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說一個你老公的秘密
紀嫻不過出去一會兒,回來就見不到程然。
心中一慌找了上來。
見到跪在地上的程然對著緊閉的門一遍遍說著對不起,求著溫翰庭原諒她。
「然姨,地上涼,快起來。你別這樣!發生了什麼?」
不見到她還好,見到她就想起那個蠢主意。
她推開紀嫻。
「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的主意他怎麼會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
紀嫻不知道發生的事情,猜測了一個大概。
面對程然的指責,她暫時壓下心頭的火氣。
「然姨,這件事情你也答應了不是嗎?怎麼能只怪我。我也是為你好,好了我們先不談這個,快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在從長計議。」
程然被紀嫻不情不願的拉走。
黑暗中,一道鈴聲響起。
紀嫻回頭看去,光明盡頭是一片黑暗。
那裡什麼都沒有。
應景找不到溫傅丞給他打電話。
「在哪裡?」
「景寶擔心我了。」
應景吃著程錦餵給她的小龍蝦,一邊笑嘻嘻的和溫傅丞打電話。
「才不是擔心你,我怕你回來跟我搶小龍蝦。我現在可吃著婆婆餵給我的小龍蝦,你都沒過這待遇吧!看我多幸福,我替你多嘗幾個。」
溫傅丞獨身站在寒風灌進的走廊。
耳畔是她的笑語。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溫傅丞下樓時,程錦已經被接走,應景吃的一片紅唇,碗里還剩了很多已經剝好的小龍蝦。
她笑著把碗朝溫傅丞面前推。
「用不著羨慕嫉妒恨,雖然婆婆也給我剝了很多,全都被我吃光光了。但是這些,是我給你剝的。」
溫傅丞這個時候最應該表現出感動的痛哭流涕的模樣。
可他只是怔怔的看著應景。
好像她才應該是那隻最美味的小龍蝦。
應景嗅了嗅身上全是一股龍蝦味,男人眸中的佔有慾過於明顯。
「對著現在的我你都能下得去口?」
這路、這破車跑不動的。
溫傅丞坐下后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吃飽了嗎?」
如果她說吃飽了,接下來被吃的是不是她。
肚子有點小撐,不動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起來走兩步有點笨重,她呼了幾口氣。
溫傅丞把她沒有吃完的打包好,剩下的垃圾裝好丟掉。
「回家吧!」
「現在?不管溫翰庭和程然了?」
「我什麼時候管過他們?」男人反問。應景想了想好像也是。
「管我就好。」
溫傅丞攬過她往外走。「說錯了,是我被你管。」
……
再有溫翰庭的消息已經是幾日過後。
他回了莊園見到應景也只是看了一眼隨後回了房休息。
後面緊跟著回來的是程然。
應景在樓下磕著瓜子樓上突然傳來翻天覆地的摔打聲,緊接著是兩人的爭執。
「姚叔,你沒聽見嗎?」自從聽見程然叫老姚,現在應景都叫他姚叔。
「聽見了也只當沒聽見,這是老爺自己的事情,他要是處理不好有吩咐自然會叫我。」
這樣啊!
那她也不管了。
入耳不堪的話應景有些聽不下去,打算換個地方嗑瓜子。人才剛起來,從樓梯上滾了好大一個東西下來,她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手中的瓜子落了一地。
抬頭看去。
程然瘋瘋癲癲的站在樓梯盡頭又哭又笑。
溫翰庭被程然推的滾下了樓,這一躺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醫生確診為下半身癱瘓,痊癒幾乎沒有可能性。
溫傅丞知道后替他安排好一切,轉去了另外一個國家,在那裡,有著全世界最高級豪華的療養院,溫翰庭將會在那裡度過餘下的一生。
走的那一天,天下起了毛毛雨。
溫翰庭睜著眼一直不停的看著門口。
溫傅丞掛了電話走過來。「別等了,她不會來。」
封城集團。
程錦坐在辦公室里喝著熱茶。
新交的男朋友看出她心情不好,一直說著甜言蜜語哄著她。
「錦,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有你在,我怎麼會不開心呢?」
程錦也是個情話張口就來的人。
只是心裡有事是藏不住的,連其他人都能看出。
手機里,兒子發來的消息已讀未回。
溫傅丞已經懂她的意思。
轉達給溫翰庭。
「有故人離開這座城市。」
「是很重要的人嗎?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送他。」
程錦笑了笑,看著手中已經有些涼的茶。
「人生就像是手中的茶,濃淡適宜只有嘗過才知道。」
程錦不會去送溫翰庭。
過去是過去。
過去了就過去了。 -
程然因為故意傷害罪被暫時關了起來,最後溫翰庭選擇了原諒她。
代價就是再也見不到溫翰庭。
也不知道他去哪裡。
程家雙親最後出面將這個瘋瘋癲癲的二女兒接了回去。
程錦知道后,沒多說什麼。
由著他們去了,反正她早就不住在程家。
……
「程錦總是覺得她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她從來沒想過她擁有的一切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回國的前一天,程錦約上應景出去。
在街角的長椅上,兩人坐著休息。
應景聽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有些狗血,結局也不盡人意。
「程然生來體弱,可程家家底殷實,她從來不用擔心衣食出行。用的葯也是最好的,她不用為商場上爾虞我詐擔心。我十幾歲就被丟到父親身邊,承受著所有壓力見過太多的骯髒。她可以撒撒嬌就擁有一切。我不能,我父親跟我說,在商場上,弱者是沒有生存的餘地。就連出了她和溫翰庭的醜事,家人也全都希望我息事寧人。畢竟,她是妹妹啊!我這個做姐姐的應該成全那對兩情相悅的有情人。好像我才是那個作惡多端的壞人。從來沒人問過我如何,他們只會說,程錦你那麼堅強那麼厲害,失去的不過是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愛情。」
她失去的真的只有愛情嗎?
應景摸了摸濕潤的眼角。
心疼的抱住程錦。
「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同情我。這是這麼多年找不到一個傾訴的對象,很難受。」說出來好了很多,可以說從這一刻開始她也徹底放下了執念。
可她還是好心疼好心疼,金豆子不停的往下掉。
倒是程錦有些手忙腳亂。
最後為了哄景寶必殺技都使了出來。
「兒媳婦,湊過來,婆婆跟你說一個你老公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