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季聽還在對著飛機耳眼冒桃心,下一秒一隻粗糙的大手就揪住了其中一隻耳朵,男配臉上立刻浮現出痛苦之色。
季聽登時炸了,三兩步沖了過去:「你幹什麼?!給我放手!」這麼可愛的耳朵也下得去手,簡直是罪無可赦。
幾個高大的獸人嚇了一跳,揪男配的人下意識一鬆手,男配立刻躲開那人的攻擊,從幾個獸人的包圍圈裡滾了出去。他本來想立刻離開這裡,卻被季聽一把抓住了手,他愣了一下,皺眉看向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他的手又糙又臟,指甲縫裡都是黑泥,可她的手卻白皙乾淨,每一寸都顯示她過得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兩隻手在一起格格不入,他和眼前這個女人更不像同一個世界的人。
男配冷著臉把手抽了回來,轉身便離開了,季聽急忙要追,卻被剛才的幾個獸人給攔住了。
「你好,我叫小五,」領頭的獸人紅著臉道,「我聞不到你身上有獸體的味道,你是純人對嗎?」
季聽掃了他一眼,蹙眉朝男配離開的方向追,獸人鼓起勇氣跟著她,見她不理自己還有些著急:「我、我其實平時都不欺負人的,真的,我可善良了,部落里的小狼都喜歡我,剛才那個不是普通獸人,所以我才……」
「不是普通獸人,所以你就能欺負人家了?」轉眼的功夫,季聽已經找不到男配的蹤影了,不由得瞪了獸人一眼。
小五頓時緊張得手足無措:「我、我沒欺負他,是他該打,你不知道,他爸爸可壞了,當年要不是他爸,我們部落的勇士們也不會被野獸抓傷……」
「他爸犯的錯關他什麼事?是他害其他人受傷的?」季聽有些不耐煩,「再說如果真的有父債子償這個族法,那當初他生下來怎麼不掐死他?」
小五愣了一下:「誰也不會去掐死一個嬰兒,我們狼人族從不恃強凌弱。」
「從不恃強凌弱?那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幫扶弱小嗎?」季聽目露嘲諷。在她說話的時候,先前見過她的獸人都聚了過來。
小五張了張嘴,一時間無從辯駁,很快一張臉憋得通紅,最後實在是急了,也不覺得眼前這個純人美了,直接氣急敗壞起來:「你是不是喜歡他啊!不然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不管在哪個部落,喜歡一個不能完全化形的獸人,都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以前每當有女獸人看不慣他欺負申屠川,小五篤定如果這麼說對方,對方如果臉皮薄一點,能直接氣哭,再不濟也不會再跟他糾纏。
所以他這次沿用了以前的招勢,等著眼前這個純人羞憤。
可惜他永遠等不到這一幕了。
季聽眼睛微撩,閑閑的看他一眼:「我是他未婚妻,我不喜歡他誰喜歡他?」
她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獸人都震驚了,一個剛才在季聽來部落時就在的獸人,直接驚訝的問:「你剛才說的未婚夫,就是申屠川?」
「是啊,不行嗎?」申屠川這個名字,在遍地都是小五小六的獸人世界,實在是精緻得太過,聽起來反而有些好笑,季聽咳了一聲,才算繃住沒笑出來。
小五驚訝得嘴裡都快能塞拳頭了:「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純人願意做申屠川的未婚妻?!」
「怎麼不可能了?」季聽一臉認真的表達自己的疑惑,「他長得比你好看多了。」
「噗……」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接著眾人跟著大笑起來。
在他們的審美中,獸人一定要高大強壯才好看,申屠川雖然近一米九,可在獸人男性普遍都兩米左右的情況下,實在是算不上高大,同時那張臉長年髒兮兮的,更沒人覺得好看了。
現在季聽突然說申屠川比小五好看,雖然很多人都覺得她沒眼光,但偶爾也有嘲笑小五沒魅力的。
雖然嘲笑的只有幾個人,但看似粗獷的小五卻覺得無地自容,他這下完全不喜歡季聽了,恨恨的看一眼這個漂亮女人,紅著一張臉跑走了。
季聽也不願意搭理他,見他不再糾纏,立刻問旁邊的人:「您知道申屠川的家在哪嗎?」
「……你真的要去給他當伴侶嗎?」被她詢問的老婦憂心忡忡的看著她,「你可想好了,狼的一生只有一個伴侶,一旦你嫁給了他,哪天如果想反悔,他可能會殺了你。」
「您放心,我不會反悔的。」季聽笑。
老婦嘆了聲氣:「可是他不能完全化形,原形也比一般狼人瘦小,打獵的能力一向不好,你這樣的純人大可以選更加強壯伴侶……」
「您就趕緊告訴我他家在哪吧。」季聽笑盈盈的看著她。雖然知道因為設定,整個狼人族都不喜歡申屠川,可聽到別人這樣說他壞話,她心裡還是不舒服。
