是各派名門人士來參加的,你們算是什麼!」

  小孩子卻越來越著急,眼角泛出淚水,軒轅天機對小孩說:「小兄弟,別急,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說:「我叫小蟲!」

  宇文五行搖頭說:「小蟲,你的親人剛去世了嗎。」

  東方無極盯著小蟲,也察覺到了什麼,問:「你昨晚撞到什麼了?」

  小蟲說:「我爺爺是正一派靈寶門的掌門,靈寶門只有我和爺爺兩人,爺爺也死了……我有急事要見正一派的前輩祖師,求求你讓我進去吧!」小蟲拿出一個銅牌,說:「這是我的信物,您看一看。」

  詹師父等人看了看銅牌,一把扔在地上,喝道:「這是什麼東西!還冒充什麼信物,我根本不認得這東西,更不知有你這一門。」詹師父是中國周易研究會的理事,對中國儒佛道三教眾多門派十分了解,負責大會接待來客,各派人士對他也非常敬重。

  周圍的人都附和道:「這是什麼破玩意,還冒充掌門信物!小學生真胡鬧!」「靈寶派乃是道家大宗,與正一派都是泰山北斗,哪有什麼正一派下的靈寶門,就是胡編亂造!你這樣的小學生還裝小道士!」「趕快回家去罷!你的家長呢!」

  小蟲淚水湧出,哭道:「爺爺……爺爺昨晚被食屍鬼害死了!」他接著說:「事態緊急,妖魔鬼怪都要出來了,我要立刻通知正一派的前輩師傅。」眾人一聽,都哈哈大笑,覺得有趣。東方無極立眉問道:「食屍鬼在哪?!」眾人見東方無極神情認真,又哈哈大笑。

  小蟲說:「食屍鬼死了。」

  東方無極上下打量小蟲,說:「食屍鬼怎麼死的?!」小蟲把昨晚之事講述一遍,自述他從小與爺爺住在死霧山巔,封鎮地下的無數陰氣,地暴將軍老頭子和老婆婆兩個數百年修鍊的食屍鬼前來收魂,他與爺爺死守法壇,寡不敵眾,爺爺被老頭子殺害。這時又有鬼王出現,殺了老頭子和老婆婆,帶走了鬼魂。

  周圍眾法師聽完小蟲的講述,都捧腹大笑,詹師父嚴厲道:「小孩子,你說的可真是天花亂墜,逼真生動,你知道食屍鬼是什麼樣子嗎?就憑你這娃兒,若遇到鬼,早就殺了你。你和爺爺還保護什麼法壇?就憑你們這個所謂的靈寶門?我聽都沒聽過!」

  馬天師說:「是啊,你知道鬼王是什麼嗎?還出現好幾個鬼王?那都是有數百數千年修行的妖孽,當世能有幾個?你就能看見?若真是遇到猛鬼,還能放過你?你年紀輕輕,也真會胡編亂造!」

  東方無極卻瞪著宇文五行,說:「你已算到此事?」

  宇文五行說:「老頭子護法而死,是英雄所為!妖魔出世,我也阻止不了的。」

  眾法師還在品頭論足:「是呀,哪裡有那麼多鬼魂,讓你說的栩栩如生,恐怖陰森,你這小娃子是電視看的太多了!真能想象!」「又是鬼王又是陰兵的,說的真邪乎!你若真遇到鬼,還不嚇的尿褲子!」

  小蟲見眾人都不相信他說的,急道:「我說的是真的,爺爺就是被食屍鬼殺害的!」他說完便嗚嗚的哭起來,泣不成聲。

  一旁一個高個子叫道:「你小子別哭了,什麼爺爺死了,哭的挺像,你當這裡是選秀電視節目?要裝去中央電視台裝去!少來這裡搗亂!在這胡攪蠻纏了半天,休要打擾了天師們的大會!快走!不然趕你走了!」

