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預備 託付（五千字大章）
「小元啊這次接頭行動，你乾的不錯，而且還為我們策反了一位毛熊特工。」辦公室里中年人給謝元端了杯熱茶。
「首長，這是我應該做的。」謝元恭恭敬敬雙手接過茶杯，小口喝了一口后再放下，贊道：「感覺味道還可以，可惜不太會品茶。」
「哈哈，你小子，」中年人一手端著熱茶，一手指著謝元笑著搖搖頭：「我也不怎麼懂茶葉，明前龍井，武夷大紅袍都不怎麼接觸，所以我喝的就是大碗茶。」想了想感嘆道：「倒是懷念酒，尤其白蘭地，不過建設期間，我們還是一切從簡吧，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彙報下給我吧」
「是的，」謝元頓時挺直腰，以非常嚴肅的態度彙報。
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守株待兔，因為據稍微知情的Sorrow所述，沃爾金實際上是秘密反對時任毛熊聯盟領袖玉米人的，但是反抗是需要武器的，所以之前見面接頭的那個研究所就是用於設計戰略武器的。
現在沃爾金處於莫斯科保護之下，貿然進入莫斯科是會引發爭端的。所以只能等到那件武器有眉目了才能吸引沃爾金過來，奪取行動會在那一刻開始。
「嗯，中規中矩的計劃，后發制人，小元啊，有進步啊。」中年人呵呵笑道。
「都是首長教育的好」謝元低下頭，誠懇的說。
「哈哈哈，你個榆木腦袋！」中年人笑道，又拿起Sorrow厚厚的計劃「這一點上你得跟他學習，光一個轉移計劃就囊括了所有能考慮到的情況，做好充足的準備，考慮到任何的微小細節。
行動組的同志都嘆為觀止，因為根本不需要修改，改動版甚至還不如原版效果好，他們準備把這篇計劃當成範例傳到全局。」
看著這份詳實的計劃，中年人越看越滿意，有點餘韻未盡的問道：「他已經被毛熊政府宣布死亡了，不能爭取讓他加入我們嗎？這份計劃我看了都喜歡，我們很需要這種人才啊。」
「我只能讓他這幾年盡量幫忙帶帶我們的新人」謝元對領導的要求顯得有些為難，「他這次的幫忙也是看在兩國過去兄弟情誼和同為一個主義的份上，加上我個人之前跟他的承諾。但是他對於加入我們還是抗拒的，用他的原話說「就算死亡也不能改變我是個愛國者的事實」。」
「是啊，說的好」中年人點點頭，「這是一個真正的毛熊愛國者，可惜哲學家組織為了這麼一個不著調的計劃這麼隨意把一個人拋棄掉.……
好了，暫時不說他了，我會安排一些優秀的學生向他討教學習的，同時我也盡量試著再爭取下。
與此同時你要是沒事的話還是關注下我們西北方，我們的有聲有色的鄰居，最近玩的很開心，不過也有點耍無賴，得讓他們長點心。」
「首長您希望我怎麼做？」謝元探著身體靠近。
「看著他們，順便把那邊的地圖也更新下」
「有大行動了？」謝元眼裡冒著精光。
「還沒定，你急什麼！」中年人瞪了一眼謝元，「仗有的你打的，但是我們也得顧及著外部形式，不能瞎打。你先做好偵查工作，其他的沒有通知通通都不許做，聽到沒有？！」
謝元起身立正敬禮「是！」 ……
1964年蘇科洛夫研究所附近叢林
「真沒想到，才兩年時間，那個武器就這麼快做出成果了」謝元漫步在叢林中，左右兩邊分別是Sorrow和意識體化的Eva.塔妮婭.
