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結伴偕行

  「呵呵，靈兒姑娘坐下喝杯茶！」婦人趕忙拖著靈兒的手走到一邊坐下。

  葉鈞漲紅了臉，悶聲道：「娘，我去煮飯！」。

  「記得煮我的那份哦！」靈兒叫道。

  葉鈞頭也不回地進了廚房。

  「噗嗤，愣小子！」靈兒嗔笑道。

  「姑娘貴姓啊？」婦人見靈兒跟兒子好像一對冤家般，心思不免活絡開來。

  「我姓龍！」龍靈兒大方地道。

  「家住哪裡啊？」婦人是越看越中意，這龍姑娘要是換上女裝肯定比那顧鳳漂亮多多，你看那媚眼，小嘴，真箇一頂一的美人胚，就是屁股小了點。

  龍靈兒被瞧得小臉微紅，聲音也低了許多：「我家住在很遠的地方！」

  「呃……咳」婦人也覺得自己太直接了。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靈兒姑娘許了人家沒有？」

  「呃……大娘怎麼可以亂問呢！」龍靈兒臉脹得像紅布。

  「呵呵，小姑娘家還害羞呢，大娘在你這麼大的時候……」

  「娘……進來炒菜，我不會炒」葉鈞在裡面聽得不像話，趕忙叫道。

  「唉，這孩子，炒個菜都不會！」婦人笑罵道，「姑娘稍坐」。

  「大娘儘管去吧！」龍靈兒尷尬地道。

  婦人才站起來，向廚房就去，「鈞兒，出去陪龍姑娘說話」

  「娘，我幫你燒火」葉鈞的聲音傳出來。

  「去去，娘不用你幫，越幫越忙！記得讓著龍姑娘點，不要頂嘴」

  葉鈞訕訕地走了出來，站在廚房門口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往哪擺了！

  「噗嗤！」龍靈兒好像很喜歡看葉鈞的窘樣。

  「過來坐呀，愣在那幹嘛，我會吃了你嗎？」

  葉鈞劍眉一揚，走了過來大馬金刀地坐在龍靈兒對面，瞪著眼挑釁地瞧著她。

  「噗嗤！愣小子，瞪著我幹嘛？」龍靈兒失笑道。

  不得了，不得了！葉鈞看得眼都直了，這龍靈兒雖然一身男裝，卻更添了幾分嫵媚可愛。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龍靈兒嗔道。

