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還是太年輕了
燕雲嵐側頭看向了容淵,容淵輕輕搖了搖頭。
昨日她明明讓容淵重新檢查一遍的,容淵還回答她不會有問題,雖然當時察覺到了他的停頓,但想來也不會故意隱瞞自己,便沒有多問。
那畫全是燕雲嵐自己畫的,畫的正面有字,背面卻是沒有的,裝訂的時候也未經過別人的手,裡面絕對不會有東西,除非有人後期故意塞進去的。
「拿出來看看!」
容景和石凱安都湊了過去,就連燕雲嵐也上前兩步,但是並沒有離得太近,她有些好奇,又不願被磕著碰著,容淵便護著她。
「每幅畫的後面都有!」
大理寺卿之前鬧了個大烏龍,這會兒就想著將功補過呢,所以頭一個將畫翻了個面,正準備要讀給大家聽。
「十月十二日,吾妻畫於梧桐樹下,彼時面若桃花,明眸……」
僅僅是讀了一句,大理寺卿都自覺停下,一張臉通紅,這分明就是容淵寫給燕雲嵐的情話,再接著往後翻,也全都是這樣的。
「你什麼時候寫的?」
燕雲嵐也驚詫地看著容淵,還有些調笑的意味,她知道容淵辦公結束以後會經常把這些畫拿出來看,但她自己卻是再也沒碰過的,自然也就不了解這些話是何時寫上去的。
「很早了,每次我都會結合畫上我的樣子去推測你畫畫的日期,然後把自己相對你說的話寫上去,等日後你可以慢慢看。」
容景回身看了兩個人一眼,內心有些焦躁,即使他們毀了龍袍,也還有一樣東西沒那麼輕易會被找見,要不然他們所做的一切便功虧一簣,反倒會被容淵抓住把柄。
「景王,這裡有個信封!」
那是用明黃色的布裹著的,容景接過來的時候內心湧起了巨大的希望和喜悅,這就是他見過的那塊布,總算有個東西存活下來,龍袍不過就是個幌子,這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阿淵,你何時在裡面藏了個這東西?」
燕雲嵐也大聲地問了出來,她伸出纖纖玉指指著容景手中的東西,顫抖著問道:「我為何從未見過,你竟然有事瞞著我!」
「他當然會瞞著你,因為這是他……」
容景得意的打開布包,果然是很厚的信件,上面應該記載著容淵和外邦勾結的所有往來,還有私造兵器之類的東西,這才是他們埋下的殺招。
「你怎麼不繼續說了?這是本王書房了的東西,難不成你比本王還熟悉。」
容景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內容,根本就不是他見過的那樣,而是一句句的肺腑之言,真情流露,這分明就是一封容淵寫給燕雲嵐的情書,上面的那些話就是他看了都要起雞皮疙瘩的程度!
他的嘴唇有些顫抖,從頭到尾這個謀划就是失敗的,怕是從他們去燕國公府並且安然無恙的住了兩日開始,針對他們的局就反向開始了,這兩個人竟然默認他們動手,再將計就計。
「還是太年輕了。」
燕雲嵐以過來人的額身份慨嘆了一聲,配上她年輕紅潤的面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時空錯亂了,她該是個滄桑的婦人,而不該是妙齡少女一般。
「去院子里搜,掘地三尺也要搜!」
容景發了狠,龍袍被處理掉一定有痕迹,無論是埋了還是燒了,亦或是扔了,都絕對能夠找到,他自己已經暴露了,若是不能有所收穫,接下來的日子必定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