「是的，我也沒想到」Eva的意識體已經凝實的如同真人，而且可以完全在白天正常行走。「兩年前的導彈危機，談判中毛熊要回了一個早已叛變的火箭技術科學家蘇科洛夫。」
「蘇科洛夫，我們的火箭技術的業界先驅」Sorrow向謝元補充著這位火箭學家的大概生平，「大概在柏林牆建立的時候，思想上開了小差，並且借著出維也納開會交流的機會在IAA的幫助下全家逃到了漂亮國。不過這也開了個不好的先例，從此往後機密事業的科學家再也不被允許出國了。」
「怎麼想到把他帶回來了？他的家人也帶回來了嗎？」謝元聽著有點不對勁。
「沒有，只有他，是有點奇怪。據說是有高層出手額外添加的條款，本來那位負責主要交談方向的謝洛夫並沒有設置這一條件，但是後面的備忘錄中卻有了。」Eva轉述著自己打探的信息。
「看來應該是沃爾金秘密出的手」謝元沉吟道。
「很有可能，蘇科洛夫一進入毛熊后就被安排到了這裡，而且格蘭寧馬上就「失寵」了，大部分人力和科研資源都安排配給了蘇科洛夫，包括我」Eva簡單交代了下情況，「但是蘇科洛夫也不負沃爾金的期望，很快就儘可能達到了他的要求。」
「謝洛夫，KGB裡面相當可靠的年輕人，他的能力配得上他的職位，他也是我挑選的保管人之一。」Sorrow也適時補充下謝洛夫的資料，他倒是對這位後輩相當推崇，不過也不是完全滿意：「就是一點不太好，似乎他的女人太多了」這對東正教出身，有且只有一個女人的Sorrow來說完全是個污點。
「知足吧！」謝元勸導道，「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有再大缺陷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只要他對事業和理想足夠忠誠。更不要說他只是喜歡女人，如果不是我們的個人作風要求這連缺點都算不上。
想找到一個有本事的道德完人，那是難如登天的，要不然你們的捷老，我們的伍同志會被宣揚和稱讚，不就是因為他們這種人難找嘛。」
Sorrow直接偏過頭去，就是不知是不想理會謝元還是默認謝元說的對而羞惱。
「那麼你是支持一個男人可以擁有幾個女人咯，還是說你也想這樣，啊！組長啊，不得不說你的骯髒思想令我噁心，你這也是思想開小差。」Eva撇著嘴。
「想打報告儘管報就是了」謝元不耐煩的揮揮手，「我當然希望我們的隊伍里都是有本事的道德完人。」謝元攤攤手，
「可是在情報界也好，外國政治圈也好，這才是常態，不是以我個人意志為轉移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當然是矮個子里挑將軍了。」
「你迴避了我的一個問題」Eva翻著白眼。
謝元理都不理這個犯花痴的傢伙，特工學校出來的還敢奢求單純的愛情，他直接看向Sorrow「你希望我把東西交給這位謝洛夫嗎？」
「再看看」Sorrow還是不敢確認。
「我們到了。」Eva突然出聲。
她用手向西方指去，謝元和Sorrow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西側的山上，駐留這一台奇怪的機器，軀體巨大異常，看起來像是一台巨型坦克。
「蘇科洛夫的最新研究成果「峽谷虎」，」Eva介紹道。「具有發射中程彈道彈道導彈裝置的坦克，可以再全地形單獨運作，不需要任何技術支援。」
「全部完成了？」Sorrow看著這輛巨大坦克問道。
「不，只進行到了第一階段。除非到了第二階段，否則它是不會研製成功的。」Eva回復道，她很快就看向謝元，她現在對謝元的感受相當感興趣。「有什麼感想嗎？組長？」
「我的感想？」看著峽谷虎的謝元回過神看，歪頭想了想：「就一個感受—好浪費啊。」
「浪費！」Eva氣笑了「一旦武器研製完成，又落在上校手中的話，那將意味著冷戰的終結。」
「就這個能讓冷戰終結？」謝元指著這個巨大坦克，「這會加劇冷戰和軍備競賽好吧，誰會這麼有膽子按這個按鈕。這就是個擺設，真要開戰了拼全力把導引火箭彈放出去就可以了。」
「沃爾金上校就會。」Eva鄭重的說道。「我見過他，他的殘忍，貪婪和狂熱，」Eva搖搖頭「我這麼說吧，他絕對有可能會按下按鈕的。」
「然後他在廢墟上升任***？」謝元壓根就不信，「他最多也就威脅下玉米人退位而已。」
「毛熊聯盟絕不可能接受沃爾金這種慘案製造者作為書記。而為了鞏固統治，他一定會引發新的清洗，而且元，你也別忘了，這台峽谷虎用的就是「哲學家資金」建造的。」知道謝元怒點的Sorrow直接把矛盾引向「資金」，用個小火星丟向炸藥堆。
果然炸藥堆就燃起來了，謝元的臉以閃電點般變紅，全身開始散發著嗜血的波動，近在咫尺的兩人感覺如同一座巨山停在頭頂，隨時把他們鎮壓下去。
「偷……錢的小偷」謝元咬著牙吐出這句話。
就在謝元的怒氣開始上升到最高.潮時，Sorrow突然適時說了句：「現在沃爾金還有幾天才過來，要不我們中午先吃個飯？反正就算他來了，這東西也不會那麼快拿到手的。」
「唰」兩人馬上感覺壓力一輕。謝元贊同的回應道：「Sorrow同志說的好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們今天想吃什麼？」
「餃子」Sorrow想都不想回答道。
「生魚片壽司」Eva這是第三次想吃壽司了
謝元頭也不回左手甩了個中指。 ……
「你不應該叫元準備壽司的」在謝元走遠后，Sorrow看著Eva「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國和櫻花國過去的恩怨，過去他一看到櫻花國人眼睛發紅。
能在謝元手上活下來的櫻花國國人不足十人，唯一享受過他幫助的只有一位難產的女士，而且她是反戰同盟的。你這樣只會加重他的病情。」
「一味的遠離不會對他的病情有任何好轉，只會把問題深埋起來」Eva對Sorrow的指責不太認同，「時間不會沖淡傷痛的，重要的是要學會面對它，你看他第一次拒絕了，但是後面他還是同意了，這才是我認為的進步。」
