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類武器
「你……」神琳半跪著倒在地上，虛弱的嘔出一口血來，「我可是個女人呀，你也忍心下手這麼狠.……」
小西塞爾凜聲道：「令人生厭的女人，還是死了好。」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格里帝國人的近身搏鬥，非要讓我花這麼大的力氣……不過我是不會讓你走的，呵呵.……西塞爾，你別想得到任何好處！」
望著那女人面目可憎的臉，小西塞爾說：「你想拖到所有的神壇祭司集結完畢嗎？我怎麼可能讓你得逞。」
小西塞爾的大手掐住神琳纖細的脖子，向前輕輕欠身撿起地上的飛刀，手指尖釋放出的靈力使它變得通紅熾熱。
「卑鄙！」女人驚喝，雙頰已然發紫。
小西塞爾邪笑著冷哼一聲，將神琳輕鬆地從地上揪了起來，刀身一轉，正要用力戳進她的胸膛之中，卻發現她早已暗地裡蓄力，手掌攥成拳頭，骨節上生出冰刺，向著自己的胸膛打來——
他馬上鬆了手，將女人的身體丟了出去。
失去作用力的神琳重重摔在地上。
「還有臉罵我卑鄙？」小西塞爾的瞳孔中鋒芒閃動著，「為了拖住我，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吶。」
此時此刻，他已經動了殺心。
「呵呵.……我果然沒猜錯……你還真是我喜歡的類型，若……若你不是格里帝國人，我都想以身相許了呢.……」神琳喉嚨里的聲音顫抖起來，慘笑著續道：「不過.……你今天殺了我的話，可就不會那麼容易回到格里帝國了……亦或者說，你可能會像你的父母那樣，以屍體的形式被人抬回去，嘻嘻.……」
「神琳，等你什麼時候把自己愛說大話的習慣改一改，應該會很招人喜歡。」小西塞爾冷冷地說道。
望著那對離自己越來越近，閃耀著硃砂光芒的戰神雙刃，神琳的心臟彷彿跌入了冰冷死寂的深海。
「詹森·西塞爾！我勸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今天殺了我，那可就不僅僅是你我二人之間的戰鬥了，靈族和王室必然會因為你的魯莽而開戰，到時候.……可就不是打一架這麼簡單了.……」神琳吃吃的笑著，齒縫中滲出的血液讓她看上去十分恐怖，「.……你不知道吧，你所效忠的那位羽魑族長，也是世襲的侯爵大人，比我的爵位都高呢……」
「哦？如此慷慨的向對手透漏信息，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一句？」
「哼，你明白就好！到那時候，她可就慘啦，肯定會很難過日子的，你說是不是呢？」
小西塞爾看著仰躺在地面上，滿臉是血的神琳，將她手邊的鐮刀踢得很遠，然後蹲下數年來，用力捏著她的下巴，輕笑著說：「我現在可以不殺你，但你記好了，你膽敢做出任何傷害羽魑或是靈族的事情，即便是賠上我們整個雇傭兵團，我也會親手殺了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神琳惡狠狠地回答道：「皇魑族長可是殺了你的父母，這是弒父殺母的仇恨！羽魑是你仇人的女兒，你有沒有良心！」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你們水靈師的內戰，還需要我一個外族人來插手，你不覺得噁心嗎？我再卑鄙、沒有良心，也輪不到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來指點我的作為。」小西塞爾冷笑著，將自己手上的血抹在了神琳的臉上，「我奉勸你，在聖朗德爾城走路的時候躲著我點，不要再讓我遇到你，不然在沒人看見的地方，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是今天這麼好運。」
小西塞爾站起身來，微笑著，將那柄通紅熾熱的飛刀緩緩按進了神琳腹腔的傷口之中，他有些享受地看著女人痛苦的表情，然後丟下一個冷漠的眼神離去。
神琳看著小西塞爾遠去的身影，咬牙切齒的想要支撐著站起來，但稍微用力便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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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靈力從腳下貫穿而上，彷彿是地獄準備懲罰人間的罪惡。
暮色再次降臨，空氣里卻瀰漫著接近白熱化的殺氣。
格溫德林帶領著一眾靈族的靈術師，疲於應付源源不斷補給上來的神壇祭司，此時已經僵持了幾個鐘頭，體力接近虛脫。而莫妮卡坐在不遠處靜靜地觀戰，不時拍手叫好，像是在看了一出精彩的大戲。
小西塞爾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茶的時間了。神琳纏著他足足兩個多鐘頭，再見到格溫德林，少女臉上已經明顯沒有了剛才跟他拌嘴時的熱血澎湃。
她的面容有些發白，從頭到腳都處在一個麻痹狀態。看著遠處湧上前來的神壇祭司，頭腦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這麼久了還沒有結束？格溫德林！」
小西塞爾叫了格溫德林的名字幾遍，她才回過神來，轉頭獃獃的看了自己一眼，開口說道：「哦……是的……你，來了啊。」