  「哼，不看就不看，看你有寶么？」葉鈞撇嘴道。

  「嘻嘻，哎！愣小子，你說我漂亮還是顧鳳漂亮？」龍靈兒眨眨眼道。

  葉鈞不禁無語了，剛才不讓人看，現在又問這樣的問題，要我說女人才是口是心非。

  「你漂亮！」葉鈞老實地道。

  「嘻嘻，要是讓你選，你選擇誰？」龍靈兒興奮地道，顯然彼為得意。

  「我選……」葉鈞眼珠一轉，閉口不言了。

  「選誰呀？」龍靈兒急道。

  「嗯，我選……」

  「選什麼？快點說！」龍靈急得眼睛亂眨。

  「選你……」葉鈞一指著龍靈兒的鼻尖，龍靈兒面色一紅。

  「做師傅」葉鈞接道。

  「好呀，愣小子竟然耍我，看我不收拾你」龍靈兒嗔道。

  「我是說真的！」葉鈞認真地道。

  「你說真的？」龍靈兒小嘴張成一個「O」形。

  「嗯，我要跟你學那種會飛的功法！」葉鈞道。

  龍靈兒沉默了。

  「你的功法不能外傳是不？那算了！」葉鈞失望地道。

  「你為什麼要學？你想去追你的小情人？」龍靈兒眉毛一揚道。

  「我……我要證明給她看」葉鈞道。

  「哼！我不傳」龍靈兒怒了。

  「呃……為什麼？」葉鈞不解地問。

  「不為什麼，不傳就不傳」龍靈兒擰過頭去，不理葉鈞。

  葉鈞鬱悶地搔搔頭，這龍靈兒真是脾氣古怪，好好的又生氣了。

  龍靈兒瞥了葉鈞一眼，眼珠一轉道：「我可以推薦你進修真門派！」。

  「真的，我要進幻劍閣！」葉鈞大喜。

  龍靈兒面色一沉，不悅地道:「我不認識幻劍閣的人，要去你自己去！」

  「那是你認識哪個門派？」葉鈞訕訕地道問。

  「剛才還認識的，現在一個都不認識了！」龍靈兒賭氣地道。

  葉鈞無語了，真是喜怒無常。

  龍靈兒見葉鈞低頭不語，白了葉鈞一眼嗔道：「愣小子，炎魂殿你去不去？炎魂殿離這最近，我也正想到那邊玩玩」。

  「炎魂殿，聽這名字好像……」葉鈞懷疑地道。

  「哼!沒見識，炎魂殿可是仙幻大陸六大修真門派之一，鼎鼎有名呢！」

  「真的？跟環劍閣比誰厲害？」葉鈞雙眼放光。

  「哼，老是跟提幻劍閣，還不是放不下那顧鳳！」龍靈兒小聲嘟噥。

  「什麼？」葉鈞聽不清楚。

  「當然是炎魂殿厲害啦，你不知道炎魂殿的天炎真訣有多厲害，蓬的一下就將大石頭都燒成渣」龍靈兒誇張地比劃著。

  「這麼厲害？」

  「嘿嘿，這還是小兒科呢！還有更厲害的呢，你想不想去？」龍靈兒得意地道。

  「我……我娘沒人照顧不行」葉鈞灼熱的目光黯淡下來。

  「呵呵，鈞兒去吧，娘親還能照顧不了自己么！」婦人笑眯眯地端著一盤炒蛋花走了出來。

  「娘，我……」

  「傻孩子，我開始不讓你出去是怕你遇到危險，現在有靈兒姑娘照顧你，娘也放心你出去了！」婦人曖昧地向兒子打了個眼色。

  葉鈞莫明其妙地搔搔頭，娘是怎麼了？

  龍靈兒大喜，拍著小胸脯道：「大娘，有我在，能有什麼危險！我會照顧好他的」。

  「我才不要你照顧呢，況且我還沒答應去呢！」葉鈞看不慣她得意洋洋的樣子，自己一個大男人還要女子保護，多沒面子。

  「鈞兒，去吧！娘這不用擔心，就這樣定了，吃完飯，娘給你收拾一下就出發吧！」婦人也不管葉鈞答不答應，轉頭又回廚房了炒菜了。

  婦人心裡可是打著算盤呢，兒子跟這位姑娘出去，說不得過幾年回來后自己已經有孫子抱了，這也正好讓兒子散散心，忘記那顧鳳。

