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是主動離開的
「臣弟無恨。」
容淵沒有絲毫遲疑,上戰場保家衛國本就是他身為皇室子弟應當背負的職責,他不愛打仗,不願黎民百姓受苦,可他對上戰場這件事從無怨言。
那裡有他想要的自由,抱負和安寧。
燕雲嵐知道,容淵恨的從來就不是就容均設計讓他去做將領這件事,而是容均懷疑他,對他下手。
「那你當著列祖列宗的面發誓,此生當為守護容陽國而生,不得越雷池半步,不謀反不篡位,朕百年之後,要輔佐太子鎮守天下。」
皇上驀地看向容淵,容淵直視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不曾回視皇上。
燕雲嵐心中憤怒升騰,容均他居然抱著這樣的心思,要從親情和道義上壓倒容淵,要他心甘情願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不敢嗎,還是說你早就起了異心?」
皇上咄咄逼人。
「容淵在此立誓,此生此世都以守護容陽國為榮,不會有任何的異心,當為天下安寧而盡忠職守。」
容淵說完,看向容均,面無表情地問道:「皇兄可滿意了?」
皇上當然不滿意,他雖然真的立誓了,可是並不如他所說的那樣,容淵只要一日是定北王,他就一日背負著守護天下的重任,這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他想要的是容淵承諾的不得篡位和謀反,容淵避開了這個。
「你並沒有按朕所說的立誓。」
「要臣弟和皇兄說得一模一樣嗎?」
容淵和容均針鋒相對,皇后在一旁不亂瞟,也不吭聲,眼角餘光卻是注視著燕雲嵐的反應。
燕雲嵐不動如鍾,無論是容淵想要做什麼,她都支持得很。
「皇兄你在懷疑什麼。」
容淵邊說邊站了起來:「當年若是臣弟想要這個位置,就不會一走六年,皇兄該知道的,太子之位空懸以後,父皇就有意立臣弟為太子的。」
「臣弟對此無意,且不願與皇兄爭搶,恰逢曲寧國入侵,臣弟便自請前去應敵,可臣弟如今不得不想,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容淵不想和容均撕破臉皮的,可容均太操之過急了,他甚至不願意再偽裝,把所有的不和都擺在了明面上。
燕雲嵐也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緊緊握著容淵的手。
「你是要和朕宣戰嗎?」
皇上靜靜地平視著容淵,語氣平和。
「臣弟並無此意,只是告知皇兄臣弟的想法罷了,當年皇兄用情誼打動了臣弟,如今臣弟以情誼相還。」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你若對我動手,那我也只能做好還擊的準備。
「列祖列宗在上,能為我們兄弟倆做個見證,不得殘害手足,如何?」
若是容均能放下對他的戒備,容淵能夠選擇一條更好的道路,而不必你死我亡,可他知道容均做不到的。
要不然就不會有龍武峰的伏擊了。
皇上笑了一聲:「淵兒,你還是如兒時一般天真,走吧,叨擾父皇蠻久了,再待下去,他該夜裡託夢給朕了。」
他們之間的那種暗潮湧動了一會兒又逐漸歸於靜寂,在他們的話鋒當中似乎達成了某一種皇后和燕雲嵐都不明白的共識。
而這份靜寂又能堅持多久,誰也說不準。
等四人從祠堂出來,跪了一地的官員們才從地上起來,煙雪茄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真的是煩死了這種動不動就磕頭的禮節。
「六年前,你是主動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