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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解決方法已經有了,等著安心地辭職吧

  「叮冬。」

  在平川哲文將辭職的事情說給久田老師聽后的當周的周六下午,正呆在家中客廳的他,聽見了門鈴聲。

  「來了。」

  他應著,從沙發起身走向門口。

  來的人是雨宮夜,已經在line上說過了,因此打開門見到這名洛麗塔少女的時候,就算收傘的樣子再怎麼奇怪,內心做好準備的平川哲文都絲毫不驚訝。

  「雨宮同學,進來吧。」

  「此身打擾了。」帥氣地將傘合起的雨宮夜,一邊走進門,一邊掀起裙子,將雨傘收進了綁在大腿上的綁帶上。

  然而平川哲文早就轉過身去了,走向客廳。

  「雨宮同學,來得剛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嗯?」雨宮夜將裙子放下,聽到平川哲文的話后,歪了一下腦袋,不過還是點點頭,「好的。」

  然後,她自己換上拖鞋,換完之後跨過玄關,開始探頭探腦地盯著客廳。

  很顯眼,一眼就能看見,一團白色的東西,趴在沙發的靠背上。

  ——是米迦勒,它最喜歡的位置就是沙發靠背上了。

  而一見到米迦勒,雨宮夜的小臉就立刻皺起來了,盯著它。

  儘管過去半個多月了,然而她可沒放下暑假的事情,被它脫掉浴巾,被它弄得那麼狼狽,絕對,絕對忘不了。

  區區契約獸,居然違逆了她(它)們之間所簽訂的契約,對身為契約者的她下手。

  而如今,已經到了該報暑假之仇的時候了。

  是時候讓它明白,作為一隻契約獸就應該乖乖聽契約者的話,讓它明白,永恆圓月始終照耀,違逆契約之獸必將受到懲處。

  雨宮夜放輕腳步了,在坐在沙發上的平川哲文無奈的眼神之中,一步、一步,輕盈地朝著睡夢之中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到來的米迦勒走去。

