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金尚書裝傻
容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金尚書還不明白嗎?」
金永壽茫然地想,我應該明白嗎,我真的什麼也不明白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禁軍和侍衛為何擅離職守。
明明我都檢查過的,為何馬賊會說沿途都未見到人。
「當然是因為禁軍把人都調走了,專門給這些馬賊提供便利了。」
容淵淡然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金永壽一驚,直覺就是不可能:「禁軍為何要這樣做,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他們是御前紅人,何苦來哉?」
其實他的心中有一個荒唐的猜測,但他不敢選擇相信。
容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真心誠意地發問:「金尚書到底是如何坐上這個位置的,本王有些懷疑你的智商。」
被鄙視的金永壽有心想要反駁,想起這一日自己的表現確實是不太聰明的樣子,一時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定北王可是有結論了?」
容淵心中已有定論,只是不能讓金永壽得知分毫:「尚書回去休息吧,本王要再去皇兄那裡一趟。」
金永壽似乎有話要說,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當作不知情,明哲保身才是要緊的,有些事能少摻和就少摻和。
「那臣就先回去等王爺的捷報了。」
金永壽用了他們常用的官話,把這場拉鋸戰比作了一場戰役,既然容淵之前都是無往不勝,那此次也應當是捷報才對。
這是一場博弈,而他不過是個把自己按上棋盤的棋子。
「皇上,定北王來了。」
沈公公正在服侍皇上喝葯,聽得外面的侍衛稟報,又替皇上卸了束髮的皇冠,待他舒服一些才說道。
「這麼快?讓他進來吧。」
沈公公知情識趣地把人請進來,分別為兩人上了熱茶,才退出去:「這裡有咱家守著,你們離遠一些,仔細著旁邊的動靜。」
「這麼晚,淵兒不休息,來朕這兒做什麼。」
皇上正在脫龍袍,只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內衫,隨手拿了個毯子披著,絲毫不避諱容淵的存在。
「自是來向皇兄回報今日的進度。」
容淵喝了口熱茶,發現是皇上之前常煮的君山銀針,這是料到他會來,早早便讓沈公公備著了。
「哦?說來聽聽。」
「那些馬賊有一部分是為君命里的人假扮的。」
容淵此話一出口,營帳里的空氣就凝滯了,若是金尚書在場,還要多嘴問一句為君命是什麼。
姚大勇背後的那個傷疤分明就是刺青被毀掉了,為了做得逼真,是真的用火燒的,想來遭受了不少痛苦。
「為君命,朕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什麼最新成立的組織嗎,他們是做什麼營生的,是否對朝廷有害?」
皇上的表現很自然,望著容淵的目光也是很新奇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對此一無所知,而不是自己一手建立了為君命。
「最新不至於,畢竟半年前他們就對臣弟出手了,那些滾落的石頭和飛揚的亂箭就是他們所為,營生,大概就是以殺了臣弟為宗旨吧,至於是否會危害朝廷,這就要問皇兄你了。」
容淵把這個軟釘子拋了回去。
「你是說,為君命的人是特意為了刺殺你而存在的,你幾次三番遭遇毒手,都是他們所為,證據呢?」
皇上似是對這種說辭很感興趣,打定主意要刺探容淵掌握了多少信息,順便想想容淵此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