  這時軒轅天機從地上撿起銅牌,拂去灰塵,看著銅牌,說:「這確是正一派靈寶門的信物,這孩子說的是真的。」

  小蟲見軒轅天機認得銅牌,激動的說:「大哥哥,你認得掌門信物嗎?」

  軒轅天機點頭:「靈寶門原來在江西龍虎山一帶,善用符籙,靈寶門人雖然不多,但都行俠仗義,勇敢豪氣,降妖除魔從不畏縮,都是仗義的好漢。我與貴派的前輩有過一面之緣,隨他們消滅山中殭屍。」他接著說:「小蟲兄弟,你可以使用本門的功夫給眾位法師看一看。」

  小蟲恍然大悟,說:「好,我說的是真的。」他使不出什麼吸引人的法術,便撿起石子,在地上畫了張符,說:「這是爺爺教我的驅鬼符。」

  眾法師都一臉自負神情,看小蟲畫完符籙,品頭論足。馬天師說:「呦,你畫的還挺像,不過似是而非,在哪裡模仿的啊?是不是看電視上的,還挺能學的,像那麼回事兒。」其他人搖頭晃腦說:「這畫的是什麼玩意?這種符能捉鬼嗎!」「胡鬧!這哪裡是符!」「小孩,你別亂畫了,神靈之事不能胡鬧亂搞,是要出事的,你家大人呢?!」

  小蟲哀求說:「爺爺臨死前說,名門正派同氣連枝,我來到這裡,各門各派的俠義高人們會幫助我。我一下山,就聽說大會今天開始了,所以就匆忙趕來。」

  馬天師說道:「快走吧,小孩,不要再搗亂!」其他法師們也說:「本師沒工夫跟你玩!」「這裡可不是你小孩玩鬧的地方!快走快走!」「就這樣的小娃子還自稱大戰食屍鬼哪?」

  東方無極怒道:「難道你們察覺不到他身上的邪氣嗎,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他身上的邪氣根本不可能是普通鬼怪留的!」

  馬天師說:「什麼陰氣邪氣,我們都沒有發現。這兒哪裡有鬼?今天各派天師齊聚一堂,天地間的鬼怪哪還敢出現!」

  宇文五行說:「小蟲子,名門正派怎麼會跟你同氣連枝。你要知道,名門正派只會跟名門正派連枝,你一個小娃子,什麼都不是,人家跟你同什麼氣,連什麼枝哪?」

  小蟲愁眉緊皺,心中焦急,說:「那可怎麼辦?我要見正一派的前輩。」

  軒轅天機拍著他肩膀,安慰說:「小蟲兄弟,放心,你會見到正一派前輩的。」這時皇甫朗扶了扶墨鏡,掏出證件,說:「詹師父,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有事要參加大會。」

  詹師父卻阻止說:「對不起,警察同志,大會只邀請特別會員和嘉賓,沒有邀請卡,一律不得入內,不論是不是公務人員。」一旁的守衛們都圍過來,冷冷的瞪著皇甫朗,他們顯然不把皇甫朗這個警察放在眼裡。

  詹師父目空一切,說:「兄弟,不好意思,這次會議是由國家舉辦,是高級會議,就算是自己人,沒有受到邀請,或者特殊的情況,都不能入內。你可以回去找你的領導談談。」他指著周圍的人群,說:「這裡的眾位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天南海北的前輩高人,他們也想一睹大會風采,但是沒經過大會委員會嚴密的挑選,都不得入內,也只能在外面看。」

  皇甫朗見大會秩序如此嚴格,詹師父竟然不允許他進會場,也沒了辦法。他低聲說:「我是特別部門,是蒼部長特別安排我來的。」

  詹師父似對蒼部長有耳聞,神色一變:「口說無憑,那麻煩你讓他來吧!」此時不斷有賓客到來,都神采奕奕,身份不凡,是各路的精英。詹師父看過賓客們的邀請卡后,允許這些人參加大會。