  四個月的飯來張口的生活,已經改變了它流浪時候養成的警惕心了。

  雨宮夜輕易地到達了米迦勒的身前。

  她打量著米迦勒潔白乾凈的毛髮,看見它圓圓的腦袋上,或許是聽見動靜,三角耳朵輕輕抖了抖。

  不過絲毫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果然,已經怠惰了。

  雨宮夜還記得,在四個月之前,她在那個神社中剛見到它的時候,這隻毛髮灰暗的白貓,躲在破舊神社的錢箱中。

  當時,她僅僅只要靠近這隻貓幾步,它可是就會立刻發覺的。

  現在的米迦勒完全沒有當初的警惕了,身為契約獸未免太過失敗——

  至於暑假的時候她為什麼會被米迦勒戲弄,不過是暗中偷襲罷了。

  就讓她這名契約者,好好教一教這隻不聽話的契約獸吧。

  雨宮夜屏住呼吸,伸出手——

  「喵——」

  伴隨著一聲突然的貓叫聲,四隻爪子亂揮的米迦勒,被雨宮夜伸直的雙手抱在了半空中。

  「哼哼,米迦勒,知道此身的厲害了吧?」

  「喵嗚。」

  米迦勒發現是雨宮夜了,亂揮的爪子,漸漸放緩了,琥珀色的眼睛略顯茫然地盯著它身前這名忽然出現的少女。

  雨宮夜得意地盯著半空中的米迦勒,隨後,就這麼抱著它,把它抱進了她的懷中,坐在了沙發上。

  米迦勒屈辱地躺在了雨宮夜的遮蓋著洛麗塔裙子的大腿上,露著肚皮,不時在雨宮夜的揉肚子攻擊下,喵喵叫著。

  玩鬧了許久,米迦勒已經放棄抵抗的時候,雨宮夜終於記起來了還有事情了,她手還在不停揉著米迦勒的圓腦袋,目光從它身上挪開了,抬起朝著平川哲文看來。

  「對了,平川老師,您剛才是說,有事情要找此身嗎?」

  「……是。」在旁邊看了雨宮夜自娛自樂許久的平川哲文嘆了嘆氣,立刻點了點頭。

  從各方面來說,雨宮夜都是一名戲精。

  「是什麼事情呢?」

  「有個問題想問雨宮同學,就是……」停頓了一下,平川哲文仔細打量著雨宮夜的神情,「老師想知道,你和筱原同學怎麼樣了?」

  「……」

  雨宮夜摸著米迦勒的手,忽然之間停了一下。

  不過又迅速動了起來,這名少女低下頭,聲音轉瞬之間似乎也變得低沉了。

  「……平川老師,問這個幹什麼。」

  低沉的聲音,昭示著什麼不妙的消息。

  平川哲文聽到這種語氣的時候就在內心微微嘆了一口氣了。

  雨宮母親倒是說得沒錯,兩人之間的確出問題了,而且他知道,問題大概是和他逃脫不了干係。

  「沒什麼啦,就是,上學期的時候,雨宮同學和筱原同學之間不是有交友計劃嘛,老師就想問問,現在怎麼樣了。」

  「……」

  雨宮夜沉默著逗弄著米迦勒的樣子,讓平川哲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直到響起了好幾聲喵叫聲之後,雨宮夜才帶著有些委屈的聲音。

  「平川老師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

  「不知道怎麼了,筱原同學最近,已經完全不理我了。」

  「……」

  說著,雨宮夜的視線又悄悄朝著對面的平川哲文看去了。

  她打量著。

  然而,什麼都沒看出來。

  她暗中撇了撇嘴。

  好吧,她真的不知道暑假的時候到底怎麼了,筱原詩織怎麼都不回答她,甚至只要她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會用著極其冰冷的眼神盯著她,完全接近不了。

  前幾天,在體育祭上,在平川老師和久田老師比賽的時候,她還用這件事情去試探過筱原詩織。

  然後——

  「……」

  回想起那天筱原詩織的眼神,雨宮夜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未免太過可怕。

  所以儘管已經開學半個多月,她對於暑假的時候,筱原詩織是不是真的表白被拒絕了——這件事,依舊只能做出毫無證據的推測。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真是有些麻煩呢。

  她的本意只是想著讓那位大小姐試探一下吧?怎麼暑假回來就沒掉了?

  進度太快了吧?

  那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呢?

  那名大小姐就這麼退出了嗎?那她在學校,豈不是又像以前那樣了?自己一個人什麼的。

  那她再和平川老師發生什麼,豈不是沒有炫耀的對象了?

  看著那名大小姐不甘心又不得不認輸的眼神,是她除了平川老師之外最大的樂趣了。

  沒了她還是會有些難辦的哦——

  身為魔王不能缺少宿命之敵吧——雨宮夜忽然又想起這個設定了——筱原詩織是她的宿命之敵來著。

  哪有宿命之敵,在半路的時候就這麼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沒有那名大小姐的話,她的對手不是直接變成了久田老師嗎?

  嗯……

  就算再怎麼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平川老師距離那位久田老師也太近了點。

  她對她好像完全沒有勝算。

  雨宮夜有些苦惱地盯向米迦勒。

  米迦勒張著什麼都不懂的純凈眼睛。

  雨宮夜泄憤一般地揉著它的圓乎乎的臉。

  儘管現在,她和平川老師之間還有契約的連結,不過……體育祭上的吵鬧聲她可都聽進去了。

  那種起鬨的樣子,讓人以為他們都在一起了一樣。

  傷腦筋。

  這麼想著,她的耳邊,再次聽見了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以至於沉默許久的平川老師開口的聲音。

  她抬起頭,看過去。

  平川哲文進行著最後的確認:「就是……雨宮同學和筱原同學,現在因為不知道的原因,已經沒怎麼交流了嗎?」

  「……嗯。」

  「……好吧。」

  得到確認的平川哲文有些無奈地點著頭。

  自然,除了他外,他是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這段因他而起的友誼,隨著他和筱原詩織關係的結束,同樣迎來了終結。

  筱原大小姐啊……

  算了。

  將不自覺浮現的畫面沉入記憶深處,平川哲文面對雨宮夜,此刻,他對於這名少女,有些心生愧疚了。

  因他而來因他而去,雨宮夜什麼都不知道的,就這麼得到、然後失去了學校之中唯一的交談對象。

  她也會因為這段忽然失去的、不知道算不算好友的好友而難過吧?