  「嘻嘻，愣小子，你娘都答應了，以後你就跟我混了！」龍靈兒得意地聳聳小巧的鼻子，我幫大娘燒菜去，蹦蹦跳跳地跑進了廚房。

  廚房裡傳來一陣碗碟破碎的聲音。

  「唉喲，靈兒姑娘你還是出去坐著吧，越幫越忙！」娘親的聲音傳了出來。

  接著龍靈兒小臉紅紅地行了出來，朝葉鈞吐吐舌頭。

  葉鈞無語了，看她還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般，跟她出去太不靠譜了。 ——

  可愛的分割線——

  「娘，我走了！等我學會飛就回來看你！」葉鈞背著娘親收拾的包袱不舍地道。

  婦人摸著葉鈞的頭笑道：「娘親不用你掛心！靈兒姑娘，鈞兒你多照顧點，他這人脾氣倔！」

  「大娘放心好了，靈兒會好好看顧他的，保證還你一個完整無缺的好兒子」龍靈兒拍著胸口說。

  「呵呵，好好！最好帶著個孫兒回來！」

  葉鈞尷尬地看了龍靈兒一眼：「呃……娘你胡說什麼？」

  龍靈兒鬧了個大紅臉，暗道：「大娘真不知羞！」。

  二人結伴出了鎮門，葉鈞是一步三回頭，婦人站在鎮門不停地揮著手。

  終於轉過了幾個彎，看不見兒子的身影了，婦人擦了擦眼角，轉身回去了。

  「好啦，還看！已經看不到了！」龍靈兒對著頻頻回道的葉鈞嗔道。

  「呃……靈……靈兒……弟，我還是叫不來！？」

  葉鈞不滿地道：「你明明是女的，還要人家叫你弟弟，你還叫人家愣哥哥」。

  「噗嗤，愣哥哥，你不見我穿男裝么？當然要叫弟弟啦？」龍靈兒嬌笑著說。

  「算了吧，笑起來都像個女的，一點也不專業」葉鈞說著瞟了瞟龍靈兒賁起的胸部。

  龍靈兒俏臉一紅，嗔道：「再亂瞧就挖了你的眼睛！」

  「啊哈，我們一直走路嗎？」葉鈞岔開道。

  龍靈兒一瞪眼：「不走路你背我啊？」

  「你不是會飛么？」葉鈞希冀地望著龍靈兒。

  「不飛，走路多好啊！可以到處玩」龍靈兒興奮地道。

  得，敢情是偷跑出來玩的，葉鈞有點後悔跟她出來了。

  幾天下來，二人走走停停，龍靈兒沒個消停，一會撲蝴蝶，一會又跑到路邊摘野花，插在頭上問：「愣哥哥，好看不？」

  「好看！」葉鈞機械地答道，這個問題，路上她不知問了多少百次了，葉鈞越來越覺得她是偷跑出來玩的，覺得一個人無聊，故意扯上自己陪她。

  「你都沒看！」龍靈嗔道。

  「我看了！很好看啊！」葉鈞頭也不回地道「還要走多遠啊？」

  「哼！不知道！」

  龍靈兒賭氣地坐在路傍的石頭上。

  葉鈞沒好氣地走回來：「又怎麼了，靈兒弟弟？」

  「我累了，今晚在這休息一晚」

  葉鈞四周圍張望了一下：「在這兒啊？現在還早，我們再趕趕，前面可能有村莊，在野外很危險的！」

  「不行，我就要在這兒過夜！」龍靈兒刁蠻地道。

  「那你先在這裡兒坐著，我找個避風的地方！」葉鈞無奈地道。

  龍靈兒扭頭不理！

  官道兩傍是連綿起伏的群山，葉鈞不敢深入，在不遠處山坳處找了個開闊的地方，附近有一條小瀑布，瀑布下有個小水潭，取水方便。葉鈞滿意地在地止鋪上一塊布，正想回頭叫龍靈兒，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冷，汗毛倒豎。

