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回訪於家戲張燃
於飛把車停在張燃家門口,沒有直接下車去按門鈴,而是安安穩穩地坐在蘭博基尼裏不停地按喇叭:嘀~嘀~嘀~喇叭聲不停吵的人耳朵痛。
管家傑克跑過去開門,煩死了,每天都有那麽多人來家裏找先生,敲了敲於飛的車門,問:“少爺,請問你找誰”。
蘭博基尼轎車的車窗沒有打開,風一般地開進張家院內,差一點兒撞到張軒宇(張燃的父親)最愛的名貴蘭花,蘭花有聖潔,品德高尚,懷念家鄉地寓意,張燃的爸爸很喜歡這盆花,傑克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直冒。一直在慶幸沒有撞到那盆花,要不然先生一定會開除他的。
看到開車的男子終於緩緩從車中下來,一身黑色風衣,下麵穿黑色舊牛仔褲,一雙名貴的長筒靴,臉若冰霜,眉宇間霸氣十足,開口就是我要見張伯父。
傑克楞了一下,馬上回複說:“是這樣的,先生外出給人做手術不在家,隻有燃燃小姐在樓上,你稍等一下,你有請帖嗎?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在寒風淩咧中,於飛黑色的風衣隨風飄起,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沒等管家通報他就直接進入客廳,看了一眼室內設計,室內設計不凡,一看就是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外套一脫,隨手放到沙發上,蹺著腿如主人般坐到那裏,傑克看這家夥如此的無理就叫了院內保安出來,三個人拿著黑色電棒看著於飛。
於飛站在那裏大笑:“燃燃小姐,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同學的嗎?這樣的招待好別致啊,燃燃,你不準備出來見我一下嗎?我可是來回訪的”。
在於家發生的不愉快,燃燃回來後並沒有太在意,反而覺得於飛對那個女孩兒的愛讓人羨慕,她對中國的向往之情不斷升溫,思緒煩悶,翻著父親為自己帶回來的紅樓夢,這本書同樣也是講愛情的,這個愛情很悲,如果不是林黛玉誤會了賈寶玉她們的結局或許可以改寫,正坐在窗前感歎黛玉的才情被埋沒,忽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張燃玩弄著金黃色的卷發,聽到不斷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以為是錯覺,但還是打開門趴在欄杆上往客廳觀望。是他,他怎麽來了,不是剛剛把自己趕出來嗎?
看到張燃趴在那裏發呆,於飛吹了流氓哨說:“Hello,我們又見麵了,燃燃小姐”。他的語氣那麽輕浮,一點兒都不像之前燃燃所認識的他,張燃衝他艱難的笑著。
於飛狡黠地笑著說:“這就是文總口中的淑女燃燃小姐的待客之道嗎?這樣的場麵還要持續多久”。
張燃從樓上下來,不知道他的到來自己是該哭還是笑,和保全他們說明了情況讓他們退下,又吩咐了阿姨端上兩杯咖啡,想著先安靜會兒吧,說不定沒有什麽事吧,他不至於因為自己動了他的畫,他就追到這裏鬧吧。
張燃不知道要說什麽,於飛盯的她直哆嗦,他還要看自己多久啊,張燃努力克製自己的緊張情緒,往杯子裏加糖,不知不覺的就把一小袋糖全加進於飛的杯子裏了,端起咖啡給他喝,於飛居然給她說了謝謝,唉!看來虛驚一場,沒有什麽事嗬,張燃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下來了。
於飛優雅地攪拌著這杯咖啡,咖啡的熱氣一點點兒散發出來,白霧在兩個人之間升起,看不清對方的臉他嗅了一下這咖啡的香味,是上品的咖啡豆煮出來的,味道想必也不錯。
於飛呡了一口咖啡,差點吐出來,他強忍著咽了下去,那感覺如鯁在喉,張燃看著他那奇怪的表情,問:“不好喝嗎?是不是煮的時間不夠長,你怎麽這般表情”。
於飛衝她淺淺一笑說:“燃燃小姐調製的咖啡,果然和其他人不同,連味道都是這麽的特別,你也忙半天了,嚐嚐吧”。
張燃在於飛的目光中端起了杯子,“咳咳…怎麽這麽甜,好難喝啊,你騙我,騙子,壞蛋”。
張燃拿起紙巾擦嘴巴,今天這是怎麽了,自己調咖啡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天啊,他到底來幹什麽,不要再鬧了,當著阿姨的麵把咖啡吐了,丟人死了,尷尬死了。