她甚至在懷疑只有一個永生的神壇祭司在無休止的竄來竄去，而她後來看到的祭司都是殘影。
「你怎麼這麼不清醒！」小西塞爾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掰過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
「我？我哪裡不清醒.……」
小西塞爾無奈，重重的敲了下她的腦門：「喂，你這丫頭，怎麼回事？」
格溫德林猛地回過神來，問道：「啊，詹森·西塞爾，你那邊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還挺順利的。」小西塞爾站在她身邊，神情有些驚訝。
「順利？別逞能了，」格溫德林腦袋一歪，用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小西塞爾的胸膛，「流了這麼多血，我還以為你剛從地獄里爬上來呢！」
「嘶……你這女人。」小西塞爾咬著嘴唇，「我那邊只有七個，挺難纏的，神琳已經受了傷，我保證她短時間內爬不起來了。不過看起來，你這邊的數量多的可怕。」
「那你還不放開我，趁機吃別人豆腐？」格溫德林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別在這兒說風涼話了，僅僅是七個神壇祭司，你就收拾了這麼久，我看你之前是不清楚這武器的威力吧。現在知道我們遇到多可怕的怪物了嗎？」
「為什麼你們都管它叫武器，這些明明都是人啊……」小西塞爾錯愕。
格溫德林搖搖頭：「你有所不知。神壇祭司，是神琳伯爵的武器。」
「人，也可以做武器？」小西塞爾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顯然他對神壇祭司的定位有些吃驚，「我只是覺得，它們可以作為神琳探知敵人靈力的手段，沒想到……」
格溫德林拉著小西塞爾向後撤了兩步，沉聲道：「是的。神壇祭司是我們維奧萊特帝國近幾年剛剛出現的小種族，附屬於王室。起初，他們被用於祭祀海神，後來被神琳掌控，變成了人形武器。」
「但它們是沒有自我思想的傀儡，像牽線木偶一樣被人操縱。連意識都沒有，應該不能稱作一個種族吧？」
「它們的出現都是一個謎，更別說去界定種族了。」格溫德林望著小西塞爾的臉，續道：「單個祭司的力量不足為懼，但你消滅一個卻是不行的。」
小西塞爾發問道：「我剛才就是一個個消滅掉的，感覺實力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強悍啊？」
「神壇祭司就好比是蟻群，一腳踩死了一個不成體系的小隊伍，威力大打折扣，有什麼可嘚瑟的？」格溫德林翻了個白眼，語氣酸溜溜的，「神琳知道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你，隨便抽了七個讓你殺著玩玩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殺他們的速度慢了。」
「這不怪你！只能說那女人太狡猾了，別放在心上，我.……我可不是有意針對你才這麼說話的。」格溫德林擺擺手，續道：「如你所見，她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拖延你的支援速度，就是想讓莫妮卡利用你與她纏鬥的這段時間，將主力部隊調到這裡。」
小西塞爾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格溫德林眺望著遠處悠然自得的莫妮卡，說道：「單個神壇祭司雖然不強，甚至連中等靈術師的水平都算不上，但是一旦集結成群，你想徹底消滅它們，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他們的學習能力確實可怕。」
「你可以這麼理解，神壇祭司之間會傳遞信息，它們之間是一個錯綜複雜的靈力網路，每個個體都是一個節點，如果其中一個死掉，馬上就會有新的補充上來。周而復始，靈力網路仍然完整，不殺死最後一個人，戰鬥是不會結束的。」
「既然如此，殺完這些祭司還需要多久？」小西塞爾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理論上，不用靈術很難殺死他們，用了靈術更難。」格溫德林抱著手臂，喃喃道：「尤其是你們火屬性的靈術。」
小西塞爾否定道：「不可能。」
「你都多大人了，還這麼天真？」
「總有擊潰他們的辦法。」
少女抿了抿嘴唇，長嘆了一口氣：「這麼不服氣，你自己去試試看。」
「殺就完了，顧慮那麼多？」小西塞爾扯了扯嘴角。
「神壇祭司一旦組建起靈力網，基本就不可被擊敗了。比如說網路之中有十個人，靈術師對其中一個人的傷害，會平攤到所有人身上，每個祭司所承受的僅僅是初始傷害的十分之一。你若是想利用剛才那樣幾十秒或幾秒鐘奏效的瞬殺，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放到這裡連創傷都算不上。」
小西塞爾剛剛的決絕消失不見，他沉思片刻，突然說道：「行了，你在這兒再撐一會兒，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