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來，吹一口

  「你們聽說沒有，無涯門來咱們村招收弟子了。」

  「真的假的，那我得讓咱家娃去看看，雖然沒啥前途但也聊勝於無啊。」

  「哼，這種垃圾宗門就算求我兒子，我都不讓他去。」

  九華村某處茶攤，一個人開了個頭頓時引起其他人熱議。

  這個場景只是一個縮影。

  在蕭易三人的義務宣傳，和鄰里街坊七嘴八舌的閑聊之下，凌風招收弟子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九華村。

  當然，九華村五百多戶人家的態度也是不盡相同。

  大多數村民認為無涯門早已名存實亡，以看待笑柄的事情來議論這件事情。

  也有不少村民認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涯門如今再沒落卻也曾經輝煌過，萬一自家兒女僥倖成為武者，那在村子里也會有一定的話語權。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旁觀者持中立態度。

  不過，凌風卻沒有時間關心這些，因為他現在很忙碌。

  位於九華村中心的廣場處，凌風和張小雅並列坐在桌子前，在他們的前面已經排有一條不短的長龍。

  九幽大陸沒有靈根一類的說法，縱然大宗門也只是根據弟子的修行境界與年齡，大致推斷他們的資質。

  如今聽說這裡能夠準確測量資質，不少人也抱著好奇的態度來排隊。

  「少年。」

  凌風拿起小盒子，遞到虎頭虎腦的青年嘴前道：「該吹氣了。」

  「這個玩意真的能測出來俺的資質嗎？」

  青年盯著樣貌奇特的盒子，面露遲疑之色問道。

  「當然。」

  凌風點了點頭，淡淡的道：「這是本座歷經千辛萬苦得來了，而且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現世召喚鑒定器！」

  「現世召喚鑒定器。」

  青年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後對著木管猛吹了一口氣。

  為了預防交叉感染，凌風拜託蕭易和凌婉悅的父親，蕭大伯緊急製作了一些尺寸合適的木管。

  今天早上凌風才弄明白蕭易三人之間的關係。

  蕭易和凌婉悅是親兄妹，一個隨父姓，另一個隨母姓。

  劉大彪則是他們的表弟，並非九華村人士，在此暫住幾日。

  「少年，不是吹的氣越多，資質就越高。」

  看著青年吹得青筋暴起的臉，凌風出言提醒道。

  「事先你怎麼不說，這給俺好一通吹，都快吹沒氣了。」

  大口的呼吸著，青年感覺自己有點缺氧，埋怨道。

  「你也沒問啊。」凌風攤了攤手無奈道。

  隨即摁下鑒定器上面的按鈕，凌風心中很是無語。

  好傢夥，本座這是測資質，又不是測肺活量。

  這一頓吹，要不是鑒定器是被改良提起出來的，指不定就被這傻小子弄爆了。

  「滴。」

  片刻后，鑒定器中傳出一聲輕響，隨即水晶材質的屏幕亮起淡淡熒光。

  「資質：n，忠誠：優。」

  兩行熟悉的文字映入眼帘，凌風心中默念道。

  對於這個意料之中的結果，凌風還是產生了一絲失望。

  資質為n代表此人的資質是最普通的一種，難以經由靈氣洗禮肉身成為一名武者。

  為人忠心，卻能力平庸，在殘酷的修仙世界中，連備胎都做不成。

  「凌掌門。」

  青年摸了摸頭，詢問道：「俺的資質怎麼樣。」

  「不錯。」

  不忍心傷害一個這個忠誠的青年，凌風委婉地拒絕道：「但是很可惜並不適合無涯門。」

  聞言，青年失望地離開了。

  「師兄。」

  又一個懷揣武道夢想的青年離開，張小雅苦笑道：「我們還繼續測嗎。」

  「繼續！」凌風不甘心地喊道。

  他就不信這麼多人里一個高資質的人都沒有，難不成機率會這麼低？

  「來。」

  更換了一個新的木管，凌風揉了揉眼睛，微笑道：「有請下一位追夢人。」 ……

  半日後，紅日當頭。

  所有排隊的人資質均測試完畢。

  凌風攢眉苦臉坐在椅子上，望著空空如也的廣場無奈的道：「雅妹，為什麼我想要找一名勉強合格弟子都這麼難呢？」

  「這也不怪師兄，一切都是上天註定。」

  張小雅俏美的臉頰，浮現可愛的小酒窩，淺笑道：「而且我剛剛偷聽到兩個大娘交談中得知，九華村中稍有資質的少年貌似都被自家悄悄送去了別的門派求學。」

  「什麼？」

  凌風欲哭無淚。

  我就說本座現在臉蛋白里透著紅，怎麼會非成這個樣子，感情好苗子都被別的門派挖走了。

  「等下自己一定要好好關照這些叛村之人。」

  凌風心中狠狠想到。

  「請問這裡還收弟子嗎。」

  就在凌風準備收拾走人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