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怨氣太重
神秘部門611:怨氣太重汪世濤很無辜的說:「我真的……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啊……」
張丹說:「是嗎,難道你忘了嗎,你瘋狂追她,全校皆知,但雪梅拒絕了你,但雪梅說你欺負過她。」
皇甫朗說:「夏雪梅要殺死羅美絹又是為了什麼?她們間有什麼關係?」
張丹推了推眼鏡,氣憤的說:「是因為雪梅優秀!羅美絹最嫉妒雪梅,時常為難她,針對她。羅美絹家裡有權有勢,她嬌蠻專橫,學校領導老師都對她好,羅美娟就仗勢欺人,時常無事生非當眾羞辱雪梅,讓她難堪。而且,羅美娟還盜用了雪梅的論文!」
皇甫朗問:「羅美絹為什麼會如此針對夏雪梅?」
張丹瞪眼說:「哼,羅美娟就像瘋狗一樣,仗著權勢,不容許學校中有女孩比她優秀。」張丹想起夏雪梅,露出自豪的神情:「而雪梅非常美麗,學習成績非常好,比羅美絹美麗高潔許多,羅美絹永遠也比不上她,所以嫉妒的發瘋。」張丹打開錢夾,取出一張照片,裡面是張丹和一個美麗女孩的合影,那個女孩非常美麗,神情單純,兩個人在讀書時照的,摟在一起非常開心。
皇甫朗很驚訝,想不到夏雪梅這個女生竟然長的如此美麗脫俗,就像天上的仙子。俞欣菲也有些驚訝。張丹扶了扶眼鏡,說:「女孩子長得太漂亮,就是一種錯誤。雪梅雖然在小山溝長大,她是天生麗質,就像梅花一樣冰清玉潔,但是就因為她太美麗,在生活中才遭受到了許多不應該遭受的東西。」
張丹像哲學家一樣說完話,又很惆悵的嘆了口氣,她好像慶幸自己雖然作為相貌平平一臉雀斑的女生,卻也少了許多煩惱。
皇甫朗說:「如此看來,校園中發生的一系列案件,都是夏雪梅的冤魂做的。」他看了看夜色,說:「軒轅先生,現在能找到夏雪梅的鬼魂嗎?」
軒轅天機說:「現在夏雪梅的冤魂被無極擊傷,恐怕不會輕易出現,若她躲起來,我們尋找她也並非易事。」
東方無極跺腳說:「哼!若不是那姓馬的,我便將那厲鬼制住了。現在厲鬼藏匿起來,不再露頭,又如何說找便找到?!」
皇甫朗說:「這麼說,夏雪梅的鬼魂不敢來了最好。」
軒轅天機說:「這是不太可能的,夏雪梅含冤而死,才化成厲鬼,她的冤魂被此陣鎮了一年,就算她死後並非想要報仇,但是這一年在封魔陣中累積的戾氣和痛苦,也會令她的鬼魂充滿怒火與仇恨,她一定會回來報仇。」
皇甫朗說:「這可就難辦了,這麼大的學校,怎麼才能防止她害人。」
軒轅天機說:「夏雪梅的冤魂能夠破陣出現也非偶然,此事也並不簡單。」
這時張丹低下頭,又驚又喜的自言自語:「難道是雪梅的鬼魂保護我,掉落的石塊才沒有砸到我?雪梅在天有靈,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東方無極說:「哼,夏雪梅的鬼魂衝破了陣法,法器石像受損迸裂,她的鬼魂見到你,就保護了你,可見她的鬼魂並非六親不認,還沒有喪失人性。這鎮邪陣當中做了些改動,其中還有九釘鎮魂之陣,讓鬼魂天天受到刀山油煎之痛苦,也是當真歹毒。」
皇甫朗說:「校方請來的都是半吊子風水先生,不但沒有超度亡魂,反而適得其反,令結果更加嚴重。」
俞欣菲說:「現在社會上儘是這些空有其表的酒囊飯袋之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耽誤了許多事。」這時張副校長回來了,他將馬天師送走,對皇甫朗說:「皇甫警官,怎麼樣?馬天師雖然趕走了鬼……鬼怪,但是明天就是我校的重大會議,希望你們警方加緊巡邏,不要掉以輕心。」
皇甫朗說:「明天校方有什麼活動?」
張副校長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嘆了口氣,說:「明天我校將舉行高校交流大會,不僅國內的重點著名高校會來參會,還會有很多全球名校都派代表參加,這次會議的重大意義可想而知。我校最近連發事情,已經竭盡全力的壓住事件信息,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發生事情,不僅是我,你們警方可都負擔不起!那時中央政府是要怪罪下來的!教育部和公安部都在關注事態,不僅是死幾個學生,如果此事曝光,或者在會議間出了亂子,我國的教育形象必然會有極大的損失!」
皇甫朗擺手說:「張校長,你不必多說,我知道。」
張副校長瞥了一眼東方無極和軒轅天機,生氣的說:「哼,若不是這兩個小孩影響了馬天師捉鬼,現在事情就已經結束了!一切都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去了!這幾天的會議會在國際媒體的密切報道下進行,為了彰顯我國教育制度的先進、創新、快樂、人文、自由、輕鬆、安全,這幾天是不能讓新聞媒體知道我校有重兵把守,你們警方要化妝成普通員工。這次你們警方已經出了這麼大的失誤,讓兇手逃走,如果再出事,你們的責任就太大了,領導問責下來,我也無法幫忙,不能替你們推脫。馬天師捉鬼受傷,這幾天他恐怕不能來幫忙了,唉!」
