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能夠這樣一生該有多好
來到於飛家裏已經有一段時光了,每天都是那麽的快樂,每一個人對自己都是那麽的好,小陳叔叔的幽默,徐姐的呆萌,阿姨的關懷,叔叔是很少見的,他每天為了工作忙碌著。
清晨,陽光透過樹葉射到秋千上,白色的鐵鏈秋千在輕輕的搖擺,張燃獨自坐在上麵,下樓的時候看到徐姐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飯,其他人還都沒醒吧。
對於公館的小花園早就聽說過了,花園裏的風景不錯,高大的白色歐式樓房坐落在河畔,周圍是青青的樹木,一院子的白玫瑰在風中搖曳,它們都圍著那株她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樹木蘭,都是白色的,還有一地的綠色草坪,像綠色的毯子一樣把那些傷痕累累的土地遮蓋,隻留出小小的道路,清晨的空氣很好,輕輕的呼吸一下,可以嗅到花的香味,混著芳草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打開窗子往下看,她是那麽孤單的坐在那裏,金色的亂發在風中飄動,她的手輕輕地搖動著鎖鏈,讓秋千擺動起來……
早飯
徐姐和其他下人把飯菜擺放在桌子上,每個人麵前放一杯牛奶,徐姐拿起糖塊給大家加糖,張燃微笑著入座。
張燃稱讚地說:“今天的飯菜好豐盛啊,謝謝徐姐的準備”。
徐姐用笑來回答她的稱讚,走到於飛少爺麵前給他加糖塊,別人的都是兩塊,他卻拒絕加糖,說:“前幾天,糖吃多了,牙疼,以後不吃糖了”。
徐姐回憶著說:“怎麽會,我記得少爺是最喜歡吃糖的,每次都要求多加幾塊,有時候還偷偷去廚房自己那很多加進去呢”。
於飛瞥了張燃一眼,張燃拿杯子的手頓了頓,臉紅紅的低著頭吃盤子裏的飯。張燃:不會是因為那杯我泡的咖啡吧,那純粹是個意外嘛,不要再說了,千萬不要說出來啊,丟人死了。
一直擔心他會說出那件糗事,一根魚刺掐在了她的喉嚨裏。“咳咳…”她的臉憋的通紅。
文靜緊張地讓徐姐給燃燃拿水杯,徐姐:“我去拿醋吧,喝點兒醋就好了”。
於飛聲調有點兒高,“那還不快去,愣著幹嘛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心,那關切的內心越來越掩飾不住,他拿起紙巾遞給燃燃。
忙了一陣子,總算好點了,張燃:真是丟人死了,越緊張越出錯。
文靜:“沒事了吧,燃燃,怎麽吃飯心不在焉啊,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夢龍(於飛的爸爸)手裏拿著麵包片,對著張燃說:“是啊,我今天早上晨練回來看到你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秋千上,如果想出去走走,就讓你阿姨陪著轉轉”。
文靜低著頭喝牛奶,聽到丈夫說話,抬起頭說:“我今天有事,公司有一個合同需要我去簽,你從來沒有接手過這個案子,我必須去,(她轉頭看了看坐在那裏的於飛,他今天食欲不錯,),飛兒,你有空吧,你陪燃燃去吧,同齡人之間更好溝通”。
張燃:“阿姨,不合適吧,阿飛今天不是要陪叔叔去公司熟悉業務嗎”?
多年的默契,夢龍知道文靜心裏是怎麽想的,再加上最近靜兒對燃燃的態度,飛兒也不小了,也是時候了,這孩子不錯,很適合嫁入我們家。
夢龍看了一下時間安排,說:“飛兒,今天不用去了,我今天要去出差,沒有時間帶你去,你就陪陪你宇軒叔叔的寶貝女兒吧”。
爸爸媽媽都這樣說了,他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必須要答應了,這丫頭出去了也是聽自己的,去就去吧。
張燃婉言謝絕:“謝謝,叔叔阿姨,不用了,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於飛禮貌地說:“既然爸爸媽媽都這樣說了,我就去了,反正沒有什麽事,我也正好散心”。
…………
黑色的寶馬在高速公路上飛快的行駛,一切都準備好了,於飛看著前方,問:“去哪?”
張燃:“不知道,你說吧”。
於飛語氣平淡地說:“這裏你比我熟,隻要不是什麽鬧市區就好,不要奢望我會陪你逛街,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張燃呐喃:“我本來就沒有那麽想好不好,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於飛說:“什麽?”
