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訓練 交談 突髮狀況
謝元發現無名氏很喜歡逗弄他。
但他也分辨的出，這不是對他有好感。
更像是在動物園，你站在獅子館外面，明知道危險，但你就想挑逗下獅子。
但動物園裡的獅子館好歹有到高欄杆把獅子和人隔離開，但現在是什麼給這位知性的強大女戰士這麼大的膽子來挑逗他謝元。
雖然謝元的確不會計較這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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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其實還行，一旦過去那個噁心勁，其實也就那回事。
吃完謝元還想接著嘮，但是無名氏還是先拉著他復盤了這次叢林行動的表現。
無名氏不得不承認，雖然謝元的叢林經驗一點都沒有，但是是他強大的體能遮蓋住他的經驗欠缺的缺點，一個強大的身體是在叢林生存中最大的優勢。
「這裡是叢林，生存是你的首要任務，你的身體可以讓你在叢林生存上取得首發優勢，但這種優勢不是永久的，而你稚嫩的經驗會成為消耗你體能優勢的加速器。」無名氏的語氣在說道劣勢時加重了語氣，
「今天可以說你的小錯誤，致命錯誤不斷，但最大的錯誤就是你無法適應糟糕的食物。如果你不能克服這一點，你將在叢林中無法得到能量補充，而這在叢林對抗戰上是最大弱點。」
謝元也只好乖乖聽從意見，畢竟他也覺得和無名氏如果都在叢林一對一決生死。無名氏的死亡率雖然會很高，因為除非在耐力和地理環境因素下功夫，無名氏只要向他發動突襲都會被反殺，但謝元的死亡率也不會低，因為這種地理殺和水土不服帶來的傷害謝元還不能完全無視，哪怕他晉陞到第二境界也不行。
點評了謝元一天的行動后，無名氏也宣布了第二天的計劃，簡單辯識動植物和製造簡易草本藥物。這個過程會持續數天，其中會嘗試生吞。無名氏看向謝元，不出意外看到他臉色難看的表情。
不過軍事教育向來不會講究人情的，講人情既不會增加戰鬥力，也不會減少傷亡率，只會懈怠人的意志。無名氏的教育很明顯是要試探謝元的承受能力。
不過如果只是測試承認能力，對於謝元而言現在只是初級別的，相信無名氏也是這樣認為。
因為有兩人在的緣故，所以約定分別守夜，謝元守下半夜。不過看著以打坐冥想代替休息的謝元，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無名氏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問道：「你一直都是以打坐代替睡眠的嗎？」
「沒錯」謝元點頭，「除了在家裡，我在外面很少睡眠，除非真的撐不住。」
「哦哦.……原來是這樣」無名氏點點頭，便不再言語了。
「嗯……」沒聽到後面回應的謝元只好聳聳肩，繼續修養了。
下半夜，便輪到謝元守夜了，後半夜雖然辛苦了點但還是幸運的平安無事。
等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無名氏猛然睜開眼睛，起身環顧四周，確認無特殊情況后，這才轉向篝火處拿著軍用飯盒煮著咖啡的謝元。
「做噩夢了？」謝元看著剛剛一頓猛虎操作的無名氏，遞給她一杯剛煮好的咖啡。
「謝謝，不是，只是今天睡得太好了，你沒有點什麼熏香吧？」接過咖啡的無名氏道了聲謝謝，但還是用狐疑的語氣問著謝元。
「我不懂熏香那玩意，」謝元搖搖頭，交待下半夜的情況「昨天蚊子多的要人命，你還感覺睡得好？而且附近都有蛇蟲，但是都只是在附近遊動。除了四點我是日常打太極以外，也就剛剛我煮了點咖啡。」
「看來我得謝謝你，這是第一次在叢林睡得這麼好。」無名氏端起軍用飯盒向謝元乾杯示意，她猜測是謝元的作用。