張副校長現在就把責任推給了警方,皇甫朗一笑:「我會儘力而為,放心,我會承擔責任。張副校長,我現在有問題要問你,你們學校的夏雪梅同學為什麼自殺?如果事情最後失控,我也好把夏雪梅的事彙報給上級,她為什麼會變成冤鬼在學校中四處殺人。」
張副校長一聽,臉色大變,他瞪著驚懼的眼珠看了一眼張丹,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緊張的說:「你……你問這個幹什麼?她……她的死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這個學生品德敗壞,精神又不好,是她自己跳樓,有什麼問題。」
皇甫朗質問:「哼!張校長,你為什麼對我隱瞞這些事?如果你不說,我們警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這時張丹在一旁氣憤的說:「雪梅她沒有精神病!她是個好人!你們不要誣陷好人!」
張副校長氣惱的說:「你別胡說八道造謠生事,亂講些什麼!你快要畢業了,小心你的畢業成績!」他又十分擔驚害怕,左右看了看。
這時俞欣菲凝目說:「你這算是赤裸裸的威脅嗎?」
張副校長雖然並不了解俞家究竟有多大權勢,但是他知道俞家的實力決不是他能惹得的,他立刻陪笑說:「沒有的事,這學生平時跟夏雪梅關係好,我怕她因為友誼而過於衝動,悲傷過度,說出一些無中生有並不屬實的事來,這位同學在警員面前好好表現,校方一定會嘉獎的。夏雪梅就是因為學習自殺,她心裡素質太差了嘛,當然我們校方對她的關心不夠。這件事已塵埃落定,警方已經調查定案了,不必再提了。」
張副校長不敢惹俞欣菲,並不把警方放在眼裡,似乎對自己的權力很有信心,他說:「我還要去接待其他學校的領導來賓,皇甫警官,你們要專心做好本職工作,明天,一定要保證會議正常進行,不該管的事情不要多管!」
張副校長向俞欣菲堆笑點頭,轉身離開。夜幕中華夏大學華燈如虹,光芒璀璨,一派光鮮高雅的風景,就像夢幻中的天堂,張副校長派頭十足,身影融入夜色中。
軒轅天機看著汪世濤,說:「你晚上還是跟我們在一起,也許夏雪梅的冤魂想殺害你。」汪世濤一臉驚恐,連忙點頭,他唯恐夏雪梅的鬼魂會突然出現,只好慌張的緊跟眾人,此刻也別無去處。
軒轅天機說:「學校很大,我們分開安守東西兩部,互做策應。」東方無極和皇甫朗留守東校,軒轅天機、卓雪蘭、俞欣菲等人則到西校。俞欣菲說:「大哥,你覺得夏雪梅的鬼魂會出現嗎?」
卓雪蘭也問:「她會到學校中殺害其他學生嗎?」
軒轅天機說:「從事發的一系列案件來看,夏雪梅只是尋找仇人報仇,依我的判斷,她不會亂殺無辜。」
卓雪蘭長出口氣,說:「這樣就好了。」
軒轅天機說:「只不過夏雪梅怨念積累,復仇心切,如果不能超度,她無法復仇,一定會失去人性變成真正的煞鬼,那時她大開殺戒,恐怕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卓雪蘭說:「這樣說來,如果夏雪梅的冤魂出現,我們必須採取強硬手段了。」
俞佩佩漸漸忘記了恐懼,對軒轅天機感到十分的好奇,說:「……真……真的有鬼嗎?」
俞欣菲說:「佩佩,以後你一定要聽軒轅大哥的話。」
俞佩佩說:「姐,你也見過鬼魂嗎?」
軒轅天機凝目說:「人世間有了私慾貪念,邪惡之心,就繁衍出一切妖邪,妖魔鬼怪就是由此而生,有惡念,便會有鬼怪。利欲熏心,人與妖魔又有何區別?」他目光一閃,看著汪世濤,說:「汪先生,事到如今,你對夏雪梅做過什麼事情,還不肯說嗎?」
汪世濤緊張的說:「我……我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你們……你們一定要保護我……求……求求你們了!」
軒轅天機嘆了口氣,說:「善惡有報,不知悔過,沒有內疚之心,只有僥倖之意,不除惡念,就似治病去表相而不除病根,災禍再來,又如何能救?」
汪世濤說:「各位……我……我是追求過夏雪梅,夏雪梅是全校皆知的美女,全校的男人都惦記她,我也迷戀夏雪梅的美麗聰明,被她的氣質魅力所吸引,心中被她迷住了,就在大二的時候我一直追求她做女朋友,但是她一直拒絕我,不同意跟我交往……我……我什麼也沒有做。」
張丹扶了扶眼鏡,撅嘴說:「哼!你胡說!你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雪梅騙到手,後來又與她分開!雪梅好傷心!我還聽見你跟別人吹牛,說連雪梅都搞定了,還說她太老土了,就像農民,沒意思。你還騙人!你傷了雪梅的心,還沒有一點愧疚!」
汪世濤瞪著張丹,又看著軒轅天機、卓雪蘭等人,說:「……我……我沒做什麼……雪梅被我真情感動,同意與我相處一段時間,但我……我們性格不合,就分手了,我也好傷心的!這……這有什麼啊。我也痛心!痛不欲生!」他說完眼圈一紅,竟像是掉了眼淚。
張丹說:「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想談戀愛,只想得到她的身子。你還虛偽什麼!全校的女生誰不知道,你是學生會主席,在學校里風風光光,你每個月都會換女朋友,而且你還以此為成績來炫耀!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色魔!人面獸心!」
