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獨特的驅邪儀式
別人都是拿自己桌子上的酒壺倒酒,到了容淵和燕雲嵐這兒就是燕雲嵐給他們倒酒。
「本來給姐姐,姐夫你們安排在賓客席位上的,但是祖母說你們應該是作為家人存在的,所以就臨時在祖母旁邊添了張桌子。」
「僕人們忙碌,難免就招呼不周,忘給你們上酒了。」
燕雲嵐本來不想喝燕書萱倒的酒的,但是低頭一看,桌子上根本沒有酒壺的存在。
誠然,以他們的身份,燕書萱給他們親自斟酒也是理所應當的。
燕書萱將酒杯舉得高高的,眾位賓客都看著高台上的他們。
「今日我成人,姐姐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見容淵和燕雲嵐遲遲沒有動作,燕書萱頗有些委屈,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小妹幹了,你們隨意!」
燕雲嵐按下容淵的酒杯:「他身上有傷,不能喝酒,姐姐恭祝你長大成人,早日成婚。」
燕書萱如此熱情,還提前準備好了酒,一定有問題。
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我幹了!」
燕雲嵐遵守禮數,一手碰杯,一手捂嘴,將酒喝了,為了讓燕書萱放心,還把空了的杯子亮給眾人看。
「好,現在敬酒完畢,眾位賓客可以開席了,上菜!」
燕德明高聲道,訓練有素的僕人便將廚房準備好的菜品都端了上來,擺在賓客面前的桌子上。
燕書萱則給謝慧蘭使了個眼色。
「為何不讓我喝?」
容淵是知道燕雲嵐和燕國公府的人不合的,但是燕書萱應該不至於這麼沒腦子,當著他和眾賓客的面對她下手吧。
「這酒里被下了葯,具體是什麼我還不清楚。」
燕雲嵐今日特意穿了有寬大衣袖的長袍,剛剛喝酒的時候,她的手裡便握著一方錦帕,那酒水全都落在了錦帕上。
「看來你早有準備。」
燕雲嵐一向喜歡比較利落的束身衣裳,因為她經常去辛鳳那兒搗弄草藥或是去廚房做飯,衣袖過長妨礙她的動作。
容淵早上見她穿了這麼繁複的衣袍時還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被美色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沒多問。
「防患於未然,畢竟我嫁出去以後,她們母女倆下手就沒那麼方便,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燕雲嵐也是憑藉著影視劇里那點兒貧薄的經驗做了判斷,沒想到還真讓她酒里聞出了什麼。
「愛妻果然非池中物。」
容淵已經變成了燕雲嵐誇誇群群主,每日花式彩虹屁。
燕雲嵐笑了一下,拿出了錦帕,這其實是她手環里的可以吸水的一小片薄薄的海綿,裹在了錦帕里。
借著桌子的掩飾,燕雲嵐低頭看著。
「白色粉末,遇水結晶。」
杯子底下還殘留了一絲絲的粉末,是酒水倒乾淨后留下來的,而錦帕上的已經變成了透明的小顆粒。
「是曼陀羅粉。」
燕書萱讓她服用這個東西是有什麼目的嗎?
讓她當眾出醜?
「曼陀羅花,我聽說過一點兒,它的花粉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容淵輕柔地問著,可他的神色卻很冷。
「這種花中含毒,有致幻作用。」
人處於幻覺之中可能看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可能只是自己內心深處最懼怕的東西,這些都因人而異。
可相同的是,陷入幻覺的人都會瘋瘋癲癲的,做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來。
很適合在人多的地方出洋相,也讓別人覺得懼怕。
「燕書萱膽敢對你下手,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
燕雲嵐本來心中有了想法,聽容淵這麼一說,不由道:「你想怎麼做?」
容淵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燕雲嵐笑著道:「知我者,莫若容郎也,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叫我什麼?」
容淵先是一怔,然後就裝作沒聽清的樣子,還想多聽幾遍。
「容郎~」
燕雲嵐吐氣如蘭,故意拖長了尾音,像個專門魅人的小狐狸似的。
容淵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小蠻腰:「再叫一聲。」
燕雲嵐不肯再滿足她了,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他胳膊上一點,將他的手推開了。
「哪有這麼容易。」
「好戲要開場了。」
燕雲嵐拿起筷子夾了些東西,不知怎得,手竟不穩,東西掉了下去,筷子也掉了一隻,發出了聲響。
在歌舞的掩蓋下悄無聲息,可一直關注著燕雲嵐的燕書萱卻知道時機成熟了。
於是,謝慧蘭和燕德明說了句什麼,在他略顯意外的神情中離了席,不一會兒便帶了幾個道士進來。
賓客們還沒見過這樣的事,不由問道:「燕國公,這是特別節目嗎?」
謝慧蘭便先一步解釋道:「書萱她曾在七年那年掉入水中,此後身子就有些虛弱,我們都一直為她養著,漸漸好了起來。」
「一日有個道長路過,為小女算了一卦,說她命犯小人,有一邪祟入府,衝撞了小女,以致於未能完全痊癒。」
「需得驅邪,才能佑她後世無憂啊,我們都是做父母的,自然想兒女好好的,道長說及笄之時正是驅邪的好時機。」
「所以,我也不怕大家笑話,在這正午時分請來了道士,還望諸位海涵。」
好嘛,驅邪,這邪祟簡直一目了然。
老夫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去看燕雲嵐,卻發現她捂著頭,眯著眼,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先去後面歇歇?」
老夫人關切地詢問。
容淵心道謝慧蘭母女怕是不會讓燕雲嵐走掉的,不然大費周章搭了戲檯子,主角不在場,豈不是垮了台。
「祖母不用擔心,就是貪杯,多喝了些酒,有點難受,緩過去就好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那就好。」
老夫人這麼說著,還是頻頻望向燕雲嵐。
「又讓祖母擔心了。」
燕雲嵐在容淵的耳邊小聲說道。
「祖母是真心疼你的。」
真好,不止我一人疼你愛你。
燕書萱見燕雲嵐逐漸上了頭,靠在容淵懷裡眼神迷離,怕她很快失控,不由催促著謝慧蘭趕快開始。
一個老道拿著拂塵站在中央,跟隨著他的四個小道士兩兩排開,抬了桌台進來,點燃四支香燭,桌子中央放著一個香爐。
老道從隨身的行囊中拿出三根香點燃插在香爐里。