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初心昭昭終年不忘
應澤南怕應景等太久。
主動跟熟人招呼了幾句有意叫上妹妹離開。
沒曾想人還沒叫到,倒是先聽見她跟其他人八卦自己的話。
本來沒什麼的。
單拎出溫傅丞就不行。
應澤南拽起應景小裙子上的裝飾帶子。
「膽肥了啊!跟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欠收拾了。」
當場被逮了個正著,跑都來不及。
「哥你給我個面子啊!」
裙子,她的小裙子,可千萬別給她扯壞了,老公送的呢。
不看見還好,見著十次裡面得被氣八次。
「應景,你怎麼不叫應懟懟呢,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幹了些什麼。」
「想讓我改名字也得問問咱爸同意不啊!再說了,我一天天的當然是努力的做一個優秀的人啊!也就不小心蟬聯了一下全校第一,再掐指一算再過不久就要出道當大明星。美貌萬里挑一,性格頂呱呱的好。滬上名媛前三必有我一席之地,仔細瞧一瞧,應景渾身上下都是寶。」
她還對上了。
應澤南聽完后簡直要被氣笑。
一路順風疾馳把應景送回了家,恨不得立馬把她丟下去。
應景臨走時還禮貌的說了句謝謝哥哥。
結果下車一路飛奔頭也不回。
很快身影就消失在應澤南視線里。
應澤南:?
應景一路狂奔到家,站在門前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氣息。
這才淡定的輸入密碼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屋。
客廳一片漆黑。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視線掃視一圈,確定溫傅丞不在。
換了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找到了拖鞋穿上走到男人卧室門前。
手剛輕輕放在門把上,門便自動開了。
天地良心啊!她可還什麼都沒有做。
溫傅丞睡著了,她悄無聲息的靠近床邊,似乎還能聽見他淺淡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回來後有沒有按時吃藥,燒退了些嘛!
她一點點的伸手靠近男人的額頭,就在快要貼上時,手腕被抓住了。
嚇得她一哆嗦。
「我我我我,應景。你未來老婆!」天吶!她剛才說了什麼,怎麼還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溫傅丞睡得迷糊,聽見聲音時就已經有了意識。
知曉在這個家中能進他卧室的只有應景。
果然啊!她悄悄的來了,他卻不打算讓她悄悄的走。
「回來了?」
「嗯,我有點擔心你,想來看看你。」
「怎麼不光明正大開燈進來,喜歡玩暗黑系的?」
二叔你的想法很危險啊!你怎麼這麼懂,她看起來像是那樣的人嘛!她頂多也就暗黑+捆綁。
正經應景,在線營業。
車速不快,二十八邁。
「我是正兒八經的擔心你,你別亂想啊!你現在病懨懨的,我也啃不下去啊!」捨不得嘛!
溫傅丞將枕頭移了一下,身體坐起了一些。
有些咳。
看著應景眼神火熱。
「倒是我的不對了,該是把自己養的氣色紅潤些,也方便你開動。」
「才沒有,不過你非要這麼認為的話,我就勉強擔下這個責吧!畢竟我肖想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也真是敢說,也不怕溫傅丞當場就把她辦了。
睡她的那點力氣還是有的。
應景現在心思不在黃色區域,車速是飆不上去的。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把他照顧好才可以。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你快睡覺,我去熬點粥,睡醒餓了可以吃。」
鬆開了握緊的手。
應景回到隔壁卧室換下衣服,一套寬鬆的睡衣。
不一會兒,廚房就多了些聲音。
應景端著小盆拿著剪刀,摘了些青菜葉子,看了看旁邊的瓜,果斷剪了個又大又嫩的。
青菜粥+炒南瓜片,應景守在廚房裡親自熬的。
她打著哈欠,困了就接一點水拍拍臉頰。
香濃的味道漸漸濃了起來。
她忍不住舀了一勺嘗嘗,味道很好,關掉了火回到客廳,看了看時間都凌晨了。
鑽進房間后一分鐘不到抱著一床被子出來,在沙發上給自己鋪了個溫暖的窩。
伴隨著粥的香味睡著。
溫傅丞半夜口渴起床喝水,拉開門走廊上一盞小小的夜燈發著光。
一路指引他看見熟睡在沙發上的女孩。
粥溫在鍋里,還有溫度。
連菜也保溫著。
心裡有股說不上的暖意。
他拿起碗舀了幾勺粥,陰影覆蓋著睫毛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隔了片刻,回到餐桌,眼有些紅。
夜深人靜,應景也做了個不太好的夢。
夢裡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她死後發生的事情。
她走在滿地狼藉的別墅里。
這不是她家,卻格外的眼熟。
周圍好像有人說話。
「應景離開后就這樣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人還在世,哪怕見不得面。起碼活著還有個念想,現在人沒了,應景把他的靈魂也帶走了。」
隔牆外的人,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
卻是在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她懦弱的不敢推開眼前的門。
直到那一聲聲低吟的呼喚,抓住她破碎的心臟。
她慌張的推開了門,見到了蜷縮著睡在床上的男人。
身側鋪滿了屬於她的海報,手裡握著的平板還在播放她主演的電影。
應景捂著臉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上輩子到底是有多狠心,連一絲念想也沒留給他。
溫傅丞。
她像是無主的魂,站在床邊看著沉默閉眼的他。
縈繞著周圍的全是她說話的聲音。
她彎腰在床前,替他擦去眼角流出來的淚。
隔著虛空,無助的守著他。
直到電量耗盡,男人沉默著起身走到洗手間。
應景親眼看著他拿著水果刀進去了。
她的身體就像是無主之魂,輕輕鬆鬆的穿過了厚實的門板。
看著他拿刀往手腕上割,應景痛的靈魂都在發抖。
「溫傅丞,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她猛然間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那張熟悉的臉。
那雙漂亮的眼睛,深情的看著她。
「怎麼了?做了噩夢嗎?」
好好喝粥的人突然聽見她痛苦的聲音,直接丟下碗筷過來。
她也剛好從夢裡醒來。
應景被夢魘著了,一時片刻有些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溫傅丞。」
她一把抓過男人的手腕,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上面白皙一片,什麼疤痕都沒有。
他不知道她怎麼了,只能憑本能安慰她。
「那是夢,都是假的。」
愛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