汪世濤狡辯說:「我們都是年輕人,玩玩嘛,我們還在讀大學,這個年齡就是懵懂的時段,又不可能準備結婚那麼現實!這都是什麼年代了,現在不都是這樣,男生女生都是跟著感覺走,尋尋覓覓才能找到合適自己的人。我們曾經愛過,認真過,就已足夠,只有這才是真情,真正的愛,再也不會回來!」
俞佩佩卻很感動,痴痴的看著汪世濤,他說出的話好像都是真理一樣。
張丹說:「說得好聽,多少女生都被你欺騙了,你卻像高尚的人。你如何欺騙傷害雪梅,你可以不說,等她的鬼魂來找你,就知道了!」
軒轅天機和東方無極分守華夏大學東西二部,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校園中就已經十分嘈雜熱鬧。校方置辦妥當,舉行交流大會。皇甫朗早已布置警員化裝成學校員工,暗中保護師生安全。
華夏大學原本就高貴華麗,闊氣的學校正門又立起高高的圓門高掛著橫幅,大門站有兩排漂亮女生穿著暴露拿著小旗鮮花迎賓,又有數不清的圍觀者。華夏大學里彩旗飄動,空中飄動五顏六色的氣球,氣氛熱鬧,學生們也都興緻勃勃,恰如節日的氣氛令他們把昨夜才發生的兇案淡忘了。
校辦公樓前的巨大廣場上升起一排排旗幟,五星紅旗在陽光下醒目亮麗,迎風飄展,排在首位,華夏大學的旗子也光鮮亮麗,緊隨其後處在第二位,其後是參加會議的各所大學的校旗,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就像在比賽排位。
軒轅天機看到廣場上停著數輛大巴,眾多參會學校的代表都到了。廣場上人山人海,華夏大學的學生們都在看熱鬧。現場也有眾多新聞媒體到場,記者們滔滔不絕的報道現場實況。
車輛不停駛進學校,張副校長和華夏大學的其他校領導都迎出來,與各校代表和政府官員熱情握手交談。皇甫朗戴著墨鏡,注意著四周的動靜,雖然看不到他的目光,但他心中仍然很緊張。校外有市裡的特警隊鎮守,而校內則都是部門的便衣特工了,這麼大的地方要嚴防一個鬼魂出現,十分困難。皇甫朗看到市長和教育部的領導也出席會議,不禁皺了皺眉頭。
軒轅天機等人觀望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生特殊狀況。軒轅天機說:「皇甫警官,放心,夏雪梅的鬼魂是不能在陽光下出現的,你多派人手注意樓內的情況。」
皇甫朗分派人手到校園內各處建築中巡視,也暫時沒有發現特殊的情況。華夏大學里人山人海,十分熱鬧,各個學校的代表都到了,廣場上氣氛漸漸凝重,嚴肅起來。這時張副校長走上講台,對著麥克風致過歡迎詞,一臉堆笑說道:「下面請華夏大學校長、教育部副部長、市委書記李校長講話!」
轟鳴的掌聲響過,一位身穿西服的中年人走上講台,這中年人面容嚴峻,頭髮花白,目光如鷲,戴著金絲眼鏡,氣度威嚴,令人感到畏懼。
李校長聲音低沉略沙啞,他看了眼演講稿,又抬頭看了看場下眾人,說道:「女生們,先生們,朋友們,歡迎各位來到華夏大學。」李校長開始演講,軒轅天機等人在一側聽著,看著全場的情況。
這時軒轅天機說:「張丹同學,你再想一想,學校中還有誰與夏雪梅有過仇恨?除了之前被害者,她還要害誰?」
皇甫朗說:「是啊,張同學,現在你的判斷非常關鍵,如果我們能預測到夏雪梅下一個目標,就有可能抓住她,結束這一系列恐怖的案件。」
張丹瞪著皇甫朗,哼了一聲,很不高興的說:「你們還要問我多少遍啊?我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到啊。你們可不知道,這學校里針對過雪梅的人太多了,雪梅長得漂亮,又非常聰明,是很多女生嫉妒針對的對象,她們在背
后說她的壞話。而且雪梅很窮,吃的不好,穿的也破舊老土,非常寒酸,大家就嘲笑她。如果說雪梅要報仇,那麼她要好好的嚇一下那些八卦女生,讓她們認錯後悔!讓她們不要再無所事事」
皇甫朗看了看張丹,說:「想不到你與夏雪梅是最好的朋友。」
張丹昂起頭,傲氣的說:「哼!因為我們理想相同,愛好相同,志同道合啊。我們在同一班,又是同一寢室,情同姐妹。現在的同學在大學里根本沒有認真讀書呢,都只是混日子,一天到晚就想著玩。一晃四年過去了,快畢業了,又想著如何找到即賺錢又要舒適的工作,誰也沒把心思放在學業上,吸取知識。女生想著找一個白馬王子嫁出去,男生想天上掉下來一個漂亮女生給他,都活在意淫之中。」
張丹說:「雪梅雖然長得漂亮,但她專心學習,從不跟別人天天泡在網上,或者跟別人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玩,不跟著同學們去唱歌跳舞,喝酒抽煙。我們是專心致志學習知識的,我們的時間都在自習室或圖書館里看書學習了,很少出去玩。雪梅膽子很小的,她脾氣也好,如果有人欺負她,她都會置之不理,她已經習慣別人對她的可惡眼光。」
皇甫朗看著張丹,張丹這女生相貌很差,又是書獃子,恐怕鮮有男生追求她,能有夏雪梅這樣美麗優秀的女生跟她做閨中密友,她當然高興。
廣場上各校代表整齊的分為數個隊伍,其中還有歐美來的師生。東方無極說:「哼!那些洋鬼子來湊什麼熱鬧!沒有神仙會保護他們!」
