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紫色水晶手鏈引來的波瀾
在這裏的每一天都是麵對著白色的世界,沒有一絲在學校的樂趣,在那裏至少有星辰和自己開玩笑,每天逗自己開心。
每天她的精神都不太好,一整天幾乎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的。木清影微微入睡,睡的是那麽的淺,臉上沒有了少女的光彩,黯然失色,頭發像是黏在頭上似的。
這裏沒有鏡子,也不敢在這裏給她放鏡子,害怕她會接受不了打擊。
“清影,吃飯了”媽媽從外麵帶來她最愛吃的飯菜,臉上還要麵帶笑容,表現的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似的。
打開門,病房內靜悄悄的,床上擺的整整齊齊,她卻不見了。
木清影換好衣服,在鏡子麵前看著那個沒有一點兒精神的女孩兒,十八歲的年齡,四五十歲的麵容,她的眼裏有了一顆淚珠,她微微笑了一下,秉著呼吸把眼淚從新流回心底。
她徐徐地從包裏掏出化妝品,塗抹著以前她最討厭的化妝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上了裝之後的她,還是那麽的漂亮,沒想到現在額自己要靠化妝品來維持自己的容貌。她笑了一下,臉上的皮膚跟著扯動了起來,痛的她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手裏還拿著那串紫色的水晶手鏈,當初她並沒有丟掉,真的舍不得,現在它真的不該屬於自己了,躺在自己的手心裏它是那麽的冰冷。
梳著頭發,它們一根根得下落,她沒有害怕,早就知道了這些,電腦上查到的一切,她的心裏早就有準備。
“星辰,我想見你一麵”木清影感覺自己時間不多了,她必須給他說清楚,不讓自己帶著遺憾離開,其實在她的心裏早就不在恨他了。
她的聲音好似那麽的微弱,弱的他幾乎聽不到,她站在醫院的花園裏,周圍的風吹動,她搖搖晃晃,有些兒支撐不住,像是快要被刮走了一樣。
“木清影,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裝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聲音很小,犯得著再裝點嗎?你是想要我可憐你,以後不要再欺負你嗎?哈哈····你做夢,我永遠不會放過你的”星辰的語氣是那麽的重,他就是要折磨他一輩子。重的她的心在顫抖。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是的,星辰,我是想說,我的時間不······”木清影哀求他讓自己把話說完。
“不必了,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了,你滿意了吧”星辰丟掉電話回到房間。
手機靜靜地躺在沙發上,木清影想要解釋,以為他會給自己機會,這一生到底要錯過多少次才可以不這麽傷心。
“星辰,我們走吧,一會兒舞會就要遲到了”一個嬌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那聲音穿透了木清影的心髒,她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了。
艾薇兒看到星辰傷心的樣子就知道是她打來的,除了她,誰可以令不可一世的他這麽不瀟灑。她拿著電話和清影說起來,刺激她不要再糾纏星辰。
“你是誰?”木清影抑製住自己的傷心,語氣還算正常地說。
“喂,倒數第一,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我是······你聽好,不要站不穩!艾——薇——兒”。
是啊,她怎麽可能會聽不出那具有粉骨力量的聲音呢,她就是條毒蛇,纏了自己這麽多年。
“讓星辰接電話,我有話和他說”清影不怕她,現在她的心裏隻有星辰,她想把一切告訴她,他,因為過幾天她就要離開了。
“星辰?賤人,閉嘴,我未婚夫的名字允許你不帶姓叫嗎?”艾薇兒的語氣還是那麽的霸道,字字帶刺,直刺人骨,讓人站不穩,。
木清影的嗓子是那麽的幹,幾乎說不出話來,手指緊緊地扯著衣服,衣服都被她抓皺了,胳膊上還有一片淤青。
“你說什麽?你和星辰?怎麽可能,星辰不會喜歡你的”木清影不相信這一切,以為她又在騙自己,她承認自己是很笨,但是她不傻。
“信不信隨你,你可以看報紙,那該不會有假吧”艾薇兒惱羞成怒地說,她最恨的就是在快要訂婚的時候,星辰還是連正眼都不肯看自己一下,自己長得不比她差,為什麽他就是不喜歡自己。
艾薇兒笑的是那麽的得意,是啊,她現在一切都知道,雅雅告訴她,清影她的病情已經到了最後幾天了,很快在這個世上就沒有木清影這個人了。
艾薇兒把電話掛了,留下木清影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風中,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漆黑。天地在旋轉。
艾薇兒是那麽的開心,終於搬回了一局,木清影,我看這次誰還可以救你,白血病,絕症,哈哈!她的眼神是那麽的狠毒,充滿了綠色的光芒。
急症室裏,木清影的手裏緊緊地握著那串刻著木字的手鏈,母親是那麽的傷心,她什麽都聽不到,醫生走過來搖了搖頭離開了,木清影的母親跪下來祈求醫生救救自己的女兒。
外麵是那麽的吵鬧,她卻在那裏那麽的安詳,睡容是那麽的平靜。
