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輪到我表演了
還有這種好事？
不用幹完活，就能拿到全部工錢？
府中眾人便是暫時沒有離開楊家想法的人，也不免生出了心思。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而那些本就不想和楊家一起沉船的家夥，心裏預想的最好結果，是拿到按日計算的剩餘工錢。
如果不能，順利提前解約，沒有契約束縛，方便早尋下家，也是好事，完全可以接受。
哪能想到楊老爺子是一個大善人，一言不合就同意解約，還付清工錢。
於是便盤算，若四郎不同意，就起哄支持楊煥當家主，把四郎逐出去。
所有人又都注目在楊須身上，包括楊煥與金胡子二人。
事情至此，他們算是圖窮匕見，如計劃的那樣，將楊須放在火架上，不答應也得答應，任他們二人搓圓捏扁。
財帛動人心，楊須可敢惹起眾怒？
有楊煥支持眾人，便是將楊須打殺當場，也未必不可能。
楊須無聲一笑，完全知道了金胡子與便宜伯祖父的如意算盤。
“伯祖父宅心仁厚，慷他人之慨堪稱天下無雙，令人佩服！”楊須道，“隻是本家主卻不敢苟同。
明明還不到絕路，有無數方法可以扶大廈之將傾，為何一定要鬧到住茅屋的地步？”
金胡子聞言，大聲喝道：“楊老在此，他才是我們認可的家主，你那勞什子改革之法，還是留著去哄騙青樓妓子吧！”
說著，他向後打了個手勢。
心腹老貓見狀，立刻接話：“四郎，楊老可是你的伯祖父，他老人家做出的決定，輪得到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侄孫來反對？
做事先做人，對長輩不尊，即是失德。
金鏢師說你無才無德，還真是說對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你父親一世英名，全因你毀於一旦，還不快給老夫滾出楊家！”楊煥貌似氣急，滿臉通紅，顫抖著手指指向楊須。
隨即又對楊府眾人鞠躬，歉然道：“家侄教子無方，養出這等孽障！從今日起，楊須從楊氏除名，不再是楊家人！
還請諸位夥計莫要傳揚出去，留些顏麵給我那可憐侄兒，讓他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當即便有人接茬：“楊老先生，四郎不懂事，我們懂，您放心，我們不會出去亂說的。”
“四郎，給楊老道個歉吧，你年紀尚幼，我們不怪你。”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四郎莫要不服老人言，興許未來的日子，你還要靠楊老接濟，別把路走死了。”
“人貴自知之明，四郎你也該長大了，得明白現實。”
一時間，各種奉勸、嘲諷甚囂塵上，好像所有人都成了楊須的賢德長輩，在教不懂事的楊須做人。
嗬，同槽相欺人不如馬。
楊須心裏冷笑不止，深吸一口氣，以最大聲量吼道：“閉嘴！”
全場為之一驚，猛然靜謐。
十七歲的少年，卻也有非凡氣魄，叫本就有些沒底氣的眾人，心膽一涼。
其實在場誰都明白，楊家真正的家主是楊須，而不是楊煥。
向來隻有子承父業，哪裏聽過伯承侄業的？
搞笑麽不是！
這麽多人，都在默契地欺負這個年幼東家，原因無他，利益驅使而已。
金胡子的心腹老貓眼光一閃，又要出頭說話，把氣氛再帶起來。
楊須犀利的眼神先一步盯住他：“你叫老貓？煉體一重巔峰，卡在這一步不得寸進有四五年了吧？
若是半載之內再突破不了肉身桎梏，以你的年紀，恐怕終身再無希望。
我知道你問題出在哪裏——先別急著嗤笑，我怕你半刻之後就要後悔！
從你打算衝擊二重磐石境開始，你便感覺後腰隱有疼痛，到現在應該已經發展到腰腹核心力量受阻，夜晚睡覺隻能趴著，否則第二天起來，能疼到你爹娘不認。
是與不是？”
老貓臉色瞬間大變，定定看著楊須，滿眼匪夷所思。
你怎麽知道？！
楊須腦袋微微昂起，這是指點迷津神通告訴我的。
不止如此，我還能推測出：“因為自覺突破無望，所以你才甘心跟在金胡子身邊做條狗，阿諛奉承，可惜挑主子的眼光差了些。
你信不信，半年後你若還未達到煉體二重，他會一腳踹了你。
而我，可以幫你突破！
到時候你與他大境界一樣，用不著給這種貨色當狗。
想抬起頭做人嗎？
想的話，就閉嘴。”
老貓嘴唇囁喏了一下，眼中猶疑不定，卻終是沒有說話。
腰疼的秘密，隻有妻子知道，因為他生怕別人由此斷定他突破二重無望，降低了他的個人價值，是以不敢宣之於口。
四郎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跟我夫人有一腿？
不可能，他應該看不上我家那黃臉婆。
那就是他看出來了我的問題——
四郎不是修煉不出名堂來麽，怎生有這等眼力？
老貓心裏莫名湧起一個覺得荒謬又讓他興奮的念頭：四郎怕不是表麵那般簡單，他或許真有辦法助我突破！
見老貓真的閉了嘴，在場之人無不錯愕。
之前與金胡子一唱一和，明顯是金胡子的人，這會兒卻聽楊須的話不出聲了，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楊須說的是真的！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奇。
而楊須說完，不再看老貓一眼，視線一轉，移向下一個目標。
輪到我表演了。
神通指點迷津，發動！
“你叫什麽？”
“啊？我……我名李洪。”
“你走錯路了，體質太尋常，煉體一道不好走；煉氣天賦卻是不錯，趁還年輕，轉修煉氣還來得及。
以後好好表現，楊家可以請來高階煉氣武士教你，我有空也會對你指點一二。”
……
“你肺髒有暗傷，影響你修行，去找個高明的大夫根治之後，再進行煉體為好。隻是，你要做好終身難入二重的準備。”
……
“方才你說人貴自知，我很讚同。嗬嗬，大周天進境快，小周天進境穩，你一心求快，根基不穩，煉氣天賦又不怎麽樣，最好練兩個月小周天夯實根基。
否則，突破與否尚且不說，走火入魔倒是大有可能。”
……
“每日午時，你鼓蕩氣血入髒，都會感覺全身發寒，子時卻又燥熱，陰陽顛倒，導致氣血難以達至身體每一個角落，遲遲無法身如磐石，將精氣填滿身軀。
解決之法，很簡單——哦，我四郎不懂事，就不多說了。
你比我懂。”
……
楊須將那些起哄的人，一個接一個用他特有的方式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