俞欣菲看到學校中人數眾多,她很不解的問:「既然這裡隨時會有危險發生,校方為什麼不中止活動呢。」
皇甫朗嘆氣說:「唉,華夏大學雖然知道情況危險,但仍然不願終止活動,因為這樣做會有損他們的形象與榮譽。如果華夏大學連續發生的案件被曝光,甚至連鬧鬼之事也傳出去,惹了非議,政府也要怪罪下來的。更主要的是,政府也很看重這次活動,本想藉助此次活動提高中國教育的地位、影響力,因為這次會議請來了眾多國際名牌大學的代表,也吸引了國際新聞媒體的關注,政府決不願錯過這個拋頭露面光宗耀祖,增加名氣的機會。」
東方無極說:「哼!人命關天,為了面子,和一些虛名,難道連人命都不重要了嗎?!」
軒轅天機說:「唉,如果會議上出了事,豈不是弄巧成拙,反而造成更大的災難。」
皇甫朗說:「校領導害怕取消活動被上級領導批評,只想著爭功,紅了眼睛,已經瘋狂了。那些領導就像拚命走在鋼絲繩上,不顧後果不顧人的死活,在這個社會,這種情況已屢見不鮮了。」
這時張校長講完話,說:「最後我謹代表華夏大學全體師生歡迎各位朋友前來交流,尤主任會為大家做導遊,帶領大家熟悉華夏大學。」張校長身邊走出一個禿頂的帶著厚厚眼鏡片的老頭,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向著廣場里的人群點頭招手。這老頭一臉堆笑,笑容很假,看起來與張副校長是一丘之貉。
這時張丹說:「我想起來了!在雪梅出事的前些天,她心情很不好,我們就在一起談論最討厭的人。她問我最討厭誰,我說小時候我最討厭的是一個鄰居,一天弔兒郎當的總偷看我,那時候我還小,穿的少,他就色迷迷的盯著我。初中的時候,我最討厭班裡的一個扔鉛球的強壯男生,因為他總是對我不理不睬。雪梅笑了笑說,她現在最討厭教務處的領導和老師,尤其是尤主任,她真的討厭死他們了。」
皇甫朗說:「這尤主任怎麼樣?」
張丹說說:「他原來是校教授,教古典文學,一個老書獃子。後來弄了點東西出名了,又上電視講課又參加各種節目活動,這一下子真是雞犬升天,提拔到校務處當領導,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是小人得志。」
這時俞佩佩也說:「是啊,這個老東西真討厭!我們也都討厭他啊。」
皇甫朗說:「為什麼?他是個怎樣的人?」
俞佩佩說:「這老東西是個兩面派,原來當老師的時候脾氣倔強,好像鑽研學術的老學究,容不得別人指出他的錯,一天不講究吃穿,任勞任怨的,弄的很辛苦的樣子,給人踏踏實實的老學者印象。他那時對外界的誘惑不理不睬,一副正派的樣子,好像是很正經的人,讓別人都很尊敬他,崇拜他。」
俞佩佩接著說:「但是當他寫了幾本書學術搞出名了,被提拔到教務處做領導,他就變了模樣,對上面阿諛奉承,對下面蠻不講理,欺軟怕硬。尤其是對普通學生特別嚴格,對那些家庭背景特殊的學生又和藹寬鬆,一副小人嘴臉!他那麼做就是想要干出點政績。當了領導后,他就變得貪圖榮華富貴,雖然是老糟頭子,還要把頭髮抹得光亮,穿著名牌西裝,戴著名表,開著轎車。哼,我們同學都叫他老漢奸!」
張丹說:「哼!我親耳聽他酒後跟別人說,人生在世須得盡情享受,以前沒有條件,只能隱忍坐待天時,現在終有了機會,一定要吃喝玩樂盡情享受。這個老傢伙勢力的很,比張副校長還討厭。不僅如此,他還利用手中權力收受賄賂,以權謀私。這老傢伙雖然衰老,卻還是老色鬼,借著自己是領導,總是占女生的便宜。」
俞佩佩說:「我聽同學說,他帶過的女研究生,都為了前途,出賣身體,讓他佔便宜,或者跟他上床睡覺,才算有了還算不錯的工作。」
這時汪世濤緊張的說:「……是……並不是全都出賣身體,至少有兩個女研究生跟他睡過……這個我知道……」
張丹說:「哼,你是跟那兩個女生也發生過親密關係吧!」
汪世濤臉一紅,沒有說話,張丹又說:「你真是禽獸!學姐你也都不放過。」
俞佩佩說:「汪學長只是多情,你情我願的事情,你怎麼不去說女生呢!」
東方無極怒道:「怎地那些女生就讓他欺辱?沒有王法了嗎?」
俞佩佩說:「唉,那些女生也是各為所需嗎,為了自己的生活、前途、目的不惜犧牲色相,不擇手段。對於她們來說,陪著老頭子睡一覺就抵得過多少年的寒窗之苦艱辛努力和心血付出,這樣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所以她們寧願這樣奮鬥一晚換取未來的幸福,這時交易嘛。更何況她們看到別人用這種方法而她們不用,心中也會感覺非常不公平。而老東西就利用職權和女生的投機心理,軟硬兼施脅迫女生跟他做苟且之事。」
「現在的老師是這樣,為了名利錢財,學生變成了他的奴隸和斂財工具,只要有條件貪錢,他哪管別的什麼。」
東方無極跺腳道:「哼!這讀書之地怎麼變的如此烏七八糟,儘是醜惡陰邪之物。」
張丹說:「或許這兒從來就不是純潔的地方。我的小侄女現在讀小學,如果不給班主任錢,連她的座位都調不好的,更不用說班主任認真教她課了。如果父母不花錢,老師都不會提問她。現在教育已經墮落,成為老師賺錢的手段。」
俞佩佩也撇嘴說:「誰讓孩子們不得不讀書呢,讀書就等著花錢,補課送禮是少不了的。」
軒轅天機說:「若是有邪惡私念之地,又怎麼會沒有妖怪。」