張燃實在不想被他這麽折磨下去了,他已經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張燃看著坐在那裏悠閑自得的於飛,猶豫再三還是輕啟朱唇:“於飛同學,於飛少爺,你到底要幹什麽,對不起,我為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允許而動你的畫而道歉,我錯了,我不該動你的畫,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你家了,更不會進你的房間,你就不要再戲弄我了,好嗎?我從小在國外長大,不太懂中國的習俗,我們以後不要有太多的交集”。
於飛端起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拿起杯子在張燃麵前晃了晃,說:“你親手弄的咖啡,不管味道如何,我都會喝的,畫的事我沒有生氣,畫已經全被我媽撕了,我沒有阻止,她說的對,畫是死物,它不會說話,不會流淚,人若在才是真的好,想念不必在物質上,隻要這裏有她,誰也帶不走她,(他說著用食指重重的點了點心口的位置),現在這裏說話不方便,去你房間”。
張燃的嘴巴張成歐字型,張燃一巴掌打在於飛的臉上,說:“你瘋了嗎?這可是在我家,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就可以了,去房間不合適”。自己居然動手打了他,張燃覺得自己肯定也瘋了。
於飛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魅笑著說:“喂,你想到哪裏去了,小孩子怎麽能思想這麽不純潔啊,我隻是有話要對你說,走了,不然我還會像上次那樣對付你的,難道你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我再和你表演一次嗎?”。
張燃立刻捂著嘴巴嗚嗚地說:“不要,不要,我去”。
在下人的狐意目光中張燃哭笑著被於飛威脅著上樓,進房間後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站在角落裏,問:“你到底有什麽事,為什麽非…”。話還沒說完,目光和於飛的對視,嚇得她立刻閉上了嘴巴。
於飛看了看她室內的擺放,坐在她的床邊,玩弄著她的海豚布偶,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隨便,看了看張燃那一副萌樣,冰冷地說:“我要盡快畢業,這裏我隻認識你,也隻有你能幫我,我的英文不好,需要你的輔導,就這麽定了,每天放學後,你去我家給我補習功課,我負責把你帶回來”。
張燃徹底無語了,這算是求人嗎?就這種態度,在美國可是第一次見,想必在中國一定沒人接受,張燃不說話,隻是舉起右手表示要發言。
於飛說:“想說什麽就說吧,想問什麽就開口,補課的事你沒有權利拒絕”。
張燃:“我弱弱地問一下,你這麽快畢業是為了什麽,是為了見到她嗎?她是你的戀人?”
於飛看著房簷上不斷滴落的水珠,他的沉默讓張燃再度緊張自己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於飛開口:“是的,她是我的妹妹,她很乖巧,很漂亮,很漂亮,她笑起來像出水芙蓉一樣美,她小小的個子,還長長傻裏傻氣的,經常哭鼻子,她現在應該和你差不多高吧,你的眼睛和她很像,不,不像,你沒有她的神韻,你沒她漂亮”。
張燃:什麽,他心中的人是他的妹妹,自己沒有聽錯吧,在美國近親是可以結婚的,但是在中國這可是不被人接受的。沒有打斷他的話,於飛繼續說著為什麽他要讓張燃給他補習功課。
於飛:“我現在什麽都沒有,我根本沒有辦法回到中國,隻有你能幫助我”。
張燃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他,這是一個很美麗的愛情故事,跨越了國界,燃燃被他的癡情所感動,自己雖然不懂中國人的愛情,自己也是沒有愛情的,但是她能感受到那個叫小影的女孩很幸福。
於飛的脾氣總是讓人捉摸不定,他說:“不要因為你幫了我,我就會感謝你,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會同意我老媽的安排的,我就是一顆罌粟,你不要想走進我的世界,不然你會知道後果的”。
張燃覺得很莫名其妙,什麽跟什麽啊,幫了你連句謝謝都沒有,還這麽自戀,我怎麽會喜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