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從身體到靈魂皆如此
應景坐下吃了塊小餅乾。
原本三人的行程計劃,到最後白孟瑤請了假,說家裡有事情要回去一趟。
節目組想到本來今天就是自由活動,何況白家這次還贊助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她走時應景還擔憂的看了一眼。
總感覺是和許程安有關係。
白孟瑤出了門就有車在等著她。
到家發現不少人都在,連許程安也在。
白孟瑤進屋就有人招呼她過去。
「找我回來什麼事情?」她的目光落在許程安身上又移開。
白父臉色不太好看。
她隱約猜到什麼事情。
許程安來過白家兩次。第一次是訂婚,第二次就是現在。
白孟瑤有件事情沒告訴應景和渝攸。
那一年在機場她遇見的何止是應澤南。
還有一個叫許程安的男人。
許程安茶也喝夠了,事情還是要解決。
「白叔叔,我的意思先前也挑明了。我和白孟瑤不合適,當時事出有因。事實證明這麼多年我們關係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這樣下去也是辜負白小姐的一片心意。錢我已經全數還上,婚禮的事情我看可以適可而止了吧!但凡我對白孟瑤有一點意思,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裡。」
本來沒打算這麼快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遇見了。
他沒這麼強烈的念頭。
她被叫了回來,一個人站在大廳里,面對這麼多白家的人,被喜歡的人退婚。
死死的咬住下唇。
「孟瑤你的意思呢?」
「我不同意,這婚我不會退的。許程安,當初你說起碼有個相處的時間,可你壓根就沒給過我,不公平。」
許程安笑了。
他就是不喜歡才出國。
以為時間久了這位大小姐會死心。
可是誰知道她不但沒有死心反而來威脅他。
「白小姐,你長的這麼漂亮條件又好,身邊又不缺追求者,怎麼就非我不可了。難不成我還救過你的命,你打算對我以身相許。」這種情節,發生在誰身上都可能,就他許程安身上不可能。
他可沒這麼好心。
「不是的。我……」
「既然你說我沒給過你相處的時間。半年,半年為準,到了年底我還沒喜歡上你婚禮取消。」
白家曾經在資金上幫過他,許程安也不能把事情做絕。
做人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難得的是白孟瑤同意了。
眼神晦澀的看向他。
咬咬牙答應下來。
「這半年你都在國內?」
「不一定,放心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起碼接下來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會在國內。」
「好。」
如果這是唯一讓白孟瑤能死心的路他倒是願意花半年時間。
更何況他篤定自己不會喜歡白孟瑤。
許程安要走。
被身後的人叫住。
「既然來了,吃頓飯吧!從今天開始,平日我不會打擾你,相處一切順其自然。」說完白孟瑤徑直走向廚房,吩咐阿姨做了幾道菜。
許程安可都聽見了。
一圈下來,說的全是他喜歡吃的。
許程安待在白家吃了晚飯。
算不上多和諧,各懷心思。
白孟瑤要替她夾菜的時候被他攔著拒絕。
「怎麼?嫌棄不幹凈。你以前可沒……」話沒說完她先止住了,默默的把菜放回自己碗里吃掉。
許程安看著她。
「你剛才想說什麼,我以前怎麼了?」
「沒什麼,說你以前可沒這麼講究。」
明明是吃頓飯,許程安卻覺得自己在吃苦。
看時間差不多以後,趕緊告辭離開。
這次白孟瑤沒追出去,站在屋檐前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
身後有人來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離開。
溫傅丞的電話是在許程安離開后的幾分鐘打來。
「許程安去白家了?」
她怔怔的看著黑夜,嗯了一聲。
電話那端隔了很久都沒說話,就在白孟瑤準備掛斷的時候。
傳來一道略微歉意的聲音。
「抱歉。」
「溫總,你說最愛一個人是將他困於身邊還是忍著疼放他去過他想要的生活。我好像有些等不下去了,他要是再想不起我,我都老了。」
……
白孟瑤掛斷電話,呆了一會兒后直接回了硯山。
渝攸說她要買點零食回去,應景在廣場旁邊等著她。
天氣開始熱起來,此時正是歇涼出來逛街的好時候。
廣場上人可真多。
她看著渝攸在不遠處排隊買東西,勾了勾口罩坐在花台旁邊。
旁邊有個溜滑板的小孩撲騰過來直接一個滑跪在她面前。
滑板飛了還轉了幾個圈。
就在快撞到她的時候被橫插進來一雙手截住。
「小孩,這麼危險。你大人呢,讓他看著你點。摔到自己是小事,撞到別人你可就跑不掉了。」
大概是被他冷冽的語氣嚇到。
小孩飛快撿起滑板跑的飛快。
咻咻兩下消失在人群中。
「謝謝啊!」
蔣言律回頭過,對她說了一聲不客氣。
「我可以坐這裡等一個人嗎?」
這麼寬敞的地方,當然可以。
蔣言律坐在一側,離她有兩三個人的位置。
「你也在等人嗎?」
「對,我朋友,過去買吃的。」
「真好。」
「什麼?」應景狐疑的看著他。
「你朋友,很快就來了。我的朋友,我等了她好久。」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催催。」
他低頭笑了笑,這一笑讓應景看著有些眼熟,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她沒什麼印象啊!
渝攸回來的很快,買了好幾份,還說要回去分給其他人一起嘗嘗。
應景想了想還是回頭跟那人打了聲招呼。
「我先回去了,你朋友應該快來了。」
說完她不在看蔣言律和渝攸一起離開。
蔣言律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小聲呢喃。
「不,她不會來了,永遠都不會來了。」
他一個人失落的坐著,直到面前覆蓋下一道陰影。
一抬頭,對上溫傅丞那雙瞭然的雙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不是應景。」
「她是。」
「不,她不是。」
「在我這裡,我說她是她就是。」
「溫傅丞,你在自欺自人。」
眼前的人看也不看他轉身離開,蔣言律著急的起身跟過去。
「我說的都是真的。」
走到一半溫傅丞停下腳步看向身邊想要竭力扳正什麼的蔣言律。
「從我愛上她那一刻,直到現在,她從未改變。在我心裡,她就是應景。」
從肉身到靈魂皆是如此。
屬於他的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