陽光明媚,廣場上人們屏氣凝神,鴉雀無聲,聚精會神的聽著,這時尤主任說道:「我國古代有一位聖人——孔夫子說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歡迎各位領導,各位朋友參觀我校。今天風和日麗,是良辰吉日,吉祥如意……」
東方無極突然立眉道:「有邪氣!」他突然躥了出去,從眾人間沖向主席台。眾人看到一個男孩突然衝過來,不知為了追什麼,剛感到驚奇,尤主任遠遠看見,一愣,說:「這……這小孩子幹什麼……拉住他……」
校辦公大樓前的兩座石像突然喀嚓一聲碎裂,龍雕的頭突然斷裂,稀里嘩啦碎落一地,灰塵飄舞,樓前一派旗杆子都倒了下來,一點點彎下來,發出吱呀呀刺耳聲音。四周的人一陣驚呼,四散躲開。這時東方無極已經衝到那裡,追進一邊的岔路。
皇甫朗和卓雪蘭都想追過去,軒轅天機說:「我們不必追,那不是夏雪梅的鬼魂,她不能在陽光下出現。」
張校長、尤主任等人見石像和旗杆突然損壞,又沒有人破壞,都很驚訝,場面混亂起來。幸好事件雖然突然,但沒有人受傷,尤主任立刻說:「各位安心,各位安心!沒什麼的,只是意外。我們這幾座石像年久失修,損壞了,也許是它們見到貴客來臨,太……太激動了……哈哈哈……」
一陣騷動之後,場面漸漸安穩下來,眾人見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便不驚慌了。尤主任說:「各位請,我現在就帶領各位熟悉一下華夏大學校園環境。」立刻有老師帶領來賓隊伍,在校園中觀光,軒轅天機等人跟在尤主任身後。
軒轅天機等人跟著隊伍在校園中周遊,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各路來賓游完校園進入校體育館,軒轅天機等人仍然默默跟在後面。
進入體育館后,皇甫朗緊張的注意周圍動靜,這時東方無極跑回來,皇甫朗問:「查到什麼嗎?」
東方無極一頓足說:「哼!沒有追到!依我感受到的法力來看,那個傢伙應該是一個術士。那邪魔外道法力很強!也很狡猾,他製造事端后就隱匿起來,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卓雪蘭一愣,說:「怎麼還有術士?這一系列案件難道不單單是夏雪梅的鬼魂做的?」
軒轅天機卻已像洞悉一切,說:「我們注意觀察這裡的動靜就行了。」
這時張副校長來到眾人身邊,找到汪世濤,沒好氣的說:「小汪,你怎麼躲在這裡,校領導安排你的工作你難道都忘了嗎?快去接待各個學校的學生代表!」他沒有了在眾人面前的滿面紅光得意之色,而是緊張的對皇甫朗說:「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你們警方一定守住啊,現在千萬不要讓鬼怪出來製造禍事!」
汪世濤驚恐的看著軒轅天機,他此刻已把軒轅天機當作救命人,軒轅天機說:「你去吧,我們會儘力保護你。」體育館中響起激情的音樂,華夏大學早已經準備好了節目歡迎來賓。汪世濤身為學生會主席和學生代表走到舞台前主持歡迎節目,他戰戰兢兢,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自信與翩翩風度。汪世濤心不在焉的主持節目,體育館里大燈熄滅,體育館里立刻黑暗下來,軒轅天機和東方無極注意著黑暗中的動向,只有兩柱光線落在汪世濤身上,他總慌張的向黑暗中左顧右盼。
表演節目載歌載舞,都是很時尚的歌舞表演,尺度很大,華夏大學為了交流活動早經準備了很現代很流行的節目,目的就是為了迎合歐美來賓。東方無極覺得無聊,不住的哼哼。軒轅天機說:「汪世濤和尤主任都在這裡,夏雪梅的鬼魂若想找他們報仇,就一定會出現的。」
張丹推了推眼鏡,氣憤的說:「哼!雪梅若是在天有靈,就不要來!你們真是可惡,明知道她不會亂殺無辜,只會找汪世濤和老東西報仇,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她,她應該去找別人報仇,哼!」
表演結束,燈光打開,夏雪梅的鬼魂也沒有出現。隨後眾人吃過午飯,皇甫朗的精神一直緊繃著,不敢絲毫的放鬆,這時軒轅天機突然接到宇文五行的電話。
東方無極急問:「那死胖子說什麼?」
軒轅天機笑道:「他說你若說他是死胖子,你一會兒難免有皮肉之苦。」
東方無極叫道:「呸!晦氣!晦氣!這死胖子就不會說好話!」
軒轅天機說:「五行說他吃的好睡的香,活的不得了。」
東方無極說:「哼!外面妖魔橫行,他卻躲在俞家享福!」
皇甫朗說:「宇文先生還說什麼?」
軒轅天機說:「他算出我們尋找的人,調查的事,申時即會有結果。」他接著說:「我還會遇見一件故物。」皇甫朗等人精神一振,宇文五行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神算無遺,他遠在俞家就算出結果了。
東方無極說:「就快要到時辰了!」
這時校園中非常熱鬧,參加交流的各校師生已經熟悉環境,自行交流。這時皇甫朗看到辦公樓周圍出現一群身穿西裝的男人,他發覺這些人身份不普通。張副校長走過來,說:「我校領導要與各校派來的代表到會議室中開會,參加會議的都是重要人員,你們一定要保證安全。」