老婦見她主意已定,只好為她指路:「你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看到的第八十九座房子就是他家。」
「謝謝您。」季聽禮貌的道完謝,就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去,路上雖然偶爾有別的獸人搭訕,但都被她拒絕了。
此刻已經是下午時分,溫暖的陽光曬在臉上,直叫人昏昏欲睡。季聽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往前走,心想等到了他家裡,一定要先補個午覺才行,這麼想著便加快了速度。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數著房子,本以為很快就能到,只可惜原始世界雖然人口沒那麼多,部落建得卻是相當大,隔個幾十米才看到一個房子的情況也有,等她數到第八十九座房子時,已經累得有些喘不上氣了。
眼前這座房子雖然跟她之前經過的那些一樣,都是用泥土和茅草建造的,可卻比之前那些還要粗糙,看著房頂上剛糊上沒多久的泥巴,季聽深刻懷疑稍微來一場大雨,這裡可能就塌了。
她站在門口休息片刻,等氣喘勻了才去敲門:「申屠川在嗎?」
問完她就耐心等著,只可惜等了半天都沒見有人出來。季聽咳了一聲,忍著笑意學雪姨:「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要是不給我開門,我可就直接翻窗戶進去了啊。」
說完她就貼在門上聽動靜,結果裡面還是沒有響動,季聽直起身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找到唯一高懸的窗戶后,直接往裡面爬,結果剛爬到一半就跟裡面的人對視上了。
有著毛耳朵和蓬鬆大尾巴的申屠川,此刻正光著上身、面無表情的往自己身上青紫的地方敷草藥。他身上的獸皮已經脫了下來,露出了肌肉分明的上身,雖然上面有很多青紫的傷痕,有些傷上還有顏色奇怪的草藥,但一點也遮掩不住他噴薄的雄性魅力。
季聽就這麼上半截身體在窗戶里,欣賞半天后才意識到某人看自己的目光並不友善,甚至耳朵還略微警惕的飛了起來。她頓了一下,佯裝自己出現在人家窗戶里是正常情況,露出一個儘可能溫暖的微笑:「看,我就知道你在家。」
申屠川警惕的看著趴在他窗戶上的人:「你想幹什麼?」
「……初次見面介紹一下,我叫季聽,是、是你的未婚妻,」季聽試圖往裡面擠,可試了兩下后突覺不妙,只是僵在原地訕笑,「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們的婚約是在你從嘉至姨母家離開后才定下的,我現在成年了才有機會出來找你。」
考慮到他父親自殺母親改嫁的事,季聽覺得最好還是不要提起他們,於是選擇了他的姨母做突破點。按照原文中的描述,他在母親改嫁后曾跟著姨母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可以說是他最快樂的日子,等到姨母出嫁,他便回了自己的部落,結果沒過多久姨母出了意外就去世了。
雖然已經很多年過去了,可姨母在男配心裡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就不會拒絕。
果然,申屠川在聽到姨母的名字后表情微微放空,接著意識到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於是再次警惕的看著季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未婚妻的事,別以為搬出我姨母我就信你了,你一個純人,怎麼可能會答應嫁給我這個不能完全化形的獸人?」
「我真的是你未婚妻,是嘉至姨母親自定下的婚約,當初我在部落高燒不退,是姨媽辛苦去采了草藥喂我服下。」
季聽一說到草藥,申屠川的耳朵就動了一下,因為當初在姨母家生活時,他也有過高燒的時候,是姨母采了草藥救了他。
季聽見狀笑笑,她經過幾個世界的磨練,編故事的能力愈發突出了:「我獲救之後就一直想酬謝她,聽說她最愁的就是自家那個不能完全化形的侄子后,就直接向她求親了,她起初是不願意的,但是我們家執意如此,她就只好答應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並不怕拆穿,畢竟部落與部落之間隔得甚遠不說,自打姨母走後,那個部落很快就散了,他就是想求證,估計也找不到人。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眼底的警惕稍微淡了些,卻還是防備狀態。季聽為什麼會這麼清楚他的狀態呢,因為她親眼看著他的耳朵還是有點小飛,似乎在打量什麼,真是非常的……可愛啊。
