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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演了一場又一場戲

  「要是有什麼奧斯卡的獎項,我們倆肯定已經獲獎了。」

  燕雲嵐的頭磕在容淵的肩上,同一日里演了兩三場戲,饒是她也有些累。

  「奧斯卡,什麼東西?」

  「對演技的一種肯定,就像我倆這樣,天天面對著不同的人,陪他們上演不同的戲碼。」

  容淵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是不是很累?」

  燕雲嵐用兩個指頭比劃了一下,留了很小的空隙:「就那麼一點兒吧,更多的是快樂。」

  容淵踏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那些潛藏在暗中的人也都一個接一個的浮上了水面,進展不錯。

  「你或許該休息休息,這些事交給我就行,要不然,請玉珂在府上玩玩兒,你還挺喜歡她的。」

  「她性格不錯,確實還蠻討人喜歡的,我好像還欠皇后一副畫像呢,要是皇上一會兒召你進宮,我也一起去吧。」

  燕雲嵐是那種答應了別人就會去做的人,要是不做,她就會一直惦記此事,直到做了為止。

  「你猜封建通現在在做什麼?」

  「躲在屋子裡吧,他肯定得想想怎麼應付你。」

  賀啟早就領了任務悄悄觀察封建通了,他現在是重要嫌疑人,不能錯過他的行動。

  「皇兄他開始沉不住氣了。」

  皇上聽了沈公公的話,沉吟片刻,命宮中的太醫製作出了最新的藥膏,還是把容淵傳到了宮中。

  「你還真是神機妙算。」

  容淵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燕雲嵐閉眼道:「這其實是個雙向的環,皇上他無論選擇哪個,都不能替郭林洗白。」

  「他現在也是無計可施,只能先向你證明他手裡那瓶是沒問題的,以此將自己摘出來。」

  「至於郭林,一枚棋子而已,他並不在意。」

  皇上自己也很清楚,在容淵發現藥膏有問題的時候,他首先要做的讓自己置身事外。

  還能繼續鞏固他是仁兄的形象,試圖繼續維持表面的平靜,矇騙容淵。

  「皇宮裡真的沒有不算計的親情嗎?」

  容淵只回答了她四個字:「君臣有別。」

  怎麼還是有那麼多人撞破腦袋也想往後宮裡擠呢,有了地位不還照樣空虛嗎?

  「你在皇后那兒乖乖的,等我見完皇兄就到皇后的宮殿門口等你,院內我不能進去,讓宮女通報,知道了嗎?」

  燕雲嵐為他整理了整理衣袖:「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兒,該出手時就出手,知道了嗎?」

  他們倆現在很難分開,因為一旦脫離彼此的視線,就會擔心,哪怕明知道對方的自保能力很強。

  等燕雲嵐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里,容淵才去往了勤政殿。

  「聽說郭漢飛被你扣押了?」

  難得皇上沒有坐在高堂上,而是在偏榻上,正煮著茶:「以前朕去尋你,你總要纏著朕烹茶的。」

  太后烹茶手藝一絕,在她的熏陶下,容均也學了個差不離,還未登基的時候,他會給容淵帶一些新奇玩意兒,容淵總是扔到一邊不看,只說想喝茶。

  容淵在皇上對面坐下,聞著茶香,也有些懷念:「皇兄的手藝並沒有退步。」

  「來嘗嘗。」

  皇上燙過一遍茶盞,將其中的茶倒掉,又拿著小紫砂壺重新倒了一杯,向容淵那邊推去。

  容淵小口啜飲,這還是容均告訴他的,品茶就在一個「品」字,口齒留香,而不是當水一樣喝掉。

  「好茶!」

  「朕還記得,你原本是喜歡毛尖的,但朕偏愛君山銀針,也最愛煮這個,你就跟著改變了口味。」

  「你不愛去見齊太妃,每次齊太妃命人尋你,你就躲在朕那兒,蹭飯蹭茶,明明不愛吃辣,卻也跟著朕吃。」

  皇上回憶起很多當年的事情,容淵其實是偏向他的,一眾兄弟姐妹里他們最親近。

  「現在呢,還願意順著朕嗎?」

  容淵就知道這頓茶沒那麼簡單,那些小的習慣他可以去遷就,是因為他覺得無所謂,不愛吃辣不是不能吃,毛尖和君山銀針他其實也分不出好壞來。

  可若是再順著容均,他的命就要沒了。

  「臣不是一直順著皇兄嗎,君為臣綱,您的眼裡有大好河山,黎民社稷,臣不也正為了護它昌順而盡了綿薄之力嗎?」

  他在戰場上廝殺不是假的,也沒有私心,就是為了不讓敵人向前踏進他的國土半步。

  「你那可不是綿薄之力,而是以一己之力震懾了其他小國,容陽國沒了你可不行。」

  容淵道:「皇兄就不要折煞臣弟了,國不可一日無君,早已說明了帝王的重要性,臣弟只是做了該做的。」

  兩人都沒再提起郭林,皇上好像也就是順嘴那麼一提,容淵沒有回答也就放過去了。

  「來下棋吧,我們兄弟倆也好久沒對弈了。」

  沈公公撤下茶具,換上棋盤,容淵照例拿了白棋,皇上笑了一下:「你這個小習慣一直沒變,總是讓著朕。」

  「皇兄的棋藝可不低,沒什麼需要臣讓著的,拿白棋,是因為雲嵐她棋藝不怎樣,可總是拉著臣,只好讓她先手。」

  典型地又菜又愛玩。

  說起燕雲嵐,容淵的臉上有了些真切的笑容。

  「說起來,娶到雲嵐也真是你的福氣了,當初朕想著應該給你談一門好姻緣,燕國公還捨不得他那個養在深閨的女兒。」

  「沒想到誤打誤撞,倒是成全了你和雲嵐,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只是這對容淵來說是好事對皇上來說就不一定了。

  「是啊,有了雲嵐,臣弟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是臣弟的福氣。」

  容淵的棋風一向兇悍,著重進攻,他的每一步都向著皇上步步緊逼,一旦黑白棋短兵相接,他便會加強攻勢。

  皇上則是防禦性的,儘管容淵想要直搗黃龍,皇上也能夠慢慢布局,以此來抵禦容淵的攻勢。

  「你的侵略性一直都非常強,在素輿上坐了這麼久,也沒磨滅你的銳氣,淵兒,你的堅韌一直讓朕非常欽佩。」

  棋風很能映襯一個人的性格,容淵從學下棋開始就是這樣的,夫子也曾說過,可以適當地防禦,進可攻退可守,才是一個好的棋手。

  可容淵就是憑藉他的進攻一往無前,夫子都敗於他的手下。

  「皇兄也還是如此擅於布局,心思縝密,要臣弟防不勝防,看起來我的白棋很強,實則皇兄的黑棋已經繞到了臣弟的後方。」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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