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一美人墮落以後（十三）

  姜如謐一笑，隨即又不屑道，「算了吧，這種心性不定的人我也看不上！」

  「是啊，我覺得他眼神不好，才會覺得姜雲兮好看。姜雲兮哪裡有姐姐好看？那身材，瘦得跟麻桿似的，一點福氣也沒有。那張臉，巴掌大，那皮膚，那麼白，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餓著她了！」

  看著自傲與自得的兩個女兒，只有佘氏覺得頭疼。

  她忍不住道，「你們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萬一走漏了風聲，這下場是難以預料的。」

  「娘，你也太過於小心了。誰能走漏風聲？這件事情連大伯母都不知道。難道祖母會說，大伯父會說，還是娘你會說，妹妹會說？何況最近我日日練詩，詩的水平也大有長進。哪怕有人邀我當場作詩也不怕，雖然沒有《易碎集》中那麼精彩，卻也比普通閨閣女子強了千倍百倍。」

  自信的女兒猶如明珠。哪怕是平庸的容貌也增添了三分光彩。這麼多年，她還沒見女兒這麼高興過。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打擊她。

  「萬一姜雲兮說了呢？」

  「哈哈。不是娘你說的嗎？姜雲兮這個人就是個面冷心熱的軟柿子，只要捧著她，哄著她，用些什麼家族、親情之類的話，她就會乖乖地退讓了。連作出《易碎集》這種才名她都讓給我了，她還有什麼不肯讓的？」

  「是啊，娘！」姜如寧在旁邊拍拍手道，「她也夠軟弱可欺的。不過這麼多年來，也就是大伯母沒認清現實，總說自己是長房，她女兒姜雲兮才該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嫡長女。可她也不想想，咱們娘是身份身份，她是什麼出身？繼承侯府的人是誰？我看啊，姜雲兮她自己也並不想爭這些，無非是大伯母沒認清現實，強逼著她上進罷了。」

  佘氏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了，咱們侯府是咱們二房的天下，也就是郁氏她腦子不清醒，硬要爭拿一口氣，倒是可惜了雲兮這丫頭……不過，我最近總覺得，雲兮這丫頭變了，說話笑裡藏刀的。她畢竟是你大伯母的女兒，萬一她也想跟咱們爭呢？」

  姜如謐喝了一口茶，自信地一抿，「那她就更不敢亂說什麼了。姜家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才女的名聲毀了，難道她就不受影響嗎？自從她答應把這詩稿給我那一刻起，她就註定這輩子要幫我寫詩，維繫我的聲名了。要不然，我要是毀了，她也別想有好下場！」

  說話擲地有聲，十分自信的姜如謐，打死她也想不到，雲兮並不想嫁什麼好人家。

  人家佛得很，佛到以及看透人間的虛妄。

  以至於人家默默地幫她吹牛，幫她站台，做足了一個善良無辜溫柔的妹妹。

  哪怕姜如謐的風頭正勁，蓋過了她，她也從不動氣。

  哪怕姜如謐拉踩她，一方面內涵雲兮「才華比容貌重要」，另一方面又制定美學新標準，說女子的腰太細不美，瓜子臉不美，大眼睛不美，太過白皙的皮膚也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