為免表情變得奇怪,季聽默默別開了眼睛,迫使自己不要再看,可腦子裡還是總浮現他立著的耳朵,還有他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
「可是僅憑你說的這些,我並不能相信你。」申屠川說著,耳朵漸漸立直了。
季聽眨了眨眼睛,在腦子裡不斷翻著有關男配的內容,最後一本正經道:「嘉至姨母說,你尾巴根上有個圓圓的小痣,如果摸那個小痣的話,你的尾巴會甩來甩去,你平時最怕別人碰你的下巴,因為只要有人撓的話,你就會忍不住仰起頭眯起眼,耳朵也會跟著飛……」
「夠了!」申屠川氣惱的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兩趟后,惱羞成怒的看著季聽,「我姨母為什麼什麼事都告訴你?!」
「因為她說你警惕心太強,如果不把這些告訴我,你可能不會相信。」季聽笑眯眯的看著他。
申屠川頓了一下,眼神重新冰冷:「就算信了又怎麼樣?我不需要伴侶,你走吧。」
「可是我是你姨母定下的……」
「那又怎麼樣?!」申屠川不耐煩的打斷她,「我說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如果很想嫁人,那就隨便在部落里找一個,反正所有獸人都喜歡純人。」
季聽沒想到他會這麼堅定的拒絕,頓時有些為難了。申屠川掃了她一眼就坐下了,繼續往身上糊草藥。
季聽咳了一聲,他也沒有扭頭看她,只是耳朵稍微動了一下。季聽心中呼萌,面上還在裝可憐:「你這話就太無情了吧,我從小就夢想早點嫁給你,可是你倒好,竟然讓我去找別的獸人,如果姨媽地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埋怨你的。」
「不許提姨媽!」申屠川臉色微黑,說完還不忘強調,「還有,那是我的姨媽,你不準這麼叫她。」
……喲,護食呢崽崽?季聽非常想揉兩把他的耳朵了,但此刻只能忍住:「好,那我不這麼叫她,說咱們倆的事,我一個人千辛萬苦的來找你,你總不能讓我就這麼回去吧?」
「不然呢?」申屠川瞬間又飛機耳了,「我沒有吃的給你。」
季聽:「……」果然是非常護食啊。
季聽見搬出姨母都沒用,就知道他鐵了心不想自己留下了,一時間覺得有些難辦。這邊把草藥都糊完了的申屠川,一抬頭就看到她還在窗戶上,表情頓時冷了下來:「還不走?」
「……我走不了。」季聽無奈。
申屠川眯起眼睛:「怎麼可能走不了?」
「真走不了,卡住了。」季聽一臉無辜。
申屠川:「……」
兩個人沉默對視許久,申屠川綳著一張臉站了起來,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推。
真要是被他推出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到屋裡,季聽當即痛呼一聲,申屠川的耳朵顫了一下,不悅的問:「叫什麼?」
「疼,」季聽皺眉,「不要往外推,你試著把我拉進去。」
申屠川不太想讓她踏足自己的領地,但更不願意有個純人掛在他窗戶上,堵住他大部分的光線不說,還容易引來其他人圍觀。糾結片刻后,他不情願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就往屋裡拖。
「疼疼疼……」季聽這回是真疼了,然而痛呼出聲的時候,申屠川已經憑藉他的蠻力直接拔蘿蔔一樣把人拔了進去,一把卡住的地方拔出來,申屠川就直接撒手了。
窗戶的位置開在房子高三分之二的位置,申屠川拉人的時候,季聽呈頭下腳上傾斜的姿勢,他這麼一撒手,她瞬間就要臉朝地的摔下去。情急之下季聽忙抱住他的脖子,申屠川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做,直接被慣性帶得一同跌在了地上,自己還給她做了墊子。
後背摔到地上的一瞬,申屠川悶哼一聲,臉色刷的冷了下來,耳朵和尾巴上的毛也微微炸開:「你給我起來!出去!」
季聽雖然有他墊著,但也好不到哪去,獸人身體健壯,肌肉結實得跟搓衣板一樣,她被硌得也是生疼,但此刻也只能抽著冷子哄炸毛的某人:「你先等我緩緩……」
獸人身體健壯體溫較高,而懷裡的人卻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柔軟,體溫也是溫溫涼涼的,雖然隔著一層衣裳,但申屠川還是清楚的感受到兩個人的不同。他板著臉要把人推開,結果還沒動手就聽到她哼哼一聲,似乎真的摔狠了。
……純人真嬌弱。
本來就沒打算婚配的申屠川,更加堅定了不娶這個女人的決心,然而原本要推人家的手,卻是捨不得用力了。
兩個人就這麼維持剛摔倒時的姿勢,季聽緩了一會兒就不疼了,但還是捨不得鬆開他,躺在他懷裡繼續喊疼。
「你再不下去,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了。」申屠川這回相當冷酷。
