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象為誰？
老爺爺竟然是天機雙絕之一的天神算「莫天機」，掌管著禁忌神器……「天機籠」。
而另外一絕。
則是位女性，便是普世神「玉如意」，掌管著禁忌神器……「濟世壺」。
天機籠，罩天機，陰陽混亂遮因果。
濟世壺，世人頌，普照眾生人心安。
這句話是末法來臨，世人公認的，就連大街小巷中的小孩子，都在天天喊，倒背如流。
「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倒塌了，是讓世人更加清楚，那些在廢墟之中仍舊呼吸的存在，找到你的堅守，廢墟就會在呼吸中站起。」
「在這個過程里，你會慢慢的發現，原來所有的崩塌，就是你並不需要的，無論是一段痛苦的情感，還是一條別人為你規劃好的人生之路，甚至是在追逐理想時錯誤的方向。」
「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成為你自己，而不是任何人的希望。」
老人語重心長，這或許是他最後對楚文定的教導。
楚文定謹記教誨！
收拾一番，也沒有太多的東西，一老一少走出了破敗廟宇。
隨著兩人腳下生光，一晃，人就沒了，徹底消失在月色下。
下一刻，便出現在距離雍城千萬里之外。
這種神通，簡直超神。
然而，這一個閃滅，就橫跨了數個國度。
楚文定習以為常，並沒有感到驚訝，老人是天機雙絕之一，別說跨越數十個國度，即便去神咒大陸每一個角落，都在一念之間。
這點，不是他懷疑，而是事實。
任誰也沒想到，楚文定離開雍城的這一刻，一道驚雷炸響，那破敗的廟宇化為灰燼！
同時，當他們走的這一刻，天下劇震，所有強大生靈皆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在滋生，心頭有種強烈的不安。
某古地，魔氣滔天，妖氣肆虐，更有不詳物質在噴發，有蓋世仙魔的本相映照在蒼穹，其眸劃破星空，掃射諸天。
更有殘破的古殿宇映像在蒼穹深處浮現，有遠古巨人手提兵器，巡邏諸天。
這些足夠震驚世人。
似是沒完，今夜註定不同尋常。
某深淵，火光衝天，有古老的映像在浮現，無頭生靈在搬運一具具屍體，扔進深坑。
那些屍體腐朽，但有驚人的氣息在散發，可想而知他們生前有多強大。
在這裡，卻沒有反抗之力，整個深坑，像是諸天火葬場，充斥著血腥！
等等一系列的異象，映照在蒼穹，像極了那海市蜃樓，讓世人驚慌失措，天下震動。
神咒大陸，所有人意識到這是不好的預兆。
當即，有封印在冰魄寒冰中，神源內，古山龍脈的老怪物，自沉眠中醒來，遙望著蒼穹深處的景象。
「古天庭……」
有老怪物身體在顫抖，發出神識：
「你們的後世子民受盡煎熬，無法脫離末法時代的摧殘，遠古天庭的眾神，你們又一次現世，在暗示著什麼嗎？」
「哼，古地府的人也出現了嗎，末世詛咒真的難以改變嗎！那怕你們還在世間行動，老夫祁天子也能陪你們一戰。」
「原來是祁道友，沒想到你還活著，唉！到了我們這把年紀，我古塵海實在受夠了，古地府的人，出現一個我滅一個.……」
「天象為誰？」
「.……」
「.……」
四面八方，無數股神識在空中交織，他們不少人都認識。
這次天象非同尋常，按理來說，末法時代根本無法出現。
那怕有遠古大帝傳承現世，或者有逆天級帝兵仙器出土，也不至於引來這等異象！
到底是誰？
這是他們的疑問！
過了一會，他們便隱退了，不再交流。
因為，那怕他們一起推演，也無法預知，還差點讓修為受損。
這些老怪物的交流，若是被被人聽到，估計好多聖地皇朝的人，都會磕頭，認祖歸宗。
一時間，天下嘩然，舉世矚目。
古天庭和古地府在遠古時期就是對立的，今夜一同現世，預示著什麼！
玉陀峰，綠野坪。
此間草原茫茫無際，一片綠洲，羊兒成群。
兩座山高高矗立，盡顯古意滄桑，根本不受外界影響，自立一片天地。
只有一間茅廬在玉陀峰下，炊煙裊裊，還算有點煙火氣息。
唯一留意的是，在茅廬前有個小女孩。
「哈哈哈……臭小子，三年份磨心練身，終於讓你成功了。」
老人帶著楚文定來到了茅廬前，笑聲是那麼的肆無忌憚，像是隱忍多年。
如同黃河泛濫，就這樣不可收拾。
重要的是，外界天地異象，皆由一個人的成功而引發的，那種傳說中的人終於被激發，覺醒。
然而。
茅廬前那個小女孩並沒有聽到老人的笑聲，她在很認真的幹活。
「成功？」
作為在這個老人面前依舊很嫩的楚文定，表示一臉懵。
則索性不理不聽，指不定又在醞釀什麼驚天動地的事，等著讓他背鍋。
楚文定打量著前方，在茅廬前有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正蹲著埋頭苦幹，專心的擠羊奶，那認真的樣子無視他們的存在。
甚至，在前面還有排隊的羊群，你要是想知道有多少只羊兒。
可以告訴你，不下一萬隻，皆等著小女孩來擠！
你要是問那羊兒，它為什麼不反抗？
不奇怪，大概被擠得次數多了，習以為常！
不僅不會抗拒，反而還很享受，仍由小女孩擠。
biu～biu～biu～
小女孩動作熟練，小手一邊擠，一邊自娛自樂：
「羊兒羊兒，婆婆說這世間非常厲害的武功是自己的一顆心，我想修行，但我的心一直很平靜，不想擁有那麼多！在這裡，沒有什麼不好的，起碼能讓我靜下心來陪伴你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相傳，一位相當古老的神便坐化此間。
任你神通廣大，道法無邊，進入玉陀峰者，皆迷失其中，永世沉淪！
然而，今日卻有一老一少，從容淡定的來了，老人神色平淡如水，深邃的眼神有著神秘符號流轉。
「玉如意！」老人聲音不大，卻傳的很遠，在整個玉陀峰迴盪。
等待的，只有迴音，沒有人回應。
「老爺爺.……你怎麼又來了呀，婆婆說了，誰來也不見哦。」
茅廬前，小女孩抬起頭擦了擦汗水，終於聽到了老人的話。
明亮的大眼亮晶晶，如同一汪神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了，她只知道來到這裡之前是八歲。
他喜歡冬天，喜歡雪，來這裡，她只知道她過了十五個冬日。
這樣算來，真實年齡不過十五。
奇怪的是，在這裡，她永遠也長不大，樣貌始終保持在八歲的樣子。
很神奇，引人深思。
「雪兒啊，爺爺來看看你們，順便給你帶個一起玩的同伴，以後你們可以一起放羊。」
老人和楚文定走到茅廬前，道：「走，爺爺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呀！」
小女孩不舍的揮手，示意羊群離開。
今日不擠了，明兒再來罷。
「去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老人和藹可親。
三年來，他在楚文定身上花了大代價，以他天神算的推測，他必須要去那個地方。
因為，他要離開了！
旁邊，楚文定就不鎮定了。
老人什麼德行，他還不清楚，按照以往的慣例，註定不做好事！
所以他才不鎮定。
因為，這次出動時老人太激動了，就算進入帝皇墓也沒見這麼激動。
何況，這次瞄準的只是個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