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他不配
動作直接了當，幾十秒的時間后，換眼手術便徹底完成，宇智波晉助的血輪眼有了一位新主人。
大蛇丸眨了眨眼皮，眼眶內的異物感迅速消退，「嘖嘖嘖……瞳術血繼，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他擦去眼角的分泌物，開始興緻勃勃地測試血輪眼的能力。
觀察、複製、催眠……除了寫輪眼的基礎能力加強外，正如他所想，血輪眼並不需要額外的刺激。
省略了開眼的過程，相反，與尋常部位凝練查克拉類似，直接調用雙眼的瞳力即可使用。
換句話說，只要他想，就可以將這雙血輪眼佔為己有，身體上不會出現任何副作用。
一旁，藥師兜將大蛇丸換下來的眼睛裝入小型營養槽，見到這一幕，不由地拖了拖眼鏡框。
大蛇丸斜了他一眼，笑道，「怎麼，擔心我霸佔宇智波晉助的眼睛？」
換上血輪眼后，大蛇丸的感知何等敏銳，更別說他還修習了仙術，藥師兜的情緒波動雖然微妙，但又怎能瞞得過他。
在那雙血眸的注視，藥師兜並未移開視線，表情一如往常，淡淡道，「能成為大蛇丸大人的眼睛，宇智波晉助應該感到榮幸。」
「但，若是沒有這份榮幸也更好，對吧？」
大蛇丸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來，這段時間你們相處的不錯。」
見藥師兜還想再說什麼，大蛇丸點了點自己的眉心，笑道，「相比普通寫輪眼，這雙眼睛更加敏銳，它不只能洞察外在的表現，連情緒也不例外。」
「你雖然曾是一名優秀的間諜，但也不要對自己的面具太過自信，忍界可是很寬廣的。」
藥師兜再難以應對大蛇丸的注視，不由地側過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但這卻非擔心在大蛇丸面前暴露自己。
血輪眼能察覺到人的情緒，那豈不是說它原來的主人，宇智波晉助也……
「兜，你應該清楚，我雖然一直在利用著你，但卻並不介意你多出一個容身之所。」
大蛇丸斂下臉上的戲謔，緩聲道，「如大和一樣，你也可以再開始一段新生活。」
「這卻是不必了。」
藥師兜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卻非往常的假笑，而是充斥著自嘲與苦澀，
他開口道，「我不配。」
野乃宇大人畢竟是死了的，他滿身血腥，又如何能站在恩人的屍體上，去追求所謂的……幸福？
所以，藥師兜絲毫不介意大蛇丸的利用，他自願去過著虛無的人生。
這本來，就是一種懲罰。
「也好。」
大蛇丸斜了藥師兜一眼，收回視線，繼續測試血輪眼的能力，一邊和背上的燈神交談，「如何，做到這種程度，你是否能複製血輪眼？」
燈神探著身子，臉上露出清晰的笑意，「記錄地差不多了。只要你的身體能夠承受，我隨時可以幫你開啟血輪眼。」
大蛇丸也笑了，眼神閃爍著驚喜，「那就好。」
沒錯，他根本無需覬覦宇智波晉助的眼睛，有燈神在，他可以擁有自己的瞳術血繼。
說到底，瞳術血繼限界也不過是代表身體力量的陽遁，與代表精神力量的陰遁一定程度結合后的產物，這兩種力量每一個忍者都擁有，他大蛇丸自然也不例外。
唯一的難點在於，尋常忍者這兩種力量的強度不夠，要知道，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有著血脈優勢，也不過是只得其一而已。
但這宛如天塹般的阻隔，等到大蛇丸完成初代細胞的完美融合，以及從凈土補全靈魂后，卻又都不是什麼難題了。
「其實在我看來，你不如再另外記錄一下寫輪眼一勾玉到三勾玉的狀態。」
燈神笑了笑，語氣中帶著蠱惑，「要讓眼睛一蹴而就變成血輪眼，跨步有些太大，但若是有了這些階段的緩衝，你開眼的代價會小上許多，甚至可能沒有任何代價。」
大蛇丸斜睨了燈神一眼，把燈神未說的話補充上，「而且收錄從一勾玉寫輪眼到血輪眼的變化，對你未來宿主也是大大的有利，對吧？」
燈神也不否認，點了點頭，表情甚是理所當然，「這是當然了。」
雖然早就清楚這一點，但大蛇丸對燈神的無恥還是未能完全適應。
尤其是在他費啦吧唧勁兒，搞出了個新東西，而這件東西，燈神的未來宿主可以直接享用時，心中的不爽就越發濃郁。
不過嘛，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以燈神的嘴臉，將來底蘊深了，能玩出的花樣兒必然也會比現在多上不少，他未來的宿主到底是佔便宜還是不佔便宜，也不好說。
靠……無論如何，贏得人都是燈神這個狗東西。
大蛇丸再次發現了真相。
但就算是這樣，該做的也得做，燈神提供的意見其實非常有價值。
起爆符炸蚊子，殺豬用著宰牛刀……聽起來大材小用，有些浪費，但對使用者本人來說，實在是在輕鬆了。
宇智波一族為何會出現精神病？不就是因為身體的硬體完全帶不動精神力量，小馬扛著大車走么。
前車之鑒，他自然不會犯相同的錯誤。
……
將血輪眼重新給宇智波晉助換回去后，藥師兜給他注射了解藥。
很快，宇智波晉助悠悠地醒轉，他直起上半身，疑惑地看著實驗室的兩人，「大蛇丸大人，完了嗎？接下來要繼續測試什麼？」
「沒有接下來，血輪眼的測試已經完成了。」
大蛇丸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道，「詳細的測試，我已經替你做過了。」
宇智波晉助眨了眨眼睛，愣了幾秒才想明白，這個『替』到底是什麼意思，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講真，大蛇丸作為科研學者，親自體驗測試，能得到實驗數據，絕對比旁觀要準確的多。
但……看著對方將自己的眼睛當做一個隨意拔插的物件，宇智波晉助還是有些奇妙的不適感。
這也就是大蛇丸，換做其他人他就要翻臉了。
還有，他們的換眼技術也太好了吧，剛才我都沒有發現。
注意到宇智波晉助臉上的彆扭，大蛇丸咧了咧嘴，表情卻是嚴肅許多，
「你的血輪眼相比寫輪眼已經是一種成熟的瞳術血繼了。」
「這是件好事，但也意味著你的眼睛失去了保護。」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我之前能測試你的瞳術能力，並不是我使用什麼特殊手段，恰恰相反，我什麼也沒用。」
「這意味著其他上忍、或者影級強者，也能毫無關隘地使用你的眼睛。」
大蛇丸拍了拍宇智波晉助的肩膀，笑道，「如日向宗家的白眼一般，你以後或許也會面對這種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