因為大自然中動物的預警本能要比一直生活在城市的人類強很多。就連無名氏她自己也承認第一次見面過於輕視了謝元，好在沒引發嚴重後果。但是一直生活在野外的小動物們的直覺相當靈敏，趨利避害是他們自然的直覺。
只是這一點無名氏沒有跟謝元說，因為作為教授者她認為謝元應該要主動隱藏自己的氣息。
氣息的外露在叢林生活和行進中有好有壞的一面，今天無名氏就享受到他的好處。但是無名氏更清楚在戰鬥中不會掩飾氣息是個嚴重的減分項，一個細心的敵人只要稍微關注下小動物就可以發現異常情況從而導致潛伏暴露。
所以在第二天的行程中，無名氏就詢問謝元能否養成主動遮蓋自己氣息的習慣。
這點對謝元並不是問題，雖然他一直崇尚遵循自然，但是不代表他沒掌握過斂息手段，自己的培元決其實是個大雜燴功法，包含多種手段，從道家的龜息到櫻花的某些匿蹤手段都有涉獵。
於是無名氏張大嘴巴的發現，謝元突然「不存在」了。不，應該說視覺的反映上還是存在的，簡單點說還可以看到這個人。但是心靈上或者其他感官傳遞來的消息反映面前根本沒有人！
「哎呀，用過頭了」謝元看到無名氏驚訝的嘴巴張大的都能放下一個蛋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連忙改變下手段。
然後無名氏又感覺謝元「活過來」了，但是又恢復到當時第一次看到他的感覺—一個微不足道的卒子，無法引人注目。
「怎麼樣？這樣可以嗎？」謝元問道。
「非常精妙的手段」無名氏的美目中異彩連連，「這是特殊手段營造出來的效果嗎？會對你的身體造成負擔嗎？」
「前者是，後者是肌肉的特殊調整手段。可惜的是，這兩種技巧的訓練成本相當高。」謝元解釋道。
「前者有非常獨立而且複雜的訓練方式，學習難度太高，一點推廣的用處也沒有；後者是我將情報處傳授的化妝和跟蹤反跟蹤技巧並結合部分失傳古代武術恢復出一種易容手段。雖然任何人可以學習，但同樣我認為價值過低不適推廣。」
「為什麼這麼說呢？」無名氏不太認同，她更傾向於認為這是謝元不願傳授的託辭。既有不想傳授給她這個「外國人」的原因，也可能是他們特有傳統文化的思想不願意輕易傳授，但她還是想了解下原因。
謝元倒是沒有想太多，而是真的沒有推廣必要：「我打個比方，在現在有很多科技手段可以代替我這種肉體技巧，用特殊的材料做鞋底可以媲美過去忍者的無聲步技巧，落地無聲，而無聲步一般要練習3-5年才能做到同等水平。」
「時代在進步的，也許未來有一種像章魚特性的材料就可以做到很多肉身都無法做到的隱匿效果和變色效果，而更往後會有一種手段，讓士兵不需要十數年的訓練和身心磨礪就可以成為精銳士兵.……」
話還沒說完就被無名氏揮手打斷：「無論什麼手段省略體能和精神磨練快速造就出的都不是戰士，甚至連合格的士兵都不能算，戰士的三個基礎要素精神，體能，技巧三者缺一不可。
「能從他人那裡學來的只有技巧而已。但是事實上，技巧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的精神。精神和體能就如同一枚硬幣的兩面。這兩個要素一旦沒有經歷過訓練……」無名氏想了想措辭。
「打打順風仗可能還好，但是一旦涉及到真正的高強度戰鬥，這種軍隊比廢鐵還不如！」
謝元的眼睛突然眯起來了，調侃道：「但你得承認，如果有一種機制可以控制住士兵身體的方方面面，擁有了它任何人可以成為精銳，而失去它會變成廢人一個，而這種機制完全控制於高層.……」謝元幽幽的看著無名氏，「這不就是你們國家最想擁有的士兵嗎？」
無名氏皺著眉頭看著謝元，：「你想映射什麼？還是你知道些什麼嗎？」
「別管了，當我胡扯就可以了」謝元恢復了混不吝的神情，大喇喇的走向前方。
無名氏很不喜歡謝元剛剛那番論調，但是找不出反駁的證據，最主要她真的沒聽過這種手段。
不過既然這麼拽的謝元讓無名氏如此的鬧心，那無名氏也讓「他享受享受」
這幾天謝元被訓的好慘。
不過兩天後，無名氏沒想到，他們的偵查任務竟然就這樣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