  的確是,至少平川哲文的確從此時的雨宮夜的臉上,看出一點難過和擔憂的情緒了。

  「好啦好啦,雨宮同學。」平川哲文開始安慰雨宮夜,「說不定只是……筱原同學。」

  講到這名大小姐稱呼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小小的不自然呢。

  「說不定只是筱原同學最近有些情緒低落吧,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

  可能,等到他辭職之後就好了。

  遺忘是新生的開始,對兩人來說都是,這份禁忌的情感,就讓它塵封在記憶深處吧。

  平川哲文面向雨宮夜露出微笑來:「這件事情就說到這裡吧。」

  「……嗯。」雨宮夜有些懵懂地點點頭。

  三言兩語將這件事情帶過,因為現在的他對於這件事情也毫無解決辦法。

  平川哲文換了口氣,將胸腔之中沉悶的氣吐了出來。

  「雨宮同學,我們現在來說說……契約的事情吧。」

  「嗯,好的。」抱著米迦勒的雨宮夜,也從筱原詩織的事情中脫離出來了。

  「先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平川哲文完全步入正事的樣子。

  「關於雨宮同學母親那邊,經過之前的鋪墊,應該,對於雨宮同學的事情有了一定的心理預期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和她說明雨宮同學的情況,想必就會更容易接受的。」

  「因此,接下來我們要考慮的就是,雨宮同學應該怎麼和你的母親說明了。」

  平川哲文為雨宮夜介紹著目前的情況。

  雨宮夜很認真聽著,揉著米迦勒的手都停了。

  「嗯,那此身……唔,那我,要怎麼將隱秘之身的事情告訴母親呢?」

  「關於這個……直接走到面前說的話,儘管有些心理預期了但未免還是太突然了。」

  「那?」

  「換一個間接一點的方式。」

  「……」雨宮夜眨著眼睛等待著。

  她看見對面的平川老師起身了,從旁邊的茶几上,拿過一疊早就放在那裡的文件——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平川老師和米迦勒身上所以現在才注意到。

  「這是……?」

  「劇本。」平川哲文說。

  「……」

  劇本?

  什麼?

  雨宮夜茫然地接過,然後翻開,手肘靠在米迦勒柔軟的身體上,好奇地看了起來。

  平川哲文重新坐下了,靜靜等待著。

  客廳內不時響起嘩啦的翻頁聲。

  一直到嘩啦聲完全停下了,雨宮夜抬起腦袋,眼神之中還有沒能完全搞懂情況的茫然。

  平川哲文帶著溫和的笑,為她解釋著。

  「既然當面無法表達的話,就換個方向吧。」

  「將雨宮同學想要表達的心意,巧妙地融入到作品之中,拍攝成電影,放映出來,然後傳達給雨宮同學的母親,我認為這樣的方式是很不錯的。」

  「電影的放映時間,就定在森谷的學園祭,到時候,雨宮同學的母親會來的。」

  「在她滿懷著期待,看完雨宮同學所拍攝的,然後……」

  「儘管有些疑惑,但她自然會以為這只是演的吧。」

  「在這種情況下,在進一步構建了心理預期的情況下,再將真實的情況說給她聽。」

  「將真實的雨宮同學,將她所不不了解的雨宮同學展現給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雨宮同學的母親應該會更好接受一點吧?」

  「……」

  平川哲文的解釋結束了,客廳重新陷入安靜。

  雨宮夜拿著劇本,獃獃地眨著眼睛。

  許久之後。

  「雨宮同學,理解了嗎?」

  平川哲文問。

  「……」雨宮夜還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嗯,那就這麼定了。」

  平川哲文微笑著。

  「放心,老師會和你一起解決的,因為是答應過的事情。」

  「……嗯。」

  就這樣,關於接下來的計劃就這麼定下了,只要不出差錯地執行下去就好了。

  將雨宮夜的事情解決,陪著吹奏部進入全國大賽,再把課內的事情做好。

  在他最後的任教生涯里就這麼點事情了。

  原先最大的困擾,如何和久田說明,也在前幾天解決了。

  不愧是溫柔的女教師呢。

  將所有事情做好,等著安心辭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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