張燃捂著嘴巴說:“沒事,那去湖邊吧,好久沒有去了”。
目的地:蘇必利爾湖
蘇必利爾湖簡介: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群,彼此靠近,並相互連接,地域廣大,煙波浩瀚,風景十分秀麗。
他們把車停在湖濱浴場,張燃沒等車停穩,就跑了下去,把鞋襪脫掉,站在湖邊做擁抱姿勢,湖水非常清澈,幾乎看不到什麽雜質或汙跡。
於飛靠著車站在那裏,看著張燃那一係列誇張的動作,真的有那麽美嗎?這家夥可真是個小孩子。
張燃轉身衝他揮手,“阿飛,快點兒,這裏真的好美啊,快來吧”。她像一個當地人一樣熱情地招待於飛。
於飛穿著白色的球鞋,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走著流雲步向湖邊走去,和張燃並肩而立站在湖邊,煙波浩瀚,水天一色,那是望不到邊的,遠處有許多遊艇和帆船,類似海鷗一樣的鳥,在天空中飛翔,這天是多雲轉陰的天氣,湖風陣陣,波濤排岸,衝洗著我們的腳趾,更顯大湖氣勢。
於飛你打算就一輩子站在這裏嗎?
張燃傻傻地笑著說:“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時光停留在這一刻”。
於飛摸著她的腦袋說:“傻瓜,再吹會兒風,你就會感冒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張燃點了點頭,穿上鞋襪和他一起走,沒走幾步,張燃突然想起了什麽,張燃鬆開拉他的手,又坐在那裏脫鞋襪了,還耍小孩子脾氣讓他也脫。
於飛不知道她的腦袋裏又想起了什麽,這裏隻有沙灘,人們在沙灘上踢足球,扔飛盤,小孩子們在潛水裏玩耍。
脫掉身上的外套,大家都穿著比基尼,短褲在玩耍,大家都在熱情的朝張燃美眉招手,張燃拉著於飛往水裏跑,於飛懶羊羊的不去,張燃生氣卻有更興奮地說:“你不去,我去,我不陪你玩了”。
人是那麽的多,一會兒就找不到張燃的影子了,哪裏去了,一個激浪襲來,於飛聽到一聲:“阿飛,救我”。那聲音就小小的一聲,回頭她不見了,她的泳圈還在水上漂著。
於飛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燃燃!!!”他的聲音在湖麵上回蕩,大家都在快樂的玩耍,沒有一點兒她的聲息。
於飛把外套脫掉,來不及脫鞋襪,就奔入水中,直接潛了進去。於飛:“燃,你到底在哪裏,你一定要等我”。
於飛在水裏潛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她,於飛的心像缺失了一塊一樣,他的手拍打著湖麵,大聲呼喚:“燃,你在哪裏?聽到後請回答我”。
聽到了,他在著急的喊她,這不是夢,那是自己的名字,張燃哭笑著說:“阿飛,我在這裏”。她坐在沙灘上腳伸進水裏擺動,她的頭發都濕了。
看到了,看到她了,那個小小的滿頭金發天藍色眼睛的女孩,他心中缺失的那一塊,他用力的往回遊,一把把她摟在懷裏,聲音是那麽的低沉,“傻瓜,你去哪裏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樣的擁抱好溫暖,好有味道,她很貪戀,也很矛盾,她怕他把自己再一次當做另一個人的替身。
她猛的推開他,克製自己的情緒說:“於飛,你看清楚,我是張燃,我是金發碧眼的燃燃,我不是木清影,你確定你沒有抱錯人嗎?”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是閉著的,她害怕他說的答案是肯定的,看到她為他畫了一張張的畫像,他為了那些畫推了自己,他為她種植木蘭花,那一夜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冰冷的不隻是那副皮囊,還有那顆愛他的心。現在她想清楚了,既然留不住,那何必苦苦糾纏,空惹一身愁緒。
張燃的心在滴血,那種痛像美人魚化魚尾為雙足的痛還要痛。讓她不能看著他的麵孔,她怕在多停留一秒鍾,她會舍不得離開這個懷抱。
張燃語氣低落地說:“於飛,你看清楚,我是金頭發碧眼睛的張燃,不是溫柔淑女的木清影的替身,我也不想做她的替身,你確定你沒有抱錯人”。
她說完話,是那麽的後悔,那麽的心痛,如失去了靈魂一樣,沒有了他,她不知道以後她還會不會快樂。
她的金色頭發失去了光澤,她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手緊緊的拉著衣服角,手心裏的汗在不停地冒出。
於飛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他的語氣清澈細膩,他看著她那不斷煽動的眼睫毛說:“我確定我…”。答案即將來臨,張燃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想聽這令她心碎的結果,這答案一旦說出,就代表她和於飛要徹底的說再見了,她的生活中將沒有這個人,沒有人再欺負她了。
於飛看到她眼睛裏的淚珠,她再一次為他落淚了,一陣伴著熟悉熟悉的暖風從張燃的左邊刮來,“我確定我抱的是那個傻傻的,笨笨的張燃,不知道這位小姐你認識她嗎?她個子小小的,頭發黃黃的,執著的愛著我”。
張燃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心出了問題,耳朵也出問題了嗎?怎麽可能,於飛又一次重複了那句話,張燃才愣愣地流著眼淚笑著說:“我認識,她很笨很傻,不知道你還喜歡不喜歡她”。
於飛:“她笨,我就陪她笨,她傻,我就伴她傻,她傷心,我就陪她流淚,也許我沒有她愛我那樣愛她,可是我會盡我所能愛她”。
沙質細膩,沙灘柔軟,沒有破碎的貝殼,他們一起在上麵漫步,看那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