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愛情交易
靜靜地房間裏,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整個家庭都在忙清影的病情,看不到其他人的悲傷,木蘭花在風中凋零,在雨水中滴答,這一切好像在預示著什麽,堅持了這麽久,愛過,痛過,就是沒有後悔過,張燃在室內徘徊,等待著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她心不在焉的沏咖啡,一滴滾燙的熱水落在她的手背上,疼,炙熱的痛,痛的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是壓印了很久終於給自己找了一個釋然的機會吧,她痛痛快快地哭著,眼淚在奔騰。
室內是那麽的安靜,阿姨和叔叔去上班了,下人們都在忙,於飛還在臥室,是啊,RH陰型血真的是個難題。
一杯咖啡在張燃的手裏端著,在這裏住了這麽久,習慣了他的習慣,咖啡他一定要喝新鮮的。一步步聲聲清脆她走到他的房間。
第一次她敲了門,是那麽的禮貌。
“進來”於飛沒有抬頭說著。
他的眼睛一直在電腦屏幕上,,沒有注意到她手上的暗紅,她把咖啡放到他的旁邊,去給他整理上班的衣服,他的容顏憔悴了不少,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久。
“先放在這裏吧,我一會兒喝”於飛的手繼續在鍵盤上遊走。
手指如飛,咖啡被他的手碰觸到,撒了一桌子,杯子掉到了地上,那是一片碎片,他咆哮著去拯救那些被他整理出來的資料,可是全都看不清字跡了。
張燃跑過來為他補救,“不要擔心,還有機會,電腦上還有備份”張燃是那麽的抱歉。
於飛沒有理她,立刻去看電腦,沒了,全沒了,電腦黑屏了,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沒了。
於飛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手扶著額頭,一句話也沒有,眉毛緊鎖,揮手讓她離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請給我一點兒時間”張燃的嘴唇緊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這一次她認錯了,她害怕了婚姻的搖搖欲墜。
“你是故意的,為什麽連你也要欺負她,你明知道她的病情已經沒有時間拖延了,你真的很自私,你不是就是怕我會改變我對你的承諾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於飛的話是那麽的刺痛人心,以前的承諾全都沒了效果。
一個人就是這樣,當愛你的時候他會願意為你做一切,當他不愛你的時候你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你要是辯解,他就會更加的厭惡你。
看著他對那些資料的緊張,張燃沒有說什麽,一切都是那麽的明顯,自己沒有那些資料重要,摸了摸手上的大包,她轉身離開。
“先生,小姐回來了”張軒宇剛走進家門就聽到下人來報。
張燃搬到於家之後,每天張軒宇都是早出晚歸,這麽大的房子一個人住,即使是有那麽多的下人,他還是感到孤單,冰冷的臉龐在女兒搬出去之後再也沒有綻放過笑容。
“什麽,小姐呢”張軒宇立刻笑了起來,看起來是那麽的高興。
他大步向樓上走去,看到的隻是一個在垂淚的女孩子,她是那麽的害怕,一個人坐在床上,燈沒有開,看不清她的容顏,但是從她的抽泣中可以感受的到她很傷心。
燈被張軒宇打開室內頓時變的很亮,張燃抬頭看到爸爸的一霎那,立刻把頭埋了下去,把淚痕擦幹,自己說過,走出這個門一定會幸福的額,可是自己沒有聽爸爸的話,愛情的果實不是幸福的,是苦澀的。
爸爸沒有會所太多的話,隻是一個聽眾,聽自己的女兒告訴他發生的一切,他靜靜地為她處理傷口,不讓那些病菌侵入。
在這個世界上最關心你的是你的父母,不要以為別人的承諾都是不會改變的,很多時候太天真會害了自己。
煙雲在一圈圈上升,漸漸地消散,張軒宇知道一些事情是不能改變的,如果悔婚,那麽受辱的是兩家人,而且燃兒是真的愛上那小子了。
張家老爺子的一句話,於飛不敢不去,現在是有求於他,如果把他惹生氣了,那麽就算找到了RH陰型血也是沒有辦法的,這個世上隻有他一個人可以治療這種病。
“來了,請坐”張軒宇向對待一個商人一樣對待他,沒了以前的刁難,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為了女兒自己也不可以對他太過分。
於飛坐下,眼神直視著他,他是不會主動邀請自己來的,這次又有什麽事情,自己的心裏也有個數了。
“你是個聰明的人,我找你來你應該知道因為什麽”張軒宇翹著腿說,手裏拿著他的青花煙鬥,煙雲在兩個人之間升騰。
於飛沒有說話,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他是個老狐狸,自己說錯一句可能就會害了清影。
“我要你立刻和燃燃訂婚”張軒宇一針見血,看著他的眼睛說,他的眼神告訴於飛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頓了一下,想著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清影,她還是那麽的小,他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在抽搐。
“婚姻不是一場交易,你說你愛張燃,她是你唯一的女兒,你不應該拿她做交易”於飛對這種政治聯姻是很鄙夷的,他討厭別人操縱他的婚姻。
“怎麽,後悔了,別忘了你和燃燃本身就是有婚約的,這點兒是不可能改變的,再說你的爸爸是商界的人,你覺得他丟得起這個人嗎?這場交易對你來說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張軒宇告訴他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的心好亂,他想和清影從新開始,從情侶做起,可是這一切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張燃他娶與不娶,根本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家族的事情,這個還牽扯到清影的生病,他覺得麵前這個人好惡心,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
“嘿嘿”於飛淡然一笑,覺得他說的好輕鬆啊,自己放棄的隻是婚姻的自由嗎?自己放棄的是自己愛人的權力。
“木小姐的生命可由不得你猶豫,我希望你可以盡快給我答案”張軒宇在逼他下決定。
血型還沒有找到,就算有了他的治療,一切還是不可能。
“TIM送客”張軒宇對他的猶豫失去了耐性。
“好,我答應你”在他話音落的一瞬間於飛同意了,他的眼睛閉著,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傷了多少的人。
沒有進去看看張燃,他覺得一切都沒有必要,自己對不起她,真的愧對於她,可是她爸爸的原因,他也不會愛她。
回去的路上是那麽的暗,他看不清家的方向,在到家門口的時候他調轉車頭去了醫院的方向。
看到她在熟睡,他臉上的疲憊一下子少了好多,他輕輕地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容顏入睡,晚安,我的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