皇甫朗剛要開口問,張副校長笑了笑,說:「李校長請來了一組特殊的保鏢,會議現場就不用你們警方布置保安了。你們只負責外圍的安全就行。」皇甫朗摘掉墨鏡,說:「這怎麼行?你們這麼做很不安全!也不符合規定!」
張副校長冷笑幾聲,說:「哼!剛才石雕碎裂,旗杆彎曲,你們警方都沒辦法預防。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刻,李校長憑個人關係請來特殊的保鏢來保護會場安全,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這一點李校長已經通知你們市局局長,從現在開始你無權過問這些了。」
張副校長又指著軒轅天機和東方無極說:「他倆不得靠近會場!」他轉身離開。
眾人聽到張副校長的話,卓雪蘭說:「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
皇甫朗說:「他們應該是軍隊的特戰隊員。學校領導現在已經瘋狂了,他們對警方失去信心,就動用關係調動特種部隊來維持安全,只可惜這些隊員擅長戰鬥,卻不擅長抓鬼。」眾人看到各個學校的代表領導都上了辦公樓,而高聳升天的辦公樓上突然散發出一股煞氣。
皇甫朗急忙掏出手機說:「我跟蒼部長溝通一下,要回這裡的指揮權。」
東方無極說:「那邪魔外道已經上去了!」
卓雪蘭說:「夏雪梅的鬼魂在上面?」
這時各校的代表和新聞媒體都上了辦公大樓,皇甫朗皺眉罵道:「糟糕!」眾人立刻跟進辦公大樓,卻被兩個黑西裝男人出面攔住,一人說:「站住,請出示證件!」
皇甫朗說:「我是警察,負責這裡的保安工作,讓我們進去!」
黑西裝男人面無表情,目光冷峻,說:「這裡的安全工作由我負責,你們警方不用干預了,任何人未經許可不得靠近,包括你們。」
俞欣菲看到很多師生新聞記者都自由走進辦公樓,沒有受到阻擋,說:「為什麼他們都可以進,我們卻不能進呢?」張丹說:「喂,我是華夏大學的學生,難道也不可以么?」
黑衣男人說:「參加會議者都帶有邀請卡,才被允許進入,你們並不在邀請之內,不可以進入!」他目光一閃:「非參會人員凡靠近會場者,如果不聽從警告立刻離開,我們就以其破壞活動蓄意傷害人員安全為罪行採取行動!」他一手摸向腰間,另一隻手推向皇甫朗,說:「現在請你們立刻後退!否則我就採取必要措施了!」
皇甫朗知道這些特工身上都帶著槍,隨時都會動手,他說:「現在危險分子就在樓上!你不要阻礙我們阻止抓捕兇手!」
黑西裝男人說:「哼!胡說!我們已經嚴密監控了大樓,沒有嫌疑犯會溜上去,哪有可疑人物!」黑西裝男人看著軒轅天機和東方無極,說:「學校領導特意叮囑,不許他們靠近會議現場。」兩旁數名黑西裝男人走過來,氣勢洶洶,卓雪蘭俞欣菲等人見勢難以衝進去。
東方無極卻大步走進大樓,黑西裝男人立刻喊道:「站住!」他伸手抓向東方無極肩膀,突然黑西裝男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他愣愣的躺在地上,目光中充滿震驚。兩名黑西裝男人走過來,從兩面一同撲向東方無極,同樣撲通摔倒。隨後又衝過來四個人,也都撲通撲通摔倒,東方無極走了過去,那些人無法阻擋。
又有幾個黑西裝男人攔過來,伸手去攔東方無極,也全都撲通撲通摔倒,竟然都不見東方無極如何出手。東方無極繼續向前走,數名黑西裝男人圍過來,攔住他,他們全都不敢出手,為首兩人索性把手伸入衣服中,就要掏出手槍,瞄準東方無極,喊到:「站住!你……你再動我就開槍了!」
眾人圍過來,東方無極怒目而視,他仍大步往前走,說:「哼!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又如何能降妖除怪?你們不去抓惡人,卻來攔我!」皇甫朗看到東方無極教訓了那些特工,他心中叫好,出了一口氣,攔在黑西裝男人之前,說:「住手!注意這裡是學校,別掏槍!」
黑西裝男人首領捂著腰,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說:「哼!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們就要開槍了!你就算是警察,現在在這裡擾亂秩序,行為不軌,我一樣可以對你採取非常手段!」
俞欣菲說:「你們究竟是做什麼的!竟敢如此蠻橫無禮!」
這時大門口馬天師竟走出來,他雖然受了傷,還是來幫助張副校長。馬天師看到軒轅天機和東方無極,一皺眉,立刻吩咐身邊人:「不要讓這些人進來!」
東方無極氣不打一處來,急道:「妖孽已經在樓上,你還在這裡胡說八道!」
馬天師說:「你才是胡說八道!樓上若有鬼怪,本天師怎麼會感覺不到!你們這幾個只會不懂裝懂!你們這次可不要再來搗亂!」他哼了一聲,轉身上樓。黑西裝男人們擋住去路,皇甫朗見這些特工都要掏出手槍,不但危險,如果被師生看到造成的影響也不好,他只好先勸東方無極,而參加會議的人都已經上了辦公大樓,一樓徹底封閉。
皇甫朗抬起頭,望向大樓,卓雪蘭臉上也露出焦急神色。這時皇甫朗接到電話,他說了兩句,隨後把手機遞給黑西裝男人首領,說:「是省公安廳廳長的電話!」那首領原本氣沖沖的,接了電話,聽了幾句,臉色立刻一變,點頭說:「……是……是……」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皇甫朗。
