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第489章 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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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口機場的國際航班出口附近，幾個年齡不是很大的人安靜的等在這裡，有幾個人的手上還有墨菲和蓋爾-加朵的大幅海報，上面分別用中文和英文寫著兩個人的名字，顯得相當醒目，就像是粉絲接機一般。
但他們不是粉絲，只是來自這次中美電影論壇的承辦方，尚海一所頂級高校的工作人員，站在這裡的目的，就是迎接墨菲和蓋爾-加朵。
「墨菲-斯坦頓很有名，牌很大嗎？」
一個戴眼鏡的女人似乎沒怎麼聽過這個名字，問道，「竟然讓我們一次出動了六輛商務車來接？」
「你不知道墨菲-斯坦頓？」
看到眼鏡女一輛茫然，旁邊的眼鏡男覺得自己看到了外星生物，「孤陋寡聞！」
眼鏡女不滿了，瞪起眼睛，「你說什麼呢？」
「連墨菲-斯坦頓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參加這次電影論壇的接待工作？」眼鏡男並沒有住嘴，反而說道，「你是影迷嗎？看過美國電影嗎？對好萊塢了解嗎？」
「好了，好了。」
旁邊一個微胖的男人出來打圓場，「你們咋又吵起來了呢？」
「我沒看過那個墨菲-斯坦頓拍的電影……」眼鏡女好像很委屈，「還不是影迷了？」
「你看得都是沒營養的爆米花吧？」眼鏡男又譏諷了一句。
微胖的男人趕緊說道，「都閉嘴！不是每個中國影迷都看過墨菲-斯坦頓的電影，沒看過有啥稀奇的？他的電影又沒咋在我們這邊的影院上映。」
眼鏡男和眼鏡女都閉上了嘴，過了一會，眼鏡女湊到微胖男人的旁邊，拉了下他的衣服，低聲問道，「墨菲-斯坦頓拍過什麼電影？很有名的那種……」
「那可多了。」微胖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雙下巴，「就我所知，在相當一部分中國影迷中，墨菲-斯坦頓這個名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眼鏡女看著他，眼神中充滿好奇。
微胖的男人趕緊說道，「他拍過的電影，嗯……有《水果硬糖》、《電鋸驚魂》、《罪惡之城》、《恐怖星球》、《死侍》、《消失的愛人》、《鋼鐵之軀》，每一部都是超級經典的黑色電影。」
「我聽說過《鋼鐵之軀》。」眼鏡女終於聽到了熟悉的名字，「前幾年在影院上過。」
她又問道，「他沒拿過奧斯卡吧？」
「獲得過兩次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微胖的男人想了下，又說道，「還拿到過最佳原創劇本的小金人。」
「哦……」
聽到奧斯卡，眼鏡女立即重視了起來，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怪不得學院讓我們以最高規格來接待。」
這話比剛才高了不少，又落到了眼鏡男的耳朵里，他哼了一聲，對這邊說道，「那是國際頂級大導演，學校能不重視？單是他的助理、保鏢和隨從，恐怕就有十幾人，我們來的六輛商務車，還不知道夠不夠。」
眼鏡女這次沒有反駁，反而贊同的點了下頭。
他們兩個一貫喜歡鬥嘴，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對事不對人。
微胖的男人也贊同眼鏡男的話，說道，「昨天我接的那個姓范的女演員，也就是這兩年才真正紅起來，呵……出來的時候那個架勢，好像美國總統到訪一樣，助理加保鏢近二十號人，一個個吆五喝六的。」
「別說這些明星。」眼鏡女也有些感慨，「今天上午我接了一個國內文化界的專家，光替他抗包的學生就有六個。」
附近的同事紛紛點頭，最近接待參與電影論壇的這些國內名人，他們才真正發現，名人的架子都大的要死，隨從都多的嚇人。
「你們說墨菲-斯坦頓會有多少隨從？」眼鏡女忽然問道。
「保鏢加助理再加經紀人……」眼鏡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保守估計，不會少於十個。」
旁邊有人接話，「我覺得二十個都有可能。」
「嗯……」有人贊同他的話，「那可是好萊塢的一線大導演，還獲得過兩次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
「那豈不是架子更大，隨從更多？」眼鏡女有些後悔參與接待工作了，「這些外國佬更難伺候。」
眼鏡男和微胖的男人沉默，其他人也搖頭嘆了口氣，接待這些名人真不是一份好差事。
飛機抵達的報站聲這時忽然響起，微胖的男人提醒道，「快點，他們很快就出來了，做好準備。」
雖然有些抱怨，眼鏡女還是將手裡的牌子高高舉了起來，上面墨菲-斯坦頓和蓋爾-加朵的中英文名字非常醒目，任何從出機口出來的人都能看到。
