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還是說正事吧
楊府，餐廳飯桌。
楊須坐在首席，三個嫂子按大小分列左右，客人李清歌挨著應語薇。
在坊市招人剛回來不久的二徒弟常威，與好兄弟楊小六坐在楊須對麵。
中間是兩位不太適應這種用飯場麵的老仆人。
隻一張小圓桌，坐下了整個楊府成員。
總共八人。
嗯，有點家宴的氛圍了。
楊須舉起酒杯，矯情一回：“感謝諸位，在危難之際，對楊家不離不棄。
四郎敬諸位一杯，聊表謝意。”
“第二杯，敬李清歌姑娘不嫌寒舍簡陋，來楊府做客。”
李清歌呆愣愣地瞧著對麵葉飄瑤宮非魚二女，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乖乖，楊府還藏了倆這麽大美人！
小薔薇，對不起，我感覺自己動心了，對你之外的女人動心了。
馬車上聽你說，這兩人都不安好心，我本應該幫你的。
但是，她們太好看了。
不如……我助她們三人化幹戈為玉帛，說不定老娘可以……嘿嘿嘿。
“李姑娘？李姑娘？”
“啊？哦，謝先生禮待。”
李清歌回過神，端起酒杯豪邁飲下，眼珠卻在亂轉。
得想辦法留下來才行。
瞥了眼楊須，她立刻想到兩全其美的好方法！
楊須的本事她見識過，更體會過。
雖然自己境界已經跌落回四重十段巔峰。
但突破五重，隻是時間問題。
不出兩月，一定能實打實進入煉氣五重馭氣境。
如果楊須肯給予指點，說不定會更快。
她心想，楊須這樣的人物，聖地都不一定有。
我五重境後從學宮畢業，與其去各聖地做鳳尾，不如跟著楊須，在他課下聽教。
也許更好。
關鍵，我的小薔薇，和這兩位新寶貝，都在楊家。
有了這個念頭，怎麽都打不住。
李清歌腦子一熱，立刻退出座位，單膝跪地：
“清歌資質愚鈍，若先生不嫌棄，懇請您收我為徒！”
楊須一愣。
這麽直接嗎？
不再考慮考慮，觀察觀察？
幸福來得太快，以至於楊須都有些懷疑李清歌的誠心。
不過，我沒理由拒絕。
一個與應語薇不相上下的女天才，來當徒弟，簡直是意外之喜。
從她不計敵手強弱，誓要為好友出頭來看，品性顯然不差。
至於取向問題，因為是女子，楊須並不在意。
故作沉吟片刻，道：“你先起來，即便你我是師徒，也無須下跪行禮。
隻是我楊家大敵當前，此時拜我為師，恐前程難料，你可想清楚了。”
“清歌不懼林家。”
李清歌站起身，她能看出來楊須並不拘泥於禮節。
懂得尊重人。
不由對楊須觀感越發良好。
接著道：“林家當家人林建功也才突破五重，不足為懼。
其家勢強盛主要原因，是二當家白衣傳教士林建業，算雙聖廟在銀湖城的頭領。
借著雙聖廟的大旗，這才有銀湖城第一家族之稱。”
李清歌徐徐道：“隻需找一名青衣傳教士，來取而代之，林家立刻土崩瓦解，樹倒猢猻散。”
“此計難成。”
這時，一身豔麗紅衣的葉飄瑤突然道：
“清歌姑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雙聖廟內部，對內鬥之人處罰頗重，青衣可以號令白衣，但絕不能鳩占鵲巢。
每位傳教士都有各自區域，領地大小由主教劃分，敢越界者，下場極為淒慘。”
李清歌聽她嗓音也誘人，頓時骨頭都輕了七八分。
啊，極品，極品呐！
眼睛不留情，在葉飄瑤身上瘋狂掃視：“早就聽聞葉羞花之名，以為有所誇大。
今日一見，乃知是貶低了葉姑娘美貌。
又不失才情，叫人好生仰慕。
清歌終日在學宮廝混，見識有限，還請葉姑娘不吝賜教。”
她的眼神與話語，如果換成男人，葉飄瑤半點不意外。
可她是女子，這就……
楊須與應語薇微微瞠目，滿頭黑線。
葉飄瑤見狀，古怪看了李清歌一眼，她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葉飄瑤是情報組織頭子沒錯，但不是電腦，並非什麽消息都存在腦子裏，不清楚前者隱私。
待傳訊查問一番再說。
麵上不動聲色：“雙聖廟以功德信仰賴以生存。
信眾越多，香火越盛，門人便越強。
一切根本目的，都隻為發展穩固信徒。
四郎——”
她轉頭看向楊須，眼神立刻變了，目光灼灼，似有綿綿情意：
“你可知道，林家為何無視總督府，不顧風險執意對付我們楊府？”
楊須被她瞧得心頭狂跳。
美，是真美。
但不敢信她，也是真不敢信她。
這個女人，離她越遠越好。
總感覺她能把人賣了，還能叫人給她數錢，危險至極。
克製心緒，楊須正有此問，玩笑道：“葉老板，這條消息，我需多少錢買？”
葉飄瑤目露幽怨：“李百通與你說了多少？比起妾身，四郎似乎更願意相信外人呢。”
他二人說話，不知內情者，還真聽不懂。
至少常威是雲裏霧裏，不知他們打什麽啞迷。
楊須笑而不語。
葉飄瑤頓時傷心道：“虧妾身今日四處奔走，調查林家；
又如充當說客，闡明利弊，聯合城內眾家族，一起掀翻林家。
未曾想四郎如此薄情，占了妾身便宜，心裏卻將妾身當作外人也不如。”
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楊須眼睛一瞪：“葉老板千萬注意用詞，我何時占過你便宜？
眾目睽睽，恕四郎不敢亂背鍋。”
“那日馬車中，你說過什麽話，已是忘了麽？”
楊須呼吸一窒，略有心虛。
那句想讓你一直做想做的自己，當時脫口而出，沒想太多。
如今卻成了葉飄瑤嗆人的理由，著實後悔不已。
不該說啊。
眾人見楊須無言以對，葉飄瑤又一副幽怨模樣，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二人真勾搭上了？
葉飄瑤沒有再喚楊須小叔子，而是以四郎、你，來稱呼。
宮非魚應語薇注意到這個細節，大呼不妙。
楊須中招了！
好個騷狐狸，這才幾天，就讓楊須拜倒在她裙下，手段當真高明。
宮非魚頓感危險，被葉飄瑤占得先機，想再扳回來，怕是不易。
應語薇卻是除了感覺不妙之外，莫名有些吃味。
這時，卻見楊須歎了口氣，道：“葉老板快收了神通吧。
你魅力無限，我見色起意，無可厚非。
這話雖有些無恥，但四郎以誠待人，不願說違心之言。
事實上，在座四位女子，個個美如天仙，凡夫俗子終其一生見一麵都難。
心裏生出非分之想，忍不住誇讚幾句，撩撥一二，實數人之常情。
若說葉老板因一句話傾心於我，那四郎半夜都能笑醒。
但可惜，從知道你用驅神散試探我那一刻起，四郎便再不敢有分毫念想。
還是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