  詹師父看了看軒轅天機等人,說:「閑雜人等都請離開!若再不走,我要讓守衛請走你們了!」馬天師一臉壞笑,也附和道:「走吧!走吧!你們幾個壞小子在這裡搗什麼亂!」

  宇文五行卻是一副悠閑神態,說:「是嗎,馬上就有人接我們進去。」

  馬天師嘲笑:「哼!就你們這些小毛孩,不幹好事,還等人接你!真是笑話!」

  這時大門打開了,一位穿著深色中山裝的老者緩步走出,老者面容威嚴,散發著浩然正氣,詹師父看到老者,尊敬的說:「主席,有什麼事?」

  那老者看到軒轅天機等人,十分驚喜,說:「軒轅兄弟,果然是你們,太好了!」主席原來就是荀師父,在莫天仇一案中被軒轅天機所救。

  荀師父欣喜道:「我感覺今天有貴客前來,見外面似有事爭吵,我就隱約感覺是眾位兄弟來了!快請進!」

  荀師父對皇甫朗、卓雪蘭也點頭說:「兩位警察同志也來了,歡迎!歡迎!」荀師父以前在何建國身邊為何建國出謀劃策,讓何建國做了很多好事,而荀先生修為高深,處事公正,在法師界素有義名,就是本屆盛會選出的主席。

  詹師父、馬天師等人見軒轅天機等人與主席關係如此密切,全都十分驚訝,詹師父說:「荀主席,您……您認得這幾個小子?」

  荀師父說:「這幾位年輕人都是我的過命之交,他們雖然年紀輕輕,但都身懷絕技,一身正氣,嫉惡如仇,是少年俊傑。大會有他們參加,才是名副其實。」荀師父對軒轅天機說:「我也正想找你談一件事。」他帶領軒轅天機等人進門。宇文五行笑嘻嘻的對詹師父、馬天師等人說:「好好看門哦。」

  小蟲呆立在門口,不知該不該進,軒轅天機說:「小蟲,我們走吧。」荀師父帶領眾人穿過大堂,會館中氣氛嚴肅,守衛嚴密,他們從側門進了會場。大會堂非常寬闊,豪華,坐滿了人。棚頂布滿密密的吊燈,燈光如星光璀璨。牆壁上掛著毛主席等國家領導人的頭像和一些宣傳口號,主席台上坐著一排人,後面立著鮮艷的國旗,正有人在講台前講話。

  眾人觀察會場,座無虛席,參會的各路代表都穿著整齊,聚精會神的聽著台上的演講。這裡的來賓都穿著整齊的禮服,西裝革履十分高貴,反倒沒有多少穿著道服袈裟之類的門派之服,看起來更像是學者,其中還有很多外國周易研究者。軒轅天機目光凝重,說:「大會已經進行了嗎?」

  荀師父說:「今天是大會第一天,主要進行主題演講,周易研究的主會場就安排在這裡,之後幾天這裡將舉行有關周易的各項研究活動。」

  皇甫朗看了看主席台上的人物和全場來賓,說:「各門各派的主要代表好像並不在這裡。」小蟲焦急問道:「正一派的前輩師父沒有來嗎?」

  荀師父低頭看了看小蟲,輕撫他的頭,說:「正一派的代表來了,來,我帶你去找他們。」荀師父卻沒有在會場中停留,而是帶領眾人從後門出了會場。

  眾人見會場後面也人山人海,各門各派的門人都在做宣傳,著名的儒佛道三教的門派都有眾多弟子和信徒。其中龍虎山、茅山、天雲山等聲勢浩大,氣勢如虹。

  荀師父卻帶領眾人繞過人海,而是離會場越走越遠,眾人沿著一條小路進了山,遠離喧囂會場。

  眾人深入山中,到了一處僻靜之處,荀師父說:「各位,這次周易研究大會在此舉行,其實是掩護全國各門法師公舉的大會。周易研究大會將在會場舉行一周時間,只是掩人耳目,而三教各派的代表則在這裡舉行秘密而又重要的會議。」

