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篩選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
男生女相，五官甚是精緻，黑髮在白雪上攤開，小小年紀，散發不知說是妖艷還是純潔的氣質。
「你受傷了？」
見這孩子半天不動，一直鳥瞰著操場境況的雪一族族長憑空出現。
他的樣貌與這孩子迥然不同，卻有著相仿的精緻，只是從額頭劃到下頜的疤痕，撕裂這一份美感，讓其多出了幾分兇惡的意味。
忍者學校新建，乃是以後發展的重中之重，所以身為雪一族族長的水無月赤，同時還擔任了學校的校長。
「族長……我沒事兒。」
男孩慌忙地站起來，與那雙凌厲的視線相對，又低下頭，
「臉很痛的話，會影響上課，但在雪躺一會就感覺不痛了。」
聽到這句話，水無月赤眼神一凝，伸出按住男孩的肩膀。
片刻后，他說道，「剛才，為什麼不還手？」
男孩頭低的更深了，蚊聲道，「他的父親死了，他很難過……」
這番說辭，水無月赤不置可否，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白。」白小聲回答道。
「回去上課吧。」
目送白消失在視線中后，水無月赤這才搖了搖頭。
「怎麼這個表情，看這個樣子，他應該是要覺醒冰遁吧。」
竹取一族的族長，竹取芡實出現在水無月赤的身邊，聲如洪鐘。
他身材高大，方面闊耳，雙目炯炯有神，隱隱透著凶厲，與水無月赤站在一起，宛如截然不同的寒冰烈火。
「天賦說明不了什麼。」
水無月赤收回視線，「他的性格太軟弱了。」
「這只是小事，上了戰場，嘗到了鮮血的滋味，他會喜歡上的。」
竹取芡實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著什麼，又說道，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任由他們爭鬥，難道就為了讓武士的崽子們發泄怒氣？沒有用的，他們養不熟。」
「成年人才養不熟，孩子容易被收買。」
水無月赤看了壯漢一眼，緩聲道，
「至於為何讓孩子們挨打，是讓他們時刻記得一件事，我們這是奪下了別人的村子，沒有力量，只會挨打。」
「伱來找我，應該不只是詢問這些事情的吧？」
竹取芡實點了點頭，「下面的崽子們發現不少逃離村子的人，一些是私自，一些是流浪武士帶離的，該怎麼處置他們？」
「只要他們不帶走太多物資，就不用管他們。」
水無月赤說道，「現在人手有限，精力不應該放在這上面。」
房屋，農用工具，乃至糧食，大多帶不走，而人口方面也不用擔心，忍界最不缺的就是人。
再說了，家族也在首領爭鬥中，散亂在水之國的族人們，這些自己人會填補房屋的空缺。
「但這樣的話，會一直有人逃跑。」
竹取芡實撓了撓頭，他雖然不懂管理，但本能地感覺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這又如何？」
水無月赤看了眼對方，緩聲道，「沒了這些武士的死忠粉，村子反而會幹凈不少。」
竹取芡實思量了一下，「額……這倒也是。」
「而且，有機會逃亡，反而選擇留下，相當於膝蓋軟了，主動跪了一次……」
水無月赤意味深長地道，「接下來，管理會更加輕鬆一些。」
竹取芡實聽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本能地感覺有些不舒服，「感覺這件事聽起來有些耳熟……」
「呵，耳熟？耳熟就對了。」
水無月赤掃了腦袋不靈光的壯漢一眼，幽幽道，
「水之國，霧隱村，也是這樣做的。」
「我們就是那些逃亡的，而留下的那些人，已經給村子的長老團跪下了。」
……
木葉森林內，一處臨時空出來的莊園內。
大蛇丸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武士，嘴角微微勾起。
這些人逃亡而來，因為抱著復國的夢想，所以無法歸入木葉居民，在他們身上進行手術，甚至明著進行人體實驗，村子里的人都不好說什麼，是上等的實驗素材。
當然，這些大實話只是在心裡想想，大蛇丸不會訴諸於口。
你情我願的事兒，非要整成強迫，又是何必呢，而且，這本就一場交易，他又不是白白進行實驗。
「實驗越往後，成功的概率越大。」
大蛇丸嘴角微勾，視線在武士身上一一點過，「你們誰先來。」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經驗豐富的確有助於提高成功率，但若無突破性的進展，那只是數量上的堆積。
而在這種情況下，堅定的意志反而佔據更大的影響。
能主動排到前面，別的不說，至少有一腔血勇，而躲到後面的武士，也能擁有幾分僥倖心理，能提高個幾分幾毫的成功率。
在場十幾名武士面面相覷，沉默片刻之後，便自行規整好了隊伍。
「很好。」大蛇丸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了一下最前面的那個，「跟我來。」
說完，直接轉身向著新開闢出來的地道中走了進去。
為首的武士看了眼身後的同伴，帶著一股毅然決然的態勢，跟了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三船面色慘然，從中走了出來，沉聲道，「下一個。」
在場的武士看了眼三船，又看著地道，如臨大敵，彷彿漆黑的洞口中棲息著食人凶獸一般。
但沉默了片刻，隊伍的首位還是大步邁了進去。
……
一晃眼三個小時過去，這段時間中，總共進去了六位，其中有三位失敗、三位成功，算是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第六位武士成功走出來時，三船也跟著走了出來，對著面前的武士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下一場手術，明日再做。」
位於首位的武士鬆了口氣，但一想到今晚要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心又提了起來。
「左右不過一死！」
用力地敲了一下腦袋，這名武士帶著同伴直接朝著木葉走去。
至少今天，還能放縱一下。
……
地下實驗室內。
大蛇丸透過顯微鏡，仔細觀察著白絕細胞與初代細胞的基因片段，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終於找到了，區別於忍界忍者，白絕細胞內讓其保持木質化的基因序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