「好觀點，」Sorrow贊同道，同時露出釋然的神情，「這樣我可以安心把元託付給你照顧。」
「等等」Eva雙手對Sorrow做出抗拒狀「我和他只是普通工作關係，我對他不來電。而且他的同事和上司都會照顧他的，不還有你和theBoss嗎？」
「我知道你們暫時不可能，我也沒有強行配對的意思，放心。」Sorrow解釋了誤會，「我先告訴你個即將發生的事實—參與這場追債事件的每一個人除了你和元都會被處理，就算如此你和元也會被暫時「驅逐」出境。」
「什麼？」Eva感到驚駭，「不是.……因為你沒有答應鎮府的留下請求會被處理？」
「處理我的不是他們，」Sorrow否決了Eva的猜想，「實際上他們的情報部門還稍微殘留著高尚感。
雖然這樣很幼稚，但是他們對我很好，很熱情，也沒有強迫我去做什麼或者提供什麼，只是希望我能教教他們的新人。」回想起兩年來的生活，Sorrow露出了笑容，Eva挺訝異的，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Sorrow露出這樣「真實」的笑容，表明他真的很開心。
「那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兩年時光」Sorrow隨即解釋了他的笑容，「你們的頂頭上司也勸過我，不要為了一個不著調的計劃陪葬，但是……」Sorrow眼角慢慢滑下眼淚「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冰冷的冥界獨自行走，我更想陪著她。」
「TheBoss要被她的祖國處理掉？！」這真的打擊到了Eva.她的心裡，她罕見的意識身體開始發散，「Why！？」
「她的名氣帶來的威懾力太大了，」Sorrow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她被稱為「傳奇士兵」，雖然這其實是漂亮國鎮府為了宣揚在二戰的功績才稍微把她的功績放大了，她也值得這一「稱呼」。
只是她一直在一線軍隊里行動，不肯退役，要知道比她稍微差一籌的「傳奇少校」也退出了一線去做了西點教員蟄伏。而巴頓將軍，」Sorrow嘲諷道，「因為阻了他們的路而被車禍致死，現在只剩她了。」
「這裡，會成為她的埋骨之地。」Sorrow看著山下這一大好河山，「死，其實不是那麼可怕，只是一個新的旅程的起點而已，但是.……」
他轉頭看向Eva.「唯獨元是我和她都放不下的傢伙，他其實不比你，我，和Boss的經歷好多少。他也是條可憐蟲，被更高級的力量所掌控。」
「什麼力量」突然把話題偏向玄學搞得沒了解多少的Eva有點撓頭。
「不知道，」Sorrow誠實的說出答案，哪怕他在瀕死時看到的她都還是不太了解其本質，看著Eva迷糊的眼神，他換種說法：「不明白的話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這樣告訴你吧，謝元的個性是既成熟也幼稚。
某些方面他看的比你透徹，如果同樣的消息告訴他，他不會驚訝，因為他也猜到了結局。
但是某些方面他的幼稚你無法想象，比如情感。他是沒有戀愛經歷的，他可以識別親情，友情，唯獨不能識別愛情。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是「人為的」，但是缺了這一重羈絆，如果以後沒有人跟他打交道，他會開始喪失人的感情，會開始向自然學習和靠攏」
Sorrow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平靜，但他的話語卻變得越來越驚悚：「如果他完全變成了自然一般的性格，那麼他過去種種不好的經歷會讓他偏向自然中惡劣一面—災難，配合著他一身遠超常人的力量和專攻五感的幻術能力，他會成為人類21世紀的「天啟」。」
「但是，」Eva非常不情願接過這麼重的擔子，「他以後也可以交到朋友啊，為什麼要把我拉進來呢？」
「因為你從元身上得到了太多的饋贈！」Sorrow指著Eva.
「又不是我情願要的」Eva生氣的嘟著嘴。
「不要你可以退回去，」Sorrow盯著Eva，「你從他身上獲得強大的ESP超感能力和長生不老的能力，哪怕是他為了增加你的實力方便他的溝通主動贈予你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能力你自己也知道，多少研究預算都安排不出你這個級別的能力。他們哪怕用電擊，物理疼痛刺激，大量迷幻藥作用於中樞，甚至，水刑都逼不出來」聽得Eva都低下了頭。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受到謝元太多的照顧，要知道她現在的能力比起Sorrow也不遑多讓，而且反噬比他小的多。Sorrow依靠他的能力一直是特工裡面的翹楚，她卻只需要用兩年的時間就徹底趕上他，而且毫無痛苦。
當然訓練時的勞累和酸痛她直接無視了，因為她也是在特工學院經歷過大量痛苦才熬過去的人，深知這些辛苦不算什麼，哪怕是兩三倍於此她都樂於承受，因為比起她曾經受到到的痛苦，這些都不算什麼！
她.……只是突然接到一個關係到世界生死存亡的任務，她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
「唉」似乎看出Eva的疑慮，Sorrow還是安慰道「我沒有要你做什麼去取悅的男人事情，他的內心的感情是殘缺的，過去Boss介入他的感情都只能留下一個親人的印象。
你就更不用說了，在他心裡你就是個需要幫助的小姑娘，未來他將會更加孤獨，我也只是希望他在遺留這個世界的時間裡，能夠稍微有點快樂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