媽媽走過來給她一點點的潤唇,擦臉,不讓她的臉幹燥,她的女兒是最美的,她為有這麽美麗的女兒驕傲,即使是在病床上,她也不要她不漂亮。
被扶著離開了病房,若藍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她還是沒有醒,就讓她多睡會吧,她從小就愛睡懶覺。
木清影的眼角一滴滾燙的淚珠下落,順著臉頰流到了耳朵。
“什麽,燃燃,你說什麽”剛剛開會結束的於飛快步跑出來接著電話。
“於飛,妹妹出事了,她又暈倒了”張燃著急地說。現在啊的她已經不嫉妒她了,知道她的一生是那麽的不快樂,她比她幸福多了。
她打了無數次的電話,於飛都沒有接,開會期間是不可以接電話的。
閃電般的速度到了醫院,他的步子快速,一副冰冷的樣子走到了病房門口,手卻不敢推開門,一切都是那麽的難以置信,昨天不是要多了嗎?為什麽會這樣。
在偌大的高等病房裏,靜悄悄的,室內隻有他穿著皮鞋走動的聲音。
隻有他們兩個,於飛走過去,像小時候一樣拉著他的手叫她起床。
“小懶豬,起床了,上學遲到了,聽到了沒有,小懶豬,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歡的大蝦可以吃的,你再不起床我全吃了”與飛在她的麵前做著吃東西的樣子。
她躺在那裏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清影,你醒來好不好,哥哥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們一起去蕩秋千好不好,你打哥哥吧,哥哥不該離開你的”於飛的聲音是那麽的顫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這一生是很少落淚的,每一次落淚都是因為她。
他拿著她的手放到臉上,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她拿著手絹給自己擦眼淚的畫麵,那時候她是那麽的幼稚,對著比她大三歲的哥哥許下承諾,說他還有她。
“清影,你看,你把哥哥弄哭了,快,起來,給哥哥擦眼淚,我找不到你的手絹了,你不起床,是不是要讓哥哥在大家麵前流著眼淚出醜啊,清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調皮了,是不是星辰教你的”於飛和她說話,就像是她在裝睡一樣,他在逗她起床。
“我求求你,給我說說話好嗎?我終於回來了,你怎麽可以留下哥哥一個人去美麗的地方,你醒醒好不好,那裏沒有你喜歡吃的冰糖葫蘆”於飛搖著她的手說。害怕一鬆手她就離開自己了。不管是和死神也好,還是和醫生也好,他都要把她奪回來,他不要失去她,那種痛他不敢想象。
轉身一聲清脆的聲音把他的聲音吸引,白色的地板上躺著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鏈,做工是那麽的粗糙,一看就是假的。他轉動著,上麵還有一個“木”字,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她在這個時候手裏還握著這串手鏈,剛才拿她的手的時候,還聞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她出去過?
離開醫院,於飛讓張燃來這裏好好照顧她。
飆車的速度到了米家,差一點兒撞到米家的大門,警衛跑過來查看。
於飛從車裏撒出一遝子鈔票,還有一張名片。
看門的嚇得趕緊開門,星雲的中國老板於飛,剛進入大陸就做成了好幾件大的項目,他的名聲在國內恐怕是沒有人不知道了。
進去,看到米雅雅,於飛沒有說什麽,隻是盯著室內的裝飾看了看,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這裏有他童年的回憶。
“你是誰?幹嘛私闖我家,你給我出去”米雅雅一副公主的架子,說話是那麽的狂,沒有認出他是誰。
“這裏沒有你一個小丫頭說話的份,你父親和我說話都要點頭哈腰的,你覺得你配和我說話嗎?你做了什麽我就不追究了,告訴尚落塵,他要是個男人,給我滾出來”他的聲音在客廳裏回蕩。
這個聲音落塵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得,當初他把他害的那麽慘,他怎麽可能會放過自己。
“於飛,不用找了,我來了”尚落塵從樓上下來,動作是那麽的優雅,他的眼神是那麽的堅定,知道這一切都是躲不過的,所以他選擇了認命。
“於飛!”米雅雅的腦海裏開始搜尋這個人的支離破碎的記憶,她的瞳孔放大了無倍,是他?他居然回來了。
“落塵,快跑”米雅雅嚇得倒在了桌子上,桌子節節後退,發出難聽的聲音。
“怎麽,見到我那麽害怕,當初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吧”於飛輕挑地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扶起來然後又重重的摔下去。
“雅雅,你沒事吧”落塵關心地問,眼神卻惡狠狠地看著於飛。
“於飛,你不要欺人太甚”尚落塵咬著嘴唇說,恨自己打不過他。
“尚落塵,我就說你這輩子是個吃軟飯的人吧,哈哈,我還真說中了,這裏富麗堂皇,住著還舒服吧”於飛笑著說,他的笑聲對落塵來說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