季聽假裝不滿的抬頭,本來是想跟他對視,目光卻忍不住往他耳朵上挪:「你這個獸人怎麼這樣啊,我都說了緩緩就起來了,幹嘛還這麼凶?」
「你已經好了。」申屠川堅定道。
季聽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呼吸沒有剛才急促了。」申屠川一臉你騙不到我的表情。
季聽非常想捏捏他的臉了,但礙於這個情況只能忍住:「我呼吸不急促了就代表不疼了嗎?只能說現在的疼我暫時還能忍而已,再說你為什麼要關注我的呼吸?還說不想跟我結為伴侶,口是心非吧你!」
「……獸人聽力都好,誰特意關注你了?!」申屠川耳朵又支棱起來,單手把她拎到一邊了。
他起身徑直走到門口,直接把門打開了:「出去!」
季聽剛要站起來,就看到原先申屠川躺過的位置有個小石子,石子尖楞朝上,上面沾了一點血跡。她愣了一下,隨機皺起眉頭:「你受傷了?」
「關你什麼事?趕緊出去。」申屠川不耐煩的開口。
季聽抿唇起身,朝著大門走去,申屠川一直盯著她,打算目送她離開,結果她剛走到門口,就趁他不注意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真以為我不打純人?」申屠川非常認真的看著她過於精緻的臉。
季聽嘆了聲氣:「轉過去,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憑什麼?」申屠川眼神泛冷。
季聽知道這位現在就像一隻被欺負過的流浪貓,需要不斷的安撫才能讓他放下戒心:「你傷在後背,沒辦法自己上藥,我幫你清理一下塗點草藥好不好?就塗你剛才自己塗過的那種。」
「不需要。」申屠川果斷拒絕。
季聽耐著性子道:「你不塗藥的話,說不定會發炎,或者裡面的髒東西弄不出來,以後傷口長好了也會黑黑的,很不好看的。」
「關你什麼事?」申屠川油鹽不進。
季聽沉默一瞬,只好忍痛開出讓他心動的條件:「你如果不塗藥,我就不出去了,但是如果你乖乖塗藥的話,我不僅會立刻出去,還會從今往後都不再提我們婚約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這種原始社會,醫療極其落後,任何一點小傷都有可能害死人,她實在沒辦法放著他不管。
雖然覺得這個純人不像言出必行的人,但申屠川還是心動了,但他不能答應得這麼容易,否則她肯定要不斷討價還價。申屠川這麼想著,哪怕心裡已經同意了,可臉上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季聽忍住笑意,假裝沒有看到他抖來抖去的耳朵。
片刻之後,申屠川才冷淡的掃她一眼:「牆邊有清水,快點幫我上藥。」
「好嘞!你先去床上趴下吧,我弄點水就過來。」季聽怕他反悔,趕緊招呼他躺下。
申屠川雖然不情願,但想到再忍一下就能把她趕走了,於是綳著一張臉到簡陋的床上趴好了。
季聽用屋裡放置的荷葉取了點水到他身邊坐下,看到他沒有被奇怪草藥覆蓋的後背,她第一眼便注意到,申屠川身上要比臉乾淨得多,想來他平時還是很注意衛生的,只是一出去就被人欺負,導致露出的地方都髒兮兮的。
季聽用小塊獸皮沾了水,在他被小石子傷到的地方擦洗,雖然傷口比起他身上的舊傷疤,簡直不值一提,但她動作還是十分小心,像是在小心清理一個寶貝。
她的小心翼翼通過手指傳遞給申屠川,申屠川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已經不記得自從姨媽去世后,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過被人當做珍寶的心情了。
季聽剛幫他清洗完,就看到他的尾巴晃了晃,一時間有些奇怪:他怎麼突然心情好了起來?
她不明所以的放下獸皮,拿了草藥往他傷口上塗,然後她就看到尾巴又晃了晃。
季聽:「……」難道他喜歡受傷塗藥的感覺,所以才一直讓自己被打?
她腦子裡頓時出現了奇怪的想法,然後一邊思索一邊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的尾巴上。
和狗細細的尾巴不同,狼的尾巴又大又蓬,看起來軟蓬蓬的……手感非常好的樣子。季聽強行別開臉,暗暗警告自己衝動是魔鬼。
然而在她把臉扭開之後,餘光清楚的看到他晃得更厲害了。平心而論,一個軟乎乎的、看起來非常快樂的尾巴在面前搖來搖去,但凡是個正常人,誰不想去rua一把?
季聽認為自己非常正常,於是她一把抓住了晃動的尾巴。
正在莫名其妙愉悅的申屠川:「?」
空氣安靜一瞬后,門被哐的一聲粗暴拉開,下一秒季聽被丟了出來,然後門在她身後重重關上。
季聽看著自己剛才抓尾巴的手,恨鐵不成鋼的嘆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