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都是他捨不得動的愛
他指的是應景在酒吧打架的事情吧!
「意外,意外都是意外。一般般的我一般般的拽。」應景頭髮一甩,腦袋差點撞窗框上。
溫傅丞朝她靠近,手扶著應景的後腦勺,坐在車內側身同趴在車窗上的她接吻。
在外人的視角里,只能勉強看見應景的後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等思念燃盡,溫傅丞才放開她。
應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二叔,你就不能分個場合,多難為啊!」
「不喜歡。」
「喜歡喜歡。」
上次想替老婆撐腰,被應澤南搶了先,這次的正好趕上。
大廳的氣氛一下就變的很緊張。
溫傅丞把律師團留下,帶著應景離開,惟怡則是由張助理送回家。
臨走時應景還把腦袋伸出車窗外。
「張助理,麻煩你把她安全送回家啦。五星點贊好評么么噠。」
卧槽,么么噠都出來了,張漾簡直不敢去看溫傅丞的臉色,趕緊上車一腳油門飛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應景坐回車內看了一眼閉眼休息的男人。
這麼來回兩地跑,大部分時間都在飛機上度過,回來還要處理一大堆公司,肯定會很累。
應景掰過溫傅丞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他感覺到了,睜開雙眼到底還是沒說什麼重新閉上了眼。
他是個淺眠的人,更別說在顛簸的車上睡著。大概是最近太累加上她在身旁,一直到家溫傅丞才醒過來。
應景先讓司機離開,她陪著他在車上坐了一會兒。
「怎麼,吵醒你了嗎?那我們回家再睡好不好?」應景收起手機放進口袋裡,推開車門下了車轉過身朝著裡面的人伸出手。
溫傅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她似乎沒看見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
應景疑惑中笑道。
「怎麼了,啥啦!溫先生你該下車啦!我們到家了。」
掌心的溫度相貼。
溫傅丞跟著她,被牽著往樓道走去。
等電梯時他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他夢到了上輩子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醒來后竟然有點恍惚,差點沒分清哪個是真實的世界,是她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應景出了電梯,迫不及待的開門。
輸入密碼的時候溫傅丞站在身後叫她的名字。
「應景。」
「嗯?」
「應景。」
「怎麼?我在輸密碼啊!」
「應景。」
誒,怎麼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啊!應景放下手轉過身。
「我在,我在,我在。我在這兒了,又沒跑。跑不掉的!」
溫傅丞上前輕輕的抱了抱她。
很輕,生怕把她抱碎了一般。
應景拍了拍他的後背,一遍遍輕撫著,雖然不知道怎麼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休息一段時間吧!」好吧!他們應該不能任性的說休息就休息吧!「下次可以不用來來回回的跑,我很閑的,我有錢,我買機票去帝都看你啊!」
「沒事,讓我抱抱就好。」
時間有點了,應景腿開始發麻,兩人身高也不對等,她這個姿勢站久了有點累。
進屋也是十幾分鐘的事情。
原來真的有愛人在一起覺得連奢侈的時間都可以再多浪費一些。
應景給溫傅丞下了一碗面,放了兩顆蛋。
兩個人分著同一碗面吃的特別幸福。
上一世,應家破產,應澤南坐牢那一年,應景找遍了所有關係都沒能救下應家。那時候陸子書和蕭清禾聯手對付她,逼的她心灰意冷之下去了國外呆了一年半。
那期間她沒有在任何公眾場合出現過。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後來小鎮的田間多了個四合院。
小河的對面也多了個差不多模樣的房子。
再後來,河的中間多了座橋。
整整一年半,都沒有人走過。
橋的那邊是她種下的向日葵,後來他學著她的樣子也種滿了向日葵。
永遠都有那麼一條河,隔開了他們的相遇。
閑暇時她會坐在魚塘前釣魚,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他會給她捉了滿滿的一盒蚯蚓讓人悄悄的放在她的漁具旁。
炊煙繚繞,她肯定是收穫滿滿的。
下雨天會在陽台發獃,看雨幕漣漣成珠。
也會在向日葵花海中用畫板作畫,別一朵小花在耳朵旁。
她會光著腳丫踩在田埂上和小孩一起放風箏,會送很多零食給周圍的人。
溫傅丞抽屜里放了好多發霉的東西,都是他捨不得動的愛。
直到某一天他走出房間,撿起被石頭壓在地上的畫。
天際,有著成群飛過的大雁。
山坡上盛滿了無數的向日葵,連成一片片花海。
帶著草帽的女人往前走,男人在她身後默默的跟著。
微風揚起她的裙擺和秀髮,連帽子上的向日葵上都要忍不住迎著風飛起來。
一滴透明的水落到碗中。
應景夾面的手一頓。
下意識朝著對面的人看去。
「溫傅丞。」
「嗯?」
「怎麼了?」
「沒事,有點點累。」
是嗎?那剛才是幻覺還是真的看見他掉了淚。
應景自告奮勇的洗了碗,等她出來那人已經在沙發上又睡著了。
看來是真的很累。
應景走到他面前蹲下,又不認真叫醒他。
只好抱著三床被子,一床給了他一床留給自己。
溫傅丞睡到沙發上,她睡在鋪了另外一床被子的地毯上。
「晚安,溫傅丞。」
關了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清晨,應景還沒睜眼就下意識的翻身。結果一個騰空翻了下去,落在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上,一聲悶哼傳來。
應景睜開雙眼。
看了看自己,又看看睡在地上的溫傅丞。
什麼情況,不應該是她睡在地上嗎?
溫傅丞被她掉下來一壓,人也醒了,單手枕著後腦勺,平躺著看向她。
「謀殺親夫?」
「你半夜佔了我的床?」好好的不然她怎麼會在沙發上睡。
溫傅丞手撐著被子坐起,曲腿坐在她面前,將她抱下來,坐在自己的對面。
昨晚,半夜發生了什麼你忘記了。
溫傅丞睡的迷迷糊糊的,有個小傢伙一直往他懷裡拱來拱去的,沙發有點小,躺著兩個人著實有些委屈了。
熱浪襲來,他再也不能當無事發生。
偏偏應景又睡的熟。
最後就這麼換了個位置。
「不可能,我睡著很乖的。」
「是嗎?」
她怎麼能幹出這麼喪(干)心(得)病(漂)狂(亮)的事情來呢。
「二叔,我發誓。我雖然對你有色心,但絕對行得正坐得端。光明正大的親,光明正大的睡,偷雞摸狗這種事情我是絕對……」話還沒說完。
溫傅丞拿著手機已經當場給她放視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