皇甫朗說:「還愣什麼,還不讓我們進去?」
黑衣人首領說:「兇手真的在樓上?!」他轉身叫上眾人,一起趕往樓上會議大廳,眾人剛進一樓大廳,就聽到樓上轟的一聲,感覺大樓也晃了晃,外面稀里嘩啦掉落下磚石塵土和碎屑。黑衣人趕忙蹲下身,首領大驚,用對講聯繫樓上的手下,但是對講機之中之後沙沙噪音。黑衣首領吩咐手下應對情況,他掏出手槍,對皇甫朗說:「……嫌犯有幾人?」
皇甫朗看著他手中的手槍,說:「你用這個東西對付不了嫌犯!」
皇甫朗等人衝到電梯旁,發現大樓中六部電梯全都失靈。軒轅天機問:「會議室在幾樓?」俞佩佩緊張的說:「22層!」
皇甫朗說:「我們從樓梯上!」
眾人立刻爬上樓梯,電梯已經壞了,只能從樓梯一層一層爬上去。二十層樓並不是一口氣就能爬上去的,眾人的身體能力差別便體現出來。東方無極走的最快,他根本不用停步,軒轅天機雖然受了內傷仍然緊跟在東方無極身後。皇甫朗和特工的首領跟在後面,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他倆擦了擦汗水,仰頭向上望去,灰塵石塊從樓梯縫隙間落下,東方無極和軒轅天機卻越走越快,他倆完全追不上。
俞欣菲氣喘吁吁,呼哧呼哧的扶著樓梯往上爬,她雙腿發軟,已經走不動了。卓雪蘭的體能雖比她強許多,但還是扶著她一同爬樓梯。張丹和俞佩佩都全身汗水,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落在後面。
這時東方無極和軒轅天機已趕到十五層,其間有很多人驚慌失措的從樓梯跑下去,都以為發生了地震或者大樓爆炸。東方無極和軒轅天機加快前進,他們看著人們從身邊逃下去,二人注意觀察人群,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逃下去。而樓中擺放著許多辟邪之物,竟然全部都損壞了。
軒轅天機和東方無極很快爬到十八樓,看到兩個黑衣特工正緊張的向上觀望,兩個特工看到其他人都拚命逃跑,軒轅天機和東方無極卻上來,他們感覺這兩個年輕人很特別,東方無極喝道:「妖孽在哪裡?!」黑衣兩個特工一愣,臉上流下緊張的汗水,說:「你說什麼?這裡很危險,你們快離開大樓!」
皇甫朗和特工首領也氣喘吁吁的爬上來,特工首領問道:「出什麼事了?!」
兩個特工說:「好像發生爆炸!」
這時東方無極和軒轅天機已經衝到二十樓,發現樓梯旁躺著兩名負責安保的特工,身上中了槍傷,鮮血咕嘟嘟直冒,還有三個特工圍在一邊,拿著對講機瘋狂的喊叫。
特工首領見二人中彈,驚問:「凶者還有武器?」他急問那三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了?!」三人的對講機都失靈了,但還在慌忙呼叫,一個矮壯特工鎮定一些,氣喘吁吁說:「我們負責十九樓的巡邏監控,突然就聽到樓梯上有槍聲,我衝上來,看到3組的兩個兄弟帶著一個陌生人在走廊里,而這兩人已經中彈倒地了,走廊中還有兄弟躺在地上不知死活。3組的兩個兄弟看到我,還向我射擊,幸好子彈打在牆上,我才躲開。我剛要追上去,大樓就突然搖晃,好像發生爆炸了,又像發生地震。」
皇甫朗看著地上二人的槍傷,幾顆子彈都射在胸口,血水直流,二人面如紙色,沒了呼吸,他緊皺眉頭說:「他們的槍傷確實是你們佩戴的手槍打出的。」
另一個特工又氣又急:「誰想到他們會突然打我們!難道是姦細?這兩位兄弟都死了!」
這時軒轅天機伏在兩個中彈者身邊,說:「他們還有救。」特工們一聽,都驚喜的圍過來,看著兩個傷者,顫抖的說:「還……還活著?」卻見軒轅天機已用金針刺在兩個特工胸口的璇璣、紫宮、膻中穴位上,他用雙手按住兩個特工的小腹上,似乎從他手上有一股熱量傳入兩個特工體內。
特工首領驚詫的說:「……你……你在幹什麼?」他見軒轅天機穿著樸素,就像是偏遠鄉下的村人土醫,怎還會看病救人?皇甫朗高興的問:「軒轅先生,他們還有救?」軒轅天機雙手用力一按,這兩個特工突然一張嘴,吐出一口血漿,停止的呼吸又恢復過來,虛弱的喘了幾口氣。
軒轅天機說:「快把他倆送往醫院搶救,還有搶救的希望。」
東方無極瞪眼說:「怎地,老騙子,你剛受了內傷,怎麼又用真氣續命救人!」他走過來,用手按住兩個受傷特工的頭頂,也將一股真氣輸入。
軒轅天機臉龐滑落汗水,說:「我沒事的,幾位警員,先把他們送到醫院。」特工看到同伴在軒轅天機的搶救下起死回生,都驚喜萬分,矮壯特工撲通一聲跪在軒轅天機身前,感激的說:「謝謝你救了我們兄弟!」特工首領看軒轅天機的目光中也充滿感激,沒有了敵意,他知道人的胸腹受到這種槍傷的情況下,很難救活,這個年輕人竟然讓二人恢復了生氣,他連忙說:「謝……謝謝你!你是醫生?」
軒轅天機說:「我是個游醫,快走,前面還有很多人需要救援。」電梯已經不能用了,幾名特工迅速的用一些桌椅塊搭了兩個擔架,將受傷特工抬在擔架上,由四名特工火速的抬下樓去。
皇甫朗問特工首領:「你們自己人怎麼向自己人開槍,你想想,是不是有嫌犯混進了你們的隊伍?」
