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鬼五
「你沒有聽錯!你只需對外宣稱我早與這如煙姑娘交好,宣稱這孩子是我的!」
「晚公子,這可是有毀你清白的事情啊,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當真如此,你就說這生意,你做,還是不做?」
「好!那咋們就說好了,你可別反悔!」
「一言為定,但是我買下來以後,你讓那如煙姑娘帶著孩子離開羅城,永遠不得再回到這裡,只說她生下的孩子被我晚家抱回撫養,她難產而死了!」
「為何你買這孩子,又不要這孩子呢?」
「我說了,這你無需過問,若你願意保守你我方才所議之事,就說說銀兩吧!」
「不是,這生意,你讓我做得不明不白的呀晚公子,你說你一個世家子弟這樣做圖什麼呀,你圖那孩子?可是買了又不要,你圖如煙?可還是買了又不要!我……我是替你可惜呀!」
「這世上之事,沒有個定法,有些人做有些事,本來就不圖所報,當然,有些東西也並不是花了錢,就一定得去拿走它,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不懂!我們這類人啊,沒讀過書,這大道理深咯那我就不需要懂,我們認錢,有錢,什麼都好說,即然你執意如此,那這樁生意我便接了!你回去等著吧,我老鴇敬你是個君子,銀錢也不會多收你一分,事成之後,我會派人去你的府上取。」說罷,這晚鐘眠便走了,留下老鴇一人坐在椅子上,她是怎麼都想不通,一個世家公子,為何要往自己身上拋髒水呢。
這事,就這麼成了,自那以後啊,這晚鐘眠就為這莫小公子取名為晚楓言,晚鐘眠終於得以光明正大的撫養莫世岩這個孩子,對他嚴厲有加。可是當初的他也沒有想過,這流言蜚語只怕是比萬箭穿心都要疼,晚楓言便是在什麼「娼妓之子、有娘生沒娘養啊……」之類的話里長大的,心裡一直壓抑難受的他雖然不表面不說,可他心裡怨吶,不知真相的他怨恨父親晚鐘眠,為何要給他找一個娼妓為母,這是父母不可選吶,不然,他恨不得重新選任何一個別人來做自己的父母,也不會選晚鐘眠。可是,怨恨歸怨恨,晚鐘眠教他的調香術,他是一點都沒有馬虎,漸漸地,技藝竟快要趕超父親晚鐘眠,就在這個時候,十幾年前的那個太師府的大公子楚天闊,現在又想故伎重演,他找上了晚鐘眠,要求為他調製劇毒薰香。」青年男子說到這裡又喝了一口茶水。
「那晚鐘眠肯定不願意啊!」葉薰道子道。
「是啊,他怎麼肯干這樣的事,所以他才遭到了後來的結局啊,他不答應之後,楚天闊便調查他的任何家事,家族,反正就是要找出他的把柄,好用這把柄去威脅於他,好與他合作,這不,當年收養莫小公子的事情一經調查,全部曝光,這私藏罪犯,而且還是習巫蠱之術的罪犯,這罪可是死罪啊!朝廷知道后,念在他為國家所作之事的份上,願留他家族以及孩子,只賜他毒酒,留個全屍。晚楓言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後,知道當初的自己有多麼虧待這個父親,為他甘願忍受閑言碎語的父親,他扒在棺木上不吃不喝半個月,任憑下人怎麼勸都不聽,後面也不知他是從哪裡找來了哪本奇書,當年莫世岩送予晚鐘眠的那本巫術之書,他便開始萌生了復活父親晚鐘眠的想法,從那以後啊,晚家日日閉門謝客,連香料的買賣也不做咯,晚楓言也不讓人為晚鐘眠下葬。大約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晚楓言才出家門,這不,就是現在這個走火入魔的鬼人,也不知他是如何煉製那巫術之書的,竟然這般厲害,凡是聞到外面那迷香的人,只要聞上半個時辰不捂口鼻,便會同他一樣,身上逐漸長滿那青苔啊!」說罷,青年男子起身去端那另外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