  軒轅天機說:「嗯,全國的法師經常會舉行大會。」

  荀師父帶領眾人沿著盤山路緩步而行,風景如畫,荀師父說:「法師大會有時很頻繁,規模大小不一,一年一次或一年數次。但是這次會議的意義最為重要,參與的法師也是百十年來最多,規模最大的,性質最為嚴肅的。如此大會,幾位兄弟不來,那實在是可惜了。」

  皇甫朗見荀師父目光激動,又很莊重,說:「荀師父,這法師大會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荀師父說:「馬上到了,屆時各位就知道了。」

  眾人順著荀師父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見山中建著一座金色會館,在樹叢中若隱若現,位置極佳,清幽僻靜。

  眾人到了會館,見這會館是仿古風格,雕樑畫棟,翠瓦飛檐,霧氣繚繞,周圍鳥語花香,猶如仙境中的神宮。這裡地點隱蔽,安謐肅靜,只有陣陣風聲,眾人來到門前,有守衛出現。守衛見荀師父帶隊,點頭施禮,沒有盤問立刻放行。

  軒轅天機等人進了會議大廳,立刻看到圓形的會議大廳中坐滿了人,身著各派服裝,一看便是全國各門各派的掌門或前輩代表。會議室中氣氛凝重,散發出強烈的法力。東方無極點了點頭,說:「這才像點樣子。」眾人早就發覺會館中法力縱橫,真氣四溢,在座的每一位法師神態不凡,身上都有法力顯露,彰顯出不凡的身份。

  皇甫朗推了推墨鏡,說:「看來這裡的才是法師大會,他們身上的法力都不弱,都是精英高人。」軒轅天機卻緊皺眉頭,眾多法師身上都散發出真氣,卻像是在比武較量顯示自己的地位,互相之間比誰更強大,大都是爭強好勝的神情。

  這時皇甫朗看到在華夏大學出現的天雲山清風觀掌門周南星和師弟吳羽也坐在上位,吳羽看到軒轅天機等人出現在會場,立刻站起身,目光冷峻。而周南星穩坐在椅子上,盯著軒轅天機,臉上流露出冷傲神色,好像根本沒把軒轅天機等人放在眼裡。

  會場各門派正喧鬧的爭論著什麼,見荀師父回來,便都停下,會堂中立刻安靜下來。會堂正方懸挂著巨大的佛道祖師的畫像和法旗,香燭繚繞,十分嚴肅凝重。荀師父安排軒轅天機等人坐在靠外的位置,他看了看會堂中各門派,說:「好,各位前輩高人、師兄弟、道友,今天各位齊聚於此,是要共商兩件大事。」

  荀師父嗓音充沛,會堂里鴉雀無聲,眾人都注目細聽。他看了看上座的幾位高僧和道長,接著說:「此事是五台山顯通寺長青主持、普陀山普濟禪寺長慧主持、龍虎山張天師、茅山茅天師、閣皂山無塵道長、天雲山周天師、青城山靈光上人等等前輩高士和國家宗教事務局的領導共同提出,這兩件事,其實就是一件事。希望眾位道兄能提出意見,暢所欲談。」

  這時東邊有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人急切的問:「主席先生,有什麼事,你就說啊!」還有人說:「是啊,大老遠把我找來,這麼大的排場,究竟是什麼事啊?」「這大會有什麼事兒?十幾年來,今兒的會議來的人最全了,事情不小吧。」一些個性情急躁的座客等的不耐煩,紛紛發問。

  荀師父說:「第一件事,是由眾多前輩高人們推算天命,預測時運,都得到一個相同的結論,末世來臨,恐有魔王出世,帶著妖魔大軍血洗人間,殘害生靈,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毀滅人間。」

  眾門派一聽,頓時安靜了,只剩下清晰的呼吸聲。然後有一個瘦高法師問:「不對,不對!主席先生,我看近數十年國家太平,社會和諧穩定,眾位都看到了,百姓生活挺好的,有滋有味,載歌載舞,我看天運平穩,四海昇平,哪裡有末世來臨啊。」