特工首領凝目沉思,思索著自己的隊員,搖頭否定說:「不可能,我的隊伍里不可能有人叛變,不會有姦細!我們檢查如此嚴密,兇手是怎麼混進來的?」特工首領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另一名特工站在倒塌的碎石牆壁和樓梯口金屬門前,他用力推了推,卻搬不開碎石,推不開金屬門,焦急的說:「兩邊的樓梯門都被封死了,裡面被完全封鎖,完全道什麼情況!」
皇甫朗看著金屬門,現在校方領導和各個學校的代表都被困在裡面,與世隔絕,情況危急,他也焦急的說:「現在沒有專業工具,很難快速的打開通路。」他取出手機聯絡手下,卻發現手機已經失靈了。
東方無極說:「躲開!」眾人卻見寒光一閃,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東方無極手中已握著古劍,金屬門已經被劈成兩半,咚的一聲摔倒。
一股陰氣吹來令人打了個冷顫,皇甫朗、特工首領和另一名特工都一愣,感覺面前的煙土灰塵立刻少了很多,許多倒塌的牆壁岩石也不見了,只是有一扇金屬門擋住路,也被劈倒。剛才所見的猶如幻覺一般。東方無極說:「小把戲,迷魂陣!看來那邪魔外道使用迷魂之術迷住了你的手下,就輕易進來,並且控制住了你的手下。」
特工首領一聽,又驚又疑,他並不知道迷魂術是什麼。走廊里卻是一片狼藉,燈光忽明忽暗,十分陰森,空中飄動著陰冷之氣。這時眾人看到走廊中東倒西歪的倒著很多人,大都是參加會議的師生,其中也有黑西裝的特工,特工首領趕過去,幾名特工卻已經中彈不動了。
師生們受傷了並沒有死,有的一動不動,有人見到皇甫朗等人便立刻尖叫起來,哭喊求救。軒轅天機來到中彈的特工前觀看,這幾名特工卻都是中彈死去了。
皇甫朗攙扶起一個學生,問:「同學,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那學生額頭撞的鮮血直流,搖搖晃晃的哭訴說:「……突……突然來了幾個黑衣人……到處開槍……然後爆……爆炸了……」
東方無極說:「老騙子,你在這兒看著,我去看看!」軒轅天機點頭說:「好。」他叮囑道:「如果遇到夏雪梅的冤魂,先不要急著驅除她的魂魄。」軒轅天機俯下身檢查每一個傷者,這時卓雪蘭俞欣菲氣喘吁吁的趕到,也幫助軒轅天機搶救傷員。
東方無極大步前進,皇甫朗和特工首領拿著槍緊跟東方無極,走廊里灰塵漂浮,燈光昏暗,就像變成了一條迷宮,皇甫朗幾步追到前面,說:「小心,對方有槍!」東方無極昂首前行,沒有任何懼色。黑暗中有一片倒塌的牆壁出現,擋住了去路。
豪華寬敞的會議室內燈光忽明忽暗,陰氣森森,眾多參會人員都顫抖著擠在一起,緊貼在牆邊。會議室里飄動著一股黑霧,窗外也籠罩著一股黑霧,遮住外界,原本陽光明媚的白晝此刻就像黑夜一樣陰暗。會議室的桌椅都像被颶風翻倒了,光可鑒人的地面上躺著很多人,觸目驚心的血水噴濺在地上。
尤主任、汪世濤、張副校長等華夏大學的師生雙腿就像釘在地上一樣,他們雖然神色極度恐慌,卻一動也不能動。馬天師坐在地上,他焦頭爛額,灰頭土臉,嘴角湧出血水。他捂著胸口劇烈咳嗽,驚恐無力的往後爬,馬天師手中還握著一截桃木劍柄,銅鈴和紙符都散落在地上。
馬天師之前,黑霧中有一個紅衣女孩飄過來,長長的黑髮遮擋住了臉,向著馬天師逼近。張副校長一張胖臉慘白如紙,緊張的說:「……馬天師……鬼……鬼!你……快驅鬼……快趕走她!」
馬天師捂著胸口,像已經受了重創,氣喘吁吁,驚恐的說:「……厲……好厲害的厲鬼……她的怨氣太重了……我化解不了她的怨氣……」
「哼!沒用的東西!就你這點能耐,還敢自稱天師?就連一個女鬼都鬥不過,嘖嘖,竟會吹牛皮,現在世上都是你這樣的術士嗎?」這時一個頑童模樣的小孩子嘿嘿怪笑道,他的笑聲又變的像哭:「我最愛殺那些天師高人老道禿頭了,他們自稱是名門正道,總是大義凜然誅殺邪魔外道,我呢就誅殺他們,我就殺你們這些名門正道。但是我不會先殺了你,我會先好好的玩弄你。」馬天師可以看到頑童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紫氣。
頑童身邊站著兩個黑衣特工,這兩個特工目光黯淡,表情僵硬,就好像沒了魂兒。頑童向著兩個特工笑嘻嘻一使眼色,兩個特工木然的抬起手槍,向著馬天師身前開槍,打的馬天師連忙後退。馬天師嚇的掙扎著往後爬,狼狽不堪,就像被貓玩弄的老鼠,哎呀慘叫。
頑童卻故意不殺死馬天師,而是讓兩個特工開槍驚嚇馬天師,馬天師跪地求饒:「……高……高人……你饒……饒了我吧……我哪敢得罪你……我不想管這件事……」其他人都嚇得臉色慘白,靠在一起,但會議室的門就像被鐵水灌封了,誰也逃不出去。
「誰害死你,就去報仇吧!」頑童嘻嘻說道,他表情詭異,忽悲忽喜,聲調也非常怪異,笑聲就像在哭泣:「你的仇人就在這裡,這裡的每個人都該死,你還等著什麼!」紅衣女鬼聽了頑童的督促,身影一晃,已經飄過了馬天師身後,緩緩向飄向尤主任等人,這時一個壯年美國人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他摸著十字架說道:「oh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