大概是乘坐這趟航班的人不算多，出來的人稀稀落落的，等了好一會之後，眼鏡男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他經常看好萊塢的黑色影片，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墨菲-斯坦頓和他的女朋友蓋爾-加朵。
「來了。」眼鏡男提醒同伴。
就在他說話間，那一男一女兩個人越走越近，看到這兩個人，包括眼鏡女和微胖的男人在內，所有迎接的工作人員忽然都愣住了。
戴著深色墨鏡，穿著灰色塑身休閑裝的蓋爾-加朵走在前面，長腿細腰的模樣，天然就能吸引所有人眼球，而比她身材更引人矚目的，是背在後面的兩個大包。
在她的後面，墨菲推著一個行李車，上面是兩個大號的行李箱。
眾人再往墨菲的後面看，沒有了，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這不科學啊。」眼鏡女喃喃低語，「這怎麼可能呢？」
隨從呢？保鏢呢？經紀人呢？怎麼都沒有？國內的那些有點名氣的人，過來的時候總是帶著一隊人馬，這樣的國際大導演，怎麼可能連隨從都沒有？
這絕對不科學啊！
轉瞬間，那兩個人已經從出機口走了出來，微胖的男人最先回過神來，「發啥子愣？還不趕快去幫忙！」
「這不符合常理啊！」眼鏡男也嘀咕了一句。
微胖的男人沒有理睬眼鏡男，率先向著墨菲走去，第一個來到了墨菲的面前。
「你好，斯坦頓導演。」他立即自我介紹，「我是這一屆中美電影論壇的接待人員……」
聽對方說完，墨菲笑著點了點頭，用中文說道，「你好，認識你很高興。」
胖子先愣了愣，接著也換成了中文，「斯坦頓導演，你的中文說的真棒。」
他招呼了下後面的人，「快過來幫斯坦頓導演和加朵小姐拿行李。」
幾個人走了過來，蓋爾-加朵連忙擺手，用英文說道，「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墨菲知道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習俗，入鄉隨俗是最好的選擇，這邊對待客人總是充滿熱情，為了避免對方覺得招待不周，他湊到蓋爾-加朵耳邊低語了一句，蓋爾-加朵點了點頭，除了自己的手包外，將其他的行李交給了那幾個人。
一行人向著機場外面走去，眼鏡女走在蓋爾-加朵旁邊，不停的向後看，似乎到現在還無法相信墨菲和蓋爾-加朵就兩個人，根本沒有其他隨從人員。
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眼鏡女鼓起勇氣，用不是太熟練的英語，低聲問道，「加朵小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蓋爾-加朵轉頭對她微微一笑，顯得特別隨和，「可以啊。」
眼鏡女立即說道，「你……你和斯坦頓導演沒有帶隨從人員嗎？」
「隨從？」蓋爾-加朵不明白她的意思。
原本墨菲確實雇傭了幾個保鏢，但並沒有讓他們跟過來，墨菲說來這邊最不需要考慮的就是人身安全問題。
「幫你們拿行李的。」眼鏡女指了指那輛行李車。
「我們不需要。」蓋爾-加朵又笑了笑，「我們平時都是這樣的。」
聽到她這麼說，眼鏡女又看向前面的墨菲，他正與胖子邊走邊聊，似乎沒什麼大導演的架子。
出了機場，墨菲和蓋爾-加朵直接被接待人員送到了外灘的和平飯店，主辦方早就在這裡訂好了房間。
「斯坦頓導演，你們先休息。」
胖子等人先把行李送到了墨菲和蓋爾-加朵的套房，又下來對辦理一些手續的墨菲說道，「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打我的電話。」
墨菲點了點頭，客氣了一句，「謝謝。」
胖子和眼鏡女等人很快離去，墨菲辦理完手續，與蓋爾-加朵來到電梯間，等電梯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女人似乎認出了墨菲，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尚海話，墨菲也沒有聽懂，不過看到對方拿出的紙和筆，明白這是要簽名。
他和蓋爾-加朵先後給尚海女人簽過名，又等了一會，電梯到了。
兩個人進入電梯，由於沒有別的人，蓋爾-加朵不禁問道，「你不是精通中文嗎？她說的不是中文？」
「是中文裡面的一種方言。」墨菲簡單的解釋道，「這應該是個尚海女人。」
似乎從墨菲的嘴裡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思，蓋爾-加朵又問道，「尚海女人難道很特別？」
「當然很特別。」墨菲聳了聳肩，「尚海是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原住民女性，自然有她們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