  有個胖法師說道:「是啊,主席先生,敢問這末世之災是如何推算的?近日我還用珠卜之術算了國運,和諧的很啊!我看是國運亨通才是!」「是啊,在場的各位道友都懂得奇門遁甲八卦六壬之術,有未卜先知之能,大家沒算出有大災大劫啊!」有人掐指一算,搖頭說:「國富民強,社會繁榮,百姓安居樂業,過的十分幸福,這都多虧了黨啊!正是鴻運當頭,哪裡有大劫,危言聳聽!危言聳聽!」

  這時吳羽徒然站起,對胖法師說:「你是來自雲南貢山獨龍族的巫師吧,你的珠卜之術雖然算得上一方成名之術,但又怎能算出高深莫測的天機?如何比得上我掌門師兄的占卜之法?」周南星側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

  胖法師見吳羽是大宗天雲山的門人,衣著華貴,神態咄咄逼人,心知惹不起,沒好氣的說:「那道兄你說是怎麼回事?」

  吳羽神色狂傲,說:「哼!占卜之術,繁多深奧,若只會一兩種皮毛功夫,就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你們那些珠卜木卦卜刀卜等占卜之術只能算算普通老百姓的小病小災之數,市井之術,還敢妄稱通曉天數!我掌門師兄所用的高深法術你們又怎麼能懂?!哼!單單六壬之術,七百二十課你們有幾人算的准?」

  胖子等眾法師一聽,都氣的面如死灰,荀師父說:「各位聽我說,不瞞各位,這末世之劫當世已有數位高人都察覺到,使用的占卜方法雖然不同,但卦象一致,大難臨頭並非危言聳聽。老朽不才,夜觀星象也發現了跡象。星,萬物之精,上為列星。天有五星,地有五行,星有其變,世間皆有事象之。近年來老人星偏西,暗淡無光,熒惑隱現不定。而近日我見太白星正南於白晝,可見凶兆難避。」

  俞欣菲不懂問道:「太白星怎麼啦?」

  宇文五行搖頭晃腦說:「太白屬金,主殺伐,有兵事之象。它出現的位置正確,國家就昌盛,居位久,國家有利。如果太白星位置不對,移動的速度快慢失據,則人間必有大亂。疾則進吉退凶,遲著退吉進凶,當居不居,當出不出,則國亡兵敗。白晝見太白星於南,乖乖,那可就更不得了。」

  皇甫朗說:「那又怎麼樣?」

  宇文五行說:「太白與日爭明,這叫太白經天,兆天下大亂,百姓流離,改朝換代啦!」

  荀師父說:「近日有客星見於東,忽隱忽現,妖光如瓜,而有數十妖星隱現在二十八星宿側,有孛星入北斗,使日月光濁,五星失度亂行,一顆大災星搖搖欲墜,天象已定,此劫難逃,勢在必行。何況現在社會表面看起來和諧繁榮,實則官員尋私舞弊、貪贓枉法,富者不仁,荒廢國法,人心險惡,民不聊生,天怨人怒,衝突已一觸即發,已到了天地變革之時。所以我們召集眾位道友齊聚於此,就是商討共同應對末世之劫。」

  各門派都開始騷動,這時一位神情耿直的道人起身說:「如果按主席所說,妖惑之星已進星宿星宮,那就不是普通的妖孽,而是與星神並列的很大陣仗的眾多魔頭,那些妖孽豈不是能毀天滅地的妖魔軍團了?」

  坐在上位的諸位高僧道長們神情嚴肅沉重,荀師父說:「是的,經過眾位前輩高人的占卜推測,恐怕滅世魔王又要出現了。」

  各門派又一片沉靜,這時有一個頭陀緊張的說:「這不就是一百多年前那個魔王?!」眾門派一聽,臉色大變!有人緊張的說:「是這樣?這麼多妖怪出現,群魔亂舞,那不是要天下大亂,無邊災難?傳說的魔王真的要出現了?」「不會吧!」「那怎麼辦?!」「難道真是傳說中的恐怖邪魔?!」