  霍然回頭！

  正對上一對發著綠芒的月芽形眼睛，一隻土狗般大小的幻獸悄無聲色地站在後面，有力的前爪微扒著，後腿腳彎曲，隨時準備撲上來一般，背上屎綠色的長毛豎了起來，呲著牙低吼。

  二階吼風狼！

  葉鈞一驚，俯身拾起一塊石頭，用力砸了過去。

  吼風狼靈活地躲過去，葉鈞趕忙又拾起一塊石頭！

  大聲地恐嚇，想要驅走它。

  吼風狼見這人沒什麼特殊的本領，大模大樣地向葉鈞逼近，綠森森的眼睛像看著碗里肉般。

  喝！

  「畜生，給我滾開！」

  葉鈞向著吼風狼的頭猛擲過去，吼風狼呼的一下噴出一枚風刃將石頭擊個粉碎。

  葉鈞大駭！俯身欲再撿一塊石頭。

  吼風狼見狀四肢加速，飛身撲向葉鈞，白森森的牙齒就要噬下，葉鈞甚至能看到它牙齒上的碎肉沫。

  「愣哥哥……！」

  一道人影急速趕到。

  嗖！

  一道碧綠的劍光閃過！

  噗！

  吼風狼被射了個對穿，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腥澡的鮮血灑了葉鈞一臉。

  「愣哥哥，沒傷著吧！」

  龍靈兒焦急地扶起葉鈞，一臉自責。

  葉鈞一把推開龍靈兒，跑到水潭邊狂擦起臉來，乾嘔了幾下，什麼也沒吐出來。那血腥味實在太難聞了。

  龍靈兒一愣，接著格格地笑了起來。

  葉鈞嘩啦一聲，整個人跳進潭裡。

  龍靈兒一驚，趕忙跑過去，見到葉鈞正愜意地在潭中遊動，才放下心來，想不到這愣小子還會游泳。

  龍靈兒坐在潭邊，脫了小蠻靴，一雙雪白的玉足伸到潭水中，一踢一踢的。

  這時，夕陽西下，陽光斜斜地照在清澈的潭水中，龍靈兒的一雙玉足竟像透明一般，裡面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整個人美得就像山間的精靈般。

  葉鈞看呆了，要是夕陽永遠這樣照著多好啊！

  啪！

  一塊石子打在葉鈞的額頭上！

  「哎喲，靈兒弟弟，你幹嘛丟我？」葉鈞摸著額頭痛叫道。

  龍靈兒白了一眼葉鈞：「嘻嘻，我丟一隻呆雁而已！咦，怎麼丟中愣哥哥了？」

  「哼！」

  葉鈞脫起衣服來！

  「你要做什麼？快穿上！」龍靈兒捂著眼大嗔。

  「你見過洗澡穿衣服的嗎？」葉鈞把上衣脫個清光，露出結實的胸膛。

  龍靈兒偷瞄了一眼，大羞！鞋都不穿了，光著腳丫跑了開去，一邊嗔罵：「愣哥哥，下流無恥，等會上來你就知味道。」

  「嘿嘿，小樣！還不是個女的！誰怕誰？一直讓著你，就以為我好欺負」葉鈞得意地笑起來「哎喲，這小娘皮，下手不知輕重！」葉鈞摸著被擲紅了的額頭。

  葉鈞洗了半個多時辰，才心滿意足地爬了起來，從包袱里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見到龍靈兒放在潭邊的小蠻靴子還在那，撿起來聞了聞，還挺香的，不然而然想起龍靈兒那雙美麗的玉足，要是能摸上一摸……葉鈞嫩臉一紅，提著小蠻靴回到空地上，只見龍靈兒抱著雙膝坐在石頭上，一雙小腳都沾上了泥污，氣鼓鼓地瞪著葉鈞。

  「啊哈，靈兒弟弟幹嘛跑那麼快？鞋都不要了！」葉鈞將小蠻靴扔過去。

  「好啊，還以為你是老實人，想不到這麼壞，哼！大壞蛋！」龍靈兒一把穿上靴，騰騰地走了。

  「呃……靈兒弟弟，你去哪？」葉鈞趕忙跟上去。

  「別過來，跟來我打斷你的腿！」龍靈兒頭也不回地道。

  葉鈞鬱悶地停下腳步。

  龍靈兒走到水潭邊，側耳傾聽了一會，確定葉鈞沒有跟來，在周圍設了禁制，非快地脫掉衣服，一具白璧無瑕的胴身便呈現出來，龍靈兒伸出玉足試了試水，整個人跳入水中歡快地游耍起來。

  「那大壞蛋不會偷偷過來偷看吧？」龍靈兒側起耳朵聽了聽，聽出葉鈞正在生火烤肉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