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集中一點
過去三年，學生掌握著不同體術。
羅彥練的是大日拳。
也是學生們選擇最多的體術之一，經過時間的驗證。
地上擺放著一個個沙袋，寫有不同學生的名字。
羅彥將自己沙袋掛起來，一拳拳擊打。
「初級體術15%的能力使我具備施展戰法。」
想到早上打退舒劍那一拳，羅彥後知後覺。
這樣想想，哪怕和舒劍繼續較量，都不一定會輸。
另外，他一拳不僅做到15%靈力值，還能控制在這下面的數值。
羅彥穩定在10%，這樣做目的是要有一個循序漸進過程。
「如果無法完成轉變，可以停下來繼續提升對靈力的運用。」
李樹在旁邊一邊巡視，一邊給出意見。
說這話時，眼睛是看著羅彥的。
這讓旁邊的舒劍很得意。
他的體術同樣大日拳，六品境界，靈力值快接近七品。
哪怕沒有做到10%的靈力值，拳頭在沙袋上發出的悶響遠超過其他人。
舒劍沒有滿足於此，精益求精，要做到自身靈力值對應的10%。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樹將每個學生表現看在眼裡，還沒有誰真正做到。
這在預期之內，不可能一節課全部做到。
嘭！
正當李樹這樣想著，一記沉重的聲響傳來。
李樹立馬看過去，表情微微動容。
只見羅彥身前的沙袋被打出一個破洞，沙子正在不斷流出。
周圍的學生紛紛停下來。
羅彥把沙袋都打破掉？
4班的學生沒有太意外。
「羅彥，怎麼回事？」李樹走過來問話。
舒劍在旁邊搶答道：「老師，羅彥這個沙袋一用三年，早已經磨損嚴重。」
「我沒問你。」
李樹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看，繼續詢問羅彥最後一拳感受。
羅彥繼續裝傻，表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其實他最後一拳用到15%，目的是完成任務，打破沙袋。
加上昨天累積的經驗和今天兩個任務，順利升到8級。
獎勵：初級技能點，可學習任意技能。
羅彥本來期待是靈力值大幅提升。
這個技能點聽上去挺不錯的。
可惜老師在旁邊，他無法查看詳細介紹。
李樹檢查著沙袋，外面那層皮早已經褪色，被打穿的部位磨損嚴重。
這種訓練沙袋用的是諸天戰場的異獸皮，極為堅韌，學生正常使用下，五年都不會破。
羅彥在三年內用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平時有多努力。
不過這些不是李樹在意的。
剛才那下擊打聲才是關鍵。
「你再打一拳試試！」
李樹指著旁邊的沙袋。
眾人注視下，羅彥屏氣凝神，重重一拳打出去。
嘭！
熟悉的聲音傳出，不需要藉助任何儀器，李樹知道羅彥達到要求。
連觀察力敏銳的學生也發現不同。
「再來！」
李樹沒有讓羅彥停下來。
羅彥接連十下出拳，打得沙袋砰砰作響。
這下，李樹難得動容，瞪大著眼睛。
「不好。」
羅彥心裡一緊，發現問題所在。
人的狀態是有起伏的，他藉助著體術能力，每拳都保持完美狀態，透露出蹊蹺。
李樹摸著破碎的沙袋，沉默不語，其他學生不敢輕舉妄動。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半響后，李樹展露出極為少見一面，目光掃過每個人。
「羅彥完成完整體術，但是最厲害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李樹問道。
最喜歡回答老師問題的文婷馬上舉手。
得到示意后，她快速說道：「厲害的是他每一拳都保持著相應狀態。」
「沒錯！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李樹這個問題把所有人都問住，文婷緊皺著眉頭，努力想著答案。
看到沒有人能夠回答上來，李樹搖了搖頭。
下一秒，他大聲吼道：「因為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練拳！將一件簡單平凡的事情做到成千上萬次的人，取得這樣的完美結果！」
以前學生覺得他說話像是在吼，現在真吼出來，一個個頭皮發麻，耳膜都快被震破。
羅彥一臉茫然。
是這樣的？好吧，這個解釋滿分！
他擺出一副動容的樣子，像是在說：「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4班的學生也被震住，他們想到羅彥的外號，無力反駁。
「就這樣簡單嗎？」
文婷想法有所不同，她其實想過這點，可覺得是有其他原因。
比如說羅彥有著特別的天賦。
沒想到是她一直不重視的努力因素。
「大日拳共有八式，前面三式正常施展下，第四式的威力會有上升，第四式和前面三式的結合，又決定往後三式的威力。」李樹開始新的話題，是專門對羅彥說的。
羅彥琢磨著這話，如果用他的理解是，三連招順利施展出來，第四招會產生暴擊？
「前四式屬於初級體術，高中有教，后四式是中級體術，那要到學府才能接觸。」
李樹說道：「你現在開始第二式和第三式，第一式做到的話，後面會很容易。」
「是！」
羅彥非常高興，他是班上第一個進入下階段的人。
「切。」
舒劍明白過來，表示不屑。
三年下來也就這點程度，是不是三十年後還在凡級也認為自己了不起？
有本事你第二式和第三式也做到15%啊。
嘭嘭！
結果倒好，換上新沙袋的羅彥接連打出兩拳，正是大日拳第二式和第三式。
發出來的聲響和剛才如出一轍。
本來要走開的李樹定在原地！
羅彥幾年來不可能只練第一式。
今天剛上高級課程，一下子超越班上所有人，正是這些年來的日積月累。
或許羅彥不是天才，可是他的執著讓人震驚。
「好！我親自指導你第四式！」
李樹第一次欣賞起這個學生，要手把手教導。
這讓其他學生羨慕妒忌。
舒劍眉頭緊鎖著，他本來是想放學以後找羅彥麻煩的。
「如果他連第四式都掌握，確實不好打，我要的是完勝，不是他倒地不起，我鼻青臉腫。」
舒劍決定今天先不動手，等自己熟練體術再說。
羅彥現在是在揮發過去三年的成果。
一旦過去，什麼都不是。
「第四式承前啟後，目前最重要的是承，也就是轉，重點是在前面四式。」
李樹在和羅彥講解著重點，演示第四式。
前面三式作為起手式，第四式打出去那一刻，拳勁在空氣中留下衝擊波。
如果有四五個人站在前面，會被一拳掃蕩開來。
這是源自李樹的境界修為，不是誰都能做到這種程度。
按照李樹教的，羅彥開始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