  荀師父點頭道:「恐怕是的。魔王出,滅世界,千妖孽,萬鬼行。」各門派都沉默不語,好像遇到了最可怕最擔心的事。這時武當山真風觀的掌門玄青道長又緊張又是悻悻然的說:「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魔君現世,那到不一定有事!不知大家聽本門先輩們說過,一百多年前,我們大江南北三山五嶽所有門派的前輩們就曾經舉行過一次堪比今日規模的正道大會,共舉正派聯盟,對抗傳說中的天魔。」

  「對,正有此事,但那次便是虛驚一場!那時就傳說有天魔現世,很多正派的先師都算出會有一個恐怖魔頭毀天滅地,那魔王由數千年天地間邪惡暴戾之氣形成,法力無邊,有不滅之身,殘暴好殺,兇殘無比,他要血洗人間,令生靈荼炭,就連諸路神仙也拿他沒辦法。」一位道長說:「當時我師爺就帶領王屋山的好手,與各位門派的先輩們同仇敵愾,共同抗魔。那次徵兆明顯,預測很可信,許多善於占卜預測的老前輩都算出此數,但是後來傳說中的魔王根本沒出現,是虛驚一場。」

  西城山年邁蒼蒼的任掌門看著眾人說:「是啊,老朽的師叔那時還是門中除魔法師,他那時也跟隨正派大隊搜索月余,並沒有發現天魔的蹤影。世事平和,也沒有出現當時預測的末世大劫的跡象。」

  「待眾多高人再卜卦預測,觀測天象,天魔之象已憑空消失掉,時運穩定如常,再沒有異象。」任掌門接著說:「當時名門正派雖大動干戈,也就偃旗息鼓,天魔傳說就不了了之。」

  眾多法師也附和道:「是啊,一定是這樣,雖有徵兆,但天意難定未必準確,都是虛驚一場,哪裡有那麼多魔王,一百年就出一個魔王嗎!」

  「我看就是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小妖怪而已,要興風作浪,真是不知道好歹!」

  「待我把小妖怪消滅!」

  「是啊!我也聽說過此事,什麼天魔妖君的,就是一場虛驚。」

  「眾位不要擔驚,此事也只是預測而已,弄不好使杞人憂天。」各門派議論紛紛,卻也帶著惶恐神情。荀師父神情嚴峻,說:「眾位道兄說的是,百餘年前我輩正派同盟熱血俠士確實共同抵抗天魔,天魔也不知何故沒有出現,但是今番又有預兆,各門各派應團結一致,再舉聯盟,共同對抗魔王大軍,末世浩劫。」

  這時坐在上位的白眉白須老僧緩緩站起身,說:「阿彌陀佛,眾位天師高人,荀主席說的極是,面對強敵,我輩中人身擔重任,應該同心協力團結一致,阻止末世之劫。如果天意難測,這次又是幻像,那最好了,如果邪惡之力真有異動,我們也要做好迎接強敵的準備。」

  這時周南星說:「空塵大師說的好!眾位道友都是世外高人隱士,本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但為了黎民百姓,身在佛門的空塵大師願意統領群豪降妖除魔,這種大慈大悲除魔衛道之心難道不值得我輩去學習嗎?今日我們組成聯盟,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如果魔王之兆只是幻影那最好,如果大劫到來,我們也可從容應之。」旁邊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說:「周掌門說的好!」

  眾門派互相顧視,低聲議論,許多宗派勢力不大的法師臉上露出為難不快的神色,顧慮重重,舉棋不定。還有的法師一臉驚慌,十分緊張,想找機會溜走。吳羽滿臉傲氣,說道:「哼,你們這些小派還怕什麼!降妖除怪是我們的義務,你們還有什麼猶豫的?你們這些只會小戲法的碌碌之輩就會從百姓身上騙些錢財,真讓你們除魔,你們也沒那個本領,反倒是我的累贅!你們趕快離開,也倒罷了!我們天雲山不要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能剷除魔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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